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领了众人
　　如今既无去处时，正好去投他，哥哥意下如何。“李夫人道：“据道我娘家，见在绵州府，只是如今身份，怕难转去。”张牧道：“恁地，便投王小波处，一路我与王兄弟，护了云姐并莲妹去。”

　李夫人与莲点首，赵夫人只得允了，赵侥赵嫊两个，却是不舍。张牧道：“计议已定，明早便行。”当夜，赵侥去李夫人房中，赵嫊唤王益至闺阁，两下四人，各去了衣裳，赤身相抱，凄凄楚楚，曲尽悲，俱不忍来朝分离。

　次卯，张牧与莲，便即起身，唤了众人要行。赵夫人夜来已使人备下车马一具，并白银五十两，干粮水袋之物，俱与了张牧，李夫人拜谢，与莲上车，王益便在车头赶驾，张牧自骑了马，一众缓缓行去，赵夫人与赵侥赵嫊在后，直送至村口，万般不舍，两边洒泪而别，赵夫人等目送了一程，泣叹而回。

　王益驾了车马，车中坐定李夫人与莲，张牧骑马，紧伴了车马相护，一行四人，取路直奔永康军青城县，暂且按下这话头不题。

　却说那翻天虎蛟，劫了李夫人财，便与众汉，俱回镇龙村，教寻了四五十个结识的弟兄，都聚在一处，商议道：“我等众人，虽是劫得些官财，了她许多妇人，只是不了当。我寻思一个去处，教你们都好，可肯跟我么。”

　众汉道：“犯王法的事尽已作下，如何不肯，愿听大哥吩咐。”蛟道：“我探得南面北川州，左近一处名唤青嵬山，如今有一个龙槌秦不遗，在那里占山落草，寨中五六百人，好马百匹。

　他在那里打家劫舍，官府亦耐他不得，几个捕盗官，都吃他杀了，我只今便去投他，将劫得财物分些与他，作个进见，他若肯时，我便取你众人，都去那里存身如何。”

　众汉听了应道：“如常俱是大哥主意，今番必不负我，便劳大哥前去，我等只在此间待一时。”蛟道：“既是你众人信我，我明便行。”次，翻天虎蛟，便带了财物，作别众汉，独自一人，前去北川州，会那龙槌秦不遗。

　走了三四，已近青嵬山，这一，卯牌时分，经过一座村庄，忽见路边田埂，走来一个女子，十八九岁模样，青衫青裙，头包一方素帕，眉目清秀，背了一肩似是草药，头面滴汗，不住扯衣袖擦拭，清逸脱俗，缥缈绝尘，兼被那天云岫衬住，便似仙女出在凡间，道不尽她神韵。

　蛟一见倾心，不由呆了，驻足不走，只顾盯着那女子看。那女子见路边一条汉子，一身赶路打扮，背着包袱，立着呆看她，便也看了蛟两眼，只见蛟便似心神已自睛子里飞走，徒落个躯壳不动一般，不觉好笑，噗呲一声。

　那蛟听得笑声，神识方回，见那女子笑魇嫣然，一发爱煞，不得，急赶了两步，奔上前去，叫道：“兀那妹子且住。”那女子听得他叫，定了脚步，转过身来，只见蛟勾着双眼，看定那她俏面，只没了言语。

　那女子亦看了蛟一回，向他浅浅只一笑，缓缓转身要去。蛟见她走，忙撇了子，上前一把，将那女子抱在怀中，不由分说，便去那女子粉颈耳面上，只顾亲。

　那女子挣了两挣，挣不，便自闭目扬面，气微，由蛟亲了一回。蛟起，拦只一抱，将那女子连肩上草药抱起，寻棵大树，取下她药兜子，再轻轻将那女子放倒在地上。

　那女子口角含笑，看着蛟道：“你这位哥哥，妹妹吃你抱得心慌哩。”蛟亦看了女子道：“妹子，你休走了去，就此间与你做个夫。”那女子道：“初识乍见，怎地便道这般言语。”

　蛟道：“只是作怪，我这腔热血，只是爱你得紧，并不知晓缘由。”那女子听了，轻轻笑道：“哥哥，你不知，我心子里，也是爱你哩。吃你这一亲，一身都软，神魂也飞了，却也不知为何。”

　蛟听了，忍耐不住，一把扯开那女子袄襟，出香肩，和那两个跳的，一口气，埋首去女子脯肩上，又是一阵吻，那女子轻哼了一声，娇不已。

　蛟便去了女子下裙，将那女子得光，双手去她腹间股大腿处，尽情价摸捏，那女娘一发情动，声唤不已，蛟复探了头首，去那女子间，口舌户，将个鼻尖，蹭动她。

　那女子吃得不耐，哼哼直唤，引得蛟身上似有火烧，急除了上下衣服，物早已硬，望女子身子便伏，紧抱住她身体，不住价蹭她双肚腹，物就女子户上磨，不消片时，那女子一牝都，具已自沾水。

