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车速如飞,靳雨施火冒三丈地催
油门。她看见卫羿帆的大掌抚摸那女孩的
部时,竟-地就冒出一把无明火。她有啥好气的?简直莫名其妙!
可,不知怎的,偏偏就是气到想把他的手砍下来。
“靳雨施——”
谁?谁在叫她?靳雨施瞥眼后照镜,发现卫羿帆尾随在她车后挥手呐喊,“停车,听我解释!”
大白天的,他突兀的举动自然招人侧目,她觉得很丢脸,回头一看,却赫然看见他车后一群少年仔吹口哨喧嚣,而那个把上身巴在卫羿帆身上的女孩,从机车后座站起,一手搭在骑车的小弟肩上,一手圈在嘴边叫嚷。
“前面的阿姨,好胆麦走,偶们来钉孤枝啊!谁输谁就退出,谁赢帅哥就归谁——”她喊,身旁左右的
头小子学黑人呦呦呦地鬼吼鬼叫助阵。
昏死去!靳雨施简直气炸了。阿姨!她有这么老吗?还有,帅哥?卫羿帆一点也不帅!哪个眼睛瞎了的觉得他帅?他根本是个死
胚!
路口号志灯由黄转红,靳雨施绕出车阵,赶在横向车
涌出前,飞驰而过,一辆急冲的拖板车见状紧急煞车,方向盘打弯,前头车辆纷纷煞车,喇叭狂鸣,随后追上的卫羿帆背脊冒出一身冷汗。
“该死!”他难得地咒骂出声,火气也上来了。好,很好,她不要命,他陪她一起不要命!
哈雷机车倏地加速闯红灯,惊险镜头吓得路人呆杵在斑马线上,十字路**通大
,三字经
天飞,拖板车驾驶边移转车头边破口大骂。
“靠!肖ㄟ喔!”骑车载罗娜娜的小弟嗤了声。两个脑袋秀斗的白痴,这样也闯!
罗娜娜往他后脑勺巴下去。“追啊!怎么不追?!”她急得怒火中烧。
“大姊,这、这会死人的ㄟ。”还追?会被公干耶!
“给我追!”她往小弟的脚踝狠狠踹下去。不追她不就输了!
就在兵荒马
之际,第三辆机车闯越红灯,使横向车辆第三次紧急煞车,一堆驾驶人把头伸出车窗叫骂,路人甲愣愣地问旁人,“现在是怎样?拍电影吗?”
卫羿帆好不容易追上靳雨施,他车贴在她车旁,大声咆哮,“你这笨蛋!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你差点就被撞到,你…”
“关你什么事?我有要你追我吗?”她咱地拨开护目镜喊回去,一双细致的眉拧得死紧。
“我关心你、我紧张你,你不懂吗?”他瞪著她,都说喜欢她了。
“不懂不懂不懂!”他博爱,他是情圣,他很帅人人喜欢,她靳雨施就偏偏下甩他。“你有空去关心你女朋友,少来烦我!”
“我哪来的女朋友?”他咬牙问。真是够了!
“后头那个不就是。”她瞅了眼后照镜,冷冷讽道。
罗娜娜在两人身后急起直追,兴高采烈地扬声高喊,“阿姨,我来喽!帅哥,我还没认输,你当定我男朋友了!”
又叫她阿姨?!靳雨施眼角严重
搐。真是见鬼!学生们还在武馆等她,下午也还有一套新拳法要练,她干么浪费时间在这里陪一个女花痴穷搅和?
三辆机车越行越偏僻,她竟不知不觉飙来到仰德大道。真是昏头了她,嫌花痴不够多,上
明山乡赏几株啊?!
靳雨施减速掉头,“喂!我不玩了,你们继续…”
她猛地呆住,只见卫羿帆的哈雷机车突然双轮爆胎打滑,他上一刻还气呼呼地凛容望着她,下一刻却整个人滚下失去控制的车子。
T-MAX紧急煞车,靳雨施脑袋一片空白,握稳龙头,车身猛地斜过路中,留下两道滚烫的煞车轨迹,她跳下车,飞快
了安全帽。
“卫羿帆!”她心急如焚地冲向他。他没戴安全帽啊!
