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想想睁开朦胧双眼,从没睡过这么长的一觉,连骨头都睡散了。
康熙眼看着她打个呵欠,伸展双臂,像一只才睡醒的懒猫,一点警觉也没有。
浑沌间的想想眼睛眨了又眨,脑袋终于闪过警讯——
“啊!”
男人!男人的右臂让她枕着,她的脸埋在他赤luo的
前。
出于下意识的跳坐起身,被子一掀。
“呼!”她吁了好大一口气。
有穿衣服啦!应该没失身。
但是,衣服被换过了,她身上穿着男人宽大的棉质睡袍,轻软的高级质料贴着肌肤感觉很舒服。
她侧过头,双眼里燃烧着火焰。
康熙照照发亮的乌黑眸子紧盯着她。
“老实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副要吃人的凶相。
他仰躺着,一副故作的无辜接受她审判。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做什么吗?顶多是帮你换下脏衣服罢了。”
口气真冲,早知如此就该把她丢给垃圾车,而不是负伤一路扛她回来,让自己痛上加负担。幸好他早把自己训练成铁打的一般,划上一刀没伤及筋脉,也只是咬牙痛几天罢了。
“你
婆!谁要你换衣服的,让你看光了我还怎么做人啊!”
“反正你是‘无长
’,有看没看我觉得差不多。”
“你!”想想气得想一记捶上他
口。
他接住她的拳头,紧握。
“你一点也不知感恩吗?若非我拿赎款去救你,你大概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你救了我吗?”她不以为意的看看四周,应该是他的地盘,有孤傲的黑豹气息。“睡”觉起来什么都结束了,真没意思。”
瞧她的语气,好像没被撕票太可惜了,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她的拳头挣开他的掌握,看见他
着纱布的左臂。
“被杀哦?”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一定是舍不得那些赎款紧抱着不放,才被砍一刀哦?”
亏她想得到,她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她一样只认钱吗?哼,自作聪明!如果如她所说的,他挨的就不只一刀了。这女人究竟有没有心?有没能能爱、会痛、还会流泪的真心?
“活该!”她又想偷袭他。
真绝!他又一把擒住她的手,用没受伤的那只。
她倔强的猫眼瞪着他。
他顺势将她拉近,沉着的眼审视着她腕上青紫的一片。
“痛吗?”他问,平静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关怀。
“你以为我是谁!像你身边那些连蟑螂都怕的做作女人吗!”她骄傲的抬高头,才不让他有机会嘲笑她。“我钱想想才没那么娇弱,那些
氓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呢。倒是你的手烫得像火,放开我啦!”
“你不是总说我像冰一样冷血吗?”他的眼里燃起熊熊的火苗。“现在我倒希望自己是火。而当我是冰时,你就必须是火,冰与火之间总必须有一个融化。”
“我看你根本是发烧过头了,叫你放开我你听见了没有!”
他钳住她手腕的手如铁,想想挣脱不了,气急之下拿另一只手
鲁的挥过去。
“啊!”他哀嚎,拧起眉,蜷缩起身子。
“怎么了?!”
她俯身,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不像一点伤就会哇哇叫的男人,除非她真的太
暴了。
“我打到你的伤口了吗?”有一点点内疚。
他猛然缩手,单手将她的身子揽抱进怀里。
“你?!”她的手贴着他赤luo的
前,扬起脸。
他的
倏地紧贴上她。
她震撼,在他男
的怀抱里,在他热情的吻里,她本能的回应。
他霍然翻身,将她
在身下,
离开她。
“你没有抗拒!是我的热力难挡吗?”他的眼里闪烁光芒。
她的眼光
蒙,环上他颈子的臂一缩紧,主动的凑上
,轻轻一啄。
“你希望我甩你一耳光,一副可怜兮兮的警告你别玩
我?”她眼睛紧盯着他,红滟的
和他只有一公分的间距,挑战的微微笑:
“你何必那么在意我的反应呢?接吻嘛,跟人工呼吸有啥差别?”
“你的字典里没有‘认真’两字,除了赚钱?”
“彼此彼此,你的认真也只用于打败对手,不是吗?”
“看来,你将会是我可敬的对手,这项挑战将会
采无比!”
