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大清早,何湘萍拉开窗帘,斜倚在落地窗前。
地的银色光华映入眼帘,灰暗的天空也彷佛因此而被照亮。
刺骨的寒意袭来,她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才发现自己没打开暖气,便又起身去开了暖气。
大哥不知道会不会来?她暗自想着,还是他要陪女友,没空来看我?
不!不会的!她很快的驳斥了自己的想法,她相信大哥不会把她丢在这里的。
昨天,她哭了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紧紧的抱住,裹在厚厚的被窝里,都无法抵抗那股由心底窜起的寒意和恐惧,还有那种不洁的感觉;突然间,她好希望有个人来紧拥住她,给她一些安慰。而这个人她不作第二人想,只想着皓宇哥;于是,她打了越洋电话给他,家里却没人接听,只有答录机尽责的在工作着。于是她又打电话到工作室,是皓宇的助理小P接的;听到小P亲切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便哭着要他转达要皓宇来帮她、救她。
打完电话,她就裹着棉被缩在落地窗边沉沉睡去,一直到刚才才醒来,没想到一觉醒来已是清晨时分。
“伊能小姐!伊能小姐,你在吗?”外面传来男子的叫门声,但是她不敢去开门,怕是伊藤弘彦再回头。人家不是说,男人的
望一旦被挑起后又被拒绝,脾气会特别大,特别会记恨吗?
想到这里,何湘萍不
拉起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躲在角落里兀自发抖着。
卡嗒一声,门霍地被打开了。原来昨天晚上,伊藤弘彦离去的时候她并没有锁门,因此来人自己开了门。
“伊能小姐,你在吗?我是管理员佐佐木,有位台湾来的先生要找你。”自称管理员的人站在玄关处朗声喊道。
“佐佐木先生,绚子可能出去了,我在这里等一下好了,麻烦你了。”
“那么,就请自便了!”佐佐木向他深深一鞠躬,深为他的风度所慑服。
“请慢走!”那男子也回礼道。
佐佐木走后,那男子反身关上门,然后在懒骨头上坐下。
他四下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似的,边找还边叨念:“湘湘也真是的,一大清早就不知跑哪儿去?”
何湘萍小心翼翼的从被窝中探出头来,把挡住视线的窗帘拉开,想看清楚来人是谁。当她看到坐在懒骨头上一头
发、
脸胡渣的男人时,连忙拉开裹住自己的被子奔向他。
“湘湘?”钟皓宇被突然冒出来的女孩给吓了一跳,她是他印象中的湘湘吗?只见她头发散
、仅穿着一件浴袍,一对猫熊眼、脸色苍白,一点也不像平时把自己打理得清清
,总是拖着一条长辫子,双颊红润有光彩的湘湘。
“大哥!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何湘萍立即投进他的怀里。
“小傻瓜,你躲起来做什么?怕我把你给吃了是吗?”钟皓宇心疼的抚摸着她。
“我怕是那个人又回头来了!”何湘萍偎在他怀里,只觉像已经回家般的安心。
“那个人是谁?可以让你怕成这样。”钟皓宇握住她冰冷的柔荑,屋里的暖气好像对她起不了作用似的。
“伊藤弘彦。他在追我,我也很欣赏他,可是他昨天却想和我发生关系。”何湘萍巨细靡遗、原原本本的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他,听得他既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不舍和心疼。
“湘湘,你知道吗?原本我该好好打你一顿小**的,不过,看在你受惊吓、可怜兮兮的份上,就原谅你一次。”皓宇捧着她的脸蛋,和他的额头相抵。“你这个小丫头,怎么那么单纯呢?伊藤弘彦把你当作他的女朋友了,当然会想和你有进一步的亲密体验。你都二十岁了耶!我和孟婷恋爱到同居那几年,你可是最佳的见证人吧!怎么会什么都没学到呢?”说完,他用鼻尖去磨蹭她的鼻头,溺爱之意溢于言表。“啊?”何湘萍怔怔的望着他。
“别啊了!再啊,蚊子都要飞进去了!”钟皓宇小心翼翼的拨顺她的秀发,“以后记得,别给男人
邀请的暗示,如果你不打算和人家上
的话。”
“人家当他是朋友呀!而且他的动作好恶心、好恐怖,他走了以后,我还狠狠的洗了一次澡,几乎洗
了一层皮耶!再说,人家真的不知道坐在
沿看一个男人也是
邀请的暗示。”何湘萍一脸的无辜。
“小笨蛋!”钟皓宇笑骂。看来,他们这群男人真把她给保护得太好了,所以她才以为世上的男人全是小绵羊,殊不知所有的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而且是大**。“下回,你可以去问你婷姊和琪姊是怎么失身于我和晰凡的。”
“嘻!”何湘萍偷笑,可是她从婷姊和琪姊那儿听来的版本是他们失身耶!
