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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窗外,黑暗擦着列车呼啸而过,象没有尽头似的。张楚坐在铺上,透过微弱的灯光,忽然发现对面铺上两个女孩还没有睡。

 这一刻,她们两人面对面挤睡在一起,各自的手伸在对方的衣服里,在静静地无声无息地接吻。张楚赶紧低下头,装着睡觉的样子。第二天上午,当张楚和诗茗赶到家门口时,诗芸已了出来。

 张楚看到诗芸,立即丢下手上的包,向诗芸扑过去。两个人在门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彼此抚摸着、亲吻着,看看眼睛,揪揪鼻子,脑袋,把个诗茗早忘在一边了。

 诗茗站在门外,门又被他们两人挡着进不去,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彼此亲切。那场景,那爱的火辣,所有的动作都曾在她身上发生过,这会儿在另一个人身上又全发生了。

 她看在眼里,心里面像是有千把刀进去似的,在一片片地剐她的心,她终于忍不住,眼里涌出了泪水…这当儿,诗芸的母亲看到张楚和诗芸那份热烈拥抱的劲儿,有点不习惯年轻人这般火热的表白,早就走开去了。

 当诗芸意识到妹妹诗茗还站在一边时,就赶紧放开张楚,走到诗茗面前。诗茗看到诗芸向自己走来时,知道已经无法掩饰住面的泪水,就索由着心伤心。

 但诗芸心里却想着,一定是妹妹看到她和张楚这样恩爱,勾起了她那段伤心的婚姻,让她伤心了。

 她上去抱住诗茗,心疼得泪花竟在眼里闪闪的。哪知,诗芸这一个拥抱,诗茗是多么的想是另外一个人拥抱她啊!那一刻,泪水在诗茗的眼里竟翻成了江涌。

 张楚站在一旁,心痛得却不知所措。回到屋里,诗芸仍象是有千万般的情感没有释放掉,也不顾张楚要看看睡的儿子那个想念的父情,拥着张楚就把他推进自己的睡房里,关上门,从头到脚仔细审视张楚,抚摸他,亲吻他。

 诗芸一边吻张楚,一边把张楚的衣服往下,当她的手摸到张楚的具时,立即用双手抓住它,又是,又是捏,又是拉,又是按,象是手在那里找不准心里要的那个感觉似的。

 慢慢地,她蹲下了身子,将口贴在张楚的具上,用心去聆听那个动人心魄充活力的跳动,象是盼了许多年现在才回到她心窝里似的。

 张楚怜爱地把诗芸抱起来送到上。在诗芸万般柔情的抚爱里,张楚温柔地将自己送进诗芸的身体里,在彼此蓬灼烧的身心望的火海里,亲吻着,搅动着,心贴着心温存着。

 很快,两人如山洪发一般地起来,象是由大地震带来的一场洪。雷电在闪耀,奔腾的水挟带着巨大的能量在冲毁着一切,并且正在从一个陡峭的山坡上向着山峰顶上冲击。

 终于,洪在疯狂的呼啸声里,从山峰上欢呼而过…事毕,两人在上抱在一起休息了很长时间,才恢复了刚才因拚搏时消耗的体力。

 张楚着诗芸的子,突然问诗芸,子现在怎么这么丰的?诗芸说,全是的,舍不得给宝宝喝,给你留个好子由你多摸摸,否则小孩喝多了,子就松驰了,你以后就不会要摸了。

 张楚听了,就上去咬了咬头,说,你还这么想,如果小孩现在会说话的话,肯定要跟你吵。

 诗芸笑着回答说,会吵也不让,谁让我找了你这么个小爱人的,上就要摸子,都给你摸成习惯了,你不摸,我还睡不着,自私吧。

 诗芸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小孩在哭,赶紧推张楚起来,穿好衣服出去。客厅里,诗茗已将楚楚抱在怀里。楚楚象是饿了,在诗茗怀里子吃。

 诗芸赶紧走过去抱过来,把头揣到楚楚的嘴里,然后喊她母亲把瓶拿来。诗芸母亲拿来瓶后,诗芸就把楚楚从怀里抱开,把嘴子到楚楚的嘴里。

 楚楚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只好嘴。张楚看到了,心里倒有些舍不得楚楚了,走过去,摸摸楚楚的脑袋,说,宝宝真可怜,等你妈妈睡着了,爸爸带你去偷妈妈的吃。

 诗芸拿手就上去揪住张楚的嘴,眼睛看着楚楚,说,你爸爸昨天一上车,妈妈心就不安了,一夜都没睡着,竟等了个贼人回来,都偷到妈妈身上来了,妈妈替宝宝撕你爸爸的嘴,让他学好。

 张楚听诗芸说她昨晚没睡好,心里不又怜爱起诗芸来,把手伸到诗芸的头上。诗茗坐在一边,看在眼里,尤如万箭穿心。突然,她眼前一黑,竟向前“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诗茗突如其来的晕厥,把在场的人都吓住了。张楚扑上去抱起诗茗,大声地喊她的名字,诗芸慌得只是捧住诗茗的头,却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诗茗的母亲从厨房里冲过来,摸了一下诗茗的头,说诗茗可能是中暑了,回过身去拿来一个巾就焐在诗茗的头上。

 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一分钟之内发生的,诗茗很快就恢复了神志。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被张楚抱在怀里时,泪水立即又涌了出来。

