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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绝境反击
 “主人,happybirtday!”楚倩抢先欢呼了起来,并起身一展歌喉,唱了一曲生日快乐歌。石冰兰姐妹也跟着清唱,这方面她们就不如女歌星了,声音被完全掩盖了下去。

 阿威目中出满意之,但是下一秒,忽然转成了一丝伤感和凄凉。他慢慢起身,走到了大厅正中,打开了一个包袱,从里面取出个古古香的盒子,用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端回来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他双膝跪下,用极其虔诚的姿态,对着盒子磕了几个响头。三个美女都看得愕然不解。楚倩忍不住问道:“主人,这盒子里是什么?您为何要磕头呢?”

 “这里面是我母亲的骨灰!”阿威用少见的温柔语声说“生日,也是母难。我当然要叩谢她生我养我的大恩!”说着,他的眼圈居然红了,泛起了泪光。石冰兰不由微微动容。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这变态狠毒的魔,出如此人化的、跟正常人一样的感情。

 只听他哽咽着喃喃说道:“妈妈,今年生日,我终于把您的骨灰从那恶的墓里抢回来了!现在您可以亲眼看到,我是怎样亲手处罚那恶,替您和爸爸报仇雪恨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您们总算可以含笑九泉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端来了一个小脸盆,里面装了半盆的灰状粉末。石冰兰偷眼望去,直觉判断那也是死人的骨灰,但却猜不透魔此举是什么用意。接下来阿威的举动,更令人莫名其妙!他竟命令石家姐妹蹲到脸盆上方,对着骨灰小解!

 姐妹俩虽觉得这对死者太过不敬了,但不敢违抗他的威,只得含羞照办了,就在哗哗水声中,而下,将整个脸盆几乎都装了。

 阿威脸上出快意、恨的表情,拍掌大笑,然后叫楚倩端起脸盆,连骨灰带一起倒进了厕所的马桶。做完这一切,他彷佛整个人如释重负,一副终于了却多年心愿的轻松神态。

 “妈妈,今晚还会有更精彩的好戏,请您跟儿子一起欣赏和享受吧!”阿威望着骨灰盒低声说,双眼彷佛又闪烁起了诡异的笑容。等他转过头来时,已完全恢复了之前的快乐模样,兴致地道:“好啦,该说正题了!你们的生日礼物呢?甲现在可以正式献给我了!”

 他嘴里虽说“你们”火热的的视线冰峰魔恋第39部分阅读呢?甲现在可以正式献给我了!”他嘴里虽说“你们”火热的的视线却只是盯着石冰兰一人。

 石冰兰见他仍不提起丈夫,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正不知该如何接口,楚倩却在一旁大吃其醋,撒娇般嚷了起来。

 “主人干嘛老看笠遢呀?倩奴栋的礼物,旦锤桐心准备了一下午的,非常特别噢!”楚倩娇嗔着奔到客厅角落,变戏法似的捧出了一个着蜡烛的油蛋糕,递到阿威面前。

 阿威饶有兴趣的拿起叉子铲了一小块,送入口中品尝着,赞道:“口感不错嘛,接近职业水准了…不过,只是个蛋糕而已,还算不上特别…”

 “怎么不特别?”楚倩抿嘴笑道“主人难道不觉得,这油的味道特别鲜美吗?”阿威一怔,又铲了点油送进嘴里,舌头仔细咂着,似乎的确味道有点不同。他忽然心念一动,手指着石香兰道:“这莫非是她的…”

 “是啊!”楚倩拍手娇笑道“这油是我用香奴的汁做的,现挤现做,所以才会这么新鲜可口,主人您喜欢吗?”

 “原来是人蛋糕啊!哈,亏你想得出来!”阿威哈哈大笑,连声称赞,随手抓起大把大把的油狼虎咽,并且还招呼大家一起品尝。

 石冰兰只感到一阵愤怒、一阵恶心,但是瞥眼一看,姐姐却是一脸安详,平静的接过蛋糕就吃,彷佛汁被做成油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为了不引起魔怀疑,石冰兰只得也勉强吃了两口,就推说已经了。阿威也不在意,说这蛋糕就算倩奴和香奴共同的礼物,接下来就看冰奴的表现了。

 石冰兰心中焦急,暗想难道魔真的忘了丈夫吗?看来只能拖一拖时间,希望他能快点想起来。于是装作激动而郑重的样子,说道:“主人,为了保险起见,请您先花一点功夫,再替冰奴做一次灌肠好吗?”

 “灌肠?”阿威彷佛注意到了什么,目光顿时变得狐疑“晚餐前不是已经做了两次灌肠吗?怎么又想做?”