“笑什么?”钟皓宇低下头不解的望着她。
“没有!”她把耳朵贴近他的
口,倾听他的心跳,却感到一阵慵懒的倦意袭来,原来心情一放松,就又觉得疲倦,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想睡了?”他心疼地看着她的猫熊眼。
“嗯,陪我好不好?”她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不怕我变成大野狼吃掉你?”他张牙舞爪的恐吓她。
“如果真是你的话,我心甘情愿被你吃掉。”何湘萍语焉不详的说。“因为我好爱你,好爱你!”
钟皓宇被她临睡前的告白给震得七荤八素,湘湘爱她?真的吗?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妮子什么时候不好挑,偏挑在应周公邀请前,口齿不清的时候“告白”,也不知是真是假,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唉!
抱着心爱已久的佳人躺到
上去,钟皓宇顺手把被子拉过来盖上。这小东西显然把他当成
无能了,看她睡得多
,浴袍的带子松了也不知道系好,浑圆
的双峰呼之
出,看得他血
逆
,直想
鼻血;还有那修长无瑕的双腿、柔细
白的肌肤,天啊!谁来救救他?
可是,理智和疲累战胜了生理的需要,头才一沾枕,他就累得沉沉睡去,没空去扮吃掉小红帽的大野狼,就只好变柳下惠喽!
“对不起!”伊藤弘彦向着正襟危坐的何湘萍深深地一鞠躬,充
歉意的说道。
“伊藤先生,请不要这样!”何湘萍很快的阻止了他,她对那件事已经较能释怀了。
“绚子,请你原谅我的冒失,但是我并没有把你当作随便的女孩!真是对不起!”伊藤弘彦看来是彻彻底底的觉悟了。
“如果你拿了把刀杀人,然后再向那个人道歉,你就会没有错了吗?”始终不发一语的钟皓宇,突然声
俱厉的问。“绚子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可以任你这般糟蹋后才说声对不起吗?如果传了出去,她要怎么做人?你太可恶了!”
“大哥,你别生气嘛!”何湘萍轻声的安抚着钟皓宇,手抓着他握紧拳头的手。
“伊能先生,请同意把令妹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
耙情他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喝!求起婚来了耶!
“我不同意!”何湘萍毫不迟疑的拒绝。
“我也不同意,伊藤先生!”钟皓宇好整以暇的坐着,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我是真的喜欢伊能小姐,请成全!”伊藤弘彦的头都点到地板上去了,他实在不了解眼前这男人的来头如何,只见他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他的脸庞上泛着一抹笑,笑中有种了然于心的意味。
这男人顶多比绚子大不了几岁,但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的气势,都与他的娃娃脸不符合,而且这张脸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伊藤弘彦默默地打量着钟皓宇,震慑于他的气势。
“我很抱歉,舍妹的婚事由不得我来决定,需要家父家母同意才能算数。”
钟皓宇放下茶杯,直视着伊藤弘彦——一个有着西化外表、
化内在的男人,他看了就有点讨厌。“所以,我真的很抱歉!”