“我没事。”卫羿帆自路边水沟挣扎爬起。
“哪里没事?”这下换她哇哇吼叫,“没本事干么骑这么快!你手肘、膝盖都
血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她搀扶起他,卫羿帆蹙眉,视线越过她,定在她身后,“只怕我们哪里也去不了了。”他嗓音低沉紧绷。
靳雨施疑惑地循著他的目光回头一看,一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停在前方路旁,两个壮硕男人正押著叫嚷不休的罗娜娜,而她那没用的小弟早骑车逃之夭夭。
卫羿帆倚著靳雨施站直,两人没再开口,只等介入者表明来意,此时,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下车,是个外国人,高头大马,金发剃了个三分短,浑身肌
发达得让人觉得思心。
“好久不见了,卫。”
塔鲁-班诺顿,东南亚有名的军火掮客。卫羿帆万万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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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缈茫的山边道路旁,班诺顿盯著眼前毁了他光明前程的东方男子,显得兴奋且期待。来台湾谈生意,居然这么巧,让他逮到卫落单,这次,他绝不轻易放过他。
“你
法还是这么准。”卫羿帆冷冷地说。能够从行驶的车辆中准确
爆飞驰中的哈雷轮胎,不简单。
“不必这么虚伪,跟你一比明明还差得远。”他朗哼了声,示意手下放了罗娜娜。
待对方一松手,罗娜娜马上躲到卫羿帆身后。
班诺顿冷笑,“你的品味还真不是普通的与众不同。告诉我,卫,哪个才是你的女人呢?”
“你猜猜看。”他不答反问。
班诺顿遂将视线瞅向两个女人,笑容神秘。
靳雨施被看得十分不悦,揪眉低声问:“他是谁?”
“我以前的同事。”盯著他,卫羿帆的眸光深沉而难解。
“国际刑警?!”她惊骇道。
“前国际刑警。”他纠正,“他五年前被处分革职,之后就干起军火掮客的勾当。”
“他为什么被革职?”罗娜娜好奇地问。原来她的意中人是国际刑警,呵!
“他把一个人打成重伤住院。”卫羿帆实在很不想提起这件事。
“一个人?谁?”靳雨施疑惑地瞥向他,觉得他话里有隐瞒。
“我。”他硬著头皮承认。
“你?!”她瞠大眼,意外会听到这个答案。
卫羿帆叹了口气。最不想被知道的事,还是让最不想被知道的人知道了。
靳雨施挑眉,“看不出来你这人还
讨人厌的,到哪都有人看你不顺眼。”
“我看你很顺眼啊,卫警官。”罗娜娜笑嘻嘻地
话,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靳雨施横了她一眼。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她转睇向卫羿帆,“你和他都是刑警,被同僚打得重伤住院,你还真有面子。”
“这正是他成为军火掮客的原因。”他又一叹。都是詹姆士的错。
当年詹姆士循非正常管道拔攉他,引起许多正规刑警预备生的不
,班诺顿尤其为甚,当获知他搏击成绩挂零,却依然得到最佳预备生勋章,更是愤怒到将他当沙包练拳头,之后犯下数件军火案,也通通是冲著他而来的。
“总之,他对你很不
,在这里堵你,准备修理你,是吧?”她揣测。
“对。”卫羿帆苦笑。不
恐怕不足以形容,班诺顿根本恨他入骨。
“那好,我来对付他,你打发他那两个手下,我就不信他有多神通广大。”她卷衣袖,准备大开杀戒。
“我呢?我跟谁打?”罗娜娜很兴奋,打架ㄟ。
“你?”靳雨施瞟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打架?她开玩笑的吧!“你去暖车。”至少苗头不对,他们还能骑T-MAX逃跑。
“暖车?怎么暖?”她蹙起眉问。
靳雨施不可思议地瞪著她,仿佛她问的是全天底下最可笑的问题。
罗娜娜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很无辜地招认,“看什么啊,我又不会骑车,都是人家载我的嘛。”她可是七星堂的大小姐ㄟ。
靳雨施差点没昏倒,“好,你车也不用暖了,滚到一边帮你的心上人加油打气总行了吧!”她没好气地回答。罗娜娜别碍手碍脚,她就阿弥陀佛了。
“怎么,你们还搞不定谁当大、谁做小吗?我看别当那软脚虾的女人了,来当我的,如何?”班诺顿调笑说道,彻底不把卫羿帆放在眼底。
“哼!就凭你?想当我的男人还得先问过我的拳头。”靳雨施冷冷一笑,跨前一步就要出手,卫羿帆却拦住她。
“让我来。”他表情严肃。
“你?你不行吧!”她门
里看人,把他瞧扁扁。
“不行也得行。”他口气生硬,绝不再躲在她身后。
“你逞什么能啊?”靳雨施不懂他坚持个什么劲,看对手那一身发达肌
,她勾起
角,跃跃
试,“一
当你的大姊头,就终生都是。放心,你是我罩的,看大姊我怎么收拾他,替你报一箭之仇。”
卫羿帆握紧拳头,低头深深凝视她,“我从没叫过你大姊,从来没有!”他咬牙,推开她,一个箭步扑向嗜血的敌人。
班诺顿接下他一拳,扬起嘲讽的笑,“这次没人帮得了你,你死定了,卫。”
“有种就别用
。”卫羿帆冷厉道。
“对付你?”班诺顿哈哈大笑,“不需要。”
靳雨施眉头打了数十个结。卫羿帆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
他一个国际刑警给个武馆小妹罩吗?
