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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想要做什么
  府内设计并不豪华,反而显得朴素典雅。穿过两道门,一个院子,秦娥和寐生等三人就来到一处大花园,里面假山怪石成林,到处都生长着五彩缤纷的花,红的,绿色,紫,黄的,白色,蓝的,金的,大花瓣,小花瓣,树上的,地上的,高的,矮的,应有尽有,万紫千红,好像春天就留在了这整个花园里。

 “夫人这边请!”一个女婢引着几人来到一处展览台。展览台上摆放着各各样的花草,有天山雪莲,有苗疆紫荆,有百越玉兰。下面则铺着貂绒地毯,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妇少女跽坐在席子上,望着上面的花草评头论足,她们看到秦娥带着个矮瘦的寐生过来,都忍不住发笑。

 其中一个相貌姣好的美少妇笑道:‘哟!是将军夫人呀!怎么带了个小侏儒过来呀!?“她知道秦娥的脾,不会为这等玩笑生气。秦娥淡淡地道:“王夫人可莫要以貌取人。”“咯咯咯咯,夫人让这种小侏儒跟在的身旁。

 也不怕丢了斛律将军的脸面!您可是生了一个魏国唯一的一名女将军啊!“王夫人旁边的一名姿平庸的少女也调笑起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寐生倒是无所谓。

 但觉得这些贵妇们穿金戴银,涂红镶钻,打扮的珠光宝气,说气话来却也是俗不堪!还不如乡野村夫!秦娥见寐生竟然对众人的调笑面色如常,暗暗惊叹:这小伙处事不惊,真不错,可惜就是身高矮了!

 秦娥没和她们一般见识,投给寐生一个歉意暖笑,但斛律美此时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暴牙出,还参差不齐,下巴上的横一抖一抖,很让人恶心。秦娥的面色当即一变。

 正声道:“小美!忘记了祖母刚刚怎么代你的了?一个女子要矜持有度,笑不齿。更不可谈人之短,论人之过,要端正守己,知礼行礼。”

 斛律美则掩面回应是。哄笑的贵妇们顿时就哑然了,这番看似批判孙女的话,实则是实在暗地里讽刺她们的行为不端,但她们也不好反驳,只好止住笑。

 其中又一个有些丑陋的少妇问道:“斛律夫人是来赏花还是买花呀?”秦娥跽坐于她们对面,道:“既是赏花,也是买花。”

 那丑妇又问:“台上的那株蓝色草,夫人可认得?”秦娥面微笑,道:“胡夫人,莫不是想要考一考老身?”丑妇道:“斛律夫人秦娥年轻时候素以博闻多才名传天下,今妾只希望夫人不吝赐教!”

 这个叫胡夫人,看起来虽然丑,不过年纪应该不超过30岁,浓妆抹的,反而显得更丑,她心里对这个秦娥很嫉妒,为什么人家都50了,做祖母的人了,身材容貌样样强过她百倍?

 秦娥朝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一株蓝色的草!看着像是星光草,但却又不是,她正说话,寐生已经看出她的为难。

 抢先道:“此等俗物,我家夫人焉能不知?此等小事我家夫人岂可随意听尔等所遣?小人得夫人所授,今便斗胆替夫人一言”“此草看似草,其实还是花,看着像星星草。

 其实与其有着天然之别,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莽洲之北,北极冰域的断魂花!是也不是?”寐生站在秦娥的身后,一脸淡然,从容作答,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就连那些奴婢也面容变

 这朵花可是新锦镇店之宝啊!市面上几乎不会出现,因为这种生长在万里之外北极冰域,要想得到一株,至少得花五年的时间才能到达那里,来回要整整十年!

 寐生见那丑妇无言,便道:“还有谁有问题吗?”那个王夫人道:“小兄弟,那株黄的花,又叫什么?”寐生看到那株黄花,淡定回答:“金粉花,花枯成粉,可以入药养颜。”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看似矮小的猥琐男,对花草有着极其深刻的研究。秦娥再一次为自己留下他而感到万分庆辛,不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一丝好奇。

 接下来,寐生按照秦娥的吩咐,根据兰园的构造,选了几株花草,便准备带回去,这时,一个女婢跑过来,对秦娥道:“斛律夫人,我家夫人在斗兽场,邀您一叙!”

 秦娥道:“是姚姬夫人吧?那种地方太血腥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经受得住?”实际上她不仅不愿意去斗兽场那种地方,也不愿意和姚姬这种女人有太多集,和这个女人沾染太多,肯定会坏了妇人名节,但是。

 她的丈夫和姚姬的丈夫既是同僚,也是好友,所以她经常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姚姬虚与委蛇,但话说回来,人家名声怎么样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况且姚姬虽然行为上她看不惯。

 但是姚姬对她还是比较热情友好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所以才会因为姚姬的一句嘱托,今特意来这百花集帮她挑选两盆花草。

 秦娥想了想,看了一眼小厮,又道:“你和你家夫人说,老身怕那些猛兽,斗兽场就不去了,改来我府上一叙倒是可以!”

 ***夜幕中的明光寺,幽深静谧。陡峭的后山山门处,两名黑衣罩头的男子在一个小沙弥的接引下,进入后禅院。步行一会,小沙弥将二人引至一座低矮的小禅房前,小沙弥扣门,轻声唤道:“方丈,有客人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浑浊的老年男声“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进!”门自动而开,两名男子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一前一后进了禅房内。为首的男子将头上黑帽摘下来,出瘦长的脸,面色有些青灰,眼中有些阴郁。

 他一眼就锁定了靠着墙壁打坐的一名僧人。僧人看上去年纪不过半百,身体胖硕,脸上全是,尤其下巴上的,得有两层鞋底厚。从面相上看,到算是慈眉善目,他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贵客驾临!

 请入座“他指了指地上的草席。两名男子将靴子下,面对面跽坐于草席之上,而另一名男子也摘下了头罩,出脸来,原来是斛律鹰。

 “两位施主所为何事?”方丈目光直视眼前的二人。面色青灰的男子先低头行礼,起身后顿了顿,道:“在下北军中尉张豹!

 与校尉斛律鹰来找方丈谈一桩买卖!”斛律鹰也笑道:“还希望方丈莫要推辞!”方丈眼里闪过一丝光,平淡地道:“诸公乃是朝廷命官,老衲乃是野寺住持,虽然同在安京,但也有井河之别,并无其他关联。何来与此?若谈买卖,老衲并不懂什么俗世间的买卖,佛宗只谈普度众生。”

 张豹咳了一声,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明光寺虽然不谈俗世利益,但也要谈佛道之别吧?如此静坐后山,却不知大祸将临!”方丈一笑,问:“施主何出此言?”

 “我大魏在河原与赵国战,安京城现在看上去是风平静,实则是暗涌动。比如近几道宗多名执事进入安京,似乎有窃据安京之嫌。

 这对你们明光寺来说难道不是一个不妙的情况吗?“施主所言就算属实,那道宗来安京,也再正常不过!可这与我明光寺又有何妨?”

 方丈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张豹一字一顿道:“这次来的可是道宗绝顶高手正子!难道方丈不知此人?”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和尚的眼睛,似乎在捕捉着什么。方丈闻言,迟疑了一下,道:“正子乃是当世高手,老衲岂能不闻?

 只是这道宗来到安京,想要做什么,并不是我佛宗明光寺所能干预的了,也不干我佛宗什么事情,虽说佛道有论理之争,但也绝非见面即要封喉见血。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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