“那么,绚子小姐的意思呢?”伊藤弘彦转向何湘萍。
“伊藤先生,我很抱歉!”深
了一口气,她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在台湾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我也决定要跟他共度一生!”
“绚子你…”伊藤弘彦脸上
是受伤的神情。他闯
情场数年有余,从未尝过败绩,头一次想安定下来却输得好惨,输得莫名其妙。
“那么,就是这样了!绚子,送伊藤先生出去!”
送伊藤弘彦到门边,何湘萍对他深深一鞠躬。
“伊藤先生,我很抱歉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
伊藤弘彦没有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钟皓宇一眼,默默的走了;何湘萍颇为无奈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是真的喜欢你!”钟皓宇站在她身后轻声地说。“只可惜你不喜欢他!”
“那你变成女生去倒追他好了!”何湘萍取笑他。
“算了吧!那种男人!”钟皓宇耸耸肩,走回客厅里,在懒骨头坐下。
收拾桌上的茶杯,何湘萍挑了挑眉,“你看起来好像大病了一场,瘦了不少。这三个月来,你都在干什么?度假度成现在这样子,纵
过度?”
“嗄?”钟皓宇的眉毛全皱成一团,这妮子何时说话变得如此大胆了。
“你不是在南部有个又柔又媚的女朋友?”何湘萍状似漫不经心,其实早已心痛万分,洗着杯子的手正微微的在颤抖着。
“小唯?你在指小唯?”钟皓宇跨进了厨房,从冰箱找出一瓶鲜
。
“大概吧!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何湘萍拿了个杯子给他,又指指微波炉,“把牛
温热了再喝,别冰冰冷冷的就喝进肚子里。”
突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绕在
际,一股清新、纯男
的气息窜入她鼻息间,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脸庞尽是一片绯红,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从来就不是。因为我的心早已经被一个小女孩给
得团团转,再也没有空闲去理会其他的女人。”钟皓宇在她的耳畔轻声低语,双手紧紧的圈住她的
,把她困在他的怀中。“那个小女孩现在已经长大,成了一个小女人,我想问问她爱不爱我?愿不愿意陪我这个小老头儿过下半生,消耗她的青春岁月?”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该说给你的小女人听啊!”何湘萍挣脱了他的怀抱,步出厨房,
自己不要去听心碎的声音。
“练习一下喽!你知道的,我就是不擅于说这些甜言
语的,你总不希望看到我孤老一生吧?除非你想当老姑婆陪我一辈子?”钟皓宇睨着她。小傻瓜,难道她听不出他说的人正是她吗?
如果可以,我愿意!何湘萍几乎要
口而出,但她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坐到梳妆台前整理仪容,轻描淡写的说:“这样啊!那你慢慢练习吧!我得去片厂拍一支广告,可能会晚一点回来,饿了就自行觅食,你
文说得那么溜,一定没问题的!”
