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叶知秋的秘密
我妈的病情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安顿好我爸以后,我才
空回了趟家。
我家里已经被警察贴上了封条。我撕下封条,进到房间里才看到,家里已经被翻的凌乱不堪了。
我也无心打扫和整理,简单归拢了一下,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匆匆又回到医院。
这几天我都在医院里,在我妈的
边寸步不离。
我在出来后的第三天,终于接到了杨隽妈妈的电话。
“海涛啊…那什么…有些事妈要和你商量商量…”杨隽妈妈
吐吐的,好像有什么话,非常不好意思开口。
我被放出来已经三天了,杨隽家里人这是个电话。
一句问候都没有。我平静的问:“嗯,什么事?”杨隽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最后电话里变了个声音说:“…海涛,我是二姨,你来家一趟,得和你商量一下你大舅那个房子的事。”我“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那个房子我已经
了钱,也过了户,那房子现在是我的,就算是有杨隽一半,也轮不着她二姨过来指指点点。
我把我妈
代给老爸照顾,去医院门口准备找车过去杨隽妈妈家。
却
面看到唐明明又拎了好多袋东西朝医院里面走。
这几天她没来烦我,我以为她真的生气不再理我了呢。
“海涛!你上哪?沉死了,快帮我拎一下!”唐明明见到我,笑呵呵的朝我喊,就好像那天我根本没骂过她一样。
我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问:“啥玩意?我要出去,有点事。”唐明明笑着说:“给你妈整了点燕窝,印尼的,血燕哦,我找我爸的战友在香港带回来的。”我不清楚这种东西有多贵重,不过我知道这东西在我这种条件的家庭里,是从来没见识过的东西。
这个娘们那天被我骂了之后,也骂了我,好像是气的够呛,不过今天再来,跟没事一样,神经还真的弹
很大。
把东西送回病房,我惦记着要去杨隽妈家,急着往外走。
唐明明追出来问我:“你要上哪啊?”
“杨隽她妈说要和我商量一下房子的事。”
“房子?啥房子?”“我新买的房子,还没装修呢,一天都没住,估计她家里打算卖了吧。”唐明明有些奇怪的问:“那房子不是你和她买的吗?有她妈什么事?”
“买房子时候我妈我爸借了8万,她妈出了2万,加上我自己的5万多,一共给了杨隽大舅15万,房子过户时候,房证上写的是我和杨隽两个人的名字。我想人家是想要回人家那份吧。”
“
!那还不好办,要不就是卖了房子,谁出多少谁
回来多少,要不你就直接让她家把你和你妈你爸那份给你,房子不要了呗。”唐明明给我出主意说。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得去看看她家那边是什么意见。”唐明明说:“那你去吧,要是她家耍什么蛮横的,你叫上我,我去帮你要。”我无奈的笑。
我见识过这娘们的泼辣,吵架骂人那是绝对标准的东北老娘们风格。
从医院出来,我坐公
车来到杨隽妈妈家。
一进屋,做了一客厅的杨隽家里人,她妈妈、二姨、二姨的女儿慧
抱着孩子,左健和肖丽娜也在,不过我没看到左健的小孩。
杨隽爸爸仍旧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傻傻的看电视。
我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今天面对的恐怕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事。
“李海涛,我觉得吧,你反正也肯定和我家小隽过不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离了也好,不过那房子的问题得先解决一下。”杨隽二姨见我进来,直接说出了她们叫我过来的目的。
我知道,我来之前,她们肯定已经商量过了。
我对那个房子并没有任何感情,我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妈,你看怎么解决吧?”没人让座,我站在门边问杨隽妈。
杨隽妈妈脸上很惆怅,小心翼翼的说:“唉…能咋解决,你说你们过得好好的,咋就突然出这事了呢…”没等杨隽妈说完,肖丽娜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抢着说:“我的意见就是把房子卖掉,你和杨隽一人一半,最公平!”左健瞪了肖丽娜一眼,有些不快的说:“你老
啥话啊?你让大姐和海涛自己商量,你老跟着瞎掺和啥呀?”肖丽娜很气愤的开始骂左健:“你该干嘛干嘛去!有你啥事?有你啥事!”我朝左键摆摆手,问杨隽妈妈:“妈,你的意思呢?”杨隽妈妈抿着嘴,犹豫的的说:“你说说,好好的一家人,为啥要闹成这样呢?唉…海涛,你看着办吧…”
