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没带她回从前的家,却到了郊区一栋她所不知道的房子。
原以为这些年来他的行踪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然而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有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事。
屋外有人二十四小时驻守着,她被允许在屋内及百坪大的院子里走动,却不能踏出围墙外的世界。
她不
想那些保全
是防她逃走用的,而非防外人闯入。
院子里种了许多各
的桔梗,难道他仍记得她喜欢桔梗?这念头让她有些彷徨,也有些窃喜,至少,那证明了严寒心中还惦记着她,不是吗?
通常她都是孤单一个人在家,要到晚上九点多才会见到严寒返家,虽然家里还有个打扫煮饭的佣人,但几乎只有在他们用餐时才会出现,且总是沉默不语。
大概是严寒要求的吧,那名妇人总会在他们房内摆上几枝新鲜的桔梗,让原先过于单调的室内增添了不少色彩。
就一个阶下囚来说,他待她好到不像话。一百多坪的房子里应有尽有,花园内的景致也不错,只是莫名其妙被绑架到这里,她的心情如何好得起来?
于是第一天,月影未来砸坏了客厅里所有她看得见的东西,并威胁打扫的妇人不准收拾,独自一人坐在唯一没被她翻倒的单人沙发上冷笑的
接他回家。
对于她的行径,晚归的严寒仅是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便拖着她回到卧室内,不顾她意愿的拥她入眠。
娇小如她,力气哪敌得过这霸道的男人?她被他
到
不过气,挣扎了一整夜累得筋疲力竭,搂着她的男人倒是睡得极安稳。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
时,他已经不在了。
走下楼,月影未来发现客厅也已被清理的乾乾净净,想找那名可怜的妇人出气,却又觉得自己太幼稚。
可…她就是不甘心吗!他居然对她忙了一整天的破坏无动于衷?
看来得想另一个法子才行…
左思右想,月影未来笑眯眯的向妇人要了把剪刀,并再三保证她绝对不是用来自残。
大概是她
边的笑意太过灿烂,一点都不像要自尽的人会显
的样子,妇人虽有些不安,还是给了她一把锋利的剪子。
晚上严寒回到家时,发现客厅整整齐齐,未向昨天那般遭到破坏,他疑惑的看着那名表情无辜的小女人,并不认为她会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什么坏事也没做。
“说吧,你今天又做了什么?”他
下外套,决定直截了当的问。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呀!”面对他的怀疑,她笑得甜美无害,期待极了他等会儿的表情。
“算了!”不过是在屋内,料她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未曾想过要另外准备间客房给她,两人同房对严寒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当他再度拎着她回房就寝时,原以为她会像前一天那样挣扎不休,没想到这回她竟出乎意料的顺从。
早该在那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她怎么可能懂得“顺从”两字怎么写?
在卧房里看到
地的碎布后,他终于明白她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你剪了我的衣服?”他的语气倒是
镇定。
“是啊!”呵呵,看他怎么办!
“你把全部都剪了?”检视着空
的衣橱,他的语调中增添了一丝危险。
可惜她太过兴奋并未察觉,往软软的
上一坐,打算好好欣赏他生气的表情。
“好像是。”
“用这把剪刀?”他随手拿起一旁桌上的剪刀,并从地上捡了块被她剪碎的布条。
“当然。”月影未来仍未意识到危机,不知死活的回答。
可惜还来不及享受他的怒气,下一刻,她便被
倒在那长大
上,在尚未搞清状况时,严寒欺了上来,用布条牢牢地将她的手缚在身后。
“喂!你做什么?放开我!”月影未来目瞪口呆,他是变态吗?干么绑住她的手?
“你不是很喜欢剪衣服?”他冷笑,这娃娃是嫌他太宠她了?
