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心里有鬼
“呼”地一声,这阵风将王广坪房间的灯火吹灭。素来胆大的王广坪此时也忍不住吓了一大跳,紧张地站起身,头发情不自
地竖起,头皮一阵发麻,惊恐地想:“莫非冥尊到了?”
“嘘!嘘!”窗外隐隐传来呼吸声。王广坪神经骤然绷紧,内心蔓延了巨大恐惧,硬起头皮强作镇定喝道:“谁?”
房中隐隐光华一现。突然然平空多了两个人。确切的说,这并不是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若锅底黑衣,戴一顶黑色帽子。
另外一个穿死灰色白衣,长发披肩,戴一顶白色帽子。最令人恐惧的是,两人的舌头足有两尺来长,一直从口中伸至
前。王广坪颤抖着惊叫一声:“啊!黑白无常!”
看到两人这身打扮和长相,便是再傻子也猜得出来,这两个人正是冥界的使者黑白无常。白无常吐动着白渗渗的舌头,说:“王广坪,我们奉冥尊之命特来擒你!”
也不见白无常嘴巴张合,这声音也不似从他口中发出,仿佛来自一个很遥远而又很近的地方。
而这声音也似有若无,缥缈虚幻,但地又清晰地传入了王广坪耳中。王广坪惊恐万状地后退着,直退了墙死角。终于无路可退。这一刻,王广坪后悔得要命。我
的逞什么英雄!
为了出这个风头竟然引来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冥界使者黑白无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此时,王广坪恨自己打肿脸充胖子,点什么
巴灯?也恨这个世上的医生,为什么没有研制出后悔药?
王广坪悔恨不已,也害怕极了,绝望地叫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这语气颇似良家女子遭受
氓侵犯时的口吻,向来自负胆量过人的王广坪作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沦落到以女人的口气叫出“不要”这类很没男子气的话来。
“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再也不会开灯了,我会对着教中的兄弟大声说一万遍:我王广坪其实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
生死攸关之际,王广坪心中的悔意达到了顶点。黑白无常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并不着急拿下王广坪,仿佛很喜欢看王广坪这付胆小而又丑陋的真实嘴脸。
虽然从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出什么,但王广坪感觉他们在看自己时,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就宛如在看一只悲哀的野狗。
白无常终于行动了,他一步一步朝王广坪走过来,走得很慢,他的脚步声如同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地刺痛了王广坪恐惧而脆弱的心灵。
这种临死时受刑的压力更胜过刀砍剑刺,折磨得王广坪痛不
生。狗急会跳墙,将死之人会本能地
发出求生的意志。
情知求生无望,王广坪突然怪叫一声,向白无常猛扑过来,霍地一掌打在白无常身上。明知生存的机会微乎其微,但王广坪还是发扬了他“先下手为强”的一贯作风。
王广坪乃非常教会数一数二的高手,一掌之力足以开碑裂石。但这一掌打在白无常身上时,王广坪感觉觉宛如打在一堆棉花堆中,软绵绵地毫不受力,又似感觉眼前这个白无常根本没有实体,只是空气凝化而成的幻影。王广坪骇极:“你不是人!”
白无常
森森地道:“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冥界的白无常。”一旁的黑无常也说话了:“他是非常教会的人,就以非常教会的镇教神功三
神功擒拿他罢,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也让这些凡人见识见识我们冥界幽灵的本领。”
白无常应了声:“好。”手指一点,一道红光疾
而出,还没等王广坪反应过来时,这道红光已经触中己身。红光一触身子“呼”地一声,化为一团烈火,将王广坪的衣衫燃料起来。
王广坪拼命地扑打身上的火焰,吓得魂飞魄散。黑白无常果然所言非虚,这当真是非常教会镇教神功三
神功当中的第二重境界“三
烈火”跟第三重境界“三
光”
自从二十年前杨无敌坠落灭魔崖后,这三
神功已成非常教会绝响,连教主孟良飞都不会,没料到冥界黑白无常居然会三
神功,可见冥界幽灵神通广大,绝非人类所能敌,跟他们动手根本没有半点胜算,只会自讨其辱。
聪明的选择,还不如乖乖的任他们擒拿,别作任何无谓的反抗,否则只会换来更多的惩罚!王广坪是个聪明人,一想通这一点,马上选择了这条聪明的道路“扑通”一声跪倒在上“怦怦怦”叩头不止,口中大呼:“饶我狗命!饶我狗命!”***
白无常满意了“嗯”了一声:“算你识相!”跪在地上磕头的王广坪心中一喜,从白无常这句话中,他听到了一线生机。
于是,头叩得更响了,也不管自己叩得
额头鲜血,仿佛那不过是一只猪头,痛的不是自己,
点血无所谓,只要黑白无常满意,饶恕自己的狗命就可以了。白无常走过来,抓住王广坪的肩膀,面无表情地道:“跟我走。”
白无常手一捏之际,王广坪蓦地全身一麻,变得软绵绵没有半点力气,一身武功就像无缘无故消失了。王广坪心中又惊又怕又佩服得要命:“冥界幽灵果然神通盖世,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肩!”
这一刻,王广坪很庆幸,庆幸自己聪明了选择了顺从,可以想象,如果自己一味反抗的话,将会吃多大苦头!黑无常也走过来,拿一块黑布蒙住西门野的眼睛。迷糊中,王广坪只听两人喝了声:“飞!”
接着,感觉自己被两人似抓小
般拎住,双脚离地,往窗外飞去。王广坪心中又感慨了一番:“幽灵不愧就是幽灵,能够乘云驾雾,如果我具备这等本领就好了!”
闻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王广吗坪心中暗想:“此时我应该飞上了云霄,在通往冥界的道路上了吧。”
很久之后,王广坪感觉黑白无常带着自己落地。一站落地面,王广坪心中一阵恐惧:“想来到了冥界了吧,我很快就要见到冥尊了,不知道他把我抓来干什么?”
一颗心怦怦
跳,担心会受到什么残
的酷刑。黑无常摘下王广坪蒙着眼睛的黑布,在他
股上踢了一脚,喝道:“来到冥界,最好规矩一点,知道吗?”“是,是,我知道。”
王广坪点头哈
地陪着笑。看他献媚的表情,好像并不是被黑无常踢了一脚。而是受了黑无常莫大的恩惠一般。可怜的王广坪,身居非常教会长老,教中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在人间呼风唤雨。
然而来了冥界,却连一只哈巴狗都不如。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分别通往两扇大门。一扇门写着“善门”另一扇写着“恶门”门前驻守着冥卒。
门口则停留着一群人,排队等待着入内。王广坪细心留意了一下,进入“善门”的每个人从冥卒手上领过一壶酒,一只炸得香
的大鸡腿。而冥卒对他们的态度也格外和蔼。至于进入“恶门”的人待遇就截然不同了,冥卒对他们呼来喝去,不是一巴掌打过去就是一脚踢过去,宛如驱赶牲口一般。王广坪心中纳闷:“怎么这善恶之门差别就那么大呢?”
黑白无常似是看穿了王广坪的心思,冷冷地道:“进入‘善门’的人都是一些行善积德的人,理当受到礼遇,进入‘恶门’的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坏蛋,岂会对他客气?”
王广坪心中一跳:“不知我被分配到‘善门’还是‘恶门’?”他作过不少坏事,心里有鬼,一颗心扑通扑通
跳。
王广坪望着黑白无常,嗫嚅着乞求道:“两位爷爷,你们带我进‘善门’吧。”白无常哼了一声:“进哪扇门我们自有主张,这轮不到你说话!”王广坪战战兢兢地道:“是,是,我马上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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