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去准备一下,等一下我带妳出去玩。”一下班,萧政豪就到她房间宣布这个让钟戈彤想不到的消息。
“去玩?”
“妳不想去以前常去的地方走走吗?”萧政豪很亲切地笑着说。
钟戈彤实在不太了解这个丈夫,虽然说她好像只有这一个丈夫,不过,萧政豪的微笑一向和好事画不上边,今天却笑着说要带自己去玩?
“我很想去,只是…”轻蹙着眉,她停顿了一下,“我好像没有合适穿出去的衣服。”懊恼地看着那个“自己的”衣橱。
衣橱里挂着的都是一些她觉得不太敢穿的衣服,看来自己失忆后,连穿衣服的品味都不一样了。
“妳以前很喜欢这几件衣服的,老是说只有这种衣服最容易显示出妳的身材。”萧政豪手上拿着的是几件最让钟戈彤觉得脸红的衣服,好像有一种叫作“比基尼”的泳装就很像是这样的款式。
“就穿这件好了。”萧政豪手中拿了一件低
,小得不能再小件的银色上衣,那长度可能只够遮得住
,然后再加上一件同
的紧身短裙,呃!或许是短
吧?
“呃…”钟戈彤盯着那衣服看了好一会儿,眼中有着明显的犹豫挣扎,咬
着没涂
膏却显得自然红
的
,愣愣的思考着。
“我、我看,我穿这件好了。”决定了,她实在没有勇气穿丈夫提议的衣服。很快的拿出另一件宝蓝色紧身衬衫,开玩笑,要是穿了那套衣服,她可能连走路都不知要怎么走了。
“哦~~”萧政豪吐出一口像是很遗憾的声音,随手将手上的衣服丢到
上。
“好吧!那就穿上吧!”他一点也没有要离开让人换衣服的意思。
钟戈彤等了大约有一分钟之久,看见萧政豪依旧用那种皮皮的表情,半侧卧在
上,诡异中带着**的眼眸含着笑看向自己,她决定开口问:“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不用了,我都是等妳换衣服的,我一点也不在意看着妳更衣。”萧政豪很体贴的说,还给了她一个很善意温暖的体贴笑容。
可是,我在意啊!
钟戈彤不敢说出口,看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丈夫看
子换衣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
钟戈彤只好自己背过身去换衣服。
看到她完美白皙的背部曲线,还有那因低下螓首而垂落
口的乌黑发丝,
出引
人想咬上一口的细
光滑的颈子,再加上身后那片雪白无瑕的背脊,还有圆润微翘的**…
萧政豪
下顿时涌上一阵
动,他不
有点后悔今晚的计划了。
原本,他是对自己昨晚的失常表现感觉很生气,所以决定要带钟戈彤到她过去最常去的一些PUB、舞厅,让她去见见她以前那些朋友,也让她知道她“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顺便也让自己记起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那是一种报复的心态!
他从来不需要去猜测自己的心意,应该说,他从来都是一个知道自己想怎么做的人,从来不用去想所谓的“心情”
可是,昨晚那陌生的心情却惹怒了他。
他竟然会那么在意她的感觉,像是要讨好她似的,给了她自己从没给过任何一个女人的温柔。
虽然,他的
上技巧从没让女人们失望过,可是,他也从来没有为谁而那么温柔过啊!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眼前的美景又让他吃了一惊!
好美!