“住手!”眼见那把锋利的剪子逐渐靠近自己,她慌乱地扭动着。
“劝你最好乖乖别动,一身细皮
割伤了我会舍不得的。”说是这么说,握着剪刀的手可一点都不留情。
性命悬在他人手中,她哪敢
动?只能狠狠地瞪着男人,猜测着他要怎么处置她。
严寒也不理会她,好整以暇的用剪刀剪开了她的小洋装。
“严寒!”怕不小心被伤到,她僵着身子尖叫道。
“刷!”的一声,一件名家设计的小洋装就这么在他手中化为布堆,仅能略遮掩住发抖的身子。
他竟然…竟然剪了她的衣服?月影未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外衣底下的白皙若隐若现,她颤抖着,脑中一片混乱,却仍注意到他似乎还不打算住手。
“走…走开!”她得很努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开口求饶。
“剪了我的衣服,不正是希望我礼尚往来嘛?”她的破坏能力还真出乎他意料,看来不给她吃点苦头不成。
剪刀这时已抵在她
前,心知他下一个动作她绝对不会喜欢,顾不得会被利刀伤到的危险,她急切地转过身子,就是不愿让他连内衣一起剪了。
刀锋险险的在白
的肌肤上划出红痕,残破的小洋装也在此时因她的挣扎而
离,
出了线条优美的背。
“你…”见她不怕死的反抗,他的怒气又增。
将剪刀抛在一旁,他将那
没什么遮掩效果的碎布扯了开来。
只是当她**的背映入眼中,却换严寒怔住了,他瞪着她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原该完美无瑕的背上,遍布着许多长长的疤,事隔多年,那些可怕的伤害仍在她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一条条的,像是控诉着他的罪行。
他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忘记,那是他的杰作…
心,忽然莫名的
痛起来。
“我恨你。”并未察觉到他内心的转折,更没看到他脸上的震惊,月影未来忙着不让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掉落。
她不想在这男人面前认输,更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落泪!
身后的男人沉默着没有动作,她只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了一会儿,轻轻的吻落在她的背上,她一颤,不明白他的动作为何忽然变得温柔。
“还会痛吗?”他压抑的问着,语气中藏着说不出口的歉意和心疼,轻柔小心的动作像是怕再度伤了她。
月影未来咬紧了
,知道他看到了那些可怕的疤,同时,她也忆起那些伤疤的由来。
痛?他居然有脸问她会不会痛?
当她被野野宫鹰鞭打,痛得死去活来时他怎么不来救她?当她因伤口恶化躺在病房中发高烧时,他这罪魁祸首在哪里?
她是故意的,故意让那些其实可以除去的疤痕留在自己身上,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过去的愚昧。
她气、她恨。气他从前的无情,又恨他此刻那般温柔不舍的语气,使她动摇了心。
“已经不痛了。”
不痛了…那些轻柔的吻意外的抚平了她的伤痛。
他缓缓为她解开绑在手上的束缚,大掌拂过那些丑陋的疤,没有一丝迟疑、厌恶,只有温柔。
不痛了…
当他自背后无声地搂紧了她,像是护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心头那道痛了许多年的伤口,不痛了…
她一向起得很早,但现在每天当她起
时,身边的男人都已经不在了。
其实这里离鹰帮总部并不算近,车程大概要一个小时以上,严寒却每天往返。
她曾期待过哪
他会忙到夜不归营,好使她
口气,可惜至今从未有过这种好运。
自那夜后,他对她不再有逾矩的行动,只是每晚仍坚持抱着她入睡。一开始她当然强烈抗议,挣扎不肯就范,但后来她就发现跟他作对无疑是自找麻烦。
面对她的反抗,严寒总是从容不迫,仿佛将她当成了任
的小女孩,反倒是她累得筋疲力竭。
也罢,他除了抱着她不放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太过分的举动,她也懒得再
待自己。
他到底每天都是几点起
的?
此刻,她刚睡醒,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六点。
浴室传来水声,他应该也刚睡醒没多久。
这里的一切都和她过去的习惯不同,西式的建筑、西式的饮食,她以为她会无法适应,但事实上却没有。
浴室的门忽然打开,直觉地回过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穿着浴袍,手上拿着
巾正擦拭头发上的水珠,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你醒了?”他倒是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劲,迳自走到
边坐下来。“你可以睡晚一点的。”
“习惯了。”她不晓得为什么他要说那句话,他难道不知道那会让她以为他在关心她吗?
