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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这家伙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倏地,一道不悦含火气的男嗓音响起,声音之大,吼得毫无心理准备的孟熙飒差点自椅子上摔落。

 反倒是奕明黛显得冷静多了,她不语敛下双眸,回避着他。

 孟熙飒掏掏耳朵,不悦的抗议道:“打雷也没这么大声吧?”

 真是震耳聋,啐!

 “闭上你的狗嘴!”雷尔律凶狠至极的吼了回去,目光却紧盯着奕明黛不放。“怎么,看到我就说不出话来,是吗?”

 怒火、醋火连连翻搅着,使得他口气差得不能再差,幽深的眸子正燃烧着熊熊火焰,不过眼睑低垂的奕明黛并没有看见。

 哼,和别的男人可以有说有笑,一见到他就板着脸孔连话也懒得说,难道他在她心中真的没有地位可言吗?

 “我…”接二连三的怒吼,吼得奕明黛胆战心惊,霍然起身连连后退。

 她贴着桌沿的手冷不防的扫落文件,十来颗图钉立即滑出,她没有发现的按了上去…“啊!”她吃痛之馀,猛回的手已硬生生的让图钉给扎了数个伤口,一个个如绿豆般大的鲜血顿时窜出。

 “血了!”

 二话不说,雷尔律冲至她面前抓起她受伤的手就往嘴里送,轻轻的起来,将她的血一点一滴的入口中。

 这惊人之举,教两人傻了眼。

 “你…”奕明黛想回自己的手,“放手啊,还有人看着呢!”不知所措的她尴尬的瞄了下孟熙飒。

 不料,孟熙飒却投给她一抹饶富兴味的眼神,彷佛诉说着“你们继续”的意思,羞得她更是挣扎着想回被雷尔律紧握的手。

 雷尔律无视他人的存在,一脸担忧的他说:“脏血必须马上乾净,否则伤口一旦发炎可就麻烦!”

 紧紧抓住她的手,雷尔律专注的着伤口渗出的血丝,一口又一口…体贴的举止、担忧的神情,令她心底窜过一股暖,感动不已。

 不对!为什么她的桌上会出现图钉呢?

 她记得自己一向都会把文具用品归回原位,没道理图钉会出现在桌子上?

 莫非…一抹疑虑窜过她心底。

 是在警告她吗?应该错不了,这八成是某个暗恋雷尔律的女人做的!

 望着他忧心的神情,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更应该同他保持距离…对,保持距离。

 “我没事。”她用力地想回自己的手。

 “都血了还想躲着我?”见她不语,雷尔律不悦的命令:“抬起头看我!”

 奕明黛皱着秀眉,缓缓抬起头。

 她的视线由铁灰色长包里着的修长双腿缓缓上移,是男人窄实的部,再往上移,是他穿着白色衬衫的宽阔膛,衬衫的钮扣并未全数扣上,出一片古铜色的肌肤。

 她昂高头,望进一双深邃的瞳眸中,发现他正扬起角,勾出一个极具魅惑的人笑容。

 “满意吗?”像是挑逗,又像是戏,雷尔律半俯下身子缓缓贴近她,淡淡的古龙水味迅速侵入她的鼻息间。

 感的薄轻轻摩擦过她的,恶劣得像个狂徒似的在她畔低柔的开口:“我想答案是肯目定的,因为你的眼神早已将我身上的衣服剥光,沉浸在爱的回忆里。”他坏心一笑,打趣道:“你的心是否已为我再次陷落,嗯?”

 一步一步的接近她、戏她,是他再次占领她封闭的心的策略。

 暧昧的口吻、若有似无的挑逗举止,在在令她不知所措。

 霎时,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谁为你陷落了?”鼓起双颊,她狠狠的瞪着他,“好狗不挡路!”

 她恼怒的想推开他,却发现无论她怎么使力,都推不开阻挡在她面前的伟岸男人。

 这男人究竟是想怎样啊?

 进入雷氏以来,他总是对她脚的,再不然就是语带双关的惹得她心猿意马、心慌意;不过,这些都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场合下。

 现在却不同,他当着别人的面吻她,一点羞心也没有,而且三番两次的挑逗她,搞得她心思不宁,完全摸不着一点头绪,羞死了!

 天知道她才刚下定决心不再爱他,决定彻底斩断两人所有的感情,然而在他刻意的接触下,她似乎又开始沦陷。

 剪不断,理还

 “为什么脸红?”他慵懒的由边吐出这句足以教人气毙的话。

 “你、你管不着!”