他几乎忘了自己娶的是个怎样美丽的女人,穿着紧身的衬衫,完全展现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那是属于女人最完美的身段。
身下穿的是黑色紧身长
,那长
可以惹得男人立时陷入尴尬的境地,萧政豪对今晚的行动已是打从心底感到后悔了,这又是一种他从未领受过的感觉。
他竟不希望将这样的她呈现在人群之中,他有种感觉--只想她将这
感的模样留给自己。
“走吧!”沙哑的声音比平常更有磁
,生平第一次,他的眼光逃避着一个人,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再有第一次改变预定计划的先例。
他为这个女人已经有了太多的第一次,虽然,她的第一次给的是自己。
暗
基调的布置,这是个给人感觉像是要沉沦于罪恶深渊的地方。
暗暗的室内空间,带着些许魔魅
,中心有一个舞池,舞池上很多人正尽情在解放自己身体的律动。
乐声震耳
聋,在阴暗中,只有舞池上方传
出刺眼明亮的光芒。
“你确定这是我以前『喜欢』来的地方?”脸上摆了一副“我不相信”表情的钟戈彤,站在入口不太确定的问。
“等一下妳就会知道了。我想,这里会有很多认识妳的朋友。”萧政豪轻轻扯动着有个性的
角,上扬的
线微微带着戏谑似的笑意。
他一向不太在意她的行踪,事实上,他是从不过问自己老婆到哪去狂
。
可是,要知道这些她常来的地方也不太困难,根本不用他问,很多认为有责任告诉他,他老婆有多对不起他的人,都会迫不及待的打小报告,然后脸上透
出一种阴谋的表情。
真好笑!
看看眼前的景象,其实他平常不太来这种地方的,太低级了,通常他去的都是些不同的俱乐部,或是更能放松身心的休闲中心,在那些地方,他不用担心被一些八卦记者拍到。
最近,他塑造的形象让他在各杂志上的曝光率已不亚于一些当红偶像,而且是非常正面的形象,他不想
坏它,这些东西对老头子可是有着一定效用的。
“Mimi!”一个很响的声音传来,刚好在音乐声停顿的空档,显得很突兀。
“真的是妳!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个踩着不只三吋高高跟鞋的女人,“喀喀喀”地跑了过来。
“阿Lie找了妳好久,他说妳一定是要甩掉他才不见的,好几个晚上都在这边喝得烂醉…”另一个慢慢地踱步过来的男人也说话了,他身后还跟了一大堆的人。
这几个人看来好像都跟自己很
,钟戈彤睁着那双略显无知的明媚大眼,看了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
PUB里很多人的眼光都看向他们这群人,尤其是一堆盛了
赞赏的男人眼光,更是直接紧盯在钟戈彤身上。
“管他哪个阿Lie咧!是小正啦!妳知道他找妳找得跟疯了一样,每天call我的机子,要我一定要告诉他妳去哪了?我又不是神…”
“好了啦!叫Ken放音乐啦!放『夜魔女Mimi』最爱的。”这整句话都是用吼出来的,因为刺耳的音乐一放,整个PUB里根本快听不到声音了。
看着一只只搭在他老婆身上的手,萧政豪突然有种想一只只把它拍打下来的冲动,就像拍掉讨厌的苍蝇一样。这些…真是教他觉得很碍眼,不着痕迹地,他将老婆搂到自己身边,将那些“怪手”一一拍落。
钟戈彤呆站在那里,她居然这么受
?眼看身旁逐渐聚集了至少有二十个人,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果然,那些衣服一定是自己的。
这些人之中,女孩子穿的都和她衣橱内的衣服很像;男孩子则是穿着彩
的西装,要不然就是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布料,像丢在身上一样的搭着。
而且不管是男生、女生,没有一个是黑头发的,有的头发还染成很怪的五、六种颜色。
这些人就这样,在她耳边不停的喊话,即使自己充耳不闻,也没有中止。
“哇!这个戴黑眼镜的家伙是谁啊?”目标突然从钟戈彤那里转到一直沉默站在她身边,脸上戴了副大墨镜的无聊男子身上。
萧政豪觉得很奇特,他很少在一个地方被忽略了这么久后才被发现,看来,他
子的魅力果然高出他许多。
“他是…我丈夫。”钟戈彤不太确定要不要介绍身旁的男子让这些“朋友”认识。
“妳丈夫?!那个性无能的家伙?”那个“
无能”的三个字叫得特别大声。
萧政豪挑高了右边的眉毛,隐在墨镜中的眼睛让人没法子看见,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闪着两簇叫“怒火”的东西。
“
…
无能?”钟戈彤惊讶的略微提高声问。
很不巧的事发生了,音乐声又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那三个字很清楚的传到很多人的耳中。
PUB内极大部分的人都把眼睛转到那个叫出“
无能”三个字的女人身上,然后用很欣赏又有些同情,又带了些许希望的眼光看着她,然后,有很多雄
动物以英雄的姿态走了过来。
“唔!”头痛
裂,身上也酸痛得几乎要动不了。
钟戈彤躺在
上,瞠着很美丽但有些蒙眬的眼眸,脑子里暂时是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
眼睛突然瞄到头顶上的
幔,“我的天!”惊呼声出口,那片
幔整片被扯得
七八糟,然后,在
帐上吊了一条女人的长
,那长
好像就是她昨晚穿在身上的。
钟戈彤手掩着略显苍白的
,不太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然后转动眸子,梭巡周遭环境。
这间房间好像到现在这个样子,才显得出主人当初设计它的用途,很~~
感的房间!