他
身离开,顺手拿了
尾的浴袍披上。
想想坐起身,她身上的袍子有着他的
刚气息,但屋内的摆设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看来这工作狂还颇有品味的嘛!房内清一
的米白,却无比清雅、大方。
从舒适柔软的大
上下来,赤着双脚踩上柔软的波斯地毯,像拖拖的长
一样。
“喵呜!”
想想转头一看。
“拖拖?!”想想惊呼。
可不是吗,她家的那只懒猫正蜷缩在米白色沙发上,异地相逢还不忘跟她sayhellew。
康熙走到沙发边,抚身搔搔拖拖的下巴。
“当呜。”拖拖
他的手,给予友善的回应。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到我家闯过空门?算你有心,否则拖拖可要变成猫干了。如果你对人跟对猫一样好就行喽。”可见他
细心的嘛。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她是在昏睡中被他抱回来的,像头猪,整整睡了二十四小时不止,那镇定剂有那么强的药效吗?
“反正遇上你之后的我已经够惨了,车祸、绑架,一星期之内全遇上了,如果被你卖了能让我跟你划清界线,我还感谢你咧。”
他善于隐藏,却不会自欺,所以确定自己的心曾
痛过,为了保全她的小命。
他径自走到落地窗前,掀开白纱窗帘的一角,不愿被发现似的往外窥探。
“怎么?外头还有敌军吗?”想想探头探脑的靠近他,想
清楚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呕!你挡住我了啦!”她把他的头一推,掀开窗帘,往窗外一钻。
就算外头有坦特大队也无法阻止她,没人规定呼吸窗外的空气看看大马路也不行吧?
“小姐,请问你跟康先生是什么关系?”
“请问康先生真的受黑道勒索吗?”
“康先生被暗杀吗?”
“他现在已经
离危险了吗?”
哇!这…这就是电视新闻上常看到的画面啊!死
不休的各家媒体,为了追踪名人的新闻纷纷使出狗仔队的本事。
数十张脸仰得高高的望着二楼的她,一支支的麦克风恨不得能飞上天。
好说好说!想想乐歪了,飞快的闪过大把的钞票送到她面前的画面。
钞票当然是她提供新闻给各家媒体所得的报酬喽。
“关于这些问题呢,我一定…”
她往底下的人喊话,一只手从颈后把她揪回来。
“喂!你干嘛啦?”她甩开康熙的老鹰爪。
“你想说什么?”
“当然是…”
“我如何受黑道威胁恐吓,你又是怎么被绑架的?”
“那还用说,既然都
困了,当然要对外发言,公开事实,让那些歹徒受到教训。”
“你还想被绑一次吗?”
“到时候警方会保护我。”
“哼,你当自己是谁?警察能保护你一辈子周全?”
“难道让他们逍遥法外?”这不像她“以为”的康熙。
“没错,我正做此打算。”他私底下自有办法。
“,你有没搞错啊?虽然他们针对的是你,可是被绑的是我耶!”
“何必扩展事端。”受伤的可是他。
“拜托,我的精神受到严重迫害耶,加上浪费的宝贵时间,怎能要我说算就算?”
他想,精神受迫害的是那些绑她去的人吧?又吵、又闹,简直像“蕃婆”,对绑匪而言,这也算一次教训吧。
“你的损失我赔你。”他说,干脆。
“啥?你拱啥?”
“我来赔偿你。”
“算你有点良心。”
“你得替我摆平楼下那些苍蝇。”有条件。
“我?你没搞错吧?你不给新闻,我还能有什么搞头?放大炮把他们轰走啊?”
“你答应了我自会有办法。当然,酬劳绝对令你满意。”
嘿嘿!想想压抑着不小心就会
出的馋相,钱就像她永享不厌的美食。
“我这人最讲义气了,你说吧,一句话,我替你摆平。”想想拍
口,当然是有钱甲大声。
“这个数字应该会让你满意吧?”他递出支票。
“唔!三百万,”以目前台币贬偿的情形而论,不多啦,在T市可以买十五坪不大不新的二手屋。
但,平常人大概五年都赚不了三百万,何况,不就是替他说几句话把楼下的记者赶走,真的也没啥大损失。
“你不嫌少?”
“嘿嘿,这种事怎么好由我来说多说少呢。”干笑两声,他要多给一点她也不反对啦。
“绑你去的人跟我要了五千万,或者你觉得那个数字会更称你的心?”
