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准公婆
拜访准公婆 安冉不哭,也不笑,她席地坐下来,从姐姐手心里拿过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经常在电视上见到的男人,一张是十七岁的姐姐。
“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吗姐姐…”安冉淡笑,那薄薄的报纸被她捏在手心里,发了狠一般的攥紧,泪水将眼睛模糊住,她没有看到那报纸下面凌乱的字迹,目光直接跳到一边被剪开的报纸上,是明天吗?这个姐姐深爱的男人就该去娶另一个女人了!
安冉抿紧嘴
,只觉得心里凄苦无比,她一直被姐姐保护的很好,一直都不曾接触外界的残酷,可是长了十六岁,她第一次面临残忍的现实,却是姐姐死在她面前。
她松开手中照片,将姐姐尚有余温的身体抱在怀中,从一边面纸盒里一张张
出纸巾,将姐姐脸上的血渍擦干净,安冉费力的站起来,托住姐姐几乎瘦干的身体将她拉到
上来,她定定望住那一张不再美丽的脸,终究还是狠狠心咬住牙,拉过一边白色的绒毯将她整个人盖住…
转过身的刹那,她倏然望见脚边姐姐的照片扣在了地板上,上面有晕染开的黑色水笔写的字迹,她蹲下来,将照片拾起,仔细将那字迹辨认清楚:我是那么羡慕那个将要嫁给你的女人,我多希望是我,是那个十七岁的我,我第一次嫉妒你的女人,也是最后一次…
安冉的心像是被人攥紧了一般几乎无法呼吸,犹在稚
的脸上却是瞬间升起和她年纪不符的决绝和
森:“姐姐你等着看吧,谁都别想抢走你要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你的幸福,我会让那个抢了你幸福的女人比你惨上几千倍几万倍!”
她沙哑的低吼,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抓住面前散
一地的报纸和申综昊的剪报狠狠的
烂又不解恨的掷了出去,团起的报纸砸在墙上,只发出轻微的声音,公寓里安静极了,阳台上原本该是青翠碧绿的几盆芦荟都枯萎干死,主人不在了,连花草都跟着失去了生命力吗?
安冉忽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嘶哑的大声嚎哭起来…
偌大的公寓里,
上是一个死去的年轻女人,地板上匍匐着一个十六岁的年轻女孩,安冉肩膀剧烈的抖动,哭声似是毫不受压抑的被她完全嘶吼出来,她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让她毕生都后悔而又不可能更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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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踏出疗养院的台阶,
颜长长舒了一口气,天气当真是好,瓦蓝瓦蓝,淡淡的风吹起她薄薄的短裙,不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她看起来还像是一个高中生。
爸爸的精神好了很多,她告诉爸爸她要结婚了,爸爸竟然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给了他许久未见的笑容,只是还是不愿意说话,
颜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终究还是有了期盼,等到爸爸可以站起来了,她就送爸爸回到老屋去,她知道只有在妈妈留下的房子里,爸爸才会开心。
他的车子停在不远处,拉风又招眼,来来往往的人都不
的多看了几眼,
颜走过去,才想起还没有给老板打电话请假,不由得翻出包包里的手机开始拨号码,还未拨完,她忽然又愣住,她结婚的消息要告诉公司里的人吗?要通知他们去吗?
“你在想什么呢!”他替她拉开车门,示意她进来,却在看到那一张微微泛着鹅蛋白几乎透明不带妆容的脸时,略略的怔了一下,她将长发都梳上去,额前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刘海,心形的小脸看起来秀丽而又固执,就是这样带着一些思索的神情都这般的
人。
就算是清高自傲如同苏莱那般,也是每天不打粉底不穿高跟鞋绝不会出门的,可是她…
申综昊由衷的感叹,年轻真是资本,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苏莱也有二十七岁了吧,女人过了二十五,真是老的飞快…
“我请婚假,要通知同事吗?”她打量着他,因为带着墨镜,她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悸动。
“随你便。”他无所谓的开口,有什么关系?早晚也是天下皆知,何苦来着瞒着。
颜吁一口气,觉得心底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儿,有人结婚象是她这样根本不想让人知道吗?
只可惜她已经被
上梁山,她还不想被班里那些女人笑话死!
再也许,她心里还是有些期盼的吧,在他送她拉环戒指的时候,她承认她已经缴械投降了,只是自尊和骄傲让她死死撑着,不说出心底压抑的那一些单薄感情。
想了想,还是发了一则简讯过去,毕竟同事一场,她不能这样不近人情。
上了车,他载她直奔申家庄园,婚礼前一天,新娘子才第二次会见申家老爷子和准公婆,
颜心里有些胆颤,却不得不硬着头皮
上去。
车子很快就在庄园里停住,
颜强稳心神,却发现心跳的飞快几乎抑制不住,她手指揪住衣角有些不安的望他:“申综昊,我有些怕…”
他一边开车门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老爷子很喜欢你不用担心,至于那两位,你不必在意他们什么态度。”
“啊?”她不解,那两位,是她的准公婆吗?
他扬
一笑,随手将墨镜摘了递到一边佣人手中,又拖住了
颜的手向别墅走去:“对,就是你心里的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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