略微吃力的抬高身子,她已经有些不胜负荷的心脏又吃了一惊!
从门口开始,地上一路排过来的依序是上衣,宝蓝色的,当然是那件昨晚原本贴在自己身上的;然后是女人内衣,也是她昨夜挑了很久的那件;再来是,快看不出形状的黑色丝质内
,不用说,都是昨晚还在她身上的东西,只是…现在这些可怜的东西不只被丢在地上,还“死”得很惨,算是死无全尸了。
从这些东西呈现的惨状和排列方法,就可以看出昨晚的战况有多惨烈,而且战场一定不只一个,因为贵妃椅、地板、化妆台上,都有些纵
过后的痕迹,
红色的地毯上更是躺了很多因
身亡的东西。
思绪慢慢回到了脑子里,昨夜--
“
无能?!我?
无能?!”
萧政豪那总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很轻柔、很轻柔的,淡淡的像吃了极地的寒冰,又像是带了赤道的热度,又冷又热地出现在被“朋友”灌得烂醉,连路都没法子走好的她的耳里。
然后…钟戈彤的脸立时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全身酸痛到连下
都没办法了。
倒是丈夫能如常的去上班,才真是教人觉得不可思议呢!
“这些是?”眼前一个个的袋子里装了质料很高级的服饰,堆了钟戈彤半个
铺,那是萧政豪的杰作。
“送妳的,看看喜不喜欢?”
在办公室中,回想起钟戈彤昨晚那副穿了一身
感的衣服,坐在一堆男女之间,让一堆男人用眼神吃尽豆腐的模样,着实困扰了他好一阵子。
他向来很少在工作时间想到女人的事。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再次发生,他终于决定,用了一个钟头的工作时间,要秘书拿来一堆女
服饰的目录,挑了一堆适合她的“高雅”衣服。
“都要给我?”钟戈彤不解的看着这些衣服、饰件。
不是说她不喜欢,只是萧政豪拿回来的这些衣服,和衣柜中那些一直强迫自己去习惯的衣服实在很不同;像现在手中这套套装,这是白色丝绸衬衫,再加上一件带了
身的浅米
外套和一条同
质地柔软的宽松长
。
她再挑挑其它的,似乎也都差不多,她不太了解,他怎么突然要自己做这么大的转变?
像是突然要从很外放的自己,变成一个很保守的自己似的?!
可是,她脸又红了起来,手上拿着两件看来应该叫“睡衣”的东西,它们根本就是透明的,要穿那种东西,她可能需要不小的勇气。
“这是我帮妳办的附卡,以后去买东西时直接刚卡就可以。”萧政豪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正瞪着衣服,陷入沉思中的她,又提醒道:“不过要记着,以后别再买以前那种太小件的衣服了,知道吗?”
钟戈彤接过他手中的金卡,低喃着说了声,“谢谢。”
前几天,她在家里听到的大声耳语都是说自己有多么的被讨厌,自己的丈夫有多么的不疼爱自己,可是,他这样像是不疼爱自己吗?