“你说什么鬼话?我钱想想可是做一分事拿一分钱,清清白白的人,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想威胁勒索你吗?呸,有钱就想贬低人啊!”
他捕捉住这段话,打量她的眼神照照闪烁。她的眼眸近乎是碧绿的,如猫一般,慵懒,却不容人侵犯。
“就当我没说吧。”他的语气明显轻松许多,近乎温柔安抚。
“法庭上讲的是证据,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你这种一语掩盖事实的做法太不专业了。”
“你非得这么尖锐吗?”究竟他是律师,还是她?!
“我尖锐吗?”
“你尖锐、好强,迷糊的外表下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反扑力,对一个女人来说,这些不全然是优点,反而是致命伤。”她微微一笑,仰起下巴,挑战的。
“第一、我惊讶!想不到我这没没无闻的小角色竟能引起康大律师的关心与了解!第二、你看错女人了,女人是为自己而活,依自己欢喜而行事,如果你理想中的女人是十八世纪那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小媳妇,我得要说,我瞧不起你!Youarepig!一只沙文猪!第三、我的结论是,康大律师,我不是被告,拒绝受你评论。”
他扬起眉峰。“经营一家咖啡馆太埋没你的才干了,你有当律师的天分。”
她没忽略他嘴角的笑,也学着他拉长调子,扬起眉。
“谢谢你看得起我,你应该感谢我妈,她没栽培我念法律,否则今天全岛最有名的律师就不是你了。”
看她那副可笑而傲慢的样子,他不
莞尔一笑。
“喂,你不觉得说废话很浪费时间吗?”她就是这样,没一个话题能引起她长时间的关在,除了赚钱的事例外。“我猜你家厨师的手艺必定是一
的,我快饿扁了,你去下声命令吧。”
“我家没厨子。”
“喔,那佣人老妈子总该有吧。我相信以你对生活的品味,随便请来的欧巴桑也会有一
餐厅厨师的手艺。”她说得笃定。
“我是一个不大挑食又勇于尝试的人,对生活的品味也没你想象的高,我的房子里,既没厨师也没佣人。”
“不会吧?”
“我的生活哲学是——凡事靠自己。如果你非得填
肚子,我不介意你借用我的厨房,我家永远有库存粮食,只要你肯动手,不怕会饿死。”
“我有更好的建议。”她闪着慧黠的眼,一副吃定他的模样。“只要你花少少的钱,既不用炊烟动锅,也用不着洗碗善后,走吧,庆祝我们还活着,现在就去外头大吃一顿。”
“我不认为现在是出门的好时机,除非先让你吃
喝足了,想办法打发走外头的记者,否则只要我们一出去,包管会被口水淹死。”
“真的没得商量哦?”
康熙回以爱莫能助的表情,他发现想想其实没想象的难搞,有时只要把她当孩子一样哄哄,她也就没辙了。但切记,跟她认真,那只会让她跟你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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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冒出团团黑烟,和想想大咳特咳的声音。
康熙靠在门框上,毫不意外地往里头一探。
他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手忙脚
的女人。而他原本既洁净又富机能
的厨房,竟宛如战场一般,惨不忍睹!
好在他阅历丰富,没事能让他过分惊吓,否则此时他会一拍额头当场倒地。
“让我来吧。”他靠过去,实在看不过去了。
她不但分不清楚盐和味
,煎一颗蛋可以让锅铲落地三次,差点把自己的头发烧掉,还得拿锅盖当盾牌,如果不想吃到她的手指头,他认为自己还是早点接手的好。
“喂,你别瞧不起人,我行的,你不要来碍手碍脚,哇哇哇!”她很白痴的在有热油的锅里加进水,差点被溅起的油
的
脸豆花。
“我的厨艺当然比不上你,但怎么说这都是我家,我比较顺手。”他学会了最恰当的应对。
她从锅盖后冒出小脸,说:
“说得也对。好吧,我就让自己的胃冒险一次,你煮的太难吃我也不会怪你啦。”
真敢说!
“你负责煮咖啡和烤面包,我负责煮食,我们分工合作,很快就有中西合并的美食可享受了。”
“除了咖啡没其它的选择吗?”
他回头看她一眼,她怕苦,她说过,但经营咖啡店的老板不喝咖啡,怪哉!