“他看着办能行吗?”杨隽二姨激动地站起来比划着两手嚷嚷:“那房子是杨隽她大舅照顾他们才那么低价卖给他们的,按市场价,现在这房子能值50多万呢,就按小娜说的,两套方案,要么李海涛你现在拿回你和你家出的那份,房子归小隽,要么卖掉,然后一人一半!你自己考虑吧!”我本无心和她们起什么争执。
心里绝世觉得有些凄凉,这种世态炎凉的感觉让我心里十分难受。
我想了想说:“我那份里面也有小隽的,我只要我父母出的八万,我自己那份就给我两万五,我多了也不要了。”左健瞪了我一眼,却没敢多说话。
肖丽娜立刻大声说:“行,多了也不可能给你,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的那份两万五,加上你爸妈出的八万,一共十万零五千,对吧,你给我们家三天时间,到时候一分不会少给你的,俺们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家!”我转身要走,却被肖丽娜叫住了:“先别走啊,你得先签个协议,免得你到时候反悔。”我一下子被
怒了,大声说:“反悔?我什么时候在你们家人面前说话不算话啦?我和杨隽还没离婚!就算是离婚了,财产分割跟你们有半
钱关系吗?你们都跑这里来装什么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这下子就像捅了马蜂窝,房间里的杨隽亲戚立刻七嘴八舌的开始数落我。
杨隽的二姨像是泼妇骂街般,跳着,指着我的鼻子连喊带叫的骂:“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你要是对小隽好点,她能走吗?你还没离婚?你倒是想不离,我们家还没打算留你呢!你咋那么臭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
!当时小隽就是鬼
了心窍才非要嫁你!我当时就不同意!你们看他那穷酸样!我就说他李海涛不是啥好
玩意吧!你看,一到分钱了,
出那瘪三的本相了吧!你什么东西你!”肖丽娜骂的就更恶心了,我懒得理她们,转身想摔门就走。
肖丽娜和慧
像泼妇打架一般一人扯着我的一条胳膊开始连哭带嚎的叫骂着,不让我走。
房间里像炸了锅一样混乱。杨隽妈心急火燎的大声劝房间里的人:“你们都冷静冷静行不行!小隽现在也联系不上,这事也不怨人家海涛,你们都少说两句不行吗?你们还嫌这个家不够
吗?非要作出点横事你们才甘心吗?”拽着我右胳膊的肖丽娜这才注意到我手已经变得残缺,楞住了。
左健拉着肖丽娜说:“你冷静点吧…你现在身体还没养好,月子里这么吵闹的,坐下病咋办啊?”肖丽娜不知道是被我的手震惊到了,还是左健的话起了作用,稍稍安定了下来。
“李海涛你手咋整的?”肖丽娜和我认识很多年了,其实她也算是我非常好的朋友,看到我的手,她的眼神里变得很愧疚。
这时候大家才把目光注视到我的手上。
我极力的平复心里的气愤,把右手
到
袋里。
杨隽妈妈很伤心的拉着我的胳膊说:“是不是那个姓刁的
的?这个小隽啊!
作孽啊!”杨隽二姨却不以为然的翻了杨隽妈妈一个白眼说:“活
巴该!那是他自己作的,和咱家小隽有啥关系?反正他今天不签了这个协议书就别想走!”我被骂的心情极为烦躁,牛脾气上来了,本来的确是想签了协议就走,可是被这帮老娘们一顿臭骂,心里一横,朝着杨隽二姨喊:“我他妈就是不签!爱咋地咋地!”肖丽娜不再扯我的胳膊,只剩慧
一个哪里还制约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我用力把慧
朝旁边一甩,她就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我趁机大步流星的逃出了杨隽妈妈家。
我
哭无泪,其实我也根本哭不出来。
这世界太现实了,现实到冰冷的残酷。
回到医院,唐明明居然还在,坐在妈妈
边打着瞌睡。
我不忍心惊动她,坐在另一张
上呆呆的看了她好半天。
心里很复杂,很纠结。她似乎被什么惊醒了,猛地抬起头,看到我坐在对面,舒了一口气,朝我笑了笑。
我问:“你没事啊?整天往这里跑?”她笑着说:“今天没啥事,本来我就没啥具体的事要做呀,我爸生前把生意都打理的很顺,搞到我现在整天无所事事的。”
“你去忙吧,我妈明天就出院了,没啥问题了。”我说。
“妈的你又撵我走是不是?”唐明明绷起脸责备我。
我笑了,知道我要是
搭话,她就会找回那天我骂她那档子事。
见我没敢搭话,她问:“怎么样?你去她妈家,怎么说的?”我叹了口气说:“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
回我爸妈出的那八万,加上我和杨隽出的五万的一半,一共十万零五千,房子归她,一个是等房子卖了,一人一半。”
“放他妈的狗
!这两套方法都他妈是坑你,你没答应吧?”
