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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江-琮真的是被轰出门的。

 本来,项-告诉她曲晔约她在竹园见面时,她是怎样也不肯赴约,因为她怕曲晔会K她。最后,还是项-和慕尘-两人保证她绝不会有事,并将她扫出门,她才不得不前来赴约——虽然已经迟到了。

 她的一颗心忐忑不安,说真的,她还真不晓得怎么面对曲晔才好,心里也对他有一丝抱歉。

 当她经过竹园旁的停车场时,被采集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发生什么事?还有救护车耶!

 她好奇的瞧了一眼,却被躺在地上的男子吸引住所有的视线。

 那…那是曲晔的衣服!

 霎时,不安的情绪涌上她心头,她连忙挤开人群奔过去,“对不起,请让让。”

 她好不容易走了进去,却被一名警员拦了下来。

 “小姐,对不起,你不能进来。”

 江-琮的视线越过警员看向曲晔,发现他已被抬上担架,进入救护车内。

 “我是他的子!”她急迫的喊叫,泪水也跟着滑落脸庞。

 那名警员见她哭泣,又宣称是伤者的子,只好带她走向救护车,对她说:“那你跟着到医院去好了。”

 江-琮马上跳上救护车,守在曲晔的身旁。

 牵起他的手,她的泪掉得更凶了。

 天!他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

 然而,没人能回答她心里的疑问,她只能在心中祈祷,他千万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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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岩峰和罗娟接到通知后,也赶到了医院。

 “子琮,小晔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被人打成重伤呢?”罗娟见到江-琮坐在急诊室外,连忙捉住她的手急急的询问。

 江-琮抬起的脸上泪痕错,罗娟的疑问也是她心中的困惑,她怎么回答?只能对罗娟摇摇头。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约好在餐厅见面,可当我到达餐厅时,他就已经被人打伤了。警方说有目击者指出是几个氓打的,但还不晓得他怎会得罪那些人,现在也找不到那些人的下落。”

 罗娟亦急得流泪,曲岩峰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着她,“别哭了,他不会有事的。”他们只能如此相信。

 突然,急诊室急救房的门被打开,医生由里面走出来。

 罗娟一瞧,连忙了上去。“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怎样?”

 医生取下口罩,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病人的身上外伤较多,但都没什么大碍,只是我们发现他脑部有一小块淤血,所以得再做几天的观察。如果那块淤血能自动消失那是再好不过了,但若没有,可能会迫到神经,届时,就需要开刀取出了。现在,请你们其中一位来为他办理住院手续。”

 “我来。”曲岩峰看江-琮和自己的子都已心力瘁,主动出声。

 而获准进入探视伤患的江-琮及罗娟两人只能在心里祈求老天保佑,让曲晔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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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晔已经昏三天,院方表示,这样的情况非常不好,若他一直呈现昏状态,就不算离险境。

 这三天以来,江-琮衣不解带的守在病旁,原本瘦弱的身子愈显憔悴。

 因为项-被余君-接回余家待产,所以,只剩慕尘-陪在她身旁。

 这些天来,江-琮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累了便趴在沿小睡一下,就像现在。

 慕尘-拿了一件毯子被盖在她身上,医院里冷气极强,她都如此疲惫了,可千万不能再着凉。

 她看着趴在曲晔身侧的江泽棕,想起那一天江-琮哭倒在自己怀里的情形。

 那天子琮通知她她人在医院时,她便急忙赶到医院,子琮一看到她,早已哭肿的双眼再度淌下泪水,她紧紧攀住自己的手,叙述着一切情形。

 虽说曲晔的外伤无啥大碍,但子琮仍旧担心他脑中的淤血,当时她那悲痛的神情仿佛是心被剜了一个般,生命一下子变得空白,毫无意义。

 她终于明白子琮爱他有多深,虽然她常嚷着不要被束缚,更偷偷签了离婚协议书,但要她真正离开他却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深爱着对方,任谁都离不开彼此。

 她不懂,爱情真能如此深刻吗?在她的两个好友身上似乎都能找到印证,但她还是无法相信男人。

 再度看了他们一眼,慕尘-悄悄的退出病房。

 病房内登时静悄悄的,墙上的壁钟滴答滴答的响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上的曲晔眼皮稍微掀动了下,然后他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映入他眼中是一片的白。

 曲晔的视线在室内梭巡,最后在他身旁看见趴睡着的江-琮。他发觉她瘦了好多,于是慢慢的伸出手轻拂她冰冷的脸颊。

 江-琮似乎感觉到他的触碰,她睁开双眼,意外的与他四目交接——

 她的双忍不住颤抖着,双眼则迅速泛起泪水。

 “你…你醒了?”她问得小心翼翼,也问得担心害怕,她怕这只是梦,只是幻觉。

 “怎么哭了?”她的泪水令他皱起眉,他伸手为她拭去。

 “哇!你吓死我了!呜…”多来的情绪紧绷、担心全在这一刻瞬间瓦解,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干脆趴在他身上大哭一场。

 原本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哭光,但一见到他终于醒了,热泪还是忍不住宣而出。

 曲晔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先哭完再说。

 终于,江-琮哭够了,她擦干泪水,打算一古脑儿将连来心中的疑问一次问清楚。

 “你为什么会被那些人打呢?”

