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与此同时
就在我转过头去的同时,我暗暗留意到了龙琳儿眼中闪过一丝诧然的神色,这不
使我的心里升起了一阵得意和
足:“这就够了,只要能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个印象,那就已经足够了。”
“龙姑娘,是你认识的人?”我的耳边传来那位青衣帮大哥的声音,显然他留意到了龙琳儿投向我的眼光,因此才发出这么一问。
“噢,不,只是…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也不知她口中的“奇怪”是什么意思,但是“哦”的一声之后。我感觉到隔桌众人的眼光“唰”一下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也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了。
忙佯作惊讶状的转头望向他们,然后又
出恍然的神情,朝他们问好似的举了举酒杯。“这位兄台,难得今
我们有幸相遇,若是不弃,请过来一道喝杯水酒如何?”他们窒了一窒后,那位青衣帮大哥豪气的对我说道。
师父以前就对我常说,江湖儿女大多是豪迈不拘小节的人,今天一见,果然不错,想不到他们无端端的会出言邀我这个陌生人过去喝酒。
“真是天公作美啊!”不知不觉间,我对这位青衣帮的大哥真是有说不出的好感。强
住心中欢喜,我心念一转,故作一派酒后狂生状,鼓掌笑道:“好,好,‘路逢友朋说酒痴’,我一个人喝酒正嫌闷得慌,恰好有幸遇得几位兄台,那就一起吧!”
说话时,我端起自己的酒壶酒杯,不慌不忙的坐了过去。坐到席上,众人仍在打量着我,尤其是坐在右首的那两名女子,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把我看了遍,就算我的“重要”部位也没有放过,真是把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风气发挥到了极点,令我不
有说不出的不自在。
我心中一动,默运起这一段时
修练得小有成就的天魔心诀,脸上的气态涣然一变,双目
出足以令她们难以抵挡的光芒,带着浅浅的笑容向她们瞧去。
我不知道我眼神到底有多凌厉,到底有没有达到《天心正法》上说的“虚室生电”的程度,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那两名女子同时被我这一眼瞧得身子一动,随即极快的低下头去,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那墨绿衣服的女子低下头后,就再不敢抬起头来望我一眼,桌下的一双小手不断扭拽着衣角,一副小女儿可爱神态。
而那蓝紫衣衫女子虽也不敢正眼瞧我,但一双充
娇羞风情的眼睛却不时朝我瞟来,让我体会得到其中透出的妩媚。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
鞋?既是
了鞋,哪会学不懂洗脚?从我多年来浸泡在女人堆里得到的经验,从她们反应中的这些许差异,已经足够我看出她们两人各自的
子了,那墨绿衣衫的女子显然生
易羞,但却小心谨慎。
不过这种
子的女子对着情郎时会放
不已也是说不定,而那蓝紫衣衫的女子,则明显是风
人物,从她的眼角眉宇间就可看出那一阵浓浓
意…哎哟,不好,看来她已是名花有主了,而且正是云雨初尝时。
我气态上的变化,在场的几名男子立即生出感应,他们都紧紧的盯着我,从那一道道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我仿佛可以感觉到他们心中正想着同一件事儿:“这人的外貌气质在一瞬之间竟能如此变幻,当真好生奇怪。”
当然,我最留意的龙琳儿脸上神情虽没有那么夸张,但眼中蕴涵着的惊讶,却也表
无遗。看到自己先声夺人的氛围已经成功营造出来了,我当下从容一笑,恭敬的说道:“小生姓郭名芾,未请教几位尊姓大名?”
他们一愕间,青衣帮大哥首先发话:“咳,在下虔于渡,这位是天龙派的凌子光兄,这位是浣剑门的米常
兄,这位是天下盟的鹿凌山兄。”
他顿了一顿,眼光
向龙琳儿,继续道:“这一位是来自大名鼎鼎的幽家玄宗的龙琳儿姑娘,另两位则是庐山派的司马燕姑娘和五林山庄的韩易月姑娘。”
天龙派和浣剑门?虽然我知道的武林世故并不多,但是这两个门派我还是听说过的。因为它们如今正是正道武林翘楚,多年来与黑道的恶魔诸岛对抗可谓不留余力,算得上是恶魔岛的死敌。
天龙派的掌门狄无允和浣剑门门主司马一笑都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据说他们两人都曾和黑道人物排行榜中的第一人上官任之
过手,虽然都落败了,但却能全身而退。
听着虔于渡的介绍,我装得若无其事一一向众人拱手示意,到了龙琳儿时更是
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就这样我这个恶魔岛传人算和正道武林子弟结识了。
大家见过礼后,凌子光首先说话了:“听郭兄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不知郭兄贵乡何处呢?”