“唉…没必要和她们计较,我想
回我爸妈那份就行了。”唐明明狠狠地朝我翻了个白眼说:“傻
啊你?那房子现在至少能卖四五十万!给你十万?你家当时出了大头啊!”“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尽快解决这些
七八糟的事。”
“
!真服了你了,那不是你的钱,那是你妈你爸的钱!不行!你找她妈妈出来,我和她谈!”我乐了,很诧异的问:“你谈?你凭啥和人家谈啊?你又不是我家的人。”她一下子愣住了,低声说:“是啊,我凭啥和人家谈呀?唉…”我笑着说:“你可以认我妈当干妈呀。”唐明明笑了,瞪了我一眼说:“滚!干妈…你还想当我干哥哥呀?”我也笑了,我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那种表情似乎已经忘记该怎么在自己的脸上做出来了。
正在和唐明明说着,左健打电话过来。
“海涛,我当时不能帮你说话,你没怪我吧?”他问我我小叹口气说:“怪你啥呀?你以后别
嘴吧,你是人家的老姑爷子,你得站在大姨子二大姨子那边说话,我怪你啥?”
“
…这冷嘲热讽的,你还真生气了?”
“生
气啊?真没生气!
!这样,你晚上要没啥事,找个地方去吃烤串吧,不过要你请啊!”我笑着说。
唐明明听到要吃烤串,立刻在旁边叫:“我也去!我也去!”
“呃?明明和你在一起?”“是啊。”
“那也一起吧…海涛,你和明明是不是又开始…”
“滚犊子,别胡思
想…不和你说了,我先把我妈安顿好,我妈说要喝面片汤,我得出去找。”我在医院门口找了家小吃店,给我妈要了份面片汤,端回去把我妈和我爸安顿好,坐着唐明明的车来到和左健约好的烤串店。
唐明明说今天不想喝酒,左健也不客气,连啤酒都没点。
我知道左健这个滑头是心疼钱,懒得揭穿他。
不过羊
串和板筋我点了好多。一边吃饭,一边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
我把那天的恐怖经历给她俩讲述了一遍。
“
!这个刁老三也算个爷们呀…难怪杨隽铁了心跟着人家走了。”唐明明目瞪口呆的听我讲完,感慨到。
左健叹了口气,半天不说话,结果一张嘴就朝服务员喊:“来四瓶啤酒!”然后转头对我说:“妈的,听得我浑身
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喝点酒吧。”唐明明也说:“是啊,真得喝点,你这是大难不死啊。”我点点头。
“海涛,别想那些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听哥们一句话,房子卖了,拿着钱,再去
个首付买个新的,不过我觉得明明也不在乎你那点小钱买的小破房子,对吧。”左健一边给我倒酒,一边
嘴胡说起来。
唐明明果然立刻反击道:“左健你他妈没喝就多了?他买不买房子跟我有啥关系?”
“拿到钱…我就离开哈尔滨,我早想好了。”我淡淡的说。
唐明明眉头皱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左健嚷嚷着说:“也行!跟明明去青岛吧,去看看大海,把所有的不好的事都抛在脑后!”
“滚犊子!你别老把我和明明扯在一起!”我白了他一眼。
唐明明笑了笑,不过笑的很难看,她问我:“你想去哪里?”
“无所谓,只要没人认识我就行?”
“嘁…想做
仙人?找个世外桃源独自终老啊?”唐明明讥讽我说。
我笑着说:“可惜世界上没有这种世外桃源。”左健突然想起什么,脸上很兴奋的说:“明明你那天不是说,要找海涛帮你
个什么公司吗?”唐明明瞥了我一眼说:“我反悔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我唐明明绝对不和失败者合作。让他自己找个没人的角落自省去吧!啥时候敢出来见人了,啥时候再来找我谈合作吧。”我奇怪的问:“啥公司?”唐明明绷着脸反问我:“你有兴趣吗?”我点点头说:“不过不能在哈尔滨,只要不在哈尔滨,去哪都行。”唐明明瞅了我一眼,说:“我爸在深圳有个战友,现在在做进出口贸易,我爸在那边有点股份,我想把那部分股份
出来,在深圳搞个成衣厂子,需要人帮我,你考虑考虑不?”我叹了口气,说:“唉…深圳也行,我能做啥?”唐明明和左健对视了一下,笑着说:“你能做啥?让你当厂长你懂吗?做啥…做业务呗!没做过就慢慢学!你那么聪明。”我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想了一会,用力的点点头说:“行!我去。”唐明明笑着说:“那我以后可就是你老板了,你要是敢和我耍倔,我真扣你薪水啊!”我点点头,很认真的说:“行!绝对服从指挥!”唐明明点点头说:“那你就先把这边的事处理一下,也不用着急,我这边只是刚有个想法,一天两天也不能开始着手。”我点点头,左健
话说:“等一下,等一下,海涛你这就答应了?这也太草率了,你都不问明白你们唐老板给你开多少钱薪水?”我看了看唐明明,说:“你给我开多少钱啊?”唐明瞪着眼睛反问:“咋的?给你开少了你还不想干是咋的?”我急忙解释说:“干!给多少钱都干,只要离开哈尔滨就行。”唐明明有些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说:“