“啊——救命啊!”罗娜娜突地哇哇大叫。只见一旁两个壮硕男人没闲著,熊爪直伸向她。
老天!靳雨施被她叫得头痛。这女人只有尖叫最在行!
将罗娜娜揽到身后,她四两拨千金,借力、使力,跟两个身材是她三倍
壮的男人拳脚相向,她小试身手,显得游刀有余。
这厢大获全胜,那厢却凄风惨雨。卫羿帆打跑小混混还行,真遇上高手,便只有挨打的份,尤其班诺顿心怀怨恨,拳脚硬是加倍力道,打得他跪倒在地。
“什么国际刑警?!宾回去修车吧!”重踹一脚,他大声痛骂,恨极这个夺去他职衔荣耀的男人。
“我们再来,我还没输。”卫羿帆拭去
角血渍,忍痛爬起。
班诺顿又一脚将他踢倒,“你早输了,五年前要不是詹姆士及时赶到,我早将你打进坟墓了!”
“那可下一定。”他从齿
中进出话,撑著一口气,死不认输。
“是啊。”班诺顿毒蛇般的眼神狠盯向他,“就算那时我手下留情,你气
一发,照样见阎王。怎样?你现在还是随身携带气管扩张器吗?”
“住口!”
卫羿帆呐喊出拳,被抬手挡下,他膝盖一软,屈身倒地。
班诺顿抓住他的发丝拎高,他
息不休,瘀血肿
的眼勉强睁开,却恰巧对上班诺顿阴冷的笑。
“卫,你根本没有资格当国际刑警,要不,每次出任务,詹姆士干么老派凯撒保护你?去死吧,下辈子别再挡我的路!”他一拳就要打爆卫羿帆的头。
但他没能如愿,因为靳雨施接住他的拳。
“滚开!”她怒道,并振臂格开他,救下卫羿帆。
“有两下子,小妞。”班诺顿冷哼,被她击中的
腔一阵发麻。
靳雨施瞪他一眼,连忙拖著卫羿帆躺在路边,看那一身的大小伤口,她暗自惊心,浑身血
顿时愤怒沸腾,起身就要冲向班诺顿。
“不!不要。”卫羿帆虚软地攫住她的手腕,“让我来,我可以…”
“你可以去送死吗?!”她咆哮道。
气死了,看他把自己搞得多惨、多狼狈,她的心揪得又痛又紧,那该死的班诺顿!
她撇过头朝罗娜娜吼,“你还在那边抖什么?快过来照顾他啊!”
“喔…好。”罗娜娜连忙小跑步奔过来,捧住卫羿帆的头,忍不住偷觑她。我的妈呀,好可怕的表情哟!
靳雨施全身每一束肌
皆紧绷待发,她折著指关节劈咱作响,低头凝望卫羿帆,豪气万千地说:“你好好躺著,那家伙算什么,他将你打成这样,我要是没把他揍到连他妈都认不出来,靳雨施这三个宇就让他倒过来念!”
“你叫靳雨施?”班诺顿眯起眼,他出身国际刑警,同样娴熟中文。
“记住这个名字,以后你再要是敢找卫羿帆麻烦,我会加倍还给你。”她冷盯著他,一想到卫羿帆身上的伤是拜他所赐,她就怒火中烧。
“哦?那我现在将他打个半死,你想怎样呢?”他轻蔑地睨著她。
“不怎样,把你打到跟他道歉为止!”她锐眼如刀地扫向他一眼,不再跟他多废话,直接以拳脚见真章。
班诺顿仗著自己肌
发达,
以蛮力使她屈服,谁知靳雨施熟练太极之道,利用他使的力道反制回去,并提起脚跟将他绊倒,发狠踢他。
“道歉!”她吼,且卯起来踹,方才他讽刺卫羿帆的话,她全听在耳里。
“妈的!”班诺顿气极出拳。
他拳头的磅数在当年,是所有刑警预备生之冠,然而,靳雨施却轻巧闪过,他力道过猛,一时站不稳,她趁机还他好几拳,左勾拳、右勾拳加直拳,简直把他打好玩的。
“快跟卫羿帆道歉!”她再次重申,又给他两个黑轮,“我要你道、歉!”
