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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反思,愤怒的质问(5)
  别墅的四周有保镖守卫,但那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严肃已经打开落地窗跳进了宁可的小会客室。

 幸亏古先生早有防备,知道这位上校是特种兵出身,在四周保镖冲上去之前及时制止,不然把宁远昔和杜心灵闹起来,这翻心血算是白费了。

 "古先生,这…"彪叔很是为难的叹了口气,"这若是二爷知道了,肯定会处罚我们的。"

 "哎呦,不会不会!你们家二爷也希望可可幸福,有什么事儿我来担着,没你们什么事儿,该忙什么都去忙吧。"古云驰挥挥手,把围上来的众位保镖遣散。

 严肃进去后把落地窗关好,并随手拉上了窗帘。

 这是一间小会客室,有一套田园风格的小沙发,茶玻璃茶几,还有饮水机,咖啡壶,茶座等。

 正对着落地窗的是房门,然后左右各有一道门。南面朝阳的那间就是宁可的卧室,北面的那间应该是书房或者更衣室。

 严肃没有心思打量房间的布置,两步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卧室很宽敞,足有两个小会客室那么大。遮光较好的窗帘拉得很严密,屋子里光线十分昏暗。

 一张大大的公主顶着东墙摆放,从屋顶上垂下来的纱帘层层叠叠把围住,贡缎水墨印花的被子微微隆起,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正在睡的心爱的姑娘。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严肃在门口把脚上的军靴掉,放轻了脚步往里走。

 一步一步,无声的走到边,隔着纱幔严肃仔细的看着抱着一个粉河马抱枕睡的宁可。

 她左侧的脸颊上贴着一个创可贴,额头上也贴了一块,昏暗的光线中脸色越发苍白,如玉一样的肌肤没有血。往日樱红的也泛着一层干裂的白。

 "可可…"严肃从心底深处呼唤着那个寤寐思服的名字,慢慢掀开纱幔,贴着边弯下身,轻轻地跪坐在边的地毯上。

 因为镇静剂的缘故,宁可睡得很沉,长长的睫宛如疲倦的黑色蝶翼,停留在花间一动不动。

 严肃慢慢地伸出手去,在手指即将触及宁可的脸颊时,又猛然收回。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

 自从接到宁和的电话说宁可出了车祸到现在,严肃一直都心神不宁。

 这是三十年来没有过的感觉,甚至上次宁可被暴徒劫持他都没有如此慌乱。

 他从不觉得自己心上有墙,但他知道自己有多固执。

 那不是对人对事的防备疏离,而是一直以来都太过自我,追求理性与逻辑的完美。

 活到三十岁,未老已成

 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城池,没有坚墙利炮,然而内部严密,于是不可撼动。

 然而,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严密的内核受到了震动,让他从小到大都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瞬间崩塌。

 他甚至都无法碰触她,不是不能,是不敢。

 严肃靠在边木然的坐着,呆呆的看着上的姑娘,眼睛都舍不得眨。她悠长沉稳的呼吸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感受得到,她的确没事,可以算是完好无损的活着。

 不知坐了多久,或者说是看了多久。直到外边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严肃才蓦然回神。

 他动了动腿,发现有些酸麻,于是干脆换了个姿势依然靠着坐在地上,并且伸出手去把宁可的手握在掌心。

 进来的是宁和。

 他是一大早被宁仲翔派出去找周呈晔闻讯车祸调查结果的。

 当然,结果跟一开始一样,没有任何进展。

 于是,他在周呈晔的办公室里坐着喝茶,对那些忙进忙出的人视而不见。

 最后周队长再三保证一定严查,说尽了好话才把宁二少给请了出去。

 宁和一回来就看见严肃那辆猎豹飞腾停在草坪上,于是把车子随便一停便跳下来往屋子里跑。

 进门却没看见人,客厅里只有两个保姆在悄悄地擦拭着家具。厨房里刘嫂正准备午饭。

 "人呢?"宁和把外套下来随手丢给一个佣人。

 "少爷,您找谁?"佣人纳闷的问。

 "严肃。"说完,宁可又想起家里的佣人根本不知道严肃是谁,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外边那辆猎豹的主人。"

 "哦,刚刚古先生陪着他在外边散步,一直没回来。"

 宁和显然不信:"他不是来看大小姐的?"

 "是的。但夫人不让他上去。"

 宁和忍不住笑,他自然知道佣人嘴里的夫人说的是姑妈宁远昔。

 不让他上去?活该!宁和恨恨的哼了一声,决定先不理会那混蛋,而是上楼去看宁可。

 只是可怜宁二少于昏暗的光线中看见宁可的前猫着一个大男人时,差点惊悚的喊出声来。

 严肃在宁和进门后便凭着脚步声判断出了来人是谁。

 男式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虽然刻意放轻了脚步但还是听得很清楚。

 不是古云驰,因为古先生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阻止人进来,绝不会亲自进来。

 也不应该是宁仲翔,因为宁二爷的脚上习惯穿软牛筋底的鞋子。况且,如果宁二爷回家,外边不可能只有一辆跑车的引擎声。

 凌墨?他的脚步应该会更轻。

 宁家现阶段的全部男被严肃在一闪念之间逐一排除,只剩下宁二少一人。

 而进门来的宁二少在看清了严肃之后,心中的惊悚立刻转化为愤怒:"你这混蛋怎么在这里?!"

 严肃看了看睡的宁可,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拉拉过宁和出了卧室,把房门带上之后才低声反问:"不然呢,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车祸的事情清楚了吗你就有脸回来?"

 严肃没说话,只是别过头。

 他的确没清楚是谁策划了这场车祸,几乎没让宁可受伤,却把她吓得半死。

 不过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尚雅慧。

 他从七岁起就把尚雅慧当成此生最大的仇人,对她行事风格以及做事方式到她整个人可谓研究的细致入微。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严肃的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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