!原来还是一心想做
仙人,我还以为你小宇宙爆发了,恢复年轻活力了呢。”左健嬉皮笑脸的问:“唐老板,还没说要给海涛开多少钱呢!”唐明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想要干啥?开的多了你还想跳槽是咋的?”左健笑着说:“那是!要是开的多了,我也辞职过去给你打工算了。”唐明明笑了,说:“我给海涛开多少,也不一定就给你开多少啊,你可要镇定啊。”
“
!我就说吧,还是说你和李海涛有
情吧!还不承认!”左健在我们面前经常会口无遮拦的。
唐明明的脸一下涨红起来,瞪了他一眼,又瞥了我一眼,却没做任何否认。
“喝酒…”她举起酒杯,递到我面前的杯子上,撞了一下,仰头把一整杯啤酒灌进嘴巴里。
有两个好朋友的陪伴,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破天荒的今天喝了不少酒。
不胜酒力的我尽管已经有些晕晕沉沉的,还是坚持要回医院去看护我妈。
他俩拗不过我,把我送回了医院。第二天,我帮我妈办理了出院手续。
陪着我爸,把我妈送回了家。我妈想留我在家里吃饭,我告诉她,还要到我租的房子那边收拾收拾,租期快到了,我得把东西都收拾好,得搬回妈妈家住了。
我妈显得很高兴。这是我出看守所以后次看到我妈
出笑容。
回到那个曾经留有我和杨隽无数幸福记忆的小房子。
也是让我心碎
裂的小房子。看着随处可见的杨隽曾经存在的痕迹。
我还是哭了。哭的昏天黑地。
哭累了,心里畅快了,抹干脸上的泪,我还得活下去。
我把家里的东西大概归了下类,我的,杨隽的,公用的。
家电、厨卫、家具,都是公用的,我都用本子一一列好,等回头一起找个收二手家具电器的人来,都卖掉吧。
我的电脑、衣物和随身用品,我的各种书、证件,统统打包了起来。
我本不想去触碰杨隽留在家里的东西。
她走的时候,连她随身的包包都没带。
我俩本来是要出去看警察抓人的,结果我俩反倒被抓了,很可笑吧。
看着她的东西我心里很酸。想把这些东西都扔掉。
不过想了想,还是帮她都打包好吧。
一会都给她妈妈送过去,至少,也算尽了我作为丈夫最后一点责任吧。
她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衣服,和我的正好相反。
的大部分都是各种书和参考资料,衣服只有一小包。
她衣柜里的衣服我全部整理出来,居然
的
了两个拉杆皮箱。
她的书不多,我也整理了一下。在书架上面找到了一本相册。
她什么时候放上去的我没注意。不过是一个我从没看到过的相册。
我好奇的翻看,原来是她的大学毕业纪念相册。
大部分都是她在学生时期留下的影像,几乎每一张上面的杨隽都洋溢着阳光美丽的笑脸。
我越看心里越酸痛。正打算继续收拾东西。
却突然被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这是一张标准的毕业合照。
杨隽和同学们穿着黑色的博士服长袍,带着博士帽,分成几排集体照的那种。
引起我注意的是前排那几个穿西装,坐的板板整整的老师样子的人中的一个。
靠近中间位置的一个50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笑眯眯的男人。
和刁金龙一样,是一个大光头。我想起了杨隽在桂林那张照片里,被无意中拍进去的拍摄人的影子。
杨隽前男友对我提起的杨隽上学时候和一个男老师传出的绯闻。
录音笔中杨隽对刁金龙坦白过让她两次堕胎的老师。
这一切的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我凄惨的对自己笑了笑。
正打算合并相册,不再去想这些过去的事情,从相册的后面掉出一个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一片五角形的红色的枫叶。
上面用
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排字。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落款:[吴林木枫丁亥年六月初八]还好我学过一段时间书法。
这些行草字体我毫不费力的辨认了出来。
丁亥年?我打开手机的万年历。丁亥…丁亥,找到了,2007年。
2007年6月8
。杨隽毕业的那一年。
吴林木枫?看来是一个的笔名。!
居然真的出来一个词条。《
朔
晓》作者:吴林木枫再看作者简介,我豁然开朗。
吴林木枫:本名吴念秋,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韩语言文学教授,中韩文化交流协会理事…
我醒悟!叶知秋?原来是在纪念与这个披着学者外衣的
氓与
的那段不伦之恋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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