听到他语气中带着的一丝试探意味,使我清楚的知道他是想打听我的来历,当下心中极快的一转,回答道:“我从广东来,来江宁不过是为了游山玩水罢了。”“那不知郭兄师承何派呢?”凌子光继续问道。
“师承?也说不上什么师承,只不过随隔壁的王老夫子学过几年诗书罢了,所幸天公眷顾,如今我已经考取了秀才。
这回到江宁来为的是游历一番,好增长见闻,等到
后三年会试之期,期盼能中个举人,我就知足了。”
以我的状况,我绝不能让他们得知我的师门,不然幽家玄宗的龙琳儿还不说,这天龙派的凌子光和那浣剑门的米常
倒是一定会立即动刀子砍我。
师父常说江湖中许多人都刻意隐瞒自己的师门来历,我的答非所问除了换来他们一些怀疑和不
的目光外,他们却也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避过这个当口,惯了应酬的我连忙转而言他,连连开出几个有趣的话头儿,立即吸引住了他们的注意力。
顿时把他们说话的兴致都给引了出来,经过一番交谈,刚才那件事儿早被忘得一干二净,席上的气氛又变得融洽不已。
只是我留意龙琳儿时,发觉她看我的眼光中带着一丝别有意味的神色,这不
使我的心中有些惴惴。不知不觉天色渐渐转黑,夜
中百家灯火的江宁又自有另一番的风光。
席上比较少话的鹿凌山,看了看天色,似乎想起什么,说道:“哎呀,险些忘了,今
天宝居有一批新的宝贝到仓,那钱掌柜昨个儿邀我去看,现在时候差不多,小弟我就先告辞了。”
“天宝居?那是什么地方啊?里面的宝贝竟值得鹿大哥这么急冲冲的赶过去?”心中暗叹司马燕贴心,我正想知道的问题竟被她顺其自然的提了出来。
“天宝居啊,那是一家买卖古玩的店铺,你鹿大哥平
就喜欢这个调调。”鹿凌山还没有答话,虔于渡就先替他答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爹就很喜欢古玩,平
旁人轻易都不能碰他的东西,我倒想看看那古玩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易月娇声说道。“既是这样,那不如大伙儿也一道去看看吧!”鹿凌山饶有兴趣的提议。
“古玩?去看看也好。”我心中一动。我爹平
里也最喜欢收集古玩,若能在江宁这等大城府里为他寻得一两件好玩意儿,那他还不乐翻了天。
见到这许多人都说要去,余下的几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异议了,大伙儿下楼会了帐,便随着鹿凌山出店一直向东去了,向左转,向右转,也不知道在纵横
错的街道上转了多少回,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家门面极大的店铺前。
我仰首看去,见店门上的招牌用古篆书写着古香古
的“天宝居”三字,显得气派无比,只是这么一块招牌,就足以让我知道这天宝居实在不简单。
先不说招牌上的字,单说招牌的木质,从那焦暗
泽下显
出来的木头轮纹,可以清楚的辨别出这恐怕是来自一株千年古树,那焦暗的
泽说明它还特别经过了一番加工烤炙。
厉害,看似平凡的招牌,其中的花费实在不下万两白银,这份奢华就能让人惊叹莫名了,与此同时,我也不能不佩服店主巧妙的心思和经商的睿智。这个招牌一挂,恰恰能给识货的客人一份信心,自然而然的对店里的货物有了…有了平质定位。
如此即便是并不顶好的东西,想来价钱也不会低得离谱了。***“鹿少爷,您来了。”我们几人才刚走进店里,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就走过来招呼道。我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掌柜,见他大概是四十岁左近的光景,一身衣饰虽然不见得光鲜,但是却齐齐整整没有一处褶皱,显然是个处事极有条理的人。
作为一家古玩店的掌柜,他最让我满意的地方是他天生的一张脸。他的脸其实很普通,的确很普通。
但就是这么一张旁人看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才会使得进到店里的客人感觉不到一丝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从而会更舒心的在店里大把大把的花销银子。
不管这家天宝居的店主是个什么人,就从他选择掌柜的独到眼光上,我就不得不对他写个“服”字了。
左右看了看店里的摆设,从那看似随意的布置中,我体会到了其中的费尽心思。就如正挂大堂的那一幅山水,从“雨点皴”的笔法我知道那是范宽的山水。
虽然因为距离而使我看不出那山水是否真迹,但是范宽画中那股少不得的浩莽气势竟使得店中上平添了几分古
古香,自然就淡化了不少的市井味儿。
“钱掌柜,昨个儿你说今
会来一批新货,所以我特意带了几位朋友过来瞧瞧。”“哦,原来诸位都是鹿少爷的朋友啊,这可真是使小店蓬荜生辉啊!”“好精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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