她怎么会有一种很被疼爱的感觉?
是不是自己的头部受伤后,感觉变得和别人不太一样?
“今天都在做些什么?”帮那个感动不已的女人收好衣服,萧政豪将她搂到自己怀中。
“在小庭园看书。”她细声的说,他宽壮的
膛让人觉得好安心、好舒服,钟戈彤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偎在他怀中的感觉。
“小庭园?”家里有小庭园吗?
“就是外面种花的平台啊!”真奇怪,他怎么好像不知道这房中的小花园?
离开温暖的怀抱,跑向窗边,钟戈彤拉开那大大的落地窗帘,点亮窗外的灯光。
倏地,一个清雅的花园出现在窗外!
在十多盏高低错落的中国式灯笼造型夜灯的照耀下,那园子透
出一种神秘、幽静的气质。
萧政豪深邃的黑眸中闪现了一丝的错愕,他打开大大的落地窗,盯着窗外的景致好一会儿。
“我好喜欢待在这里,在这边看书、泡茶都很舒服,我想,我们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待…”钟戈彤原本很开心的在说话,转身却看到他深沉的眸中没有高兴,反而存在了不悦。
萧政豪沉默地走到园中那个淡绿色的小凉亭前,拿起有着绿色裂纹的小茶壶,“很漂亮的茶具。”语气中带了些干涩。
心中有股很不舒畅的气息存在,那像是一种遗憾。
这茶具都是一对对成套的,显然是有人曾经陪着她一起使用它们,他知道那人是谁。以前,他从没在意过那人对自己“
子”的陪伴。
很少回忆过去的萧政豪发现,自己竟然在回忆以前和“
子”的生活。那是除了
,什么也没有的生活,他们的生活
集竟然贫乏到他连她房中藏了一方清雅的天地都从没发现过!
他不懂,为什么突然有一股浓浓的、难受的情绪直
上心头?
午间阳光照拂下,蓝灰色的宽阔房间里,传扬着一声很清澈悦耳,却带着浓厚疑惑的女子声音。
“您是说,要我…和政豪离婚?”钟戈彤秀丽的眸子中,有着全然的震惊,她无法相信方才传入耳中的言语。
早上被叫到书房来,她的心情就一直感到忐忑不安,没想到果然是不好的事。
“没错,你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这些够妳生活了。”神色傲然地丢出一张长方形的纸,萧劲扬冷酷的命令她。
严肃威严的脸上,那双很精明的眸子盯视住眼前这个高挑完美、足以挑逗男人最
恶
念的身躯。萧劲扬眸中很快蒙上一层属于
望的色彩,那张很有长者风范的脸,顿时现出了本相--一个
老头的模样。
没有因为年纪而改变的壮硕身躯,缓缓从巨大豪华的黑色真皮制椅上站起,锐利的眼中
出藏不住的
。
“也许,妳习惯了过好生活…那,我还可以给妳一栋别墅,只要妳乖乖待在那里,当然我也会常去。”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高傲的老人走出宽大黑色亮面的办公桌,情不自
的走向吸引他目光的钟戈彤。
阳光洒照在他的身上,钟戈彤剎那间却有了一种错觉,像是她面对的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在阳光下有着黑色
皮的魔物。
霎时她的心中悸动了一下,那是--恐惧!
“政豪没有说过我们不应该在一起。”显得匆促的口吻带了些倔强似的执拗的说。
看见眼前男人的样子,让钟戈彤急忙的说话,与其说她想说出这样的话,还不如说她要叫醒眼前这个老而弥
的老头子。
萧劲扬怔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从痴
转而呆滞,再变为老羞成怒,在那种情不自
的情怀中清醒,教他一时间觉得老脸挂不住。
“还需要他说吗?”萧劲扬怒声大叫,钟戈彤被他吓得退了几步。
“妳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轻视的阴冷目光盯住前方显得无助的她,萧劲扬觉得优越感又扬了上来,有点报复般的将眼光轻轻在她身上放肆的游动。
“妳只不过是一个在路边,几乎不穿衣服引
男人的不要脸的女人!妳以为像妳这样的女人,有资格住进这样的家吗?”他缓缓的对她说,随着复仇快
而来的是,过去的记忆又重回萧劲扬的脑海。
这女人是第二次拒绝自己了!