 “因为…因为冰奴吃了不少东西…”石冰兰急中生智,红着脸道“现在又产生了排物…冰奴不想脏了主人…”

 “不对吧,我看,你是另有目的!哼哼…”阿威声但厉,听得石冰兰心头一惊,正惶然变角莳,他却又蓦地发出一阵笑:“你还是说实话吧,是不是对灌肠已经上瘾了,想要自己先足一下啊?哈哈哈…”石冰兰这才松了口气,肚里咒骂,表面却红晕脸道:“冰奴什么都瞒不过主人…嗯,那里真的很、很空虚,求主人先可怜一下冰奴吧…”

 边说边自己趴在了地上,翘起浑圆雪白的丰,彷佛充渴望的轻轻摇晃。“嘿,你真是越来越了!不过我喜欢,哈哈!”阿威开心地笑着,扬手在那赤上“啪”的打了一巴掌,跟着叫楚倩取来了灌肠用的玻璃注器。

 巨大的试管里,装了整整一千毫升的水,都是平常储备起来的石香兰的汁。阿威一手举着注器,一手抚摸着石冰兰白股,笑两声,将尖端对准纤为秀气的菊了进去。

 门接触到冰凉金属的感觉,令石冰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随即是一股熟悉的迫感,汁还没有开始向里注,括约肌处已传来了一阵阵电般的快意。

 虽然魔并未强行替她破,但却从未停止过对后庭的调教,每天都反覆刺和开发着从眼到直肠内部的感,因此石冰兰的整个门区域早就成了感带,而且感的程度甚至不逊于部,稍微刺就会挑起她的强烈

 其实,又何止是门,石冰兰自“清醒”以后就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彷佛都被施了魔力,每一处肌肤的触感都异常亢奋,很容易就会在阿威的爱抚下动情,尤其是脖子、房、大腿、足掌这些本就蕴含丰富感神经的“次感带”现在都已上升成了跟蒂和g点一样极其感的区域,对阿威的魔手完全没有免疫力,只要被摸到就会不可克制的全身发烫、极度渴望媾。

 这一方面是因为阿威的手法高超,对她全身各部位的情况都已极其熟悉,另一方面,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她的体已被充分开发,作为已婚少妇的潜藏多年的情已彻底引爆了出来,使她的躯体益呈现出成而妖的糜斓之美,取代了原来女警特有的刚健婀娜。

 换句话说,现在的她,虽然心理上已恢复了“自主”但生理上却还完完全全是望的奴隶…“主人…不要折磨冰奴了,快…快开始吧…”

 感觉到针尖只是在门里恶作剧般拨体却迟迟不注进来,石冰兰焦急的恳求了起来,一半是假装和有意夸张,一半也是真的十分难受。

 “开始什么?大声说出来呀!”“灌…灌肠…”“怎么灌肠法?你具体的说说嘛…”阿威坏笑着加紧了挑逗。

 “求主人…把水注进冰奴的门,给冰奴洗一洗股吧…”石冰兰涨红着脸,丰部左右扭动着,就像头发情的母兽。阿威又逗了她好一会儿后,才将注器里的水缓缓推进了她体内。

 “嗯…”直肠里传来熟悉的感,石冰兰发出长长的苦闷呻,虽然腹部马上不适的鼓了起来,但后庭里却感到一种充实无比的莫大的足。

 对现在的她来说,灌肠已经是种混合着痛苦和快乐的奇妙滋味了,那是一种被的快,令她恐惧而又沉其中。

 把整整一千毫升的水都注完后,阿威抛下空针筒,嘿嘿一笑“既然要洗嘛,就干脆洗彻底一点,我索给你多注一些,看你能忍受的极限有多大…”说完,招呼楚倩又取来了四、五个注器,将水一支接着一支的灌进了石冰兰的直肠。

 “啊…涨死了…真的不行了…不…”石冰兰全身颤抖着哭叫了起来,股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令她那被调教得份外感的身体很快就起了感应,完全陷入了狂的生理愉悦中。

 当宙最后一支注器的水也尽数告吉空时,这巨女警的肚子已经鼓得有如怀胎十月般圆,人也倒在了地上,如同蛇一般不断扭曲,泪面的连声尖叫。

 如果换了是平时,她早就憋不住二而出了,反正在魔面前早无自尊心可言,她也早就习惯了丢脸的羞辱。

 但是此刻为了拖延时间,她却不得不强行硬撑苦忍下去,憋得自己几乎要发疯。这种痛苦同时又起了更大的被,很快传遍了全身的每一处肌肤。

 “好舒服…冰奴要死了…喔…舒服…”石冰兰语无伦次地叫着,情已如水般爆发,将她的心神完全噬。这一刻她几乎忘记了丈夫、忘记了自己的计划,跟往常一样尽情沉浸到了的颠峰快意中。

 她撅着冒浑圆的股,两条大腿在一起拚命摩擦,带动足踝的铁链不断发出响声,滚热的汁从剃光了里大量涌出,不到片刻就将身下的地面完全打了。

 阿威看得兴高采烈,尽情欣赏着这巨女警的媚之态。这以往高傲威严的“冷感”现在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极端,甚至不需要发生肢体的接触和任何道具,只要给她股里灌体,就能将她体内的火给彻底点燃了,真不愧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受女神啊。

 而且受中的体几乎每个部位都是如照此吸引,充了被折磨的美感。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前那丰无比的双,甩动着汹涌澎湃的波涛,晃出了一阵又一阵白花花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奇迹渐渐出现了,只见在左边那颗丰硕雪白的大团上,犹如变魔术般蓦地出现了一朵兰花,开始只是极淡极淡的一点轮廓,形状不过是朵含苞放的小小花蕊,由坚蒂和粉红的晕组成,泽并不明显,但几乎每过两三秒,花蕊的颜色就清晰了一点,花瓣也渐渐舒展,就像这朵美丽的兰花也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正在高耸的雪峰顶端盛开、绽放。