班诺顿狼狈闪躲,却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倒退数步。
他恼羞成怒倏地掏出
,“FUCK!你这婊子,下地狱吧!”他扣下扳机。
靳雨施惊愕地倒
口气,罗娜娜吓呆了,而卫羿凡却在此时冲过去扑倒她,子弹惊险地从两人头顶划过,擦过她飞扬长辫,一瞬间,发丝如黑瀑般掩住她和卫羿帆。
“别伯。”他
息低语,紧紧密合地将她捍卫在自己的怀中。
靳雨施呼吸紊乱,心跳如擂鼓,她脑中一片混乱,有人对她开
,不是电影特效,而是真实世界,她差点死了,他却舍身保护了她。
他浊热的气息
在她颈边,炙热的躯体和她紧贴着,她-地浑身战栗,不知是因为子弹还是他,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她却觉得他紧环著自己
的手,显得那么沉稳可靠。
她抬起头,见班诺顿再次将
口对准他们两人。
他瘀肿的嘴笑得很得意,“你很行、很强,那又如何?我一颗子弹就可以搞定你了。”
“班诺顿,你恨我就冲著我来,不要殃及无辜!”卫羿帆仍在急促
气,却仍以
身护著她,强壮的臂弯密实地圈紧并将她的脸
下。
“哼,你不用急,我有的是子弹送你们下地狱!”他刻意缓慢地将
上膛,利用
械碰撞的声响,延缓死亡的折磨。
靳雨施微微地颤抖,卫羿帆拨开她汗
的发,一双眼坚定且执著地凝望着她。
“不要伯,你不会有事的…”
他嗓音很低,却充
著让她心悸的温柔,令她不
睁大眼紧瞅著他。
卫羿帆像是发誓般沙哑地说:“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雨施,我会保护你。”
下一刻,他翻身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冲向前,撞倒班诺顿,并抢夺他手中的
,一阵混乱中,已上膛的
倏地走火,清亮的声响再次令人胆颤,靳雨施愣愣地趴在地上,意外自己竟丝毫使不出力,她很害怕,她竟然会害怕-
地,警鸣声从远处传来。
班诺顿见不远处数辆警车赶到,情况不利于自己,他极力甩开卫羿帆,不忘带著两名伤重的手下开车急速逃逸。
凯撒和柯霖适时地赶到,卫羿帆
息不已地倒卧在地,罗娜娜则惊恐得哇哇大哭,现场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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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卫羿帆正在接受治疗,急诊室外,凯撒在帮罗娜娜做笔录,她鼻尖红红、眼眶肿肿,眼泪刚刚才哭乾。
“
是你的?”凯撒问。
“对。”她好乖地回答。
“谁给你的?”他又问。
“朋友。”她很配合地答。
“哪个朋友?”他再问。
“修罗门的阿修罗。”罗娜娜据实以报。
凯撒听闻至此,不
惊讶,“
不是你爸给你的,而是阿修罗?他干么没事送你
啊?!”吃
太撑啦!
“哼,我老爸才不管我死活,他有空找女人都来不及了,还给我
哩!”她骄蛮地嘟起嘴,但经历一番折腾,也老实多了,“前几天我去阿修罗的麻将馆玩,他说我当人家的大姊不可以没
,所以送我一把喽。”
“这么说,修罗门就是阿道夫的兵工场,那班诺顿…”凯撒沉
著,陷入深思。
“阿道夫被捕,修罗门制造的
枝只好另找买主,而班诺顿居中仲介,他代表买方来台湾验货。”一道懒洋洋的嗓音乍现。
“有道理!”凯撒击掌,目
喜
。
那道懒得可以的嗓音又续道:“如果七星堂是兵工场,有罗娜娜在,班诺顿应该会投鼠忌器,不敢妄自攻击,而他今
的偷袭正好证明修罗门就是兵工场。”
凯撒诧异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则看见好友伤痕累累的俊脸呈现。
他讶然地问:“你没事啦?”唔,五颜六
,可精彩的咧!
“还可以。”卫羿帆手腕及小腿裹着纱布,肩膀倚著门柱斜斜站著,“小伤而已,暂时死不了。”这几年的体能训练可不是白训练的。
凯撒挑眉,上下打量他。啧啧啧,骨头很硬嘛!
罗娜娜心花怒放地偎到他身边,一双眼闪成爱心形状,“羿帆,你最后那一撞真帅,你真的是国际刑警喔?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常去警局找你啊?”
