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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现不对劲儿
  但许久也没有等来回复。我给我同事也是我徒弟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去他那挤几天,徒弟是个技术宅,一个人租了个一居室公寓。徒弟说好啊没问题,我知道他想问为什么,就说见了面再说吧。

 晚上,到了徒弟那儿,屋里还算整齐,一看就是刚刚匆忙收拾过。“我说你怎么租这地儿啊…又贵又糟糟的。”“我啊就是懒,离中餐馆近些,方便点外卖。”

 我徒弟人实诚憨厚,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家里不方便,来凑合两天,就在客厅沙发了。”“那怎么行,你睡屋里吧,我反正打游戏到半夜,睡那儿都一样,”徒弟嘿嘿笑着。

 “没事,就沙发了,你想睡客厅地毯上也行。”因为比较了,我也不跟他客套。“对了杰克,咱晚饭叫外卖吧。”“哦…我已经买了,还在车里我去取。”

 说完下楼去拿。取来外卖和啤酒,和徒弟边喝边聊天。“我说James,你也不琢磨着找个女朋友啊?”酒过三巡了,我俩又熟悉,聊天话题自然也放得开,我问他。

 “找那玩意儿干啥,太麻烦!出国前有一个来着,黄了。”小伙喝了酒也话多了。“再找呗,你这么优秀,估计不难。”

 “不找了,被伤透了。”小伙灌了口酒,接着说。我和他碰了一下酒瓶,没说话,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

 “别提了,大学里谈的,谈了好几年呢,出国一年多一直异地,那时候联系也不像现在这么方便,但我还是把她捧在手里,一周好几通电话,聊不完的话。”

 “那不甜蜜嘛?”我了一句。“那是我太傻,圣诞节买了机票回国,还想给人家个惊喜,结果人家反而给了我一个惊吓。”

 “发生什么事?”“他妈连孩子都怀上了,你说震惊不。”小伙猛灌啤酒。“唉,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我也想通了,女人绝不能太宠着,准出事。”看来小伙仍有余恨。聊天间隙,我扫了几次手机微信,仍是没有回复。啤酒下去了半打,两人都有了醉意。

 我倒在沙发上,说我要睡了,你随意。徒弟说他得打会游戏,让我先睡。第二天,我又微信写道:芳美,不管怎样,你也回复一下,只要你没事就行,她仍没有回复,但很快看见她在朋友圈转发了一条更新,说明她没事,也就稍稍放心了。

 照常去上班,一连好几天了,我也再不好意思赖在徒弟家里了,想趁着周末回去看看,要是芳美不在了,我就搬回去算了,老是这么耗着也不是事。

 ***当天下班后,开车回到房子门前,一起看起来如常。进到屋里,仍是空空的,那青春美丽的身影,就像梦一样消失了,虽然这感觉不如前两天那么强烈,此刻也还是有些难受。唉,看来她是决定不会再回来了。本想芳美的行李应该已经搬走了。

 但来到她的房间一看,还在呢。仔细想想,不对,箱子还被动过,小姑娘回来过,但没有搬家。

 心里不一阵欣喜,又不知所措起来,我说过了我要搬走的,她突然回来了怎么办,我怎么跟她解释。转而又想,这是我的房子为啥跟她解释,真是好笑。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啊,正想着,门口传来嘀嘀嘀嘀四声密码锁的声音,喀嚓一声门推开了,芳美走了进来,突然看到我,芳美呀了一声,我也是一愣,一时语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说了一声:回来了。

 “嗯…我来取东西。”说完侧身绕过我,奔上二楼去,这时我才回过神儿来。“我就是回来看看,一会就走,你继续住吧。”我扭身朝着她说。芳美停下脚步,也不回头,等我说完继续上楼去了。我一时不知是走还是留,第一次在自己家里还这么手足无措,真是荒谬。

 我看客厅厨房有些垃圾,便收好装袋,刚刚处理好,芳美下楼来了,手里也没拿着什么行李。“你可以继续住这儿,咱签了合同的。”芳美走下楼梯在楼梯口扶手站住,没有说话。

 “你呆着吧,我这就要走了。”说完我转身向门走去,心想:都跟徒弟说了不去打扰他了,看来今晚只能住HolidayInn了。

 “你不能走!”芳美突然说。我回头,看到芳美言又止,斜靠着楼梯,一副依恋的样子,甚是可爱。神情之间也没有上次离开时怒气冲冲的样子。

 “杰克,嗯…能再吃一次你做的饭吗?”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难以听见,但却像一阵响雷一样轰击了我,使我内心瞬间泛起了惊涛巨。“做饭?”我一时还难以转过弯来。

 “欧,你要是忙,就算了。”芳美鼓起嘴巴,似是给自己找台阶。“不不,我是说,做饭还不简单?”我这才回过神儿来。

 “那你上楼等会吧,我现在就做。”芳美说了声谢谢,转身上楼去了,步伐甚是轻盈,如果是在平地上,我怀疑她都要跳起来,答应是答应了,但打开冰箱却犯了愁,这空吃啥呀?俗话说,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呢,何况我一个大老爷们。

 情急之下,灵机一动,想起来橱柜里还有不少干货,木耳蘑菇腐竹温水泡发,冻鱼片冻鸡蛋统统用上。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我十分确信,瞥到这期间芳美在楼梯处打探过,我装作不知道好了。

 “芳美,开饭了。”一切准备妥当,我朝楼上喊了一声。芳美的身影马上出现了,等她走到餐桌那儿,张大眼睛愣愣的站住了。青豆玉米鱼片,腐竹红烧,木耳洋葱炒鸡蛋,蘑菇炖块,醋溜土豆丝,还有一份甜汤。很显然,芳美有些吃惊。

 “别愣着了,开吃吧。”我招呼她。芳美坐下后,表情甚是沉重,筷子拿在手里,不动也不说话。“冰箱里也没新鲜的菜了,我随便凑了几个,有什么吃什么吧。”我跟她解释道。

 “来来,你尝尝这个红烧,味道应该还不错的”给她直接夹菜显得太唐突了,我只好劝她下筷子。

 “你尝尝呗,吃一块不会变胖滴…”我故意拉着长音。扑哧,芳美笑了,花儿一样灿烂的脸庞。芳美伸出筷子夹了块,放在嘴里慢慢嚼着,显然她很喜欢吃。“还行吧?来来,多吃点。”我也如释重负,自己也吃了起来。

 “你要是怕胖啊,就吃红烧里的那腐竹,一样好吃,但不会胖,不过你看起来…”我一边吃一边说,主要小姑娘一言不发,我再不说话就太冷场了。一抬头,发现不对劲儿,小姑娘表情越来越凝重,手上的筷子却越夹越快,不停往嘴里。我停下筷子。

 看着她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而下,不知为何故。“怎么了这是?”我问道。小姑娘停下筷子,拿餐巾纸擦了眼泪,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问道:“不过什么?”“啥不过什么。”我一头雾水。“你刚才说。不过我看起来怎么样?”小姑娘盯住我问道。“刚才?哦…我说你看起来…看起来瘦了些。”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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