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隐雷此次访台的行程很低调,即使他在派对上引起偌大
动,八卦杂志一个字也不敢写,全被高层
住消息,但是隐雷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决定,他打了通电话给亚象出版社的董事长。
“
安,我是隐雷,我想贵出版社替我撰写一篇专访,但是,我要指定采访编辑。”不用问,他只要楚倩。
亚象出版社内传的沸沸扬扬,隐雷身份神秘,大有来头,有人认为这是楚倩
挤下纪雁妮取而代之的手段,楚倩在出版社没有朋友,她不解释,也没有人帮她反驳。
中午时刻,同事们三五成群的吃饭,而楚倩只有一个人,平时多得是约她吃饭的男人,但这个月的午餐,她的时间只属于隐雷。
第一天是玫瑰,第二天是百合,第三天是郁金香,第四天是雏菊,楚倩觉得他像癌细胞似的在她生活扩张,她没空约会,下班就是回家等着开门,一个女工读生一边替换花束一边好生羡慕的说:“楚小姐,现在我们花店就你一个客人,每天去花店,就是忙着进货处理,和老板讨论要怎么布置你的房子,你真是幸福!”
她的夜晚全围绕着他,现在他又来侵占她的白天,楚情很焦躁,她想要退回那些花束,隐雷的卡片上却写着:别忘了,你亲口说过,你只接受花束,绝不会否决我的好意。
他真是了解她,楚倩深刻的害怕,她所有的情绪节奏掌握在他手里。这不好,一点也不好。
“怎么不说话?倩。”餐厅里,隐雷望着低头搅动咖啡的楚倩已经十分钟。
“没什么好说的。”楚倩冷冰冰,“我是美术编辑,不是采访记者,你找错人了。”
“就算你是美术编辑,你的文字功力也不赖。”隐雷拿出一本封面绮丽的旅游书,“沉醉在威尼斯。”他念书名。
楚倩悸动,那是她独立采访威尼斯嘉年华会的独立着作,摄影、文字、美编,她一手包办。
书搁在桌上,隐雷深深的凝视她,“威尼斯在你笔下变得好糜烂哀恸,你为什么对它这么伤心绝望?”
书中有很大的篇幅在阐述威尼斯的墓园岛,照片渲染着白色的大理石、白色的棺木、石碑、十字架,好似她已然死去,躺在一座岛上,拥抱三百六十度的海,静静等着坐船来忌悼她的人。
“我不想谈这本书。”楚倩逃避。
隐雷握住她拌着汤匙搅个不停的手,“那么,你可以谈谈为什么你喜欢白色。”
她倏然抬头睁大眼,他怎么会知道?
“你的衣服或配件,甚至你的书,总是点缀着白色。”隐雷望着她,今天的楚倩一件结染绿色上衣搭白长
,帅气中带着婉约妩媚。
她用白色,像是试图洗净什么、抹去什么、扬弃什么,难道除了白,她不要色彩吗?
“也许是我穷,白色好搭,所以我穿白色。”楚倩强辩,她的手却微微颤抖,他敏锐的观察力
得她一逃再逃。
“是吗?我说错了吗?”隐雷一笑,“可是你看起来很不自在。”
“那是因为人太多了,我讨厌人这么多。”人多也是原因之一,但真正让楚倩慌乱的还是他。
“你讨厌人多?看得出来,你没什么朋友。”楚倩一僵,隐雷知道自己踩到她的痛处了,但他是故意的。
“那是我的私事,你无权置喙。”她武装超越来越脆弱的自己。
隐霄却更
近她,“朋友少,你不喜欢别人打扰你,空间
强,我猜你的房子一定是以白色为主
系,你的地板是木质,是柚木还是檀香木呢?你喜欢白色的花朵,那种深
系的花瓣,是不是让你觉得太冰冷…”
“你偷窥我家?”她愠怒地眯起眼,恐惧使她愤怒。她生气自己的确渐渐的喜欢他送的花,更气自己被他说中。
“没有。”是真的没有,这次,他并没有狡诈地利用特权取得资料。
“我不信。太卑鄙了,你找人调查我!”楚倩甩开他的手,拿皮包走人。
“你以为每天是谁开车送花的?”隐雷攫住她臂弯,不让她逃,眼神锐利,“你以为我的视线在你转身后就挪开了吗?楚倩,我很认真,我一直看着你,你神秘的屏障终会拨云现雾,我会知道你怕什么、逃什么。”
“我怕什么!逃什么!”楚倩冷哼,口吻讥嘲,但她的脸却变得苍白,“隐雷,你真以为你很懂吗?你什么都不懂!”
