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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头枕在哅膛
  “你不肯原谅我?你不肯?你要怎么样才肯?要我做好人,我便做好人。要当古惑仔,我…我也可以呀,我可以帮你k仔,白粉,什么都可以,陈哀,你不要这样。

 我是阿树啊…你要我怎样…才肯认我…”我跪着行进,慢慢褪下她那条白色蕾丝边底,她没有余地,只有看着它一寸一寸滑落,滑过膝盖便很快落到脚踝。我一挑,便掉在地上。

 把她的双腿分开,架在我的肩膀,然后我开始用舌在她最娇的私处。也是这个房间,也是嘴角血渍,陈哀曾抱紧我的小腿,爬上来为我口。如今,我是在偿。

 我那舌如斯温柔,而爱如水,湮灭情道所分泌的爱和我的口水织在一起,如胶似漆。

 这是我初次为女人口,却未觉得不自然。我把它咽下去,做成最清澈的一滴眼泪,永驻心间,她无助地反抗和气若游丝地喝止。我的罪那么重,心也是,怎会因此而停。

 双掌托高她丰的翘,在她两腿之间俘首认罪。地上的烛火焚坏她的裙角,空气中呛人的气味弥漫开来,她的呻越来越清晰而兴奋,这是我所期待的。这至少证明她是可以因我享受快乐的。偷眼望她的房。

 在她激动的摇撼中,已彻底挣脱罩束缚,雪白的肌肤和粉头闪亮曝光。“啊…不要…树…不可以…”

 “不,我们可以的。可以重新相爱,可以重头来过的。陈哀…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陈哀,我爱你。”按照如常的习惯,我用中指直接撬开她两片花瓣,数次,浅尝则止,而这一次却感觉她的户变得格外紧密,似有阻隔。

 少许深入,她便撕心裂肺一样惨叫。出手指,在指尖上竟沾染一抹猩红。“你…得病了?不过没关系,没关系的…哪怕你感染aids,我都甘愿陪你偕老。”

 我站起身,调整好高度,把她大腿分开,双双夹进我臂弯处放定。“陈哀,让我们一起逃到世界的尽头去。”***“逃到…世界的…尽头去。”“逃到…尽头去…”

 “阿树,你…你放我下来,去客厅的沙发…沙发。你抱我下来,我要你抱我…”他于是解开手铐,抱我下来。我的视线依旧略微模糊,在他的怀抱中。

 从卧室到客厅距离,大约需要十步,在这十步的直线距离,我思量着自己和他的命运。我可以选择杀他。

 也可以选择把自己给他,然后逃往一处世界尽头的加洲旅馆。我并不介意他的警察或者黑社会,正常人或者疯子,他显然是疯了。

 但我记得他曾在雨夜为我打伞,自己淋到透。记得曾在黎明的街角共他拥抱。我不介意他是否疯子。因为一个女人会成为杀手,本来就是疯子。

 不信你去问银狐…我可以容忍他用烟擒我,可以容忍他把我吊挂起来行非礼,而我容忍不了的是:一个男人明明跪在我的身前,甚至用舌尖爱抚我身体最私秘的器官,而他的口中,念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于是惟有死。***沙发,他把我放在沙发。我第一次与他告别的时候,他就躺在这张沙发上鼾声微作,那一次其实是不告而别,因为我不是那种会主动与人吻别的女子。

 “树,吻…”他弯下身子吻我,我紧拥他脖子,在他活着的时候,这紧拥再没有松开,他挣扎过,却很快放弃,在他最后的眼神中,我竟读出一丝宁静笑意。也许他见到他的陈哀,也许他在七彩的天国寻到他的陈哀,而当我松开手。

 他的尸体,就硬生生倒在我的房上。烟的药力是持久的。方才一记锁喉亦耗尽残存的气力。体内被起的灼热洪余波未平。很累,甚至无力穿衣,甚至无力从我身上移开他的尸。

 尸体在我的房和心口。“树…”我最后一次轻轻唤他的名字。因为我知道,与尸体共眠是不会有一帘幽梦。

 ***耀哥走的那一天是1998年圣诞。降雪。耀哥叫我去东郊圣劳伦大教堂收一笔货,杀几个人,那一天在教堂的人很多,巨大的火炉里煤炭一直在烧,在教堂的窗户凝着一层水雾。

 窗外是飞雪弥漫。选择这个时间在教堂易,一是为了避开警察。二是方便撕票。耀哥说他很放心我,给我半个小时,等我收完该收的货,杀完该杀的人,他会开车来看我。

 他很准时发车,车上的定时炸弹却更准时在途中爆炸。教堂里的神父还在唱礼赞,古惑仔的马刀还按捺在手,窗外大雪一直纷飞。当时我们抢来了货,砍死了人,这才接到传呼。事后我再来这间教堂。

 那个神父已不认识我:“这间教堂,曾砍死过六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我儿子。”神父说:“他说对方是很有信义的古惑仔,一手钱,一手出货。根本不会生出什么枝节。可只从后背挨了一刀,他就死了。

 他早就说过做完这一趟,就不做古惑仔,他说:‘老爸,你做了这么多年神父会很疲惫,我要带你去加洲旅游。’…人就是这样,不知道自己怎么死,更不知何时会死。”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汽车和耀哥都只剩下烧焦的残骸。我穿着黑色的风衣,辉男给我打伞。警察用拉线分割出隔离带,三十多个兄弟整齐笔地站在线外,那天公路上全是雪,而那些人,现在全死了。

 记得那天,我看见一个女孩子围着灰色线的长绒围巾,靠在路边的电杆上不停吸烟…“那个女孩是不是你?菱香?”菱香依在边一口一口喂我吃炖罐。

 “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阿康,你说呢。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那些或者悲伤或者模糊的往事,是用来遗忘的。”“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会在什么时候死。生命无常,越美妙的就越无常。做却带着匕首,捅我一刀,却喂我吃炖罐。”

 “爱我,却不愿意给我未来,提那些根本虚妄的回忆做什么?做,却不愿意欣赏我的房,连在眼角眉梢毫无意义的胎印。”“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男人,他给我未来。捅你一刀,是为了你可以留下来,不要每次醒来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我于是陷入长久的缄默。我是爱她的,但我必须离开。

 因为数个小时以前,在她之前,我就答应去救另外一个女人…新伤旧伤都在隐隐作痛,但我还是可以说甜腻的情话:“睡吧,菱香。我陪你睡。来…上来。”在银狐离开这里之后,菱香照顾我48个小时。

 除了造爱,她未上过这张。我伸出手拉她,我知道她在等我拉。我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身上的刀伤。还是抬头吻她。本想轻吻额角。停顿一秒,还是解开她的罩。

 她的房像孩子可爱的面容,她的头枕在我的膛,头发到我有些。我轻抚着她的长发。只五分钟,菱香就睡着了。

 我要去救另外一个女人,然后,就回来娶她。我把寻呼机的号码写在黄褐色的纸片上,再钉在延上。我想,假如她醒来的时候我还未回来,她可以找得到我。

 临走之前,我拉开窗户。我不希望她在这个是烟气的沉闷的房间内睡眠。风吹在我的口上,格外的冷。是她的眼泪在蒸发。我怕再见面的时候,她又一次忘记我。于是带走她的罩出门。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敲门。我认得出,是阿康的声音。***“我杀了他。”“那我走了。”“那你为什么来?”“来救你。既然你可以救自己,我当然应该走。”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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