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忘了。”他淡淡地回复，那两个男生说到兴头上，又开始扯别的话题，扯到陈沐
身上。“之前咱班有一女的，前两年特别喜欢涛哥，后来牧羊老弟长开了。她又兴冲冲喜欢他去了，喜欢就喜欢呗，还非要搞得全班人都知道，让班里人误以为涛哥和牧羊老弟在争夺她。”
“其实苏丽丽长得还不错。就是这人吧，有点…作。”“不就和你女朋友一样吗，涛哥？”“你说什么呢！”宋怡然低低地笑了，觉得他们讲话很有趣。陈沐
注意到不远处开来一辆99路“车来了。”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宋怡然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好。”另外两个男生不乘这辆车。他们热情洋溢地笑着同陈沐
还有宋怡然挥手再见。“牧羊老弟，明天出来打球啊！沐
姐姐再见啦！”宋怡然转过头，笑道：“拜拜。”车上人有点多，又是大热天，宋怡然不停地往后钻，一只只黏乎乎的手臂互相碰来碰去。陈沐跟着她走到后车厢，人少了些，还有位子。宋怡然嘟囔着：“明明后面空得很，为什么不往后走一些呢…”她坐到窗边的位子后，陈沐
也迅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靠在车椅里，注意到一些人的目光，他皱了皱眉，对几个有事没事打量他们的人
出面色不善的表情。那些人的眼神很快就移开了“你朋友们好搞笑啊。”她侧过头对他说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不记得了，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他拖长了声音。
“他们说的那男生长什么样啊？好看吗？”“一般，长得像比目鱼。”宋怡然“噗嗤”笑出来。“什么啊？你这样说别人不太好吧？”“是班里人都这么觉得的…”
“那那个女生呢？”“也一般吧。”“你没跟我说过啊。”陈沐
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宋怡然弯着眉眼笑，将他有些窘迫的神情收入眼底，嗔嗔地“哼”了一声。车子时不时驶过高低不平的路段，车身有些颠。陈沐
趁机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两个椅子中间，她微微一怔。“车到站了，就放。”他悠悠说道。宋怡然继续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嘴里却是勾起来的。到站了以后，他放开了她的手，改为握住她的手腕。“你出手汗了。”被牵着的她轻声说道。
陈沐
放开了她的手腕，撑开伞，脸上浮过一层不明显的红晕，她轻轻扯住他的t恤下摆“说你出手汗，你不会生气吧？”“怎么可能？”他失笑。宋怡然看附近没什么
人，便挽住他的手臂“这样勾着，手臂上会不会黏黏的？”他摇了摇头“没事，你勾着吧。我喜欢。”＊＊＊老天爷这次没有听到宋怡然的心愿。唐晨樱和她不在一个班，她在三班，唐晨樱在九班。
隔得有些远，但是，陈沐
竟然和她在一个班，还有他那个姓沈的朋友，她对这次分班有些绝望。因为她又要认识新朋友去了，同时，陈沐在的话，难免会分心，可是虽然这样想，但心里头还是甜丝丝的。真巧啊。军训的地点在市西的一个农场，这五天需要住在那儿。班主任还有来志愿帮忙的学长学姐则住在条件好一些的楼里，那儿破破烂烂的，一个房间八个人住，没有空调，只有两个有点生锈了的电风扇。
洗澡也是大澡堂，还要跑出去洗。宋怡然心想，这么热的天，洗完澡走回来，这澡也白洗了，但是没办法，反正大家都一样。
军训的内容无非就是练习站立、稍息、左转右转、原地踏步、走方阵、跑步前进等。班主任是一个女的英语老师，叫葛莲，短头发，30几岁的样子。
还有高二三班的两个学长跟着他们，主要负责拍照、拎水、整顿军姿等。每天穿着
彩服在烈
炎炎之下军训，宋怡然觉得浑身酸痛难受。她最讨厌的是原地站军姿，不仅需要一动不动，还要
抬头，靠拢脚跟，站久了腿就僵硬地厉害，脚也疼。还不如动来动去地走方阵。班里女生排在前三排，男生在后三排。站在第二排的宋怡然看不到最后一排的陈沐
，但是陈沐却可以。站军姿的时候，陈沐
的乐趣之一就是从后面正大光明地偷看宋怡然的背影，她的马尾卷成一个球扎在后面，从帽子里出来。经过一天的训练，再摘下帽子时，头发早就凌乱不已，一
碎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她就胡乱一拨
，也不管好不好看。中间休息的时候，一般每个班都占着一块小树
。教官偶尔表演唱歌或者他们在军队习得的特技，要么和其他教官打打闹闹、互相揭老底。宋怡然时不时偷偷转过头往后面几排看，正好撞上陈沐
的视线时，两个人便相视一笑。如果陈沐