他忽然的靠近,使她有些无所适从。
相隔多年再相遇,他的容貌变了不少,变得更成
、更具魅力,每当他靠得很近她就会没来由的心慌。
“但是你晚上都没睡好,不是吗?”他再度贴近,水滴沿着他的短发落在她的睡衣上,她稍稍后退了点。
他怎么会知道她晚上都睡不踏实?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喃喃抱怨着。他坚持搂着她睡,害她几乎天天失眠的不就是他吗?
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可是、可是她就是会紧张啊!
或者除了紧张,还有一些她不想懂的情绪…
“小香…”他又更靠近了些。
“停。”受不了水滴的自己
身,她抢过他的
巾。“你不要再靠过来了,坐好。”
薄
微微扬起,严寒没有异议的乖乖坐好。
她有些慌乱地替她擦着头发。
他们以前也是这样…他对于自己的事总是漫不经心,常都得靠她替他打点,像擦头发这种小事就是。
“我很想你,小香。”他忽道。
她的手一抖,随后没好气的开口,“是啊,我也很想你,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杀了你。”
“所以你那天是去医院看我死了没?”
他大概有点不正常了,竟喜欢上她愤愤咒骂着他的神情,谁叫她总是心口不一,嘴上说恨他,实际上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说现在,虽然口中说着想杀他的话,那双小手却细心的替他将头发擦干,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那当然!海野夫妇没杀了你真是失策。”月影未来哼了哼,将他淩
的头发拨齐。“好了!”她跳下
,拿起
巾往浴室走去。
“小香。”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捞回怀中。
“放…放手啦!”他老爱这样动手动脚的,抱了一整晚还抱不够吗?
手忙脚
的推开他箍在她身上的手,月影未来几乎是用逃的冲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她用力关上浴室的门,隐约还听到身后传来他的笑声。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躲在门口
着气。
懊恨他的不是吗?为什么他们居然能够如此和平共处?最糟糕的是,她似乎并不讨厌这样的情况。
不讨厌…她怎么可以不讨厌他?
只是,想到他为了将她带回鹰帮,付出了不少代价,她就很难真正对他生气。
他应该有一些在乎她的吧?也许比她想像的还多,不然怎么会为了她如此大费周章?
可她还是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心不在焉的梳洗过后,她走进更衣间,拉开衣橱,里面清一
的洋装。
她真的不喜欢这种轻薄衣服,总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他明明知道,却偏像是同她作对似,硬是准备了一整橱。
没其他选择,她只得挑了件苹果绿的洋装,另外再搭上披肩好遮掩小
在外的香肩。
出了更衣间,发现他已不在房内,让她稍稍安心了些。
慢慢晃至楼下,却见他正坐在餐厅中。
不想待在有他的地方,可桌上丰盛的早餐
惑着她的胃。天人
战了好一会儿,她决定还是别跟自个儿的肚子过意不去。
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刻意忽视他的存在,她伸手取用淋了枫糖的松饼。
如果他是存心想喂胖她的话,这招的确很成功,每餐都吃得这么丰盛,她想不胖也难。
她那吃惯清淡饮食的胃,比想像中更快适应了这里的饮食。
甜甜的枫糖在嘴中化开,她暂时忘了对面坐着一个该提防的男人。
“先出门了,小香,晚上见。”他绕过餐桌,趁她来不及反应时偷了个吻,并不意外的看到那张娃娃脸变得通红。
至于是生气还是害羞就不得而知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有个小女人在家里等他,虽然…她并不是那么乐意见到他。
“我不介意你晚上不回来。”不但不介意还非常期待。
“放心,我会回来的。”好不容易才逮回她,他可不会放过任何待在她身边的机会。
“你真的可以不要回来!”她很诚恳地说着,还不忘将美食往嘴里
。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低笑。
他实在不想离开他,只是尽管不舍,他还是有很多事得先处理。特别是三龙帮那边…
再度瞧了那个还在愤愤不平的小女人一眼,他遗憾的走出餐厅。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搞得她一早心情就
糟糟的,瞪着他离去关上的大门,她忍不住嘀咕着。
可是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要为他的一举一动而
了阵脚?