“冰箱里有果汁。”
她也回头看他,想不到堂堂大律师拿起锅铲还真有点新好男人的架势,可惜目前只能当独臂厨师了。
二十分钟不到,香气四溢已取代了她掌厨时的烧焦味。
“哇!看起来不错耶!”摆在她面前的是简单的义大利面加上蘑菇汤。
“第一次听到你和颜悦
的夸我,真是受宠若惊!”他笑。
“那是你得罪我太多次了,否则你会发现我其实是
好相处的人。”
他只记得她一再的张牙舞爪对他,为了不破坏这短暂的和平时光,他还是不去质疑她为妙。但,从何时起,他竟开始在她面前让步?这不像他据理力争的性格。
“喂!为什么你的面和汤跟我不一样?你是不是在我这份里加了什么?”她的多疑如他的职业病。
“因为我不吃辣,不吃蘑菇。”他和悦的说。
“你不是不挑食吗?”不过和他共餐一次,他竟然记得她喜欢的口味,
既然没下毒,她就心安的狼
虎咽起来。形象?哈,八百年前就没啦,还提干嘛。
“吃辣的人通常有呛人的脾气,我需要的是理性、冷静的自己。”
她抬眼,惊异,什么论调!
“你是说我脾气很不好喽?”
“我说了吗?不过说通常。”
装死!
“那蘑菇呢?别告诉我你怕变香菇头。”
“因为玛利兄弟。”
“谁?!”她两颊鼓鼓的。
“从前很普遍的电视游乐器——蘑菇玛利兄弟,总不能吃自己童年的玩伴吧。”
想想正喝着汤,差点整口
出来,咳了半天才咯咯笑起来。
“想不到你还真有赤子之心哪!”
是嘲讽吗?
“你的童年没有特别珍贵的片段吗?”他索
卸下面具与光环。他并不介意呈现自己的真
情,哪怕她糗他。“告诉你,我还喜欢小甜甜、灵犬雪莉、绿野仙踪里的那一群主角。”
“都是刻苦不畏惧挫折的卡通主角喔!”她兴致
的像个小孩。“我最喜欢柯南了,你不觉得他很帅吗?喔,算了,你已经是老叩叩了,八成不看现代的卡通。”
他眼睛透着深思的神情。“如果小甜甜遇上的是柯南,不是安东尼、不是阿里巴,那么结局是什么?”
“还用说,当然是老阿妈与高中生,老少配,有代沟喔。”
“你不觉得我像工藤新一吗?聪明、机智,又能临危不
。”脸皮厚是为了让她注意他的优点。
“你不要破坏我对偶像的良好印象吧。你根本符合社会写实剧里冷血无情、工于心计的律师形象。”
其绝,全然不给他一点好话。但,这也是她的优点,不隐藏喜好,不哗众取宠,如此刚烈而好恶分明,他很怀疑她如何生存在充
尔虞我诈、虚伪奉承的社会里?
“喂,你别用那种眼神直瞅我,我会当你对我认真了呢!”
他啜饮着用马克杯装的、她不喝却特地为他煮的咖啡,转移视线。
“CafeanLattet?法国人早餐最常喝的口味。”他望着杯里的
体。
“嘿!你很专业喔!我以为你只专一Esnresso。”
“Espresso有提神效果,至于曼特宁——太苦,摩卡——太酸,巴西是中庸的选择。CafeanLait比Cannuccino更为润喉温韵,有幸福的感觉。”
准备好让她反击他的卖
,没想到是——
“哇!”她打从心底热切地说:“现在当律师的必须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吗?我开始相信你有柯南的能耐了。”
“几句话就把你唬住了?”他微笑,拿小银匙搅动杯里的
体,温和的不像她认识的他。“哪天找到你的CafeanLait,让他带你到欧洲,走访威尼斯,欧洲的咖啡文化可是当地特有的魅力,不喝咖啡却能在咖啡香里嗅出人生的滋味,不也值得人期待。”
“我钱想想还需要人‘带’吗?只要有钱,我高兴去哪就去哪,男人是什么东西!”他不该说错一句话。
“口气真大,我有说你的幸福必须托给男人吗?”
“不管男人女人都不关你的
事!”冲动、无理的钱想想又回来了。
“咳!你讲话还真
俗!”
“呵!先生,请问你不放
的吗?”
“好吧,我改说你写实,可以了吧?”
