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女神偷?富豪家族之女?
飙情大少的新
——卓纹神秘背景大公开根据本报深入调查,飙情大少的新
——卓纹,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背景。
卓纹的父亲,卓长亭有三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弟、妹——卓羿、卓影、卓葳。
三十二岁的卓羿英文名莱恩,是美国加州最大的电脑公司——“凌羽”研发中心的幕后老板,总财产在二十亿美金以上,足可买下整个台湾所有大大小小的企业,连白氏也不例外。
三十岁的卓影是国际最年轻、最具有潜力的警务人员,也就是享誉国际的“罪犯终结者”——卓凯勒。
至于卓影的双胞胎妹妹卓葳,她是东南亚最大的连锁酒店——LAURATINA的惟一股东兼老板,LAURATINA目前在东南亚已有三百多家,每一家的月营业额都在七位数字以上,而近年正积极向欧洲拓展,预计在两年后,市场会顺利打进欧洲,届时,卓葳的总财产将难以估计…
而有如此强势背景的卓纹竟甘心委身于白氏,默默的从事电脑资讯管理员长达三年,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富家女卓纹处心积虑想猎取飙情大少,抑或飙情大少觊觎卓纹传奇
的家族背景,想让白氏与卓氏家族结合?而让白氏立于不败之地?
另外,根据卓纹的同事指称,卓纹曾承认她除了白天在白氏上班之外,晚上还在
场兼职,另有人指控卓纹曾因偷窃公司情报、盗取同事的钻石戒指而被白氏革职。针对此事,本报特派记者曾深入调查,白氏资讯部的员工,一致表明确有此事,其他人则一概不知情,而飙情大少本人,则宣称此事已水落石出,卓纹是被人陷害,而卓纹本人笑而不答,使人不得不怀疑此事必有内情…
然而,最令人纳闷的是:有如此显赫背景的卓纹果真看重贩卖情报的蝇头小利?把小小的钻戒看在眼里?有必要让自己下海?
究竟这一切是巧合?是计谋?或内有隐情?飙情大少此番情事扑朔
离,后续情况如何,本报将继续为您注意最新动向。白致弘看完这篇报导后,火冒三丈地把整份报纸丢进垃圾桶,气急败坏地冲回办公室。
他气坏了,不是为报纸一贯的诬蔑卓纹,也不是为舆论刻意暗示他们的关系暧昧不清,而是——他的女人居然有这么显赫的家世!在她的家族里居然有人可以买下他整个白氏,而这对对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
!
这叫他把男人的尊严、面子往哪里摆?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企业二代,商场名
攀附的对象,她的家世比他显赫,反而变成他高攀了她,他还能在台湾的财经界立足吗?他可是名
巨贾攀之惟恐不及的“飙情大少”,几时轮到他必须攀附他的女人了?
心中的恼怒愈深,他的理智就愈盲目,而他就任那致命的恼怒无止无尽的猖狂肆
…
“你把门撞坏了。”
他炽烈的怒火把门摔了个砰然大响,卓纹即使被吓了一大跳,也若无其事地
出一贯
人的笑容来。
白致弘这一刻只觉得她的笑容好虚假、好狡猾…
“你为什么不说?”他火大地说。
“说什么?”卓纹不明所以。
“该死!别急着否认也别想狡辩,你的诡计已经被识破了!”白致弘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又是一串狂吼:“你处心积虑隐瞒自己显赫的家世,在白氏蛰伏了三年,就是为了等待制造机会,好让我注意到你、动心于你,最后再将我由高高的云端推下,让我的尊严抱着整个白氏企业一起粉碎。然后,你就可以高举胜利的旗帜,向世人昭示白氏和‘飙情大少’不过尔尔,彻底的栽在你随意布下的陷阱里?”他愤怒的拳头无处发
,只好发
在卓纹可怜的电脑桌上。那张桌子,看来岌岌可危。
“你要找我吵架吗?你把话说清楚,我奉陪到底。”卓纹充
戒备地从电脑桌后走出来,企图与他谈清楚事情原委。
“说清楚?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今天的报纸把你的家世背景全挖出来,公布在世人面前,我成了最愚蠢、最没用的‘飙情大少’!”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我的家世背景?”卓纹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家世背景,除了以惹事为第一职志、一身桃花命的卓莲较为耸动外;开命相馆、骗骗人、唬唬人的卓
和边开银楼边混黑道的卓翊,根本没啥作为,他怎么会一口咬定她的家世显赫?