　蛟便将头对了她户，提刺。不料那女娘股猛一缩，双手一把捉了蛟具，拿在户外，对蛟说道：“大哥，作罢好么。”

　看蛟时，涨红了脸面，眼中便要出火来，一时那得言语。女娘复道：“哥哥，我的身子，已吃你摸得遍了，好歹留了下面与我。”蛟此时神识不清，说道：“你敢是怕痛。”

　那女子见他发痴，娇媚一笑，也不言语，只将那朱，轻轻地去蛟上，只一吻，蛟顿觉一时身心都化，跨下物，竟自软了，好半晌，两下里分开，蛟道：“妹子定非凡女，我恁地精明，都吃你了。”

　那女子含笑道：“自是哥哥了我，转如此说。”蛟笑道：“我须不是良人，只今便要掳了你去，你可吃惊么。”

　那女子吃吃地笑，说道：“可知哥不是好人哩，这白天里便要强妇女。”蛟道：“我如常白昼里妇人，今见了妹子，竟自下不得手，你道不是爱你么。”那女子道：“且容我起身罢。”

　原来女子赤条条地吃蛟了，动弹不得。蛟慌忙跳起，又将女子抱起，惺惺不舍，又紧揽在一处，去她肥滑背，上下摸了一回，方才放开手，两下各自穿衣。蛟道：“妹子，你如何不肯把身子与我干。”

　那女子粉面带羞，低首拿了蛟带襟，只顾翻，轻轻道：“我见哥哥似赶路程，想是紧急事务，只恐与你将起来，那时节却舍不得放了哥哥去。”蛟猛醒道：“是也。妹子，实与你说。

　我姓名蛟，人都唤我翻天虎，道陵县人氏，如今要去前面青嵬山秦大王处，投托入伙，这个正强贼的勾当，妹子你可惧怕么。”

　那女子道：“跟得哥哥时，便天塌了，我自不怕。”蛟大喜道：“好妹子，你且留个名姓，我便来取你，定不相负。”那女子道：“不想此间遇着哥哥，教我心有属。

　我叫文玉仙，家住柳河村，此间西面只一里便是。今采得些上好药材，要去北川州里货卖，好完赋税，晚间回转时，我自在家相候，也好禀告父母兄嫂，便随了哥哥去。哥哥可早来，免我思念。”

　当下二人定了约，挥手相别。蛟寻了，依了路径，直奔青嵬山不题。＊＊＊且说玉仙直望蛟不见，方背了药材，望北川州而来。

　一路遇有一般的村邻，相伴了赶路。一众四五人，行了二三个时辰，已是正午，方至州城，入了南门，各有相的药铺，便约城门外聚齐同回，四下散开。

　玉仙与一个同村的后生，去城北养恬堂，将药品称了，自已帐目准折价数，两个就在店中讨些清水，吃了干粮。

　少时，割钱贯，二人辞谢了主人家，望南门而去。恰才行过府衙，只见面一个骑马的后生，手里将一条鞭，光着眼，只顾左右睃，前后拥了一二十个闲汉，两边驱开行路人，甚嚣而来。

　玉仙两个忙要去路傍闪时，那后生在马上，却早看见玉仙，心顿起，急教手下人，来抢玉仙。

　玉仙走避不及，吃三两个人，拿了肩臂，推搡着要去。玉仙同伴的后生大急，便上前分拆，却被众闲汉，三拳两脚，打倒在地，挣扎不起。玉仙吃人拿住，摆不得，又见打伤同伴，奋声喊道：“光天化，怎地强抢妇女，打伤人命。”

　那街上看的人，纷纷闪去。你道州府衙前，如何便敢行凶，原来这骑马的后生，正是北川知府吴中道的公子，名叫吴桓，仗着父亲势要，如常在州中作恶，专一抢夺妇女，肆，吴知府独生此子，只是纵容，吴夫人却是懦弱，制不得。

　今吴衙内来兴，带了家丁，又跟了一众泼皮闲汉，州里州外寻了一遍，恰才要回府，不想正撞着玉仙。

　当下玉仙被抢，直推至吴府门前，只见两三个年青妇人，一般的吃人拿住，并了玉仙，俱抬入府去，三弯两转，来至一间房舍，依了后院高墙，甚是广长。

　此间却是吴衙内私牢，抢的女子，俱藏在里面，任他残害。内里分作三层，前面只是看守，中间作了大小两个囚牢，木栅相隔，内里一间，尽有刑架器械之类，却是他行之所。

　当时玉仙与三个另抢来的妇女，俱被下在小牢内，吴衙内却不急来乐，只教人好生看守，自领了众人，府中饮酒去了。 　M.BｗoXｓ.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