“也许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你很寂寞,我知道你在求救。”隐雷口气温柔,却深深震慑了楚倩,他击中她的要害。
她浑身一凛,隐雷松手,轻轻地拨开她耳边发丝,“楚倩,你在玩一场躲猫猫的游戏,白色是你的保护
,你藏起自己,把所有男人搞得团团转,没有人找得到你,可是,我会,我会找到你的。”
他熠照眼眸中的誓在必得
迫着她几乎无法呼吸。
楚倩强自镇定,拨开他的手,绽出微笑,“尽管发表你的爱情大道理吧,光会说大话的男人我见太多了。”
那晚,花店的人按时到来,还带了几个工人,在她空无一物的阳台,搭了个小小的温室,清澈的水塘里,立
荷叶亭亭,几株含苞待放的白色荷花姿态娉婷,花店老板微笑告诉她,“楚小姐,我们不会再送花来了,但是每天会派人来照料你的花塘,不久过后,荷花就会盛开。”
小小的纯白花苞击垮了她,那是她最爱的颜色,她最喜欢的
花朵,她的敌人用最强大的火力撤除了她的防线,楚倩连夜逃离了那个她自以为很坚强的堡垒。
她可以对他说谎,可以在他面前强装冷漠,但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恋爱游戏第二局,他攻城掠地,她溃不成军。
居高临下,隔着玻璃,隐雷满意的看着他训练出来的机动小组完美的演习,匆促成军却有如此优异的表现,他实在太佩服自己了,只要他想击垮,没有任何敌人可以阻挠他。
“看来你很如鱼得水嘛!”视讯荧幕中,莫逐
调侃他。
“我一向随遇而安。”隐雷勾起一个笑。
“你是随美人而安吧。”莫逐
揶揄着他,“小心纵
过度,神仙难救。”
“不敢不敢。”隐雷谦虚,调笑地对莫逐
眨眨眼,“要是真有那么一
,就只好委屈你陪我度过余生了,
,你知道我最爱的其实是你。”
“是啊是啊,你爱我,也同样爱那些过去或未来会在
上与你翻云覆雨的女人嘛,我知道啊。”莫逐
很敷衍地对他挥挥手,“换套说词吧,雷,还没到四十岁,别真只剩下一张嘴巴。”
隐雷夸张地捧心哀嚎,“你真是越来越懂得伤我的心了,
。”
莫逐
无聊地睐着他,“再磨磨你的演技吧,雷,我快吐了。”
“别吐,我会心疼的。”隐雷感
地凝视着她。
“继续演,我要断讯了。”莫逐
懒洋洋地拍拍手,作势要切断通讯。天王也真是的,他自己痞就算了,还教别人跟他痞成一块,这些男人!
“慢慢慢。”隐雷赶紧喊住她,莫逐
瞪他,他悠然叹气,“你真是没幽默感耶!”
“好过你
麻当有趣。”懒得和他穷搅和,莫逐
凶恶地吼他,“快传过来啦,到底要谁的资料?”