“但我有认路障碍,怎么办?”钟皓宇可怜兮兮的说。
睇睨了他好一会儿,何湘萍叹了口气,不管如何,他都是她的最爱,即使他早已心有所属,但她的心是不会动摇的。何况日本是个陌生的国家,他平时在台湾就不太理会社会的脉动,连路也识不得几条,在日本那岂不跟个瞎子一样?在台湾就不太出门的人,怎么可能到了异国会变得勤快,出去觅食?罢了!罢了!他不迷路,就该感谢神的恩典了,哪里还要他找到餐馆吃饭?不如让他一同到片场去,收工后,两人可以一起去吃饭。
“一起到片场去吧!收工后,我带你去吃饭!”她像施舍了多大的恩惠似的。
“感谢娘娘恩典,小人铭感五内!”钟皓宇诚惶诚恐的样子,把她给逗笑了。
“神经!还不去换衣服?”何湘萍笑骂道,他永远都像个孩子一样,常有出人意表的言语举止。
钟皓宇很快的换上衬衫和西装
,套上
衣,一踏出浴室,就看到湘湘正对着他带来的行李皱眉头,便靠过去看看有什么不对。
“你怎么没有一件像样的外套,日本的冬天一旦下过雪就会变得很冷的。”
“待会儿去买一件就好了嘛!突发事件,我哪管得了那么多,先过来再说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何湘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别这样,我们该出门了,我还得去买件外套。”钟皓宇揽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看着钟皓宇熟悉的侧脸,何湘萍不知怎么的,竟发现自己不能像以前那般的洒
了。他对自己真的变得非常重要,她真的想和他长相厮守;下意识的,她的手紧紧地环住他的
,很想从此就不要放手。
春天的脚步悄悄的降临人间,天空也澄明了起来;好一个一年之计在于
。只可惜,
眠不觉晓,此时此刻正有人在拥被高眠哩!完全把窗外明媚的春光、啁啾婉转的鸟鸣视若无物、置若罔闻。
这个徒枉春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素有“小懒猪”之称的何大小姐湘萍。瞧瞧她,抱着与人同高的史奴比玩偶睡得可甜呢!还有粉蓝色丝被上那两团白色
球也是同主人一般卯起来睡;听听,那团大
球还打呼咧!
反正啊!这何大小姐只要逮到机会,就是蜷在被窝里睡,结果,她养的宠物没人陪它们玩,只好跟着她睡,看见了没有?笼子里的黄金鼠夫妇也正在梦周公,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宠物!
房门开了,一名妇人提着
尘器走了进来。她是钟家请来帮佣的林嫂,非常的疼爱何湘萍,老叨念着她这样的睡法是不健康的、人老躺着是不对的…诸如此类的话。不过,湘萍在听到耳朵长茧的同时,也没什么长进就是了。
两团白
球听到来人的脚步声,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各自叫了一声又回头睡它们的回笼觉去了。
“好了好了!
球、
荳你们该出去了!林嫂要开始打扫房间啦!”林嫂拍拍半睡半醒的狗儿和猫咪,满意地看着它们相偕离开房间。
“接下来,就是这个小懒猪啦!”说着,林嫂掀开被褥、拉开嗓门大喊:“湘湘,你该起
了,太阳都晒到**啦!还不快起来!”
“唔,不要嘛!人家还要睡啦!”何湘萍抢回被子,又躺下了。
“湘湘!”林嫂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丫头从日本回来后,不是吃就是睡,快成了名副其实的小懒猪。
“怎么了?湘湘还在睡吗?”陈香伶听到了
动,也探头进来询问。
“是啊!叫都叫不醒。”林嫂莫可奈何的开始打扫工作。
“随便她吧!你尽管打扫就是了!”陈香伶微微一笑,她的小女儿她还会不明白吗?虽不是己出,但两人之间真是比亲生的还亲呢!
何湘萍猛打呵欠,一手拿起叉子吃着香
的炒蛋。
“还是妈咪煮的东西好吃!”
“丫头,你在日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回来以后就老是闷闷的。”陈香伶把温热的牛
放在她的面前,心疼地看着乾女儿。
何湘萍
下嘴里的炒蛋以免被噎着了,然后轻笑起来,轻松的说:“哪有!你多心了啦!妈咪!”