“你那个用九牛一
就能买下白氏的叔叔和那个连锁酒店遍布东南亚的姑姑!”这是白致弘的耐
极限了,她若要一直装傻下去,他可能会魔
大发,把她撕成碎片。
“你说莱恩叔叔和艾薇儿姑姑?”卓纹狐疑地问。这两个人她是都认识,但,他们有钱关她什么事?
“该死!少再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愈是不以为然,白致弘愈觉得她是在讥讽他,而他那高高在上的面子,就愈挂不住。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卓纹被他的愤怒触动了怒火,她才不会好言相劝,那太贬低自己了。“那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他们靠自己的努力赚得庞大资产,并没有犯法,而我比较没本事,当个小职员,难道法律规定不准?还是姓‘卓’的有资产极限,不能高过你们姓‘白’的?”卓纹的话掷地有声,她实在痛恨他那副惟我独尊的蠢样,他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任他踩在脚下吗?
“好!你说得好!”他相信羞辱他是她的最终目的。“你成功了,你确实达到羞辱我的目的了,‘飙情大少’忙了半天,只是你的傀儡、你用来解闷的玩具,很好,姓卓的不仅资产胜过姓白的,连手段也令姓白的望尘莫及!你甚至存心折磨我,存心让我摔个彻底、一蹶不振,用你的手段、用你的美
,用你那该死的清纯笑容!”
“你说够了没?!你有点理智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点配得上‘飙情大少'这个潇洒的美号?简直像个财大气
、蛮不讲理、濒临破产的暴发户!”卓纹受够了他的指责,顶回去的声
覆过他的声音。
“这就是你最想给我的形容词?我在你眼里的样子?哈哈!你终于表明了你的本意——让我知道我根本没有与众不同,从高高的云端跌下来之后,我甚至比别人更不如!”他更为愤怒地狂吼回去。
愤怒的声
此起彼落,每一字、每一句都带剑、带刺,非得把人伤得鲜血淋漓,而他们竟都忘了对方是自己深爱的人!
“你疯了,白致弘,无上的权势宠坏了你,蒙蔽了你的心、盲目了你的眼,让你妄自尊大,让你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更让你自以为是!”卓纹为他的执
不悟心寒。“为了无谓的家世背景疯狂若此,我怀疑你真的爱过我。”
“无谓的家世背景?”白致弘面孔扭曲地反驳。“如果没有这样的家世背景,又怎么会得到你的青睐?落得这样子的下场,我还得感激我父亲半辈子的辛苦奋斗!如今被你这么一玩,他的奋斗就此黯然失
,叱咤一时的白氏,也变成历史的一个小纪录。你够厉害的,卓纹,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看来,我们没有再沟通下去的必要了,”卓纹失望地摇摇头。“我曾经因为你的家世而不敢爱你,想不到,你竟也因我的家世而嫌弃我,看来,我们缘尽于此了,‘飙情大少’,再见,再也不相见!”在滚烫的热泪透
出心中深刻的感情前,卓纹一贯利落地离开了白氏。
“滚!你滚!宾出我的视线、滚出我的势力…”空
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白致弘愤怒的回音,那回音听来像一个懦弱者的呻
。
“卓纹…”他无力地
住猛然
动的
口,不住的
息,愤怒使一切都
了,他的心、他的爱、他的一切…
噢!卓纹,你像是天生要来折磨我的,到底要折磨我到何时,你才会甘心?他疼痛的心在低吼。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难道在二十一世纪威胁爱情的是无谓的家世背景?
“咦?姊,你怎么回来了?”
卓莲下班回来,发现屋内一片漆黑,惟独卓纹房间的灯亮着,心中一阵纳闷。
她走近卓纹的房间,发现门还半掩,她小手一推,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卓纹的桌上、地上、
上散着一张一张的报纸,有些叠得很整齐,显然是还没看过的,有些则被割去了一小块,形成一个空框,有些则是用红笔圈起来。卓莲一看就知道卓纹买报纸的动机。“不会吧?你在找工作?而且似乎已找了一整天?”