 当石冰兰最终达到情的高、尖叫着发生了“吹”美景时,后庭的忍耐终于也到了极限,门括约肌猛然一松,五、六股的汁同时从眼里了出来,向四面八方而出,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泉。

 而她前的那朵兰花也绽放出了最华丽、最灿烂的造型和颜色,几乎布了大半颗丰的巨,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凄美…“叭哈哈哈,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阿威兴奋地吹起d哨,啪啪的鼓着掌,其实类似的场面他已欣赏过多次了,但是每次看都还是一样的新鲜刺,真可谓百看不厌。

 接下来,楚倩在他指挥下端来热水拖把,简单做了一下卫生清理。石冰兰也息着挣扎起身,俏脸犹带高后的红晕,蹲在地上当面擦洗干净了股。

 “好了,现在我该正式收下礼物了。”阿威大模大样的坐在沙发上,指着自己起的道“过来,冰奴,先把它一点…”

 石冰兰只得照办,跪在他两腿之间,舌将丑恶一的,令之充分润滑,然后又在魔的命令下,转身摆出最适合站立式的姿势,上身向前倾抖,两手撑在膝盖上,修长的双腿笔直的撑着地面,使白股翘得更高。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忠平出了什么意外,已经被这恶魔害死了吗?否则为什么始终不提他…石冰兰既惊愕、又害怕,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头脑中一片混乱,而这时阿威已走到了她身后。

 “再问你一遍,冰奴,你是真心把这最后的处女地献给我吗?”魔的语气似乎有些奇怪,石冰兰一惊,唯恐他看出了啥破绽,忙道:“是的,冰奴是真心的…”

 “那就应该你主动“献”给我啊,怎么一副等着挨的样子?”石冰兰恨得牙关紧咬,深呼吸了一口,违心地道:“主人,冰奴心甘情愿的把…把门的第一次献给您,求您收下吧…”说着,双手无声的向后伸到股上,抓住自己两片丰厚的,用力向两边掰开,将那刚刚被灌肠清洗过、略有些红肿的淡褐色菊彻底暴在了空气中。

 这姿势真是到了极点、也惑到了极点,阿威哪里还忍耐得住,伸手抓住她的部,将她的人向后拉扯,使和她雪白丰股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为零。

 感觉到门处顶上了火热的硬物,石冰兰终于确信,魔是不会主动提到丈夫了,心中顿时大急。假如这时候被开苞破,事后的剧痛必将严重影响她本就衰退的战斗力,那就更没有反败为胜的希望了!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魔侵入后庭!哪怕立刻冒险发难…“等一下,主人!听我说…”石冰兰猛然挣动,蓦地里将阿威给甩了,踉跟跆跄向前跌出了好几步远,在千钧一发之刻保住了门的贞洁。阿威似乎骤出不意,愕然一呆,双目中随即出凶光:“你反悔了?”

 “不,不是的,我只想兑现诺言,让一切都更隆重…”石冰兰好慌乱地解释着,一横心,鼓起勇气道“我的意思是,主人您不是说过,要冰奴当着前夫的面献给您吗?为什么又…取消了呢?”

 阿威死死地盯着她,过了好几秒,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听到这笑声,石冰兰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敢多问,只能睁大眼默然无言。

 “如此精彩的好戏,怎么可能取消呢?哈、哈…实话告诉你,你今晚的一举一动,你的前夫早都看到啦!”阿威狡猾地笑着,随手拉开茶几,石冰兰这才发现,下面赫然安装着两个微型的针孔摄影机。

 她恍然大悟,原来在大厅里发生的一切,都通过摄影机传到了囚丈夫的地下室里。这一下石冰兰的心顿时沉到了脚底。很明显,魔并没打算将丈夫带到大厅来,只打算让他收看同步的“现场直播”也就是说,夫俩“联手对敌”的企图已化为泡影。现在该怎么办好?怎么办?

 正在焦急万分时,阿威忽然又有了惊人举动。只见他走到大厅角落,打开壁橱翻出一双手套戴上,跟着变戏法般摸出了一支手,和一张印文字的a4纸。

 “拿着!”阿威走过来将递给石冰兰,后者愕然接过,本能的感觉这是一支空,还来不及琢磨对方用意,阿威又把夺回,掏出一个子弹夹推了进去。然后他另一只手拿着a4纸,炫耀般的展示在石冰兰眼前。

 “欣赏一下我的大作吧,冰奴!这是我费了好几天功夫写的呢,你看看,是不是很像你记里的语气啊?哈哈哈…”女刑警队长定睛一看,纸上印的是一篇电脑打印的五、六百字的书信,模仿的是她本人的行文用词习惯,乍一看还真像是她亲自写的。信的内容是留给警方高层看的,用沉痛的语气说出了一个真相…变态魔的真正身份就是苏忠平!

 两人结婚后,由于自己心理上的障碍,长期拒绝让他触碰房,苏忠平由不而萌发怨恨,竟起了绑架、玩其他大脯美女的念头,并且付诸实行,将变态的望都发到了这些无辜者身上,甚至连自己的姐姐石香兰都没有放过…当自己发现了真相后,苏忠平狗急跳墙的翻了脸,将自己也绑架到了如今这个秘密地点囚…经过将近三个月的痛苦煎熬,自己终于找到机会逃出了魔窟,但是毕竟一场夫,自己无论如何不忍心亲手毁灭他,于是只好选择逃避,连夜悄悄的离开了f市,远走他乡,准备一个人隐姓埋名的度过下半辈子…石冰兰越看越惊,霍然抬头颤声说:“你…你要嫁祸给他!”