“是吗?不许对妈咪说谎!”陈香伶板起了脸孔。
“真的,我在日本过得真的很好!”像在保证什么似的,她认真的说。
陈香伶放柔了脸部线条,小丫头的心思,当妈的人是最明了了。她抚摸着湘萍因刚睡醒而蓬
的头发,轻柔地问:“是不是跟皓宇有关?我听说他最近跟一个叫刘倚帆的新人走得很近,那女孩儿从一开始就倒追他,开放得很,一点也不避嫌,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妈咪,大哥有权利挑选他自己的另一半啊,毕竟,孟婷姊都已经再嫁了,大哥为什么不能再娶?”何湘萍试着表现得像个妹妹。
“丫头,别再欺骗自己了,你喜欢皓宇对不对?一句话,妈帮你作主!”陈香伶看穿了她的伪装。
“不要!妈咪!我现在姓钟不姓何,兄妹联姻传出去多可笑;而且大哥对我完全只是兄妹之情,他有他真正喜欢的人。婚姻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何湘萍摇头,对她而言,只要皓宇幸福就够了,她自己倒是其次。
“你这个傻丫头,哪有人不为自己着想的?”陈香伶把她搂进怀里。这个皓宇,她得找一天说说他去!
随着音乐的节拍,钟皓宇对着镜子跳舞,而舞蹈老师则在旁边指导,修饰他的动作。他们企图把钟皓宇最好的一面在演唱会那天,完全展现在歌
面前,所以每个人都很投入,都很拼命的在付出。
踏入歌坛这么多年,钟皓宇没有大起大落过,之前也没有尝到红得发紫的滋味,他始终专心的在自己构筑起的音乐园地小心翼翼地耕耘着。近几年,他的音乐事业到达了颠峰,才知道什么叫做红得发紫;但是他仍是谦虚的,没有盛气凌人,没有恃宠而骄。他数年如一
,只做最真的自己。
这一次,他即将举办一场非常盛大的演唱会,以感谢多年来支持他的歌
,这是一场流行音乐的飨宴,更是众所期待的一场演唱会。
“皓宇,可以了!休息一下吧!”舞蹈老师满意的点头。“你表现得非常出色,以一个初次学舞的人来说,你非常的有天分。”
接过助理递来的
巾和水壶,钟皓宇席地而坐;汗水布
他的脸上、身上,
透了他的衣服。他喝了一大口的水,随意的用
巾抹汗,脸上尽是成功的喜悦。
“皓宇,先去冲个澡,换件衣服,我们还得到录音室练唱哩!”小P提醒他。
“我休息一下就走,有点头晕!”钟皓宇虚弱而勉强的笑了笑。
“真的?”小P连忙伸手过来探他的额头,冰冷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大概太累了,不碍事的,你用不着用那种眼光看我,好像我得了绝症一样!”
钟皓宇勉强的站起身,一阵晕眩袭来,让他一个不稳、倒了下去。
“皓宇!”小P连忙扶住他,“我送你到医院看看,你这样子不行,演唱会再重要都不会比你的身体重要。”
折腾了一阵后,钟皓宇又躺在医院里的病
上打点滴。理由是操劳过度加上营养不足,被医生嘱咐需要好好的休息一天。
另一方面,在钟家——
何湘萍正拿着钟皓宇所给的演唱会入场券,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去。听说皓宇的特别佳宾邀请了刘倚帆,她实在不愿意见到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可是不去又显得有点太小家子气。更何况,爹地妈咪也要去呢!她不去好像很奇怪耶!想想,还真是
烦的!
一个小东西碰了碰她小腿肚,何湘萍抱起肥嘟嘟的小狈
球,心不在焉的说道:“
球,我该怎么办?妈咪该不该去参加爹地的演唱会?我真的好烦好烦!”