卓纹没有被突来的声音吓到——在冰封了自己的心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震撼她了,她只是抬起头来,
出一种相当安静的微笑,算是回答,她现在身心俱疲,除了赶快找到工作托付自己的生活重心外,恐怕再也找不到支撑自己的力量。
“你该不会只想用微笑代替回答吧?”卓莲显然对她的表现不满意。“你倒是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呀?我正想大发喜帖哩,你竟然从白氏跑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卓纹再次抬起眼来,用淡漠而冷静的口吻说:“我为你省下了喜帖钱,如此而已。”然后继续埋首于报纸中,寻找自己所要的。
“如此而已?”卓莲一脸诧异,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你和他,吹了?真的吹了?就这么吹了?”她似乎非要得到十分的肯定才肯接受这件事实。
“真的吹了。”卓纹轻描淡写的,最大的伤痛在这漫长的一天内,已经被她用泪水平复了,现在再提起这件事,即使心中会有涟漪,她也会努力让它们变得微不足道。
“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你们不是深爱着彼此?”她不以为天底下有什么事能让这两个人分离。
卓纹淡淡一笑。“没有为什么,没人规定深爱着的两个人不能分手。”
“有!爱情的规章里有明文规定,相爱的两个人是不可能分手的!”卓莲是个爱情主义者,单纯的心思、单纯的信仰爱情。“到底是什么不可抗拒的理由——”
“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卓莲,”卓纹烦闷地打断卓莲的话,接着又强自振作起精神来。“你如果有精力在那里穷究那些无聊的问题,为什么不来帮忙找工作?”
“噢!找工作。”卓莲本想鞋底抹油先溜为快的,不过,回头想想,为了旁敲侧击,探卓纹的口风,她还真充当起了笨蛋。“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呢?”
“只要能付得起房贷、三餐温
的就成了。”一如她这些日子以前的生活原则,好像所有的事,到头来只是虚惊一场,什么都没改变过。
“房贷?难道白大哥没有帮你解决?”卓莲忍不住咋舌。
“总是要还的,我没有白花别人钱的坏习惯。”她觉得这样子,至少做人坦
磊落多了。
“姊,你太死板了。更何况,他是心甘情愿送你,你大可快快乐乐地收下,没必要拼死拼活想还钱。”卓莲忍不住要唠叨她。“你啦,从小就是这样,姑姑叔叔的资助一点也不领情,苦哈哈的去当什么工读生,这几年来姑姑叔叔们存在你户头的教育基金,至少也够你买一幢别墅了,你却还一板一眼地在这里找工作、缴房贷…咦,对了,我今天好像在报纸上看到他们的名字哦。”卓莲话锋一转,脑海里闪过这点印象,便丢开求职栏,翻起影剧版来。
“哇!这些记者也未免太厉害了,把我们祖宗八代全挖出来了。”卓莲看得啧啧称奇。“我们有这么红吗?还是拜‘飙情大少’所赐?”卓莲喃喃的自言自语。
“哇!这句话写得真是颠三倒四,一会儿好像说你早有并
白氏的阴谋,一会儿又说白大哥觊觎卓氏;这些记者真是神经病,有钱的是姑姑叔叔他们,又不是我们,干么把一个单纯的爱情事件
得这么诡谲复杂?难不成…”卓莲斜看她一眼。“难不成你们是因为这样而分手的?”相信只要卓纹一点头,卓莲就会昏死过去,以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看,这种理由实在太老套、太八股、太没创意了。
卓纹静静地看她一眼,
角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小心翼翼地守护心中的伤口,不让它们有任何再次受伤的机会。“冰冻三尺非一
之寒,也许我们之间的爱情并不如挂在嘴边的承诺,或你们所看到的那么牢不可破。”这段日子他们固然如胶似漆,对内、对外都认定了彼此心中的归属,也不怕报章杂志的渲染,甚至在今早以前她自己也信以为真…谁知,爱情如此的脆弱、不堪试炼。
“你该不会又是像上次一样,自己跑掉的吧?”依卓莲对卓纹的了解程度,她的骄傲、独立,最容易在这时候显现出来。
果然,卓纹潇洒地点点头,一派的从容、傲气。
“难道你就不会像电视里的连续剧一样,稍微放低身段,等待一切水落石出,或者温柔、乖巧的等他回头?”卓莲皱着眉头,提出这个为时已晚的建议。“小说和电视都是这么写、这么演的。”
“我可不是个弃妇。”卓纹不以为然的。“在二十一世纪,早就没有这个名词。速食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只不过是个有幸和‘飙情大少’
手的女人之一,合则聚,不合则散,我认为我没必要模仿电视剧里那些苦哈哈的苦旦。”卓纹总是很有办法让自己看开、看透。“别再谈那些过去式了,我们该为我再次摆
‘飙情大少’——这次是永远的摆
——设宴庆祝,走吧!难得这次机会,我请你。”
“第一次看到有人失恋还要设宴庆祝的,我服了你了。”卓莲挤眉
眼地咕哝,心中隐隐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她该不会又硬拉着她,没
没夜的投入工作,或又在夜里哭喊“飙情大少”的名字吧?
