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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棈神世界
  王奎也不很计较,半夜三更,和这种女人计较既说不清,又不值得。第二天,王奎晚上十点钟回到屋里后,发现他放在客厅的一个钢丝和茶几沙发等都不见了,他敲开章建住得那间屋,问章建,钢丝和沙发,茶几,都哪去了,这个男人推说不知道。

 王奎说:“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呢?这屋里就我和你一家人有钥匙,东西没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这样,我打110了。”

 “你别打,或许我太太知道,你等她一会吧。”章建说。“等到夜里一点多的时候,那个女人回来了,当王奎问到她沙发\茶几和钢丝的下落时,这个女人很坦然地说:”老子把它们卖了。”

 “你怎么能这样,那是人家房东的财产,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处理?”“老子就卖了,他把我家儿子绊了一下,差点把我儿子摔坏,老子不找你麻烦就不错,你这个呆B,老子还要卖。

 卖你的冰箱,卖你电视机,你这个呆B,你这个骗子,骗老子住进这间房子,水龙头不好用,有线电视也看不真,做了饭不洗锅,你这个呆B,你退老子的房租,不然老子住在这里不走了。

 你滚出去,有本事你打110,老子不怕,你看不起老子。老子也看不起你,你个呆B。”那个公鸭嗓女人扯着大嗓门喊道,又拍桌子,又摔凳子。无可奈何的王奎想到了向警察求助。

 ***当王奎正要拨打110报警时,那个躲在屋里的男人出来了,走到王奎的面前说:“你不要报警,她卖了什么我给你赔什么,老子有的是钱。

 不过是最近被人拖欠转不开罢了,老子比你强得多,就你这寒酸样,给老子提鞋、跟班儿都不要你,老王,你做人太失败了,我看不起你,有一天我太太请你吃饭,你不吃,连个谢谢都没说。

 这一个多月了,按理我吃酒的时候,该喊你,而且我该和你说说话。但我懒得理你,啊懂阿?看你那穷酸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前途,不舍得吃,不舍得和,连个女人送上门都不敢玩儿,你太失败了,五十多岁了还跑出来打工,我看不起你。”

 那个女人继续骂不绝口,一口一个呆B,左邻右舍被吵醒,但不敢过来劝解,因为他们听那个男人自报家门他是黑老鬼,也就是黑社会。王奎心中的愤怒聚结的快要把膛炸开了,但他不会骂。

 也不知如何发自己的愤怒,他突然有了一种杀人的念头,把这两个猪狗不如的男女杀掉,连那个除了喊叫哭闹、骂人之外再不会使用其他表达方式的孩子也杀掉,这个小东西长大也肯定是各危害社会的坏家伙,留着也是祸害社会。

 王奎突然对那个男人说:“我当过侦察兵,以我的体力杀死你家这三口人就像死三只那样容易。”王奎说罢把凶狠的,有了杀机目光转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大概被王奎的目光吓坏了。

 对他的子大喊一声:“闭住你的臭嘴,你妈那个B,给老子滚回屋里去。”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迅速溜回了自己的屋里锁上了门,这时,王奎的头脑也清醒了。

 自己怎么会有那种念头,怎么突然想杀人,天哪,幸亏那个自称的黑老鬼并不很勇敢,而且怕死,如果他敢再对峙下去,继续侮辱自己,那么一场血案可能就此发生,为了三具行尸走和不可回收的垃圾去拿自己一条命去搏,太荒唐,但是,这几具垃圾般的行尸走竟然自称自己是成功者。

 而他王奎是个失败者,他们看不起他,有钱就是大爷,有钱就是成功者,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价值观?

 这种价值观简直不如粪便,尽管许多人认同这种观点。那个夜晚,王奎一夜没合眼,他为自己突然闪出的杀人念头而寒怕。

 而一方面,他又真想杀掉这一家畜生,那个只有五岁的胖乎乎的家伙,从搬入这间屋子,就没有凌晨三点前睡过觉的时候,大吵大闹大哭大笑,所有的玩具倾倒在客厅里。

 客厅的桌子,椅子橱柜也都是他的玩具,一会儿把它们搬到,一会把它们斜置,一会又让他们翻个跟头,你如果劝他一句便大叫一声:“讨厌,*你妈B,”要不便坐在地板上蹬腿嚎啕大哭。

 这时,那个成功人士出来便说:“老王,我看不起你,你太失败了,和吃屎的小孩子一般见识。”那个刚刚还像死了亲娘嚎啕的小孩见有人做主撑

 立即发出很响的哈哈大笑声。这个年龄仅有五岁的孩子心的残忍程度,连王奎这个上过战场,钻过猫耳,也杀过人的都自叹不如。

 他的那个瘟似的母亲不知从哪里给他偷来一条刚出生不久的一条小鹿犬,一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不到一个星期就被他折磨死了,小狗临死的死候。张大了嘴,大睁着眼睛,它是活活被掐死的,看着小狗死了,他开怀大笑。