 “没错,嘿嘿嘿…我全都计划好了。你现在赶紧把这封信抄一遍,等一下我就送去给你前夫过目,当他认出的确是你的字迹,就可以死的瞑目了!不过我不会痛痛快快让他死的,因为我答应过你,要让他亲眼看看你的“献礼”

 全过程嘛…哈,我会在他身上不是那么要害的部位开,让他虽然不会当场毙命,但却会慢慢的光所有的血、慢慢的走向死亡…在他一边绝望等死的时候,一边还能看到你和我之间的好戏,在你的叫声中魂飞天国…哈哈哈,这真是太有趣、太令人兴奋了!你说是不是啊?冰奴…”

 石冰兰脸色惨变,双手都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脑子里飞速的思考着对策。阿威还在继续得意的吹嘘他的宏伟计划:“之后呢,我就会伪造好现场,再带着你们离开这里,到另一个地方去过我们幸福的生活。

 将来警方发现了你前夫的尸体、你的亲笔书信、带有你指纹的、你的记、还有地下室里那许多大子的特写照片,就会相信苏忠平的的确确就是真凶了!

 这个案子至此宣告结束,我们就可以真正高枕无忧一辈子了…”“哇!主人您真是太聪明了,能想得出这么天衣无的计划!”

 楚倩讨好的拍手称赞起来,显得十分开心。阿威更是得意,呵呵笑着吩咐她取来纸笔,要石冰兰马上抄写书信全文。

 “恕我直言,主人,您这个计划是行不通的!”石冰兰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说服对方“我的同事们一定会怀疑,如果苏忠平真是魔,那么又是谁杀死他的呢?除非您能骗过他们的眼睛,令他们相信苏忠平是畏罪自杀的…但是主人,请您相信,我那些同事虽然很笨,可是“他杀”

 和“自杀”还是能够准确判断出来的。您一定骗不了他们!”“这一点嘛,你就不用檐心啦!”

 阿威又出神秘的笑容“苏忠平当然不是自杀的,他是被另外一个人杀死的!这个人是最好的人选,不是你也不是我,但却是一个最合理的人。你那些笨蛋同事绝对也会这么认为的!哈哈哈…”他一边狂笑,一边在心里又把计划盘算了一遍。这个所谓的“最好人选”自然就是孟璇了!此刻,这个已经沦为黑暗帮凶的娇小女警,正在署来魔窟的路上了。等一下她就会将石冰兰的“亲笔信”

 投一递到山下的邮筒里住,然后再返回魔窟,协助好伪造现场的最后工作。接下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等阿威带着石家姐妹、楚倩离开后,孟璇就会打电话叫来老田等同事,激动的声称她之前在警局里所说的都是正确的。

 她凭借自己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连夜展开行动,果然找到了这个别墅,闯进来击毙了“真正的魔”

 苏忠平!这样,她就等于是单匹马的发现线索纟、顺藤摸瓜,并最终破案!由于全部的经过都是她一个人独立竺完成的,可以预料,她将会立刻引起全市轰动,获得市民们的夸口称赞和警界的最大荣誉,成为家喻户晓的女英雄!到那时,新的“f市第一警花”

 就诞生了!在魔的支持下诞生的!而且永远也离不开这种支持…阿威越想越是兴奋,几乎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了。他突然产生了更大的野心和念,深信在不久的将来,不仅新的“第一警花”

 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己,就连整个警局里,只要是稍微有点姿和身材的警花,都将沦为自己的玩物和奴!他这副表情神态,石冰兰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焦急了。只是她误以为阿威所说的“最好人选”

 是女歌星楚倩,作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孟璇。…镇定,一定要镇定…现在还有机会,别着急!

 廿冰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强颜欢笑,一边拿起笔抄写了起来。她有意抄得很慢,眼角的余光紧盯着阿威,想要趁其不备突然发难,但阿威现在手里握着,取胜的机贝至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渺茫,轻举妄动只能是必败无疑!

 时光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书信很快已抄好了大半,脑子里却仍未想出应对之策,急得石冰兰五内如焚、全身汗落如雨,就连丰球上都布了星星点点的汗珠。

 “怎么了,冰奴?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呀?”阿威语带嘲地说,彷佛已看透了她的心思。口冰兰只能含糊“嗯”了一声,但是片刻后,楚倩忽然也小声嚷起热来,似乎室内的空气温度不知不觉间上升了许多。这情况阿威也注意到了,并且一察觉有股热风正陆续从地下室所在方向吹来。

 他心中疑惑,打发楚倩过去查看二下究竟。不到半分钟,忽听远远传来楚倩的惊叫声,跟着她连滚带爬的奔了回来,惊慌失措的喊道:“着火了!主人…不好啦!下面着火了…”