 “待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管得着。”锐眼斜睨着那仍待在一旁看好戏的家伙,嘲的勾起角,眸光瞬间转为寒栗。

 孟熙飒倏地浑身一僵,那看好戏的心情刹那间消失无踪。

 “我走总成了吧?”他乾笑几声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动身子,讪然离去。

 这小子不笨嘛,光是一个眼神就懂得闪人?哼,要是他再多待个一秒钟,他不让人撵他出去才怪!

 “女人脸红最感…”雷尔律大手搂住她的,趁她分心之际将她扯至沙发一隅,“更让人爱怜不已。”

 感?爱怜?这和脸红有什么关系呢?

 闻言,险些气厥的奕明黛丝毫未察觉自己已被他紧紧的在身下,更脯轻斥:“扯一通!”

 粉的红不悦的微微噘起,这让雷尔律深邃的瞳眸变得更加黑幽,内心迅速窜起一股想要她的强烈望。

 “怕吗?”

 “怕…怕什么?”

 对着她勾起一抹慵懒的浅笑,雷尔律言道:“怕你会违背自己的心,违背你们三人的誓言,再度无法自拔的爱上我!”他十分肯定的说出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胡说!”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没发觉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

 只手撑颚,大手轻轻的在她的际缓缓游移,爱恋的享受那柔滑布料贴覆着她细致肌肤的触感,很柔细、很柔软的感觉,狂烈的起他的望。

 他要她!

 像是被人拆穿谎言一般,奕明黛心虚的反驳道:“我不爱你了,听清楚,我、不、爱、你、了!而且我不会再为你堕落,绝不!”

 她说得又快又急,像是提醒着自己别再受他蛊惑,又像是在对他宣誓,就算没有他,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说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的。

 心底的旧伤好不容易稍稍抚平,她绝不容他又乘机来拨她,绝不!

 “黛儿,你可以不用那么激动,我的听觉很好。”微微一笑,他似乎很满意她失控的情绪反应,像颗灌气的球,轻轻一拍就弹跳得极高。

 “你!”果然是个臭男人!

 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卷上她如瀑布般的长发,语带诡异地道:“你是这么坚持自己的论调,而我则是抱持怀疑的态度,不如咱们折衷一下,做个试验证明是你对还是我对?”他笑得像个俊美的恶魔一般,不着痕迹的布下陷阱,使她一步一步地往下跳。

 这笑容、这潜藏的心思…肯定有诈!

 “你…”奕明黛这才发现了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她紧张的了口口水,全身戒备的问:“怎么试?”

 她发现印象中那以自我为中心思想的雷尔律,早已被狂妄、霸道所取代,张狂极了。

 现在,她得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因为在他温柔的对待下,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再次骗取她的感情、她的信任。

 痛,一次就够了,她不会傻得让自己再去承受第二次!

 “吻我!”俊脸毫无预警的欺近她,边还扬着一抹调侃富挑衅的笑。

 “不!”她想逃。

 他霸道的搂住她的,不让她有机会逃开。“若是你真如自己所言的不再受我影响,那就吻我,证明给我看!”

 “这…”咬着粉,明知有诈的她还是迟疑了。

 吻他?只要吻了他,就可以证明她不受他影响吗?吻了他之后呢?

 “怎么,你不敢?”没给她迟疑的机会,雷尔律故作不以为意的挑衅她,“唉,就是有说得出却做不到的人。”

 他相信这个老是抗拒自己的可恶小女人,会因他这番刻意讽刺的话而被怒。

 果然,奕明黛火爆的叫嚣道:“你说我不敢?”瞪着一脸优闲的他,她竟有股想掐死他的念头。

 气、气死人了!他居然把她看得这么扁,真以为她不敢是吗?

 “难道是我看走眼了?”他故意眼。

 他优雅的对她点头微笑,丝毫不将她的怒气看在眼底;只是怒火中烧的奕明黛没有发现在他半钦下的黑眸,竟闪过一丝狡狯。

 “你!”她被怒了,双手一扯,用力地将他扯进怀中;紧接着捧住他俊雅的脸庞,眯起眼冷问:“你真以为我不敢?”

 哼,今天要是不证明给他看,她真会叫他给看扁了!

 “口说无凭。”他笑着回答,对她的反应满意极了。

 呼,真是气死人了!

 揪起他微敞的领口,奕明黛眉心紧皱的用力凑上自己的,然后鲁的吻着,就像是赌气似的,她恨恨的吻着,一点也不温柔。

 时间慢慢流逝,直到她的有些发烫、有点酸痛,直到他独特的男气息与她的呼吸逐渐融合,她开始感到呼吸困难,这才慌张的推开他伟岸的身子,大口大口的着气。

 想逃?