她白他一眼。“喂,吃
喝足了,是不是该出去办正事了?”
“天都黑了,让那些自讨苦吃的记者在外喂蚊子,受点教训也不错。”
“才觉得你有点心肝哩,马上又显
本
。”
“凡是人都该为自己的生存负责。”
真冷血,好像不幸成为孤儿的也是活该。
“他们不就在为自己负责吗?跑不到新闻怎么生存下去?你既然有能力,何不成全别人一下呢?”
他沉
片刻,深邃的眼定在她执拗的脸上。
她的一句“成全”,改变的不仅是他目前的决定,而是两人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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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靠进康熙的怀里,想想显得不自在,基于自己不明白的感觉,她甚至于——想逃,逃避心上的悸动。
他搂紧她,状似亲密爱侣。
“说我受黑道威胁、绑架、杀害?真是无稽,我是学法律的,果真如此,我会不报案吗?你们以为现在访问的是我的鬼魂吗?”笑!笑得真像那问题是荒谬无比的。
想想微愣,他可以去演戏了。
“这位?当然是我的未婚
。”
哈米?没说有这段啊!明明说是现任女朋友。未婚
!那她的名声不是毁了?想想开口想抗议,哪知——
“唔——”
他俯下身,吻住她的
,闪光灯此起彼落,两人成了焦点。
好长的吻,当他抬起头,想想脑袋装
稻草,气
吁吁的,想说什么?忘了。
“什么?当着我未婚
的面提过去的情史?你们忍心让我未婚
回头罚我跪算盘哪?”
笑,这次是哄堂的笑。
“当然,那些都过去了。”
真诚恳,如果是真的,哪个女人不动容?
“我当然认真!谢谢你们的夸赞,想想有点害羞,不善言词,但诚如你们所说所见的,她美丽、纯真、善良,请祝福我们吧!”
害羞?想想脸皮
红
搐起来,真尴尬,哪是害羞,是心虚啦!
“手上的伤啊?喔,这——”他拉长尾音,颇富深意的望向想想。
又玩什么把戏?她机警了,提防的表情,不会说她谋杀未婚夫吧?
“我们起了一点小争执,为了证明我对她的重视,我情急之下在自己臂上留了纪念。”
哇!哇哇,羡煞人的惊叹声四起。
说得跟情圣似的,想想猜自己八成被想成爱吃醋、无理取闹、矫柔做作的女人了。她笑得很僵,恨不得捶他一顿。
总算结束了,康家院子里的“记者会”
但,想想这边才开战呢,一放出就是火箭炮。
“你!卑鄙狡狯之徒!说!为什么陷害我?”恨不得撕破那张不以为意的嘴脸,这可攸关她的名声耶!
“我是在提高你的身价耶,让别人以为你和我这种黄金单身汉拍拖,到时候迫你的人起码一卡车。当然,他们想追的是我康熙曾爱过的女人。”他躺进沙发里,悠闲得很。
自大妄为,可恶!
“我不玩了,你必须登报澄清,并且公开向我道歉。”
“怎么可能?你支票都收了。”
“我还你可以了吧?”她翻出口袋里的支票,孩子气的
成一团,丢到他跟前,队着嘴:“报纸一登,我怎么跟我妈和朋友解释嘛?”
真可爱,从没见过她这样。
“还有合约呢,一式两份,白纸黑字。要解约也行,你得赔偿我十倍的钱,三千万。”
“是你违约在先!说好讲女朋友的,你却说未婚
!”
“是吗?嘴上说女朋友,合约可写明是未婚
。”
她情急的拿出合约。
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却密密麻麻的写
条规,真的!真的是!得当他名义上的未婚
三个月!
“是你说懒得看冗长无味的内容的,反正说好就好了,没错吧?”这么糊涂的女人应该给她一点教训,否则哪天卖了自己还乐呼呼帮人数钞票!
“你坑我!我要公开合约,让你的谎言不攻自破。”
“到时候,你还是得赔我三千万。而且真相大白了,你是不是会被尾仔追杀,这我可不敢保证。”
“你!”她拿食指恶狠狠的指着他,一副梁子结深了的样子,咬牙切齿:“三个月就三个月,不怕你吃了我,反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就是天真、不怕死、爱挑战的钱想想。
康熙虽强装出严肃表情,却再也藏不住眼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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