 阿威大惊,一跃而起飞步冲了过去,身影消失在地下室的入口处,接着听到了他的咒骂声和一连串碰撞声,似乎是在手忙脚的寻找灭火器。

 …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现在正是行动的最好时机!白冰兰双眼发亮,虽然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起火,但却知道这绝对是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于是瞅准楚倩惊魂不定、稍一走神的瞬间,蓦地里右手伸出,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

 女歌星立刻烈挣扎了起来。要是换了从前,石冰兰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将之制伏,但现在她的身手严重衰退,再加上时刻紧迫,惟恐夜长梦多,因此再也顾不上手下留情了,左手握拳狠狠在楚倩后脑上一敲,将她打晕了过去。

 “小冰,你怎么又…又来了?”整晚几乎没出过声的石香兰失声惊呼。上个月妹妹也是打晕楚倩后,拉着她一起越狱的。但自那之后,她已经看惯了妹妹和自己一样,在哭泣中披枷戴锁的接受种种凌辱,甚至忘记了妹妹曾经有过的矫健身手和英姿。

 “姐姐!姐姐你别紧张…魔遇到了意外,我们反击的时候终于到了!”石冰兰激动的说着,转身拖着脚镣快步挪回沙发边,从扶手的隙里摸出了那截事先藏好的铁丝,蹲下身开始撬脚镣上的锁。

 “不,不…小冰,你千万别再做傻事了!”石香兰一脸恐惧地说“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你根本就不是主人的对手…”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冒险拚一下!”女刑警队长手上忙着撬锁,双眸重新闪烁起坚定不屈的光芒“放心吧,这次魔没有防备,我有很大机会偷袭成功的…”

 “你已经反抗过那么多次了,难道还没吃够苦头?”话还没说完就被石香兰打断了,惶然责备道“小冰你也太不懂事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背叛主人,下场会很惨很惨的…赶紧悬崖勒马吧!小冰,现在还来得及…等主人出来了主动跪下来认个错,姐姐会帮你求情,一起乞求主人原谅的…”

 “姐姐!”石冰兰愕然,忍不住提醒道“难道你愿意当一辈子的奴吗?想想看…我们姐妹要一辈子过这种悲惨的生活,你不感到可悲吗?”

 “可我们至少还活着,还不至于走上绝路呀…”女护士长执不悟地摇着头,继续含泪苦劝妹妹“再说主人已经对我许诺过,只要我我永远听话诂,等我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后他会好好待我的…你也是的,小冰…你也怀孕了吧,听姐姐的话,别再逞强了…只要我们姐妹都乖乖的做主人的女奴,一起替他生下孩子,他看在亲生骨的面上一定会善待我们的…”

 “姐姐!”石冰兰想不到姐姐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心里真是又气又急,意识到姐姐已经被魔驯出了相当深重的奴,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反抗的意念,否则的话,再被囚一段时间说不定连自己也会逐渐变成这样,那就真的是永堕深渊了。

 “不行!我一定要打倒魔!”她犹如爆发般低喝道“姐姐你看着吧…我们姐妹一定可以跳出苦海的!”说完她不再理会姐姐的哀求,专心一志的忙着手中的撬锁活。石香兰还想目,忽然隐隐听到一阵若有若盔的婴儿啼哭声,从地下室入口处飘来。她惊呼一声“苗苗”顿时顾不上妹妹了,着个大肚子踉踉跄跄的飞跑而去,冲进了入口。

 “别进去!姐姐…里面着火了,危险!姐姐…”石冰兰连喊了几声,但却毫无结果。她心想这是母子天,不可能阻止的了的,情急之下只能加紧尝试撬锁。只听“卡嚓”

 一声响,锁应声而开,束缚了将近一百天的镣铐终于跌落了下来!石冰兰大喜,双足一蹬翻身跃起,尽管腾空的高度和动作的协调都远不如从前,但还是重新感受到了四肢都完全恢复自由的那种轻快、敏捷和灵活。

 就连自信也在刹那间悉数回来了!她圆睁双眼,就这么赤身体的奔向地下室入口,着热冲了进去。里面的火已经烧得相当旺盛了,扑鼻而来的是滚滚浓烟,跃入视线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每个房间里都有火苗窜出来,到处都在熊熊燃烧。

 石冰兰一边冒着烟火向深处疾奔,一边在心里觉得奇怪,丈夫既然被关在囚室里出不来,是怎样使火势烧到室外本余,并且还迅速蔓延到这么多地方的呢?

 这问题别说她想不明白,就连阿威都一出乎意料,完全没有防到这一招,以荃于被苏忠平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就在这除夕之夜,苏忠平彷徨无计,原本已经绝望了,但当楚倩给他送来年夜饭,并咯咯娇笑着要他多喝几瓶白酒庆祝时,他忽然冒出了个玉石俱焚的念头!是的,玉石俱焚!要【焚】就要有燃料,而这些白酒,岂非就是最好的燃料!