 当王奎听到狗的尖叫声伴随着那个五岁的孩子发出的狂笑声惊醒了王奎,他穿好衣服出来看个究竟时,那个小狗已经死了,这是发生在夜里三点钟的事。

 王奎当时就有杀死那孩子的冲动,他想,这个孩子将来不危害社会的可能是不存在的,那些动不动描写孩子天真可爱的像鲜花一样的文人应该让他们见识一下这个孩子。这孩子还有一辆大便车。

 尽管他有手,有脚,智力好像也健全,能够蹲在卫生间的便池上拉屎撒,但是他要拉在便车上,坐在便车上,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像一代天皇巡视他的领地那样,边走边拉屎,让整个客厅弥漫在天皇黄金屎的恶臭中。

 ***还有那只瘟,生活用品半点都不购买,全部用王奎的,浴、香皂、洗发水、洗衣粉、洗洁等等。如果光是使用也罢了,关键是她故意糟践东西,洗衣服把自来水龙头对住洗衣机打开,在把洗衣机排水管打开,上下水,不住地往洗衣机里到洗衣粉,2。5公斤的洗衣粉一次用完。

 香皂、浴、洗发水都是尽可能一次消灭,可能是香皂消灭起来有些困难,她就泡在水里,把它泡烂了,然后用手握碎。即使使用消毒也是如此,一次把一瓶消毒全部倒在盆里给她儿子的衣服消毒,毒消了没有,不知道。

 但她儿子的衣服被消毒腐蚀成碎片,她还怪那消毒坑人。这个女人对别人的东西如此糟蹋,但她自己的东西,即使是一个矿泉水瓶子,也要收起来,卖给收破烂儿的。

 王奎活了五十年,没有憎恨过任何人,更不用说是个五岁的孩子,但是他却对那个孩子恨得要命,希望他坠楼而亡,而且,他仍然想着杀掉这对他的房客,说他们猪狗不如,真是抬举了他们。

 王奎断定他们也不是什么黑社会,黑社会里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垃圾。杀人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王奎感觉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不能继续再呆在这个环境里了。

 也不能再向这对‘成功人士’讨要房租和钱款了,那样他不能保证自己杀人的恶念不会骤然再起。他决定逃离这个使他精神开始分裂的环境。辞了工作,退掉了房子,连自己的行李他也不要了。

 那个肮脏的女人睡过的被子,他翻了个儿,仍然觉得疑疑惑惑,有一种恶臭的气息。他退房子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告诉那位成功人士,限他十个小时内离开这间房子,否则,王奎说着用手把玻璃杯捏碎了。

 玻璃碴割破了他的手,鲜血直。那个自称的黑老鬼,面如土色,那只瘟结结巴巴:“大哥,我有个电瓶车,就抵给你算我给你还的钱和这一个月的房租吧。”

 王奎没有推辞,有了回家的工具。从瘟夫妇的前倨后恭的表现,王奎得出一个结论,人人都讲道理。

 只是讲的道理不同,瘟有瘟的理,黑老鬼有黑老鬼的理,他们的理就是强词夺理或诉诸暴力,监狱,对他们来说,是个不错的去处,放出来。

 在社会上便有些无所适从,尤其是社会的公理,他们不明白。他也不想在外面打工了,他想,自己没有生活来源。

 可以卖掉自己现有的房子,以现在房产的增值情况看,买五十万元应该没有问题。五十万元足够自己租房住混吃等死了,何必再操劳奔波呢。

 至于美英如果愿意和他结婚,他就坦然接受,旺或是他的儿子痛苦就让他们痛苦自己去吧,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上帝,救不了任何人,他活了五十多年,好事、善事做过无数,做一个好人,关爱、善待每一个人是他一生的信念。

 但是却不能保证自己不杀人,犯罪。王奎还有一个心愿,二十八年前,他的战友,倒在了老山前线,倒在了他的怀里。

 战友的鲜血同染红了他王奎的衣服。战友临终前的一个心愿就是希望王奎亲自去看望一下自己的父母,并安慰父母几句。

 王奎不仅兑现了当时对战友的承诺,去看望了两位老人,而且他还还说要把两位老人当自己的父母一样孝敬,二十几年来,王奎没断了给老人寄钱。

 但因为专业之后,乔月娥得病的拖累,他很少去看望老人,而这此他决定回家之后,卖掉自己的房子,搬到乡下和老人一块生活。

 当然,他这样做一点也没有想为社会做贡献的意思,只是出于对战友的深情。他也没有义务在为这个社会做什么贡献,因为这个社会,并没有善待过他。

 尽管他为这个社会勤勤恳恳地无私地奉献了大半生的精力。他的理想,他的精神世界,突然坍塌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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