 雷尔律眸光一闪,没给她任何息的机会,立刻攫住她微张的红,加深了吻。

 他狂吻着她甜美的红,火烫的舌尖窜进她口中,与她小巧的丁香小舌,恣意汲取她口中甜美的芳津。

 “唔…”突然被人堵住,她不由得惊愕的瞪大眼,“唔…”她开始挣扎,结果反倒让他结实的臂膀箝制住她的纤,让她动弹不得。

 热烈的狂吻让她几乎不过气来,如同电窜过全身,快在一瞬间点燃,酥麻的燥热感让她全身火热,不放松身子,瘫软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狂热的吻一点一滴的将她融化。

 她忍不住由口中逸出一句像是哀求、又像是渴求的嘤咛声。

 雷尔律缓缓勾起角,然后轻轻地放开她。

 终于达到目的了。他就是要她承认,她的心其实还是眷恋着他,爱他如昔,根本无法遗忘他,吏别说是自她心底将他连拔除了!

 拍拍她嫣红的脸颊,他洋洋得意的说:“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他愉悦的笑着,满意的睨着陷入中的人儿。

 身体比心诚实?

 惑的眨着双眼,她怔怔的看着他;倏地,她明白了,她完完全全的明白了!

 天哪!她居然又被他惑了,再次沦陷于他男魅力下?不是才信誓旦旦的说她不会再为他堕落,怎么这会儿…奕明黛羞红着脸,紧咬下,不敢望向他,只是羞愧地低垂下头,扭绞着衣角。“我、我…”只是一时失控。

 “只是一时失控?”他很好心的帮她说完下文。

 奕明黛吃惊的睁大眼,紧张的点了个头。

 雷尔律恶一笑,建议道:“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男人主动点,不过你若是想主动的话,我倒也不反对啦。”

 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住口,你到底想怎样?”又沮丧又懊恼的她,实在搞不懂他在耍什么花招?

 恼羞成怒?

 他暧昧的眨眨眼,故作无辜的问:“是你想怎样吧?黛儿。”那无辜的模样彷佛曾被她蹂躏过的只能逆来顺受。

 “你!请你马上离我远一点!”她累了,累得没有多馀的精力再去应付眼前这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

 她好难过,难过自己居然不争气地被他火,之前的努力、坚定的意志全因一个吻而前功尽弃,真的好难过!

 “OK!”双手袋中,面春风的雷尔律合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你…”真的就这么离去?

 倏地,他抬眸语带促狭的问:“舍不得是吧?我可以再贴近你喔!”

 霎时,奕明黛再次羞红了脸。

 “你…下!”

 “我却很舍不得你耶!”雷尔律戏谵的说着,眼底跳动捉弄的眸光。

 “你闭嘴啦!”天啊,脸好烫喔!

 “记得想我,宝贝!”朝她热情的抛出了个火烫的飞吻,噙着笑意的雷尔律将视线拉回公文上。

 戏她够了,该让她尝尝心慌的滋味…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难道我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吗?

 这样的等待真不值!

 受了教训还是不怕,看来她是活得不耐烦?

 好,再给那女人来个下马威!

 不要脸的臭女人,抢我的男人,该死!

 伸了伸懒,奕明黛倏地然瞄到行事历。十五号了,真快!

 转眼间,离约的时间只剩十天。

 老实说,这份工作的挑战高的,压力也不小;不过挑战及压力全是来自于和她同处一室的委托雇主——雷尔律。

 说真的,受雇于他二十天来,她倒不认为雷尔律给她的工作是恁地艰难,反而觉得他所代她做的全是些不相干、甚至是不重要的资料。

 但认真想想,应该不会有人花三百万雇请员工做些无关紧要的事吧?

 就着杯口喝着水,奕明黛的目光自动地移到雷尔律办公桌的方向,盯着那真皮黑椅,双眸不泛上一抹心伤。

 以前,他们也曾如此共处一室,漾着幸福的笑容度过每分每秒,在彼此的怀抱沉沉的入睡,甜蜜的苏醒。

 以前,她最爱搂着他对他诉说爱意,而他也总是以热情回应她的爱;他的眼底只有她,而她亦是。

 只是,一幕令她心痛的画面惊醒了她的美梦,粉碎了她的幸福,拥抱她的只剩寂寞与泪水,陪伴她的是伤心与两个亲如姐妹的朋友。

 再者,现今的他身边已多了个段云云——一个集面貌、家世、学问于一身的女子,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孤儿,不该再想的。

 不想了,她不要再想了,一切都已过去。

 幽幽的叹口气,她放下水杯并拿起桌上一份未看的文件,双手将文件摊开,正准备埋入工作藉以忘掉回忆之际;蓦地,一阵疼痛划过掌心…“啊——”

 惊痛之馀,她反地松开文件任其掉落在桌面;接着,嫣红的血快速地由她掌心滴落,一滴又一滴…突来的伤痛令她脸色瞬间刷白,怔怔地盯着自己个不停的血,好红、好红喔!