“别急,我的手不是在动了吗?”隐雷慢条斯理地敲打着电脑键盘,慢
地按下滑鼠传输。
莫逐
受不了地翻翻白眼。求人家帮忙,也没见过他那么大牌的。
其实隐雷并不想麻烦到莫逐
,但楚倩躲起来避不见面,她公司请假、手机不接、家也不回,彻底消失。
后来他想起亦仙娅,去
明山按那幢破旧别墅的电铃,亦仙娅承认楚倩在这里,但是——
“她说不见你。”挡在门口,亦仙娅无奈。
“该不会每个男人她都见,唯独我不见吧?”隐雷口气很酸,想起自己像笨蛋一样担心她出事,结果她搞不好正和别的男人在约会。
亦仙娅瞪着他,“并没有。”
“原来她每个都拒绝啊。”隐雷挑起一眉,自我解嘲,“多谢你的安慰,我的男
自尊稍稍得到平复。”
听他这样曲解楚倩,亦仙娅气得挥舞水彩笔赶他,“安慰你个头,滚开啦!”她边赶他边吼着,“除了你,没有人知道她有我这个朋友,没有人知道她住在我这里,更别提什么别的男人了,你这白痴!”
隐雷抓住她
挥舞的手,“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她在躲你。”亦仙娅咆哮。
“躲我?”隐雷怪叫。他又不是豺狼虎豹会吃了她,居然躲他?
她真以为他们在玩捉
藏吗?
亦仙娅神色复杂的看着隐雷,她该讲吗?
“楚倩她…她发生过一些事…所以她…其实她…’亦仙娅挣扎着要讲不讲,
吐吐好一会,最后,她抬眼瞪着隐雷,威胁他,“总之你要小心,避免那些事再发生,同样的事再来一次,她会受不了的。”
那些事?哪些啊!隐雷被恫吓的莫名其妙,他手一摊,“抱歉,你讲得太高深莫测了,我根本听不懂。”
亦仙娅横他一眼,“星期
她会去参加Tiffany新馆开幕酒会,你自己对她谈吧!”碰一声大门关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到底是什么事啊?
隐雷越想越奇怪,楚倩与他过往相处过的女人截然不同,他快摸清她的同时,却又好似即将失去她,这种感觉把他搞迷糊了,他从不曾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烦恼,她浑身都是谜。
所以他找上莫逐
,他想知道楚倩的过去发生什么事。
“我忙是帮了,你别伤害人家脆弱的心灵。”一见资料是女人,莫逐
凉凉地戏谑他。
“脆弱?”想到楚倩,隐雷一笑,“也许有一点吧!不过那只是她多种面貌的其中之一,用善变、顽固、冷漠、无情来形容她还差不多。”
“是吗?我看你很认真嘛,还注意到她善变顽固冷漠无情,你不是只注重女人
光衣服后的表现吗?”莫逐
狐疑的瞟他。
“这你就有所不知喽。”挑挑眉,隐雷帅气的一掠额前发丝,“她可厉害了,男人在她手里栽得栽、
得
,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抓住她,我呢,偏要挑战这个艰钜的任务,东方还是有詹姆士庞德的。”
“小心庞德女郎让你栽跟头,大情圣。”莫逐
不以为然,结束通讯。
隐雷点了
烟,细细的端详荧幕上简短的说明。
原来楚倩是个孤儿,她七岁时父母车祸双亡,在孤儿院长大,因为成绩优异,考上T大应用美术系,依靠着奖学金念书…表面上看来一切都很平常,除了她自幼失去家庭的温暖外,其她一切都很顺遂啊。
隐雷的眼忽然眯了起来,她大学前三年成绩不俗,却在接近毕业的那学期差点被二一,分数勉强及格,她甚至没有参加毕业展!
