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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温柔怜惜动作
  她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机会,果然,不出冉鸢所料,第二清晨船便入了燕国,站在甲板上望着滚滚江水,本是形只影单的大船不知何时,左右已跟了两艘军船。“夫人。”“原来是赵大人啊,多时不见。”

 冉鸢睨了一眼单膝跪在船上的赵历,上一回她逃宫时便是被他阻下,口口声声骂着她是“妖妃”

 虽然没了目凶光,赵历依旧横眉冷对,抱拳对冉鸢厉声说道:“大王嘱咐了,安全护送夫人回宫,还望夫人不要让臣属为难。”

 冉鸢紧握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下,松开快要麻木的五指抓住船栏。“赵大人难不成真的想让我回宫去?以往我是如何害你家大王的,你应该知晓才是,我若再回宫,只怕会搅的天翻地覆呢。”

 她似笑非笑的侧目看来,明亮的美眸中仿佛动着逸的光芒,能瞬间夺人心魄,赵历只看了一眼便怦然心惊的低下了头。“夫人,臣属只听大王的命令行事。”赵历虽是一介武夫。

 但是最忠于主人的命令,所以冉鸢的将法显然对他无效,想来季晟也早料到他为人如此,才再度派他来抓回狡猾的冉鸢。

 拢了拢鬓角散的青丝,冉鸢笑出了声:“好吧,那就回宫去吧。”看来她和季晟这辈子是注定要纠不清了。再次回到燕宫。

 不过短短两月,冉鸢却已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雱宫的金桂已经缀了枝头,长华殿外的寺人宫女又换了一批,往来的宫廊上站了甲卫。

 冉鸢这次是彻底的没有了自由,而季晟即将凯旋归朝…季晟凯旋归朝之,冉鸢觉得死期也将至了,这次不比往日,她甚至都做好了被季晟掐断脖子的准备。

 “夫人,大王召您入上殿。”看了看侍立在殿口的寺人许,冉鸢忽而忆起了上一次,她也是这般随着他入了立政殿,然后捧着仲宣的人头,被季晟握着手毒死了老燕王。

 “走吧。”这次倒没让冉鸢步行过去,凤撵一路抬到了立政殿侧的上殿,烈当空,宫人忙撑了华盖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走上三十八级的玉阶,金线绣牡丹纹的月白深衣裙摆长长逶迤,冉鸢殷红的丹已有些失了血

 神木筑造的上殿恢弘奢靡,穿着丝履走在纯木的地间,空旷的大殿里只听她一人脚步声咚咚回,悄然叩击着紧张的心房,入了正殿时,靡靡清风徐徐,大殿里溢了月桂的芬芳,倒将那股熟悉的龙涎香给盖了下去。

 “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冉鸢本还小心翼翼张望着季晟何在,忽而听见他的声音,吓的后背腾起一股悚然凉意。心率猝然失常,她有些惶惶的咽了咽口水,步履蹒跚的又往内殿里走了几步,散着桂香飞舞的重重轻纱让她有些晕眩。

 八月初的天还有些微暑,大殿里却燃了一盆炭火,盘坐在茵席上的季晟似是慵懒的翻动着手中的小金杖,看着冉鸢进来了,昳丽的微扬,恻侧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不再过来些?五十四不见,阿鸢不想本王么?”透着无边清冷的声音有些渗人,冉鸢本能的不敢靠近去,尽管他在笑,可眉宇间的恣睢戾气是掩藏不住的,他一定在想着要怎么死她…

 “本王可一直在想阿鸢,每天每夜都在想,想着等我的阿鸢回来了,该怎么告诉她…本王很生气。”

 大殿里,他低沉的声音在缓缓回,每一个字都化作了锋刃狠狠的划在她心头,因为恐惧的窒息,正在一点一滴的加剧着。

 “来,告诉本王,为什么要逃走呢?”带着桂香甜息的清风微漾,及时的缓解了几分空气中的阴沉,冉鸢咬着攥紧了裙摆,努力平复着颤抖的身体,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眼前的季晟可怖极了,让她极度的害怕,可是,有的话不说出来,她死也不会甘心的。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离开,大王难道还不清楚么?我不喜欢你,更不爱你!凭什么要一辈子待在燕宫里,如果不是你,我早就离开这里了!

 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不可能!我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冉鸢歇斯底里的样子明显是被到了极致,潋滟的美眸中泪光闪烁。

 她很清楚她不爱季晟,她永远看不清这个男人,就像是他自己一样可能也分辨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占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让燕王杀了你!”