她在别人眼中一向镇定从容,他却总有办法惹得她跳脚。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重逢后的他似乎以看她生气为乐…
恶魔般的男人!
像
恨似的,她用力地嚼着煎得香酥的热狗。
“叮咚!”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他不是才刚出门,怎么又绕回来了?月影未来狐疑的瞪着那扇门,却不大想去开门。
他明明就有钥匙,干么不自己开门?
低头继续咬了口荷包蛋,不打算理会。
“叮咚叮咚!”门外的人似乎不放弃,继续按着电铃。
懊不会是忘了带钥匙吧?她有些不耐的想着,一点都不想帮那可恶的男人开门。
“叮咚叮咚叮咚!”
他这样猛按电铃是想吵死人吗?月影未来翻翻白眼。真是的!澳天一定要想办法把那该死的电铃给拆了。
她不情不愿的跳下餐桌的椅子,顺手拉了一下快滑落的披肩,懒懒的朝门口走去。
麻烦,她就是不习惯穿这类的衣服,老让她觉得自己变得笨拙。
“严寒我告诉你…”她一面开门,一面劈头就想骂人。
呃,站在门口的不是严寒,却是个有着波
卷发的漂亮女
。
月影未来
下到口的话,稍稍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嗯,似乎对她有些敌意的女人。
她是谁呀?能直接通过外头的守卫进来的人应该不多吧!就不知是鹰帮里的哪号人物。
而且…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大概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身为女人的直觉使她多多少少有些明白对方的来意,唤作是平时也许她还有点兴致耍耍人,可惜今天她没空也没心情玩。
“要找严寒?很抱歉他不在。”眨眨眼,她想送客的意思应该很明显了。
不管这女的是谁,只要是鹰帮的人,她都没兴趣认识。
“我不是要来找严寒的。”漂亮的女人盛气淩人的睨着她,神情又妒又恨。
“那你大概走错路了。”懒得跟她玩原配偏方的争宠戏码,月影未来对于自己刚刚没看清楚外面是谁就应了门感到后悔,准备直接关门不予理会。
“等一下!”哪知这女人多半是有点功夫,力道大的惊人,她一手按在门上,经过几番努力,月影未来怎么也无法撼动那扇门。
“你到底想怎样?”无奈,只得顺着她的脚本走下去。
“我是来找你的。”俏
的鼻子哼了哼,表情甚是不屑。
“我不认识你。”叹了口气,她没想过自己竟有一天成为肥皂剧的女主角。
“我叫赤石美智子,是寒的得力助手。”女人迫不及待的自报姓名。
“哦!”然后呢?
稍稍使了劲,发现门还是无法关上,又不想让她进屋子,月影未来只好继续站在玄关处。
“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冷淡了吧?我可是寒倚重的部属!”显然她的反应让对方不甚满意。
“我知道,你刚说过了。”她没有健忘症。
“那你不请我进去坐坐?”真是的,一点待客之道也不懂吗?