没看她的方向，她就悄悄看看他在干什么、和谁聊天，而后默默地转头回去。每天晚上洗完澡以后，他们也要集中活动。第一天晚上，在大场地上，每个人进行自我介绍。照例每个人自我介绍的时候，宋怡然把她那套从幼儿园到初中亘古不变的说辞给搬了出来，最后再附上一个标志
的笑容。陈沐则面无表情地介绍一通后，迅速迈开长腿坐了回去。她抱着膝盖坐在下面，暗暗笑着，这表情像是谁欠他钱了，吊儿郎当的。后面几天的晚上，学校组织看爱国教育片，请历史组长老师讲述校史，每个班练习军歌，最后一个晚上军歌比赛。这几天的日子每天和汗水、烈
战斗，回到宿舍，大伙儿争着在两个电风扇下面吹风。住了这么几天，寝室里的八个女生差不多都认识了，由于
铺还有在队列里的位置靠得近，宋怡然和一个叫林晓瑜的女生渐渐络了起来，林晓瑜外表文静，内心闷
。第三天的时候就和宋怡然开了几句黄腔，暴
了自己的本，平时爱好就是遛狗。宋怡然庆幸，林晓瑜还算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女生，不算清高，也不过分吵闹，最后一天军训会
。他们班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绩。班主任特别开心，将从自己家里带来的糖果分给了他们，虽然有些人嘀咕着班主任还把他们当小孩子对待呢，但是也不妨碍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糖果。乘着大巴回去的时候，车上一片安静，大伙儿都累得睡着了。
宋怡然和林晓瑜坐一块儿，她坐靠过道的位子。陈沐
坐最后第二排，也是靠过道的。大巴司机开车有些猛，她时不时被颠醒，还能听到有些人抱怨这个司机师傅。被颠了那么几次后，宋怡然也没了睡意，便从包里拿出眼镜戴上，悄悄回头看陈沐
在干什么。只见他正歪着脑袋、伸长了腿，两手环抱着放在
前睡觉。书包还时不时从他腿上滑下去，宋怡然抿嘴笑了笑，随后转过头去，在学校门口放下学生之后，陈沐来找宋怡然一起回去。这个时候，旁边几个女生顿时看好戏一样地盯着他们俩起哄：“哎…什么关系啊？”沈茂凡迅速走过来，自然
地帮他们说道：“他们俩亲戚啊，表姐和表弟，你们瞎起哄什么呢？”那几个女生顿时没了兴趣“切…还以为一开学班里就会出一对来呢。”宋怡然一直在一旁僵硬地笑着，陈沐
则一声不吭。乘上公
车的时候，车上没位子了，只能站着。陈沐
轻而易举地拉住车上的拉环，站在宋怡然身后，将她默默地圈在自己的地盘里，她虽然在意刚刚他们说的话。可是后背一触及他结实有力的
膛，刚才的沉闷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忍不住撇过头对他甜笑。陈沐其实特别喜欢她眉眼弯弯、虎牙微的笑颜，差点没忍住低头亲上去。但是两个人身上都是汗，加上这是在公共场合，因此他也只能回一个笑容罢了，走在楼道里的时候，陈沐
才猛地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好久没牵了。”他说道，她娇笑“就军训这几天而已。”“你和那个叫林…林什么的女生，关系还不错？”
“她叫林晓瑜啊，刚认识的。
逗的一女生，天天和我说她们家养的两条狗的趣事。你没印象吗？她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记住了，她说她的名字是“早晨的美玉”的意思，谐音“小鱼”什么的。”“没什么印象…”“还是你就记住了大美女齐昭昭啊？”陈沐
呆愣了几秒，很快摇了摇头。“哈，你骗人！”宋怡然笑道“承认又没什么关系的，我第一眼看到她也觉得她很好看。”他没忍住笑意，悠悠说道：“好吧好吧，齐昭昭确实好看，但是和我没什么关系。话说。那男生呢？”
“男生啊，那个叫胡什么，胡…鑫？长得还不错。你那个姓沈的朋友也可以。”“我们一个寝室的。”陈沐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话“都比我矮一点，”宋怡然看到他似乎骄傲地了，忍俊不
：“你好幼稚。”＊＊＊两个人都洗完澡以后才吃饭。可能这几天都没好好和她在一起，陈沐
在吃饭的时候就时不时
她半干的头发，靠过去夹她碗里的菜，看她一副
责怪又无奈的表情，心里开心得很。等他终于能呆在空调房里抱着她亲吻的时候，他没掌握好力道，便一下子按着她后脑勺，攫住她的
舐起来。宋怡然现在是并着腿侧坐在他大腿上的，软软滑滑的腿被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触摸就如同羽
拂过一样，轻轻的，若即若离的。陈沐
沉浸在亲吻里，最近那无法发
的望一下子有了一个出口。舌头在她嘴里顶来顶去，她反应不及，自己的舌尖就被他
了去，狠狠地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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