 张楚看到了,心的爱怜,却不敢伸出手替诗茗擦掉泪水,只说了一句,你把大家都吓坏了。诗芸看到妹妹醒来了,松了一口气,抱住诗茗的脸亲了一下,然后叫张楚把诗茗送上休息。

 张楚立即站起来,抱住诗茗往房间里送。这一刻,诗茗躺在张楚的怀里,心的凄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面,跟着诗芸和她的母亲。晚上,张楚的老丈人回来,听说诗茗中暑了,就责怪张楚,说这么个大热天,张楚在路上一定没照顾好诗茗。

 老丈人这么一说,像是提醒了丈母娘,就也跟上来说了两句张楚。诗芸见张楚受气了,有些怕张楚吃不消,就说,该捶他,不捶不成人,成天还像没长大只知道自己玩,不知道照顾别人。

 诗芸父亲见诗芸这么说,赶紧就到诗芸面前,说,我哪敢捶他,我说他是说给你妹妹听的,你妹妹看到你们俩这么恩情,心里怎会不难过?然后转过脸来对张楚说,给你小姨子倒杯茶送过去。

 张楚脸上讪笑着,心里却是求之不得。诗茗因大家都说她晕倒是中暑的原因,不好意思说不是,只好躺在上翻翻杂志,休息。

 张楚从冰箱里倒了一杯冰茶,推开诗茗的房门给诗茗送过去。他进去后就掩上门,把茶一直送到诗茗手上,自己拿张凳子坐在边,小着声对诗茗说,你吓坏我了。

 张楚这么一说,诗茗眼泪就跟着涌出来了。张楚赶紧打住,说,求你了,是我不好。诗茗自己擦掉眼泪,哀怨着说,我都求过你几次了,你一点都不知人心疼。

 张楚看诗茗又要伤心了,怕外面人尤其诗芸进来看到了不好,就有意逗诗茗,小着声哀求似的说,我想下一下。

 诗茗听了差点笑出声来,问张楚,怎么下?张楚说,摸一下。诗茗听了,笑着嗔怪张楚,说,都是你的家当,还问我?回去撕你的嘴。张楚立即很紧张地伸出手,在诗茗的怀里摸了一下,又在诗茗的鼻子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诗茗看到张楚这么温心的样子,心里立即愉快了一些。说,你出去吧,别让他们疑心。张楚就站起身出去了,到客厅里陪他丈人聊些闲话。张楚的老丈人在市文化局上班,有些文化,少时很风,尤谙世故人情,和张楚谈古说典很有一出。

 他进文化局,全赖他写得一手好字。文化局常要搞宣传发通告刷标语等一些事,字活多,他老丈人上班就负责写这类字。他的字,还是在乡下队时练出来的。诗芸母亲生诗茗时,全家才从东北一个农场回了城。

 诗芸母亲生诗芸时,家里没有一点油荤,他夜里等在支部书记家门外,把支部书记家的一条大黄狗就地给闷杀了,背回来烧给诗芸母亲吃。

 支部书记第二天找到他家,他拿出一条狗腿子扔给支部书记让他带回去。支部书记走到半路上,又走回来,把那条狗腿子又扔给了他。他在张楚面前常说些在农村队的故事。

 张楚因是在农村里长大的,也能说些事。所以两人在一起时,话常常很投机。吃晚饭时,诗茗母亲把诗茗也叫出来吃饭。因张楚和诗茗回来了,诗芸母亲特地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桌上,自然还要摆上山东人爱吃的大葱和蒜头。

 张楚老丈人坐好后,就对张楚说,今天要罚女婿多讲些笑话,路上没照顾好我小女儿,给我小女儿赔个不是。诗芸坐在张楚身边,她听她父亲这么说,拿筷子捅了捅张楚,说,你罚他讲笑话,他全是讲黄话。

 诗芸父亲接过话,说,姑娘,你还别说,就黄话最好笑。诗茗坐在诗芸对面,听诗芸这么讲,就说姐姐一定听张楚说过不少黄笑话。

 诗芸说,你让他说,他能兴致地说一个晚上,才乡下人味儿呢。诗茗听了,不免在心中暗暗生恨,心想回去一定要罚张楚说一个晚上。嘴上却说,我原以为他只是偶尔说话不正经,原来肚子里装的全是下货。

 张楚听诗芸诗茗这么在议论他,心里不有些愉快,就想逗她们乐一下,对诗芸诗茗说,我说一段雅曲给你们听听,是元代大学士王和卿写的,其人小令风诙谐,很有意思。

 你们仔细听着,猜猜说的是什么。张楚说到这里,就放开声音念起来:夜深颈效鸳鸯,锦被翻红,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

 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偌胖,厌匾沈东。张楚念到这里,诗芸诗茗全笑翻在桌上,尤其是诗芸,都笑得伏在张楚身上气。

 诗芸一边笑,一边在桌子下面一个劲地捏张楚。张楚的丈母娘没听明白张楚说的是什么,干眼看着两个姑娘在疯笑。等诗芸诗茗笑完了,张楚还想逗她们乐,就对老丈人说,爸爸要听我讲笑话,我就说个公公爬灰的故事吧。

 张楚刚说完这话,诗芸诗茗笑得在桌上又瘫成一团。诗茗这会儿因心里有些愉快,就对诗芸说,姐姐怎么爱上这么个人的,肚子下货。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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