 那些人?曲晔稍微愣了下。噢,他想起来了,他挨了陈志勇的揍,所以他才会在医院里吗?

 一想到陈志勇,他心里不十分气愤。

 “五年多前我还未到美国时曾打过一场辟司,我记得他叫陈志勇,那时他杀了一个女孩子,同时还涉有多起案件,最后被判刑十五年,但不知为什么他竟关了五年就出狱了,那天他在餐厅外看到我,也许是为了报复吧,便吆喝他的手下打了我一顿。”

 他蓦然觉得口干舌燥,江-琮发现了,马上拿棉花沾水,沾拭着他干涩的

 “你怎么不还手?”她说。还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你又知道我没有了?只是对方有五、六个人,我的反击起不了啥作用。”他并不是武打的强手。“五、六个人?!”她惊叫道:“他们竟五、六个人打你一个?他们怎么可以以多欺少?要是我早点过去赴约就好了…”说着说着,她又哭了。

 “傻瓜,还好你没早点来,否则我岂不是会连累你?”他对她齿一笑,表示他已无大碍。

 “你不要再当律师了啦!我不要你再发生这样的事。”她无理的要求他,因为她真的很害怕。

 他轻拍了下她的头。“小笨蛋,并不是只要我不当律师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况且,每份工作都会有些危险在,若每人都像你这种想法,那这社会会变成怎样?我不会有事的,再说,我得再将那个陈志勇判刑入狱,这种人不该让他逍遥法外。”

 “但是…”她还是很担心。

 “别担心了。”看出她的忧心,遂将他的大手包住她冰冷的柔荑,给她温暖,也给她保证。“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啊!对了,我得赶快去通知伯父、伯母说你已经醒了,他们都好担心你,伯母更是瘦了好多。”她突然想起的惊道。

 曲晔看着她,“你也瘦了好多。”

 江-琮愣了下,摸了摸自己的双颊,“呃,还好啦,我先去打电话。”

 她起身,但他却不放开她。“你先等等,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些话本来是和她约见面那天要跟她说的,由于发生了意外,他只好现在才告诉她。

 她坐回椅子上。

 “什么话?”

 “我决定过阵子搬回台湾。”他边带笑的说。

 江-琮不又愣住了,她拧起眉,重复他的话,“你说什么?过一阵子要…搬回台湾?”

 “嗯,没错。”曲晔坚定的回答她。“你那两位朋友说得没错,我想我你太紧了,我不能只要求你为我牺牲,为我放弃一切,偶尔我也该为你做点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体贴又让她感动得落泪。

 “可…可是你美国的事务所呢?”她噎的问。

 “我想,事务所就交给威得森,而余总裁那边我只好向他请辞法律顾问一职。”况且,他父母一直都不肯到美国去,既然如此,他就决定不迫她,干脆回台湾来。

 她笑了,笑得好甜美、好灿烂,眸中的泪光将她衬托得益加明动人。

 “对嘛!我们明明是台湾人,干么一定要住美国?”她投入他的怀抱,幸福的笑始终挂在边。曲晔也跟着回抱她。很奇妙的,只要她一快乐,他的心也会跟着无比开心。他真的很庆幸这样的无价瑰宝只有他才能拥有。

 病房的门被开了一个小,慕尘-觑了一眼里头的情形,然后又阖上门。

 唉!她还是别当电灯泡,打扰他们小俩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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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个月的调养,曲晔可说是完全康复,脑中的淤块也消失了,惟一令江-琮有些意见的就是——曲晔还是一样霸道,就像现在——

 “哇!小晋,你好可爱喔!子琮妈妈好爱你。”江-琮双手抱着刚满月不久的小娃儿,愉快的逗着他玩。

 她口中的小晋是项-和余君-的儿子,余晋。

 “子琮。”曲晔闷闷的声音由江-琮背后响起。

 “啊?什么事?哇!小晋笑了耶!好可爱喔!来。亲一个。”江-琮敷衍的应了他一句后,仍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怀中的小Baby身上,还啵了他一下。

 “子琮,他不是咱们的儿子。”曲晔提醒她。

 江-琮睨了他一眼,发觉他的话有些白痴。

 “我知道,他是子琮的儿子。”

 “那你刚刚还说什么你爱他?”他抱怨道。

 在他认为,江-琮只能爱他一个,不然也是爱他们的孩子,而她竟说她爱项-的儿子?这实在令他不悦到极点。

 “噢,拜托,小晋这么可爱,当然是人人都爱,你竟然计较这个。”江-琮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曲晔抱走她手上的娃儿交给项-,然后说:“要爱这种小表头的话,我们自己生一个来爱。”