 这大概是冉鸢最有骨气的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在这瞬间爆发,不过冲动之下的勇气是稍纵即逝的,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

 “是吗?不爱我?”斜卧在引枕上的季晟不怒反笑,修长的手指握着小金杖的扶柄,将那埋在炭火中烧红的一端拿了起来。

 凶光乍现的鹰目中是狰狞,锐利森的视线直直的锁定住了惊恐后退的冉鸢。“阿鸢,你真让本王失望。”季晟想,他一定是爱极了冉鸢。

 他甚至想过只要冉鸢再回来时,他一定要更用心的爱她,给她整个天下,可是她却再一次将他的心狠狠的踩在了尘埃里。

 多么狠心的女人…随手将烧红的烙印扔回了炭火中,火花炸开时他骤然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朝冉鸢走了过去,沉重的步伐透着最危险的信号。

 在他越来越近时,冉鸢也怔怔的往后退去,她惹怒了他,将他一直压制在心底的嗜血野兽触怒了。

 “你,你别过来…”因为恐惧。她面上的血尽失,倾城的玉容写了慌乱无措,她就快要无路可退了,可是他依旧在近,冉鸢实在是怕极了,只能转身往殿门口跑去。

 “啊!”季晟居然抬手扯住了她脑后长长的青丝,头皮间拉扯的剧痛让冉鸢停下了逃跑的脚步,她吃疼的大声惊呼,季晟却冷笑着将她往炭鼎旁拽去。

 “还想逃么?!本王很久以前就说过,不乖的宝贝是要接受惩罚的。”冉鸢被猝不及防的推到了地上,摔地右臂火辣辣的疼,发髻上的两支南珠碧玉钗不受重力几声清响砸落在地板上。

 她慌忙的想要爬起身来逃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啊!”脚踝处传来的剧痛瞬间就打断了她企图逃跑的心,惊惧无措的回头,才发现自己的右脚正被季晟用力的踩住了,硬底的玄鸟翘头履毫不留情的在她纤细的脚踝处碾踩了好几遍,疼的她面色陡变。

 “不要!唔…”几乎凝结的空气中,似乎传来了骨头开裂的声音。待他移开脚后,她已然痛的动不得了,姝丽绝伦的玉容上落了泪珠,因为疼痛,面上血尽失,痛楚的冷汗几乎浸了额前凌乱的青丝。

 季晟居高临下看着伏在地间瑟瑟发抖的冉鸢,泛着一丝笑意的俊美面庞上充斥着说不出的阴冷。

 他缓缓的蹲下了身,开冉鸢颊畔的散发,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轻抚着她玉滑细致的肌肤。

 “阿鸢生的太美了,总是能蛊惑了男子,未婚?呵,过几日本王便让人将钟信的尸首带回来吧。

 就把他埋在那颗桂树下,阿鸢说好不好?”上殿侧窗外的桂树已有百年了,缀枝头的金花正随风落着簌簌桂花雨。

 冉鸢疼的意识混沌,咬紧了颤栗的牙,惊着平息快要窒息的难受,她甚至不敢看季晟,现在的他活就是个疯子。

 “本王以为阿鸢很听话的,可是却忘了我的阿鸢很聪明,不想待在这里?后悔没杀死本王?哈哈!

 可惜,你这辈子都要和本王在一起的。”他不屑的恣睢大笑着,冷峻威仪的眉宇间煞气妖冶的慑人,即使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可是她给他营造了缓和的假象,他以为能用时间和真心去融化她。

 可是到头来季晟才发现错的离谱。这世间怕是没有比冉鸢还要狠心的女人了。“冉鸢,是你让本王变成了这样,所以别哭了…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啊!”!俯趴在地上的冉鸢被猛的扳转过去,泪光蒙间,她看见季晟了上来,她甚至没有半点躲闪抗拒的机会,泛白的便被他狠狠咬住了,粝的舌头闯入惊惶的口腔中,掠夺的愤怒和狰狞一触即发,密密实实的暴亲吻更像是在撕咬,细弱的呜咽声中,血腥的味道在齿中蔓延开来。

 “呜!不要…”她的她的舌都被他咬破了,疼痛让冉鸢本能的挣扎,可是她的挣扎更加惹怒了季晟,强势高大的身躯不断重重下,抵在木质地板上的纤弱后背仿佛快要被折断了。近乎变态扭曲的他,誓要摧毁她的一切。嘶啦!

 宫绣精美的深衣长裙被他蛮狠的撕扯破碎,混乱中,冉鸢用尽最后的力气使劲的推抵着他,前一阵微凉,小衣已经被他扔到了一旁。“放开…我!姬晟!”

 她咬字不清的愤怒哽咽着,恐惧挥舞的手不经意打在了季晟的脸上,癫狂中的男人方有了须臾的清醒,他从她身上微微抬起身来,写戾气鸷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哀

 “阿鸢,不要我断了你这双手。”他擒住了她的双手,冰凉的指腹摩挲在纤秀细的腕骨上,只消他一用力。

 那里就会彻底的断掉,她气息不稳的哭着,颤抖的苍白嘴上还残留着鲜的殷殷血迹,他的迫和狠厉让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不要…不要。”

 她一遍遍近乎哀求的泣哭,让季晟停下了暴可怕的动作,松开了冉鸢的手儿,俯身息着伸出舌头边的鲜血,温柔且怜惜的动作,让犹如惊弓之鸟的冉鸢有了片刻的。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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