卫羿帆全身
皮疙瘩瞬间掉
地。羿帆?他们什么时后这么
了?
“罗娜娜,你家的律师来保你了。”柯霖领著七星堂的律师过来。
她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拖走。
卫羿帆松了口气,凯撒则调侃地睇著他。
“这次算你命大,非但没让班诺顿拆了骨头,还演了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卫奋不顾身地冲撞班诺顿夺
的那一幕,他透过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
“英雄救美?”卫羿帆冷笑自嘲,眼神黯淡,“我只是想保护她,却还是没能做到。”要怎样,他才能像靳云行一般,将雨施保护得无微不至呢?
“嘿嘿,我比较想让她保护。”凯撒潇洒一笑。根据罗娜娜的证词,靳雨施可神勇的,甚至能把心高气傲的班诺顿揍得拔
示威,确实了得!
“保护大姊头?恐怕超人才办得到吧!”柯霖不是小看卫羿帆,而是大姊头实在太强了。
“你现在受伤,又有班诺顿虎视眈眈,我通知詹姆士派人接替你吧!”凯撒为好友著想,不想他英年早逝。
“不必。”卫羿帆一口回绝。他怎能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呢!
“你这次是认真的?”凯撒不是看不出他对靳雨施特有的执著,“我听说你当众宣示爱的告白,那女人却赏你一摊路边水做为回报。”实在太可惜了,没能亲眼目睹,真是遗憾。
“卫羿帆,你该不会有什么不太好的癖好?例如被
狂什么的?”柯霖十分合理的怀疑。
“你们这算是褒还是贬?”他斜睨两人。
“我是为了你的小命著想。靳雨施不是说过,想当她的男人,还得先问过她的拳头哟。”凯撒调侃。罗娜娜的笔录他可是做得钜细靡遗呢。
“这么看不起我?!”卫羿帆哼了声,“我大不了上嵩山少林寺拜师学艺,世上无难事!”打不过她,至少可以练强壮点…给她打。
“唉!大姊头只对武术和她的T-MAX有兴趣。”柯霖拍拍他肩膀,“我劝你还是早早放弃比较好。”
“是啊,她飘起车来可狠的。”凯撒尝过望尘莫及的滋味,“这么美的女人说…”他不
感慨著,追不上啊!
“虽然大姊头长得很美,不过却是会呛死人的辣椒,全世界男人她只听她哥的话,其他人的她全都嗤之以鼻。”柯霖说。
“她有恋兄情结啊?”他忍不住好奇,“那她哥长得怎样?潘安再世?拳脚功夫一定更加非同凡响喽?”
柯霖叹息,“都死了好多年啦!”
“哇哈哈哈——”凯撒幸灾乐祸,“活人你都打不过了,还要跟个死人争宠,一点胜算都没有嘛!”
卫羿帆脸一沉,“你们可以继续一搭一唱,我先走一步了。”他难得生气,失却平
风度。
凯撒眉一挑,侧身挡住他,“喂,开开玩笑也不行,度量这么小啊?”他笑得可戏谴了,好友为情所困,他开心得很。
卫羿帆重重一叹,闭了闭眼,背倚靠墙壁,垂头丧气地低哑开口,“我从没想过非得打赢她不可,也没要抹煞靳云行在她心中的地位,我只想守护她、宠溺她,让她很开心地笑。”
凯撒双臂环
,正
地瞅著他。实在难得一见,认识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也从没见他这么苦恼过。
“我不要看着她的背影,看她孤军奋战、看她辛苦地逞强。结果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无能保护她。”他懊恼得抓
一头黑发,“我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无法阻止目光追随著她…”
“要是说得出道理,那就不是爱情了。”凯撒笑笑,打气似地搭上好友的肩。
“其实你也不差啦,至少大姊头毫发末伤呀!”柯霖安慰他。
卫羿帆苦笑。让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最无路用的一面,这还不够差吗?
“嘿嘿,我有个好办法。”凯撒笑得很诡异,“既可以让班诺顿伤不到你,你又可以趁机和大姊头培养感情。”
“哦!这么神啊?”柯霖睁大眼。
“哼哼哼,就是这么神。”他显得得意扬扬,“不过,卫,得委屈你一下喽,先让伤势看起来非常严重,最好纱布多裹几层,加个三角巾把手吊起来,再拄
拐杖,烈女怕
郎嘛,伤重一点,好博取同情,藉机
住她啊!”
凯撒嘿嘿诡笑地计画。办案功力他是没好友强,但要说到泡妞,可就得拜他为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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