 他的这一席话让江-琮听了不酡红了双颊,她捶了他一拳,娇嗔道:“神经!谁要跟你生。”

 一旁的项-和慕尘-看了这一幕双双摇头,心里皆想,他们俩还真是一对冤家。

 不过,曲晔也真是的,才说要为子琮做些什么,恼人的霸道却仍旧未减。她们只好在心中默默为他们祝福,冀盼他们别再老是像小孩子似的拌嘴,但是那似乎不太可能…

 “你说什么?你不跟我生,那你想跟谁生?”他专制的口吻又响起。

 江-琮扁起嘴,不打算理睬他。

 “你说话啊!”曲晔威胁的吼着。

 “哎呀,我不理你了。”她跑到项-及慕尘-身旁,“你明明说要体贴人家、为人家做些什么,现在我却连逗逗小Baby都不行,你根本就是永远的独裁者!”

 曲晔眯着双眼睇她,“我体贴你并不代表你能这么疼爱别人的小孩。”

 江-琮挑衅的瞪他,“我不听你说话了,沙猪。”

 “你说什么?”曲晔瞪大了眼。

 “你们够了没?”慕尘-忍不住出来制止,“你们干么争吵这些有的没的?”

 “子琮,你也别那么气曲晔,”项-抱着余晋,亦开口说。“他其实只是在吃醋。”

 “吃醋?”江-琮看向气冲冲的他。

 曲晔立即反驳,“我哪有吃什么醋?”

 “有啊,”这会儿开口的是慕尘-,“你吃小晋的醋。”

 “我吃这个小娃儿的醋?!”他不可思议的叫出来。

 “你还不承认吗?刚才子琮亲小晋的时候,你的表情酸得跟吃了柠檬似的,还说不是吃醋?”慕尘-讪讪的说。

 “我…”他一时语

 好吧!他承认是有一点点,但他只在心中坦承。

 “喔,原来是吃醋唷!”

 江-琮发现他是吃醋后,心里可乐了!

 曲晔被她们这么一糗,索紧闭双,不开口了。

 “对了,曲晔,你现在有那个陈志勇的消息吗?”慕尘-突地问。她知道他在搜集那个男人的所有罪证,打算一举让他不能再翻身。

 “没有,我已经将他的罪证提供给警方,现在正通缉他,只是仍旧无法找到他的人。”曲晔为此头痛的。

 “会不会是已经逃出国了?”项-问。

 “不可能,没有他的出国纪录,除非他是偷渡。”而他最怕的就是这点。

 只是陈志勇有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偷渡出境吗!由于警方还未对外发布通缉他的消息,所以他应该还不晓得自己被盯上了。

 然而,即使曲晔他们想破了头,也不会知道要找陈志勇只有到衣索匹亚或者亚马逊河才找得到他。

 “那他有没有小?说不定他们知道他的下落。”江-琮提供她的意见。电视、小说都是这么演的。

 “他没啥亲戚,更别说小了。”曲晔回答她,倏地想起一件事。“说到小,另外那张离婚协议书呢?”

 自他出院后就一直忙着搜集陈志勇的罪证,都差点忘了这件事。

 “啊?!”江-琮一惊,暗自怪起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项-及慕尘-见曲晔想起了这档事,连忙起身走避,以免待会扫到台风尾。

 江-琮见她们竟然闪人,随即低喊,“子琮、子琮,你们不能见死不救…”

 她起身跟着想溜,却被曲晔一把捉住。

 “你要去哪里?离婚协议书呢?”他又问了一次,见她心虚的态度他不怒火狂燃。

 “啊?什么?什么书?”她继续装傻。

 “离、婚、协、议、书!”他一字一字用吼的。

 她缩着双肩,绝美的五官全皱在一块儿。

 “唔,你好凶喔。”

 “你再不回答我会更凶。”

 她扁着嘴,怯怯的回答他,“在律师那里…手续…也都办好了。”

 “江、-、琮!”

 江-琮发誓,她真的看见曲晔头顶上正冒着烟,就要火山爆发了。

 “我为了你搬回台湾,你竟然还是去办离婚!”曲晔难以置信的咆哮着。

 “唔,那又不是搬不搬回台湾的问题。”

 “那你倒是说说是怎样的问题?”让她非得和他离婚。

 她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生怕他冲过来杀了她。

 “反正,我不要做你的子,我要当你的情妇啦!”

 “你说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理由?气煞他了。“什么情妇?你玩情妇游戏玩上瘾了是不是?你…等等!你敢跑?你给我回来!江-琮!”

 大胆的她,竟敢在他说话说到一半时,咻地落跑。

 曲晔气急败坏的追着江-琮,留下一室的沉寂。

 江-琮没命的往外冲,生怕被身后的魔鬼追上。

 哼!她才不当曲晔的子呢!无论如何她都决定了,她只要当他的情妇。

 一辈子的情妇!-

 本书完-

 *知余君-与项-的恋爱故事,请看《出墙新娘》

 *知刘笃铭与慕尘-的动人恋曲,请看《说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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