隐雷头仰躺在皮椅上,是他多疑吗?要不要让逐
再深入调查,他总觉得奇怪,大学最后一年楚倩是不是…
“报告长官,教场集结完毕。”对讲机传来下方机动小组队长的报告。
“喔,我知道了,马上下去。”思绪中断,隐雷甩一甩头,也许是他多虑,没事找事,不想了。
Tiffany新馆开幕配合新品发表在台北东区盛大举行,名
贵妇应邀前往,因为邀请卡一张难求,更突显出宾客的素质与金钱的支配力,电视台与平面媒体只能在门口做访问,并不允许入内,由此可见保密程度。
躲开镁光灯,李炎威挽着楚倩进入会场,她一袭小圆点白洋装搭白色系带高跟鞋,随着步伐恣意舞动的裙摆,宛如片片随风飞扬的花瓣。
“今天的你特别漂亮。”李炎威拿过两杯香槟,递给她一杯。
“谢谢。”楚倩微笑,与他碰杯,“敬今晚。”
“不,敬今晚美丽的你。”他欣赏的目光将她对楚倩的
恋表
无遗。
楚倩啜着香槟酒,面对李炎威的爱意只回以淡淡笑容。
她已经四天没有与隐雷见面了,紧绷的神经得以松懈,他的存在太强烈,他的直觉太灵敏,和他相处,她的心跳就会失控,情绪就会
离主张,她不愿承认,但事实是,她怕他。
她怕他会看穿她,更怕他看穿后,她必须面对那个伤痕累累的真我。
只是,她双眼逃离了他,思绪却得不到解
。
她
脑子都是他,他的笑、他的真、他的自信、他的声音,还有…他的吻。
那太可怕了,楚倩必须透透气,她必须接受其他男人的邀约,她一定要转移自己对他的注意力,所以她来到这里,即使她厌恶派对。
“觉得如何?”李炎威指指舞台上走秀的模特儿。
“是一场很
的表演。”她随口回答,
没注意舞台上的动静。
“喜欢吗?”李炎威兴奋,他希望她能接受他的礼物,不只是花。
“还好。”她笑笑,“别破费,我不是值得你花钱的女人。”
“别这么说,楚倩。”被她看破心思,李炎威觉得挫折,“我对你是认真的。”
“可我不是。”楚倩从不隐瞒自己,“和你相处很愉快,但也只是这样。”
望着她,即使她这么说,李炎威也控制不了
腔爱火,“楚倩,两个礼拜后我就要到矽谷工作了。”
“恭喜你。”楚倩道贺,但眼神却黯然。
每个成功的男人最终都会离开这个城市,追求更高的成就是这些男人的目标,而这个城市的一切不过是个跳板,终究会被抛下,成为一个寂寞的城市…
李炎威误以为她对他有所依恋,他急忙握住她的手,“楚倩,跟我到美国去吧!”
楚倩一愣。多熟悉,杨曜恩也曾这么对她说:我无法给你名分.但是,楚,跟我到美国去吧…
她倏地挣开他的手,大喊,“不!我不能!”李炎威被她尖锐的口吻吓一跳,楚倩匆促地说:“我去化妆室。”
她情绪不稳,脚步凌乱。
之前她不会这样的,打从隐雷闯进她的生活,她就不停的想起过去,有时甚至会时空错置,她的心情仿佛又回到杨曜恩离开她时,那么痛苦愤恨…
“抓到你了。”隐雷突然出现,拉住她手臂。
楚倩一骇,往后退了好大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隐雷揶揄一笑,“你说你讨厌人多的地方,讨厌有钱有势有能力的人,这里两点都符合。”
“忘了附加一句,我也讨厌你。”楚倩掰开他的手。
“喔哦,第三点也符合了。”他轻松地吹了声口哨,楚倩瞪他,他不正经的对她眨眼,“这里真的变成你的
区了,那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快离开吧!”
