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
合身的火红套装凸显出柳水水那火辣妖娆的身段,精致粉雕的彩妆令她更加明
动人。
无疑的,白天她是个十分出色的秘书,夜晚则是个完美的
伴。
蔚霆燊不语地接过柳水水手里的文件,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总裁,这女人是?”
嫉妒和不安令柳水水十分好奇究竟这个女人有何魅力,竟能让声名狼藉的蔚霆燊大费周章地调查身家?
想必这女人是他的下一个猎
目标。
她虽有认知,
伴和秘书对蔚霆燊这样一个风
成
的男人而言根本是无足轻重,随时有被他一脚踢开的可能,但她就是不甘愿啊!
“你多话了。”
蔚霆燊的视线始终没对上她的,专注的神情更令她不悦。
不依的红
一嘟,柳水水语带埋怨地说:“总裁,人家跟了您三年,难道您看不出人家是关心您,怕您…”
蔚霆燊还是没看她一眼。“柳秘书,现在是上班时间,请注意你的身分。”哼!他从不在意女人的感受,更不可能让女人左右他。
“人家…”
蔚霆燊指着手里的文件,冷冷地下命令:“安排她来见我。”
柳水水的双眸燃起妒火,“总裁,您?”
倏地,蔚霆燊抬眸,“有意见?”
“没、没有。”她真是想不到蔚霆燊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竟是为了那个女人?
“没有还不去!”
“是。”带着不甘,柳水水退出办公室。
舒屏儿,孤儿的她是名寿险专员?
一抹了然之情泛上一双深幽的黑瞳…
原来如此,外表看似清纯的她竟懂得利用保险专员的身分作为幌子,行拜金之实,真不愧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拜金女是吗?既是拜金,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女人啊女人…
蔚霆燊勾起一抹
魅的笑容,期待与她的重逢…
蓝天集团?
好奇怪喔,她明明不认识蓝天集团的人,蓝天集团的秘书为什么指名找她投保呢?
走运了是吗?不不不,天底下哪来这么好康的事呢?
看着纸条上的资料,舒屏儿纳闷极了。
“小姐,到了喔!”司机先生将车停在蓝天集团大门前,礼貌地说。
“喔,谢谢。”舒屏儿望了一眼计费表上的金额,打开包包掏出钱递给了司机,笑言道:“零钱不用找了。”
下了计程车,舒屏儿站立在一幢外型壮观、气派十足、由花岗石堆砌而成的建筑物前,吃惊的眼不免从一楼往上一抬,直直望向高耸入云际的蓝天集团;而炙热的阳光在她美目一触及,耀眼得令她几乎睁不开双眼。
这就是指名找她投保的蓝天集团?
应该不只三十层楼吧?瞧这幢大楼都已直达云际,巍峨于蓝天白云里,莫怪会以“蓝天”为名。
咦?不对呀,既是规模庞大的企业,自是福利制度一应俱全,没道理找上她这个总是拼业绩、为三餐奔忙的小寿险专员吧?
真是开运了吗?
直至这一刻,舒屏儿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好运,不用浪费半点
舌,保户就自动上门来。
“唉,别想了,业绩重要,加油、加油!”甩甩头,她一脸笑意地走进蓝天集团。
咚!
透过一楼层层身分确认的关卡,可说是历尽“千辛万苦”的舒屏儿终于来到位于三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
“你好,我是舒屏儿。”站在美
动人的秘书面前,舒屏儿一脸惶恐却恭诚万分的自我介绍,不意却被打断了。
“舒小姐是吗?”不甚友善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一番后,
出一抹鄙夷之
。
瞧这傻呼呼的女人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脸蛋十分甜美,可那一身的行头…啧啧,谅她也没有能耐和手腕同她抢男人,哼!
“你好。”见对方不语,只是一迳地打量着自己,舒屏儿只得再打声招呼。
没办法,谁教她是个只能看人脸色、餬口饭吃的小小寿险员呢?
霍地,柳水水高傲地起身,“敝姓柳,是总裁的『贴身』秘书,请跟我来。”她特别强调“贴身”二字。
好强的敌意啊!
敝了,她只是来谈保险的,有必要恶脸相向吗?大不了不要指名找她投保就是了。跟在柳水水身后的舒屏儿一脸不解与
腹牢
。
敲敲门后,优雅步入办公室的柳水水竟一改先前倨傲之态,语带软呢地道:“总裁,舒小姐来了。”
“你先下去。”
“是。”柳水水微微一弯
,恭敬地倒退三步,旋身经过舒屏儿身边时冷不防的狠瞪她一眼,而后高傲地离去。
哇咧!好吓人的眼神啊!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柳秘书呢?
还有、还有,坐在真皮黑椅后的神秘男人那略带磁
的嗓音好像听过耶…是在哪儿听过呢?然而依她的身分根本不可能认识这上等的社会人物啊,怪了?
似是知道她内心的疑虑,男人缓缓地旋过椅背——
“舒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是、是你!”一张近乎完美的俊帅脸孔落入舒屏儿的眼中。
天啊,她真是作梦也想不到他们会再见面!
蔚霆燊
感的嘴角一勾,“我说过,期待下次见面。”
蔚霆燊细细地打量着一身鹅黄
套装的舒屏儿,粉
的脸颊未上脂粉,只在红
轻缀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膏,白里透红的雪肌却让她更为明媚娇柔。
无疑的,再次见面令他的心情舒坦不少。
“期待下次见面?”舒屏儿轻轻咬住下
。
是啦,他是说过这句话,可是他的“期待下次见面”未免也太快了吧?三天耶,只是短短的三天,难怪他说得那么有自信、有把握?