 苏忠平热血上涌,等楚倩走后立刻奔到角落里一数,共有整整十八瓶白酒,都是随着每天的三餐饭菜一起送来的。

 苏忠平对白酒过敏,一丁点都不能入口,但送白酒是子给他发出的暗号,为了不引起魔怀疑,他全都不动声的收了下来,堆放在角落里,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乒乒乓乓”

 几声响,苏忠平摔碎了两瓶白酒,将酒水泼洒在地下室四处,心中充了一赌生死的悲壮!这是一场豁出去的赌博,假如魔想救火的话,就不得不打开这间地下室,那自己就有机会夺门而出与他较量。

 假如魔无动于衷,火势失控后必将烧毁这个魔窟,消防车、警车等都会赶来现场,子说不定就能获救。当然,魔也可能先设法隔门杀死自己,再去救火,但为了子,苏忠平还是愿意赌一赌,何况就算不冒险,今晚魔也会要自己的命。

 反正都是死,那不如死得轰轰烈烈!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忠平展开了行动,掏出打火机正要点火,忽然发现地上的酒水汇聚成几道溪,缓缓从门到了室外去。

 原来这间地下室所处的位置略高,酒水会自然的出去!这发现令苏忠平更加振奋,忙将剩下的白酒全都倾倒在门口,大量酒水如洪般滚滚而出,先是了整个过道,继而一一进了沿途的其他地下室里。

 然后他摁动打火机,火苗霎时窜起,很快就顺着酒水蜿蜓燃旺,遍布了过道和每间地下室。幸好由于地势高,苏忠平所在的地下室的白酒残留得最少,因此火势反倒是最小的,但是闷热的感觉和翻滚的浓烟还是令他相当难受,全靠毅力才苦苦支撑了下来。

 等阿威发现起火时,熊熊大火已几乎噬了所有地方。他暴跳如雷,一边徒劳的使用着灭火器,一边破口大骂苏忠平。

 接着石香兰惊呼着孩子的小名也冲了进亵,不顾身孕一脚高、一脚低的穿行于烟火中,奔向她自己住的那间地下室。

 阿威一把没能拽住她,又见火势已经高涨得无法控制了,只得抛下灭火器,唰地出了手,上膛,咬牙切齿的地骂道:“姓苏的,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能跟你这恶魔同归于尽,我够本了!”苏忠平从囚室上方的栏杆间探出头来,嘲地瞪着阿威,笑声充了快意。阿威火冒三丈,抬手“砰砰”的就是两,可惜怒下失去了准星,两发子弹都打偏了在铁门上。苏忠平忙缩回脑袋。阿威腾身跃到门前,正想将口伸入栏杆里击,猛然闻只听耳边一声清叱,同时右腕一痛,手已被远远踢飞!

 他骇然转身,瞥眼就见到一条雪白修长的粉腿面撞来,躲闪不及下正中膛,整个人顿时被撞的向后翻倒,骨碌碌的滚了出去。就在这同一刹那,只听“咚咚”的巨响,一燃烧着的大屋梁正好跌落下来,闪耀的火花照亮了个一丝不挂的绝美身形!那正是及时赶到的石冰兰!她闪身避开屋梁,飞快的打开反锁的铁门,焦急地叫道:“忠平!你在哪里?忠平…”

 话音未落,几股焰火腾的窜出,呛得她出了眼泪,辛苦地咳嗽着,正要冒火冲进去找人,忽见眼前人影晃动,苏忠平已经步履蹒跚的奔了出来。

 “冰兰!”“忠平!”夫俩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语声都已哽咽。但是肢体才刚接触,苏忠平忽然一震,惊呼一声“小心”抱着子猛地低头一避,闪开了一下势若疯虎的攻击。

 “冰奴,你…你竟敢背叛我!”阿威不知何时已重新跃起,一击不中后恶狠狠的咆哮着,显得气急败坏,面具后出了两道凶光。

 石冰兰凛然视着他,大声道:“我不是冰奴!我是刑警队长石冰兰!你再也控制不了我了,今天我要亲手捉拿你归案!”

 义正严辞的声音,伴随着她那清澈冷峻的目光,尽管示赤着光溜溜的体,但气势上却像穿着全套警服般,显得威严而神圣,令人不敢视。

 在这一刻,从前的那个【f市第一警花】又回来了!她已完全恢复了女刑警队长的风采!阿威惊愕地瞪着她,彷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嘿嘿狞笑道:“别太信了,石大。这盘棋,我还没有输…”说着倏地扑上,拳脚齐出如狂风暴雨般发动了攻击。

 石冰兰和苏忠平连忙并肩上,施展开全部身手见招拆招。一时间呼喝声不绝,就在烟火飞扬中,双方打得不可开

 论功夫三人原本差不了多少,但石、苏两夫都被囚、折磨了好些天,体能上毕竟打了很大的折扣,因此只能和阿威刚巧打个平手,你来我往了十多回合都僵持不下。

 就在他们手的短短时间里,火势已愈加旺盛了。一又一带火的屋梁轰然倒下,有好几次都险些砸中他们。

 三人不得不且战且退,一步步的向入口处挪动。眼看就要经过最后一间地下室了,蓦地里脚步声响,披头散发的石香兰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看到妹妹后就像见了救星般狂呼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哭叫道:“苗苗!苗苗困在里面了,小冰你快帮我救他!”