 倏地,大门由外往内推开。

 “黛儿,你的手?”一进门,雷尔律就瞧见奕明黛沁血的小手及她发怔的模样,一颗心猛然痛着,他倏地冲至她面前。

 “我…”

 俊脸冷凝,他起桌上一叠面纸轻柔地按住她不断沁血的手掌,忧心的眼扫到滴在桌上的血迹及档案夹上的刀片,顿时怒火更炽了。

 “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

 盯着还在血的小手,他的剑眉拢得更紧,怜疼地训斥:“天杀的!你是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你非得让我为你心疼是吗?”

 天知道如果他没及时赶回来,这…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和孟偕同云云前去机场为龙送行,也不会让黛儿受伤,更不会教他看到她手鲜血、脸色死白的模样,教他如何不心痛、不自责、不生气?

 跟在后头进来的孟熙飒,与听到他吼叫跑进来的段云云,视线对上贴在奕明黛手上已染得鲜红的面纸,不免吃惊地相视一眼。

 孟熙飒走上前,睨了一眼桌上的惨状后,深感疑问的说:“看来是有人想对黛儿不利。”

 “怎么可能?”段云云上前打断孟熙飒的臆测,“黛儿一向守本分,更没与人结仇,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是吗?”孟熙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反问:“如果是为情呢?”

 别以为他不是雷氏的员工就不清楚奕明黛在公司是如何的遭嫉妒,令人眼红?

 “为情?”雷尔律扬眉不解。

 “嗯!”孟熙飒点点头,一脸笃定的说:“女人若是为了情、为了爱,一旦疯狂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也、也对。”心事被看穿的段云云半是心虚建议:“雷,我认为你应该彻底地过滤一下身边的人及公司的女同事,这么一来,黛儿的安全才有保障。”

 真没想到她暗恋雷的心事竟躲不过龙和孟的眼睛,那么,雷他知道吗?

 “不、不用了!”手心传来的刺痛令她黛眉微蹙,“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让刀片给划伤,不碍事的。”

 其实奕明黛心里很清楚,今天的意外八成是某个躲在阴暗处深爱着雷尔律的女人给她的警告,教她远离他。

 但,她并不打算说明。她相信,只要她恪守本分,小心的同雷尔律保持距离,对方应该不会再伤害她。

 “黛儿,你…”

 “别说了,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

 “你…”

 “雷,既然黛儿部说没事,与其在这儿争执,不如先带她去医院打个消炎针,免得伤口发炎可就麻烦了。”段云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事不宜迟,快去吧!”

 “云云,孟就让你招呼!”

 “别客气了,咱们是老同学,失礼一次孟并不会怪你的。”段云云双手环,头颅微倾,问道:“是吧,孟?”

 “当然!”顿了下,孟熙飒仍不忘语重深长的说:“虽然这次纯属意外,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小心点。”

 “嗯。”拦将奕明黛抱起,雷尔律箭步一迈,即往专属电梯直奔而去。

 奕明黛既羞且恼的抗议道:“喂,人家是手受伤又不是脚受伤,你快放我下来啦!喂,你听到了没?喂…”

 直到电梯门开了又关,两道身影没入电梯之中,雷尔律依旧将她紧紧抱着,对她的抗议声充耳末闻。

 “很感人,是不?”望着紧闭的电梯门,孟熙飒倏地一问。

 “是很感人。”

 他的视线慢慢拉到段云云身上,幽深的眸对上晶亮的眸,半带玩笑的问:“我说云云啊,会不会你就是那个深爱着雷、嫉妒黛儿的女人?”

 “你!”晶亮的眸子倏地睁大,她惶恐地否认:“这、这怎么可能?”

 “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你不必紧张。”

 “孟,你!”

 孟熙飒戏谑的眼一眨,“泡杯咖啡来喝?”

 “雷代我招呼你,你说我能不泡吗?”段云云不甚好气地道,旋身前去泡咖啡。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孟熙飒的笑眼顿时转为锐眼。

 是不是意外,时间会证明一切。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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