这次,不知还有没有她帮得上忙的地方?也许她该想办法让卓纹回到白致弘身边,为了她的幸福。
嗯!先静观其变,再采取行动。
白天辰终于有机会像往常一样,坐在白致弘的办公桌上和他聊天、打哈哈了。
“这可真难得,我以为这种体验已经变成历史了。”白天辰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了,怎么没看到卓纹?你该不会趁我到香港的这几天,偷偷摸摸的把她娶过门,从此只准她相夫教子吧?”这是他香港归来的第一天,可以说还没进入状况。
“我们上个礼拜吹了。”白致弘理所当然地说,看见白天辰不敢相信的表情,哈哈一笑。“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只不过是我交往较久的女伴而已,没有其他意义。”这是他强迫自己接受的解释——天知道他心里有一处伤口隐隐发疼。
白天辰怪异地看着他,心中相当明白,这只是他麻醉自己的藉口,不久之后,他又会像发狂了般,要他去找卓纹,然后,他的苦日子又会再次降临…
“是什么原因让你们的感情变得没有其他意义的?”难道是爱情的多变与不稳定
?白天辰的脸上挂着无害的笑意,脑海里急速运转着,搜索所有有关于他的事。“难道是那些报导?”
白致弘为难地点点头,他总觉得那是他使白氏蒙羞的证据。
“哈!想不到聪明一世的‘飙情大少’,也有致命的糊涂,”白天辰居然拍手大笑起来。“看来你真是气晕了头,忘了报纸的影剧版渲染
大于真实
,随便捕风捉影就能拉杂出一堆‘事实’来。不过也难怪,你好不容易才用心去爱一次,难免会容易落得动辄得咎…”
“不对,”白致弘打断他的话。“报上写的都是事实,我派人去调查过。”
赫!还说他不当真!都派人去查了,还说她对他不具意义?白致弘的心思也太“假仙”了吧?
“那又怎样?”白天辰不以为然。“难道吸引你们的是彼此的家世背景,那你何必去爱上卓纹?抱着卓氏的账簿不就成了?如果卓纹爱的也是白氏的账簿,你也大可大方地丢一叠磁片给她。”如果人只是附属品,那大概可有可无了。
“问题是她的财势凌驾在我之上。”这严重污辱了他的自尊心。“堂堂‘飙情大少’,岂能沦为富家千金豢养的小白脸?”想到这点,他愤恨难平。
“又是男人自大的毛病在作祟?你不是标榜谦逊、包容吗?”白天辰嘲笑他,说女人捉摸不定,男人还不是一样出尔反尔?
白致弘透视他。“当你高高在上的时候,你当然可以以谦逊、包容为藉口,冷眼旁观能力不如你的人,可是,当有人超越你,甚至威胁你的时候,我就不信你还能谦逊、包容。”他真是气白天辰,难道他对现在的情势还不了解?
“我不记得卓氏有威胁到白氏。”白天辰依然嬉皮笑脸。“一个在美国,一个开酒店,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来招惹白氏?而且,我看这些都不在卓纹名下嘛,”他的大脑有如电脑,有过目不忘、汇总、编辑的本事。“话再说回来,你觉得有爱跟没有爱的日子比起来怎样?如果你觉得你的面子、尊严带给你的幸福比卓纹所带给你的还值得珍惜,那你就夜夜抱着它们入眠吧!”
白天辰耸耸肩,白致弘玩个恋爱游戏玩到这种地步,他固然不予置评,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让自己成为这个游戏的陪葬者——过劳而死不应是他该得的下场。
“原来你扯了老半天,是希望我再去找她?”白致弘睨他一眼,笑他太天真。“你觉得我会再回头要她吗?看到前两天的报纸没有?她现在是被‘飙情大少’舍弃的望族千金。”这点令他十分得意,但报章上所用的歹毒字眼令他好生愤怒,管他的!他对自己说,卓纹的死活早就不关他的事。
“虽然我敢打赌你会,但,那似乎不关我的事,只希望你别到时候又要我去找人,或让我一个人做三个人的工作。”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
“放心,‘飙情大少’不缺卓纹一个女人,而公司的各项工作,已经安
了适当的人手,你大可放放心心的做好你董事的职务。”
“哈哈!那最好!这下子我就放心了。”白天辰心甘情愿地走出他的办公室,临走前还给他一个感激的手势。
白致弘再次回到待批的公文上,却发现再也静不下心来。白天辰的话在他的脑海里萦绕,让他不由自主的去想起卓纹,比较起有她和没有她的日子,想起他对她表白的那一夜,想起他前前后后所受的煎熬…
他认真的思考起卓纹对他的意义,还有爱情与家世背景的比重。
他觉得她还是不可原谅,但,她又该死的令他念念不忘,也许,他该找个女人来替代她。
嗯!也许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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