 石冰兰这边原本已逐步占据上风,正看准了魔的一个破绽想要骤然痛击,谁知却被姐姐给挡住了。她暗叫可惜,只得暂时退出战圈,回头安慰姐姐道:“别急!姐姐你先出去,我这就去救苗苗…”

 石香兰哪里肯先走,痛哭着拉她转向旁边,指着另外一间地下室泣不成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石冰兰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不了口凉气。只见这间地下室火焰最为凶猛,地面上几乎已是一片火海,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而且门口处足足跌落了三横梁,互相搭在半空中,将通往里面的道路都给封死了,根本不可能进的去。

 偏偏婴儿却睡在最里角落的小上,正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啼哭。“怎么办?怎么办?”石香兰快急疯了,语无伦次地泣“小冰,你快想想办法呀…”

 危急时刻,石冰兰迅速镇定着心裨,脂咱想只有将横梁逐一搬开,再冒险跳过火海营救婴儿了。

 但她刚要动手,忽听丈夫一声闷哼,骇然转头一看,就见苏忠平脸痛楚之,显然已吃了亏,正被阿威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身不由己的连浦后退,眼看就要跌到身后的火堆里去了。

 “小心身后!”石冰兰惶然大叫,顾不上姐姐和婴儿,下意识的又冲出去连续猛攻了数招,将阿威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才缓解了丈夫的厄运,令他过一口气来站定脚步。夫俩一联手,双方又成势均力敌之势,打得难解难分。

 “小冰!别打了…小冰!”石香兰着大肚子,又哭喊着跑了过来“快帮我救救苗苗!火马上要烧到他了…快救他!”

 石冰兰顿时陷入左右为难之中。假如抛下丈夫去帮姐姐,单是搬开那三横梁就需要一定时间,等到把婴儿救出来,丈夫独力难支、十有八九会惨遭魔毒手。

 可要是顾着丈夫的安危的话,难道眼睁睁看着姐姐的心肝宝贝被活活烧死、忍心不去营救?霎时间她心中焦急到了极点,拳脚攻势更加猛烈,想先将魔解决了再去救孩子,但阿威岂是如此容易对付的?她急躁之下招数略为紊乱,反而打得更加吃力了。

 “是呀,石大,别打了!赶紧去救孩子要紧…”阿威早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喜,一边出招一边循循善的“劝降”

 “只要你放弃反抗,跪下来磕头认错,重新承认你“冰奴”的身份,我就既往不咎,原谅你一时糊涂犯下的错!你可以马上帮你姐姐救人,我也可以控制住局面,大家皆大欢喜,岂不是好过在这里纠不清浪费时间…”

 女刑警队长气得脸色煞白,怒斥道:“住口!我永远、永远不会再做你的奴隶!”阿威还没来得及回话,石香兰已痛哭着双膝跪下,对妹妹苦苦哀求起来。

 “小冰,你就听姐姐一次吧!主人这么宽宏大量,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就当是姐姐求你了,小冰…”

 “香兰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苏忠平在旁忍不住厉声喝道“魔是没有人的!你们姐妹俩绝不能再跳进火坑…”阿威反相讥:“眼看着自己姐姐的孩子被烧死也不肯援救,这样就叫有人?哈,笑死人了!”

 几个人在大声吵嚷,再加上夹杂着的婴儿越发嘹亮的啼哭声,更令石冰兰听得心如麻,无论如何也难以做出抉择。一边是姐姐,一边是丈夫,手心手背都是,该舍弃哪个好?舍弃哪个?“主人,你快帮我救救苗苗!主人,香奴求你了…”

 石香兰转过身,又对着阿威泣不成声的哭叫起来。“不是我不想帮你,是你的好妹妹、好妹夫一直着我打斗,不然我早就进去救人了…啊呦,姓苏的!你竟敢偷袭我!真他妈的卑鄙…”

 “小冰!你们别再为难主人了好不好?”石香兰声音嘶哑的哭倒在地,忽然匍匐爬行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妹妹的下身。

 “姐姐给你磕头了,小冰!放过主人,先救救苗苗吧…救救他…”冷不防的被姐姐抱住双腿,石冰兰险些失去平衡摔倒,急忙叫道:“姐姐快放手,我…我答应就是了!”此言一出,剩下三人尽皆震动。石香兰喜极而泣,苏忠平惨然变,阿威则是哈哈大笑,轻薄的道:“这就对了!冰奴,算你识时务!”

 石冰兰心如刀割,暗想这时候惟有试试缓兵之计了,于是咬牙道:“只要你肯答应不杀他…不杀忠平,我就承认自己是冰奴!”

 阿威心中雪亮,知道她是想骗自己不下杀手击毙苏忠平,以便她赢得宝贵时间救出婴儿后,再来对付自己,当下将计就计道:“ok,咱们一言为定!”

 石冰兰深了一口气,违心地道:“主人,我…冰奴向你认错…”“冰兰!”苏忠平肝胆俱裂的大吼一声,一副不能置信的震惊表情,整个人都呆住了。

 阿威见机不可失,暴喝声中双拳猛击而出,将苏忠平打翻在地,跟着举足狠狠踩中了他的下。苏忠平痛得惨哼一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阿威大声狂笑,一脚接着一脚的狠命直踹,企图将他踢进火海里。

 而他背上的衣服已经着火了,窜的火花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可能将他完全噬。眼见丈夫性命危在旦夕,石冰兰大急,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边挣扎着企图甩姐姐搂抱,一边悲愤尖叫道:“恶魔!你说话不算数,快给我停手!”