上一次,当他提出这相同的提议时,这女人的反应是用力吐了一口口水在自己的脸上,想到那时的羞辱,萧劲扬看着钟戈彤的眼中,出现了让人胆战心惊的凶冷眸光。
他一把撕掉手中的支票。“既然妳不喜欢我的提议,那妳可以回去了。”他不
她,因为,他要她爬着回到自己身边。
钟戈彤觉得有股冷颤从自己心底出现,从萧劲扬不带善意的眼光中退到门口。
她觉得很冷,不是冷气,也不是天气,而是从她心中所出现的寒气迫得她直打颤,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她到底是个被怎样对待的女人?
直到那扇门轻轻地关上,萧劲扬的心思才回到这几
儿子的行为上。
今天,他最有利用价值的二儿子,让所有商场上老友们羡慕的二儿子,竟然在会议上闪了神,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让他担心。
他想,原因一定是和儿子这个美丽的老婆有关。
何
说这几天他都没再像以前一样的夜不归营,若只是像他刚结婚时一样为了放纵
体上的
望,那他不介意。男人!尤其是有体力的年轻男人,这是不值得担心的事。
可是,那时的儿子除了刚结婚的那几夜,几乎不曾在这女人房里留宿过。而且,当时他对他婚前的那些女人也都没有疏远,仍然在很多夜晚带着不同的女人出现在各种场合。
现在却不是这样,这让萧劲扬有些担心,原本以为这个儿子是能让自己放心的。
他不会任人在背后嘲笑他,嘲笑他有个下
出身的媳妇。
站在红色的房间里,手中拿着一支行动电话,钟戈彤呆呆的望着它,她下不了决定到底要不要用这个差点被自己遗忘的东西?
是上回萧政豪带她和那些朋友们会面后,其中一个叫小熏的偷偷
给自己的,他们好像认为她是被丈夫软
了。
不过说真的,她的情况倒真是有点像他们所想象的,除了这个大宅子,她似乎也没什么地方好去;除了宅子中这些对自己有敌意的人们,其余她谁也不认识。
“嫂子。”
正在犹豫要不要试着打电话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钟戈彤将行动电话藏到
上的书底下,很快的走去开门。
“是你。”冷冷的声音是她最近学会的应对方式,对这些她觉得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们所使用的方式。
门外是曾经在晚上来拜访过自己的萧政杰--丈夫的小弟,她记得当时他还说了萧政豪答应要把她送给他这种很过分的话语。
“是我啊!嫂子。”边说话,萧政杰边把不是打得很开的门推开,准备走进房间。
只是,房间主人很不识相的挡在门口。
“嫂子,妳也太没礼貌了吧?哪有人这样对待客人的?就算没读过书,也该看过电视吧?要不然妳那个不太中用的老哥也应该教过妳嘛!”吊儿郎当的口吻,再加上那种轻蔑的眼神,钟戈彤终于有了在失忆后第一个决定要讨厌的人。
“二嫂,我带妳出去玩吧!”经过一番较劲后,靠着男人比女人强的蛮力,硬是挤进房间的萧政杰敛起脸上教人厌恶的表情,涎着笑脸说。
“不要。”钟戈彤索
站得离他远远的,自己走到房门口。
“我好意带妳出去,妳不要给脸不要脸!还是妳根本看不起我?我告诉妳,妳别仗着我二哥给妳靠,妳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夫人了!”萧政杰原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被钟戈彤那种带了不屑光芒,和全力戒备的眼神看着,他很快就忍不住原本的少爷脾气。
“你出去!我是不会和你去任何地方的。”钟戈彤指着门外说。
“妳以为我爱带妳出去啊?是二哥叫我带妳去找他的啦!要不然,我还懒得带妳出去咧!”