说完,他不等她有所反应,拉着她的手就往大门走去。
“隐雷,放手…”楚倩失声惊呼,她没想到她会强行带她走。
“绝不。”他直拉着她到门口,泊车小弟将车钥匙递给他,他对挣扎不休的楚倩
出一口白牙笑,“反正你也不把里头的那个男人当一回事,甩一个和甩一双有何差别,我帮你甩了他。”
楚倩愣愣地被他推上车,她奇怪道:“你之前不是还骂我玩
他们的感情,你现在…”
“那时是那时。”隐雷系好自己和她的安全带,凑近她笑,“现在他是我的情敌,我巴不得你甩了他。”
当李炎威赶到会场门口时,正好见到保时捷扬长而去,楚倩从后照镜中见到他错愕不知所措的脸,不自觉的想笑。
“想笑就笑啊,我不会骂你的。那种呆瓜哪比得上我,甩了就算了,不是吗?”隐雷对她扬扬眉。
楚倩怔住,什么时候开始,他可以准确的了解她在想什么,但这并不是令她最害怕的,她逃了四天,却轻易上了他的车,她控制自己不见他,却管不住心不想他,她这么容易妥协,其实潜意识里很想再与他相处…
可是,这只是一个恋爱游戏,他的追求,只有一个月的时效,一个月而已啊…楚倩
惘的想着。
隐雷载着她上
明山看夜景,假
人多,她兴致缺缺,但他方向一转,却驶进一个她陌生的山巅,一家从天花板延伸至地板由石材拼贴的茶艺馆,恍如天然岩
般出现,成片的石材拼贴中,蓝水晶闪烁光泽,像一下道道渗出岩石的水泓,再加上各种造型的花器,养着清新
调的植物,点缀出活泼的自然氛围,木制的家饰透着古意的温暖,这么安宁静谧的地方,楚倩简直呆住了。
“很
吧!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你,你可以放心好好欣赏台北的夜景。”包厢外,隐雷倚着原木栏杆,侧脸对她勾起一个笑。
楚倩缓步走进
台,学他一样手肘支在栏杆上,目光往下投
那一片璀璨霓虹中,她忍不住叹息,“不是很
,是太
了。”
“这里是很好,安静、人烟稀少,不过要是一个人来就寂寞了,要是再有股
风吹来…喔…恐怖极了!”隐雷咋咋舌,他的表情让楚倩发噱,忍不住低笑出声。
“才不会呢。”她笑着反驳他,“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一个人最轻松。”
“轻松?一个人才沉重好不好。”隐雷不认同的摇摇头,然后摇头晃脑引经据典的说:“不是有首诗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吗?”
“对。”楚倩点头,不过这关那什么事?
“要是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这里不就是,前不见女人,后不见朋友,念孤家寡人之心酸,独寂寞难耐而泪
。”把一首诗改得惨不忍睹,楚倩笑声连连,隐雷却定定凝望着她,似笑非笑的又说:“楚倩,没有人陪伴的人,再好的美景都徒劳无用。”
他意有所指,她的笑容褪去,口气变冷,“要是习惯了别人的陪伴,只剩下一个人时,就什么也做不好,那不就更凄惨?”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一个人。”隐雷转移焦点,他不想
她太急。
“我不是喜欢一个人,而是必须习惯一个人,朋友也好、情人也好,不一定能长久。”楚倩淡然的说着,但隐雷听得出,她话中有话。
“所以我才说机会稍纵即逝,活在当下啊!”隐雷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靠近她小巧的脸,慵懒地扯出一个笑容,“只有一个月,楚倩,难道你不想好好享受这个月?还是你又要躲我?”
“我没有躲你。”她强辩的否认。
“你有。”他扬起嘴角,眼神熠熠的凝望她,“同样是让情感随意来去的人,相信我,我们合得来的,难道你敢说这几
不见,你不想我吗?”
在隐雷专注的凝视下,楚倩装不出潇洒的样子对他说,对,我一点也不想你,她思念他,所以她逃避的撇开脸。
“我很想你。”轻轻抓着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隐雷的神情深沉而真切,“或许我真有毛病,该去医院检查检查,你这么恶劣,老是玩
男人的感情,我却也同样陷入你的神秘中,只想要找出藏在面具后面真正的你。”
也许他已经快找到了…在他注视下,楚倩怔忡
惘,她对他的感觉太复杂,他靠近,她害怕,远离他,她又悬念着。
“楚倩…”喊着她,隐雷声音低沉,那么贴近的距离,她的体温因为他而炙热,她心绪
动,他温柔的轻喃,“我不能保证永远,但一个月,我承诺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会怎么样吗?不要再躲我了。”
仰视着他,她晓得自己被说服了,所有的疑虑心防全解除,她也想知道他能
近她到什么程度,她害怕,却同时也兴奋着。
星空下,夜风的低寒让两人不自觉的越靠越近,隐雷拢着她的长发,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楚倩双眼朦胧,红
微启,他低下头,轻吻住她,她主动回吻时才发现其实两人的思念,不相上下…
这场渐渐变调的游戏进行到了第三局,他求和,她接受,他们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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