 然而姐姐不知哪来的一股大力,竟死死抱着她双腿不肯放手,石冰兰一急之下,又喊了声“放开我”同时屈膝撞中姐姐口,一脚将她整个娇躯都踢了出去。

 “啊!”石香兰痛呼中被甩开了足有两米远,在这一刹那,她的眼神充了绝望,彷佛那一脚不仅踢痛了她的身体,也踢碎了她的心,踢掉了最最亲密的姐妹之情!

 那也是在今后无数个夜夜中,令石冰兰永不能忘、永远痛悔的眼神,就这么定格在了熊熊火光中!

 然而在此时此刻,她对此根本无暇顾及,只是心中彷佛被针刺了一下,还来不及体验到疼痛,人已急着飞奔上前拦住魔,阻止他再殴打丈夫。

 看到子奋不顾身的扑来,苏忠平精神大振,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股力量,就地连续几个打滚,不仅避开了攻击,还灭了衣服上的火花,跟着忍痛翻身站起,再次与子一起并肩双战阿威。

 三人又陷入了僵局,谁也无法取胜。石香兰一个人在旁放声大哭,磕头如捣蒜,一张俏脸被烟火熏得黑一块白一块,连秀发都沾上了火苗燃烧起来,看上去惨不忍睹。蓦地里,只听“辟里啪啦”

 两声响,婴儿所在的地下室门口的那三横梁原本互相架在半空,烧了这么久后一齐从中断裂开来,挟带着烟火呼啸坠地。

 其中一不偏不倚的正巧砸在那小小的婴儿身上!可怜的小生命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被活生生砸成了一团泥!时光彷佛在这一瞬间停顿了!“苗苗!苗苗!”

 石香兰发出凄厉的狂叫声,披散着起火的头发,泪面的飞扑向地下室。在熊熊火光中看来就像是头受伤的母兽,令人感到说不出的震撼,说不出的怵目惊心。

 战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手,骇然目睹这幕惨剧。石冰兰脸无血,整个人都在发抖,想要奔去拉住姐姐,但不知怎的偏偏迈不出步伐。苏忠平最先清醒了过来,怒吼着凌空跃起,用尽全身力气踢出一记旋风腿。

 这是他在部队练过的绝招,退役这些年来由于从未练习,不免荒废了,刚才始终施展不出来,但此时在急怒攻心下潜力迸发,居然超水准发挥,踢得又快又狠,准确得踢中了阿威的肚腹。

 阿威惨叫一声,身体向后飞出了足有五、六米远,哀嚎着在地上捧腹辔,再也爬不起来了。

 苏忠平正要追上去将这恶魔彻底击毙,忽然身边的子惊惶地叫了起来,他忙转身一看,只见石香兰就跟发疯了似的,在那地下室里手舞足蹈地喊着婴儿的名字,而门口处又有一熊熊燃烧的横梁掉了下来,再次将出路堵住了,将她封死在里面。

 “姐姐,姐姐!”石冰兰骇然惊叫着,飞步一奔去企图营救姐姐,但这时火势已大得吓人,又有好几屋梁从空跌落,就连天花板和墙壁都部不断的倒而下,彷佛整个魔窟都已摇摇坠,随时都可能轰然倒塌。

 “危险!冰兰…不能过去!”丈夫的喝声在耳违是,跟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拦搂住了石冰兰,不让她冲进火海。

 “让我去救姐姐!放手…我要救姐姐!”石冰兰拚命扭动着身子,眼睛已经被熏得几乎睁不开了。她一边咳嗽一边哭叫,秀发上也倏地窜起了火花。

 “不能去!你给我冷静一点!”苏忠平厉声道“快跟我离开这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是我姐姐…我亲生姐姐呀!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石冰兰声嘶力竭的喊着,语声中充了自责和悲痛。但是苏忠平却看出最主要的横梁马上也要断裂倒下,那时候就连退路都没有了!当下一狠心,不由分说的将子往外面连拖带拽,到后来索将她一起抱起,穿过层层火浓烟跑了出去,刚跃上地下室的入口,就听见几声惊天动地的暴响,整个通道轰然倒塌了,将里面所有的人、所有的烈火、所有的里喀罪恶和愧疚亲情,都彻底埋了进去!

 “姐姐!”石冰兰长长的惨叫着,一如刚才姐姐目睹婴儿死亡时那般撕心裂肺。就彷佛整个世界也跟着崩塌了一样,女刑警队长痛不生,大颗大颗的热泪如泻堤般夺眶而出。

 极度的悲伤再加上体的痛楚,以及被长期折磨后的虚弱和疲劳一起冲击了上来,她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在丈夫臂弯里晕了过去!“冰兰!你怎么了?冰兰!”

 苏忠平一边惊慌的呼唤着子,一边抱着她继续飞奔,逃到了建筑物外面的空地上才停了下来,手忙脚又是掐人中,又是摇晃身躯,但石冰兰却始终没有苏醒过来。

 不过他也感觉到子的心跳还是稳定的,看来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于是稍微冷静了下来,伸手在身上一阵摸索,将手机给摸了出来。

 由于地下室的信号被屏蔽,苏忠平在被俘的那天就随手关机了。此刻重新开机,电量还是颇为充足的。他忙分别给协和医院、刑警总局和火警打了电话,然后就在烈焰猛火映照下,心疼的紧紧搂着子,焦急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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