“真的?”钟戈彤不太相信的问。
“废话!妳以为带妳出门很光荣啊?”萧政杰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
“政豪要你带我到哪里去找他?”
“妳很啰唆耶!和妳说了,妳又知道是哪里吗?要就快去,不去拉倒。”萧政杰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倒很像是被
着做事一样。
钟戈彤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子,久久下不了决定。
“算了,我跟二哥说妳懒得出门好了。”说完,径自往门口走就要出去。
“喂!我跟你去就是了。”钟戈彤急忙叫住他。
“放开我!”
有些怪异的棕色房间里,一张圆形的大
上倒卧着一男一女,那男人正奋力想制伏身下死命挣扎的美丽女子。
“放开我!我是你二哥的
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丢出手中的烟灰缸,钟戈彤顿时成了手无寸铁的待串羔羊。
萧政杰一把捉过她,壮硕的身子再次将她
倒在
上,好不容易将她拐到别墅来,怎么可以让到嘴的肥
飞了!
他一手拉下自己的铁蓝色衬衫,一边说:“
子?!妳比老哥的情妇还不如,妳到底懂不懂?二哥早说了,只要利益够,他可以把妳双手奉送!”拉出她上衣下襬,猴急的狼吻印上钟戈彤细白的颈项。
“唔…真滑
的肌肤,难怪二哥这么久都舍不得放手…好歹让我…”萧政杰双手在钟戈彤身上胡乱
着,一张很猪哥的
直堵向她雪白如脂的细腻
脯。
“放手!”钟戈彤死命的拉扯他紧靠在身上的硕大身躯。
“你们在做什么?”很平淡却隐含着致命威胁的声音,传入房中两人的耳里。
门口站着的是面无表情的萧政豪。
“二…二哥!”
“政豪…”钟戈彤泪眼婆娑的凝睇着丈夫,拉紧被扯
的衣服,急步正想往门口走时。
“妳果真是无
到极点的女人!”
钟戈彤呆站在萧政豪身前几步,怔怔的看着他,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听到的话语。
萧政豪其实知道自己是强加罪名在她身上的,在女人圈中玩了那么久,眼前是什么样的情形,他很容易就可以辨识得出来。
何况,打从他娶了这个女人,自己的小弟就表现出很垂涎的模样,还因为太过分,被这女人叫了几个混混打得差点下不了
,搞得他怕她得很。没想到…
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允许自己为了女人而和兄弟翻脸的。
因为,他要拿下整个威峻集团,萧政杰的支持对他有着绝对的重要
。在老头子所娶的几个老婆里,最厉害的就是四姨,而四姨最宝贝的就是政杰和家琦这两个儿女了。
老头将集团中的股份给他们三个就给了快要百分之二十,这是他与他们
好的主要原因。萧政豪并不想让这个自己用了心思的公司,毁在那个败家子的手上。
他并不认为钟戈彤有这样的价值,即使他对她的感觉算是有些特别的。
可是,他心里刺痛难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眸中晶莹的泪光怎会熨烫了他的心?那种打由心底出现,想亲手杀了眼前男人的冲动又是怎么回事?当他一接到别墅管家的电话,就不顾一切匆匆赶来,为的又是什么?
钟戈彤脸色苍白得吓人。“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要,是他…”
“二哥,你这老婆实在是不改风
本
,竟然要我带她出来走走。”连忙抢过话,萧政杰推卸责任的说:“你知道我还年轻,很难抗拒
惑的嘛!”还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
他不担心萧政豪会不高兴,因为,二哥从来不在乎他玩二哥玩过的女人,即使是他的
子也是一样的吧?更何况二哥还承诺过自己呢!