“喵——”小猫
荳也凑了过来,偎在湘萍的身边。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逸出她的
瓣,最近不知为什么总是长吁短叹的,心
如麻,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望向窗外盛开的玫瑰,她的心中下了重大的决定,娇俏的容颜绽出了如花的笑容,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在钟皓宇的演唱会现场,此时有一堆人正忙成了一团,布置舞台、架设灯光、装置音响的,数不清的人正忙碌着,为明天晚上即将登场的演唱会做最后的努力。钟皓宇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看着一切,心思却飞向遥远的地方。
不知道她明天会不会来?如果她没有来的话,他该怎么办?小P有没有把票亲自交给她?太多的问号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搅得他心烦意
,没有心思把接下来的彩排工作放在心上。
一罐温热的
送到眼前,钟皓宇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到刘倚帆正在对他微笑。
“钟老师,这
给你补补,你的气
似乎不太好。”
“哦!放着吧!我现在没胃口!”钟皓宇冷淡的说。
“皓宇,准备彩排喽!”台上有个人喊道,那是唱片公司老板龚君辰。
“好!我来了!”钟皓宇从椅子上跃起,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台去。
灯光亮起,钟皓宇坐在一架钢琴后,轻轻的弹奏起他所创作的歌曲串连起来的组曲;有的温柔、有的热情、快板的、慢板的、爵士的、古典的,全在他的指尖下化为跳动的音符,回响在每个角落,如同飞翔的鸟儿般的自在。
站在观众席后方的角落里,何湘萍看着在台上进行彩排工作的钟皓宇,一股
润的热气浮上眼眶,她强忍住那份悸动,转身出去,没人发现她曾经来过。
钟皓宇深
了一口气,慢慢的踏上舞台。终于到了这一天,近三个月不眠不休、马不停蹄的付出,将在这一天回收,是成是败全在这三个多小时中。
“各位晚安,我是钟皓宇。”他微微一笑,听着观众席上响起如雷的掌声,“
你们来分享我的音乐、我的创作、我的最爱。”
聚光灯投
在他的身上,他卖力的在灯光下表演,没有一刻是冷场的。他的音乐、他的舞蹈、他的妙语如珠全都像魔法般紧紧扣住了观众的心,每个人都很期待下一刻,他将带给他们什么样的惊喜。
坐在贵宾席上的何湘萍,泪眼模糊的看着钟皓宇的表演,他多年来的成果全在这三个多小时中完全表现出来,让她彷佛回到以前,看着皓宇哥哥在灯下创作的神情。在他失败时,关起门来沉思,一次又一次和爹地的冲突;一切又活生生的回到眼前,鲜活得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
“我在歌坛这么多年,音乐这条路我走得并不顺利,一路跌跌撞撞,跌得自己都灰心,撞得朋友也暗暗着急。当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不适合做流行音乐的人,其中包括我自己的时候,有一个人,她始终支持着我,陪我走这条音乐路。”钟皓宇坐在钢琴后,一袭纯白的西装把他衬得如王子般的俊美,用他那彷佛能慑人心魄的男中音柔柔地说着。
“当我的父亲执意我该学着管理他的事业时,她去求我的父亲给我机会,直至今
,我仍可以想起她小小的身子跪在我父亲面前的样子。”他闭了闭眼睛,彷佛陷入了回忆中。“你们想知道她是谁吗?她对我非常的重要,也是我的最爱。在这里,我要送给她有一首歌。”
“『我真的只要你爱我』,这首歌不是我的创作,但它诉尽我的情衷,我要把它送给我的爱人——何湘萍小姐!”
倏地,所有的人都惊诧的把目光放在聚光灯的新目标——一脸惊愕的何湘萍。
钟皓宇走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走上舞台,一束象征爱情的玫瑰由工作人员手上
到他手上,再由他送给何湘萍。音乐声轻轻的响起,钟皓宇搂着她的纤
,望着她深情地唱出:
哦你在怕什么你在顾虑些什么
承诺的话你从不肯说
是否你不愿
是否你仍有疑惑
但是我心中有难掩的失落
…
曲终人散,所有人都对钟皓宇今夜浪漫、大胆的表白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谁都知道何湘萍曾是他绯闻中的女主角,而当时他还矢口的否认;怎么会在数月之后,有着天旋地转的改变?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问当事人吧!也只有他们才会知道。
而爱情就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谁也不能说个准,未来还长得很呢!
m.bWO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