“严寒的助手关我什么事?”月影未来冷笑。
她讨厌鹰帮,讨厌关于他的一切,不管这女人是谁她一点也不想理会。
“算了!”对方用一种“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迳自绕过她,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内。
敝了,这里到底是谁家啊?月影未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一时间没意识到自己竟已把这里当成了“家”
“这儿布置得不错嘛,
像寒的风格!”赤石美智子打量着,却没发现无意间
了之前从未来过此的秘密。
“我讨厌西式建筑。”月影未来懒得同她客套,晃回了餐桌前,决定不让不速之客影响她吃早餐的心情。
“寒可是喜欢得很,我也是。”
她不笨,听得出美智子想暗示什么,不过,美智子搞错了对象,严寒要喜欢谁,她根本就不在乎。
悠哉的喝了口热牛
,嗯…好吧!还勉强可以接受,也许西式早餐没有她想像中的难吃。
“是吗?可惜这间屋子的女主人不是你,再喜欢也没用。”哎呀,说这种话并非她的本意,只是这女人摆明了来挑衅,不回应说不过去。
“你…”简单一句话,便让她气炸。
涂
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扬起,颤抖着指向她,“别以为寒带你回来安着什么好心,他不过是防你在破坏他的好事而已。”
“严寒是什么角色?要防我他大可直接杀了我,何必大费周章带我回来?”说这话的同时,叉起培
的小手一顿。
对啊,她以前怎么都没想过这问题?依严寒的个性,怎么会任由她胡闹了这么多年而不加以制止?
她隐约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特别的,但严寒将鹰帮看得比什么都重,他甚至可以为了鹰帮牺牲她。
照理说她这样搞,他该气得想将他宰了才是,还是,她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痛不
,因此也不急着“处理”她?
想到这儿,口中的培
忽然变得难以下咽。
“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什么?月影未来愣了愣,半晌才想起还有个女人在身旁。
如果她说没有,这女人会不会气疯?严寒怎么会有这么
大无脑的“得力助手”?
“你这人怎么老是发呆?”不
再三被当成透明人,美智子推了她一把。
她才要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大刺刺的走进别人家哩!“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也没兴趣认识严寒的朋友或是手下。”这样话说得够明白了吧?她真的不明白对方究竟想跟她示威什么。
被推疼的肩膀,她实在很无辜,莫名其妙被严寒囚
在这儿,还要受到妒妇的
扰。
“我只是要告诉你,别以为严寒有多喜欢你!你根本配不上他!”瞧她娇娇小小弱不
风的,像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哪配得上严寒?
喔。“那你又配得上了?”
“当然!”她大言不惭。
“那最好,求你快点去巴着严寒,让他早点厌倦了我,好让我能够离开这儿吧!”她很诚心诚意的说。
“你这是在取笑我?”美智子尖嚷着。
“你想太多了。”她只是鄙视她而已。
话说回来,记得八年前的严寒可是人见人怕,这个叫美智子的女人会爱上他也算是了不起了。
不幸喜欢上那个冷血恶魔,也许她该基于同情,别那么诚实才是。
“你别太嚣张,总有一天寒会明白你根本不适合他!”
“我想他应该一直很清楚这点。”那男人既不杀她,又不肯放她走,多半是为了向她展示他的能力。
他要她知道,没有人能反抗他的权威。胡乱地用叉子翻搅盘中的食物,她忽然没了胃口。
“你别自以为得到了寒,他不过是一时被你
惑住了,他很快就会了解到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和严寒敌对的月影家女人,哪比得上对他死心塌地的部属?
口寒啊寒的,叫得还真亲热!月影未来感到一阵厌烦。
见美智子犹唠叨不休,她忍不住下了逐客令,“赤石小姐,我真的不明白你来做什么,大门在那儿,恕我不送了。”
她现在只想窝回那张软软的大
上生闷气,虽然这种睡回笼觉的颓废习惯并不符合她的个性,可…管他的,反正她现在不过是阶下囚,颓废就颓废吧!
才这么想着,双脚更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自动自发带着她的身体离开餐桌。
“你给我站住!”美智子气得发抖,她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何曾被人这般忽视?
差点忘了,“记得帮我关上大门,谢谢。”虽然这里应该不会有小偷强盗。
美智子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前甩了她一巴掌,尖锐的指甲在那张柔
的小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痛!
月影未来蹙起了秀眉。这女人还真凶,说动手就动手!
好吧,既然这个叫美智子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罚洒,那么她也不用太客气了。
她以为这月影家的族长是当假的吗?
了口气,正想发作,却有人比她更早一步。
“美智子,我不记得我有邀请过你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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