看着他们兄弟的模样,钟戈彤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想再多说,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缺了几个扣子的衣服。
萧政豪看着她,她那淡然的表情和没有生气的眼眸,让他的心紧了一下,那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的手轻轻握了拳,在心中强制般的告诉自己,这是没有错的。
“我知道,你先回家吧!我会带她回去。”萧政豪让脸上含着一些怒气似的说,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些怒气他其实不用装就很自然出现了。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这怒气的对象并不是他眼前的女人。
看着身边沉默的
子,萧政豪将手伸过身旁的安全杆,无声轻柔地抚
着她的指尖。
钟戈彤微带不解地回看他,瞳中没有了平
看他时惯常出现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几许警戒。
“我不想怀疑妳的,只是,那时的景象很气人。而且,妳和政杰并不
,我不懂妳怎么会和他出来?”
看着丈夫,钟戈彤没有说话,她不想辩解,有些事她需要先
清楚,首先就是--她以前和这个家里的人到底是怎样相处的?!
她决定了,回去一定要试试那支行动电话。
“你好久都不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何总说你又
上你那个老婆了,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没死吗?”略带酒意的女声好奇的问。
“妳很希望她死啊?”右手抚着女人黑柔的长发,左手喝着红色的醇酒,萧政豪放松的享受着女人带给自己的愉快惬意。
“哎呀!你知道…人家胆子最…小了,我怎么…敢想人家死呀?”女人有些口齿不清地说话。
“前一阵子…报纸上不是说…她意外掉到海里去了?情况很…很危急的嘛!嗯…人家才…”接下来的
息可不只是酒意而已了。
“别问了,妳的嘴现在不应该用来说话。”萧政豪略微
着说。
暖
调的小套房中逐渐充
了**所放送出来的气味。
享受完
体的解放,萧政豪在夜
中开着车,他一向不爱在公司以外的时间动用司机。开车对他来说是一项享受,尤其是开这辆他最喜欢的、马力十足的蓝宝坚尼。
将排挡推下,让车速跑到极限,他对自己的技术和这辆车的
能有着十足的自信。
早在二十一岁那年,他就在欧洲拿到职业赛车手的资格了。
享受了让人愉悦的速度后,他将车速放慢下来,让往事浮到脑中。
当年会娶那个女人,就是因为老头将副总裁的位子给了那个软弱得做不了事的大哥。现在,连总裁的位子都是他在坐了,呵…当时那老头被自己气得不轻啊!
出身真的很重要吗?他得到的经验可不是这样,那些高贵豪门所结合产出的世家子弟,他看不出有几个是有能力的,甚至让他连想找个对手都很困难。
在他眼中,那些高贵的血缘比白开水还不如,至少白开水还能用来解渴!
得意的轻笑声扬放在蓝宝坚尼豪华的车厢中,和诡异的非洲鼓乐融合在一起,车窗外
光般的霓红,轻快无声的疾速消逝着。
他的思绪又飘到那个,这几
来一直占据在他脑海中的钟戈彤身上。
没想到那个当初摇动着动人
肢,刻意
高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拿着槟榔,媚着一脸
,
低身躯释放
际风光的
人女子,如今竟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是转变,还是她原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最近,他常常想到这样的事。
每天他到她房中时,她会在那张粉红色的化妆台上放几本书,有时还会和自己讨论一些她心中的感觉,那些谈话让他觉得,她根本不是自己以前所认识的钟戈彤了。
他不太了解最近常出现在他心中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感觉?那是他从没碰到过的。似乎有些危险,好像会失去一点自己,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可是从来都不愿意失去任何东西的,更何况是他自己呢?
刚结婚时,他渴望着她的身子,连着三天,
夜
绵,她那娇媚的样子,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教他心魂
漾。
让他感到较为愕然的是,她交给他的竟是处子之身,他还以为像她那样的女人早就应该被摘采了。
那么让人不可置信的美丽、那般容易受到
惑的行业…
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竟然都有着能扰动他心绪的能力。
只是,现在的这个她,似乎比以前更危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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