“呃…蔚…”她笑了笑,而后蹙起双眉,只因为她熊熊忘了他的名字。“蔚、蔚总裁,您要保险是吗?”
“燊。”拜金女,这么迫不及待地同他谈起“生意”来了?哼!
“生?”生什么东西啊?舒屏儿不由得傻眼。
蔚霆燊暗咬牙,“叫我燊或霆燊。”
可恶!巴上他的女人一向很主动地昵喊他的名,而舒屏儿却是第一个喊他“蔚总裁”的女人,他怀疑她在演戏。
然而,明知这拜金女可能在演戏,他还是对她的疏离感到气闷,霸道地强迫她唤他的名。
舒屏儿双眼一亮,低呼:“对了、对了!您的全名就是蔚霆燊,真不好意思,我、我一时忘了。”她尴尬万分地吐吐丁香小舌。
“忘了?”错愣使得蔚霆燊本就低深的嗓音略微拉高了些。
这女人竟然忘了他的名字?她并不是故意疏离他,玩起
擒故纵的把戏?
幽深的双瞳倏地一沉,俊逸的脸部线条更为紧绷。
蔚霆燊恨不得冲上前一把掐死这该死的女人!
“蔚总裁,您…生气了?”舒屏儿真恨不得咬舌自尽。天啊,她怎么连忘了对方的名字都老实的说出来呢?
他会不会一气之下不投保了呢?
反应慢,说话却快?唉!也许她该另谋他途喽!
“你说呢?”霍地,他起身来到她面前,速度之快令她呆若木
。
“你…”他应该是很生气,不然不会一副想杀了她的模样。
斑大
拔的身形傲立在娇小的舒屏儿面前,强大的
迫感使得她连退两步;而她正想再退出第三步时,他开口了:
“再退就撞上门板了,屏儿。”
“啊!”舒屏儿真的停下脚步。
然而,她之所以停下脚步不是因为快撞上门板的关系,而是他竟唤她“屏儿”;更令她不解的是,狂跳的
口竟感到一股莫名的甜蜜盈
心头。
她就这么的张大一双水眸,呆愣地望着他。
“女人,你很听话。”蔚霆燊笑了笑,黝黑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细致的脸庞,语带双关地道:“可惜,你不该忘了我。”
胆敢忘了他这集名利、外貌于一身的男人,她是第一个!
而他…
懊死的,他该死的在见了她第一眼后即念念不忘,他该死的不甘她忽视了他的男
魅力,更不容她视他如无物!
他要让她后悔忘了他!
“忘了你?”没有啊,她一直都记得这又帅又酷的男人,只是突然见到他太惊喜了,所以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罢了。
“我…”
“想否认?”蔚霆燊从她的眼底看到了答案。
舒屏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嗯?”这算什么答案?
深邃的瞳孔
含质疑,令人不寒而栗。
“我、我…”她想逃离他的掌心,却震慑于他不容抗拒的眼神。“我不是故意的。”
好骇人的眼神啊!这是怎样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而已却足以教她害怕、恐惧万分?而他眼中的誓在必得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你将记得我,永远…”话声一落,蔚霆燊圈住她的纤
,霸气地贴上她因害怕而轻颤的
。
有没有搞错?他、他又吻她了?
“唔…”舒屏儿想抗议,只可惜出不了声。
当四片
瓣贴上的刹那,蔚霆燊感到全身细胞都亢奋了起来。
像是永远吻不够她似的,他的吻由浅转深,一改霸道之径的舌尖俐落地撬开她的齿,滑溜地探进与之纠
。
“唔…”大胆的夺取行径惊得她心猛地震了下,美眸一抬,灼热的红
瞬间爬上她雪白的双颊。
两人都让彼此的眼神给吸引住了,强烈的
望饥渴地在两人体内同时升起。
天啊,她该要他停止这种疯狂蛮横的轻佻行为,但内心却又有一丝她从未有过的期待与兴奋,让她无力抗拒,不由自主地回吻着。
不,她不该任他予取予求的!
倏地,理智乍回的舒屏儿惊慌的想转头;不料,他的速度更快,迅速的捧住她的脸,教她只能睁大眼睛,傻愣愣地看着他更加深入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投入而
足。
不,他们并不算认识啊!
冷不防的一个使劲,她羞愧难当地推开了他,“您凭什么又吻我?”
蔚霆燊完全将她粉脸上那一抹红晕看入眼底,直挑起他体内那像隐藏许久的狂热
望,不以为意地勾了勾
角。
“你该庆幸我肯吻你。”
从来都是女人
合他,紧
着他不放,而她却是他第一个主动的女人。
“庆幸?”这男人未免太自大、也太不要脸了吧!舒屏儿不免反
相稽道:“这是不幸!”
“你!”他攫住她的手腕,额爆青筋地低喝:“有胆再说一次看看!”
“不幸、不幸!让你吻了我是我的不幸!”小手一扯,她想挣开他的箝制却是徒劳无功,不免火气直冲上了心口。“蔚霆燊,别自以为长得好看点、有钱些,女人就该巴着你不放!慎重告诉你——我舒屏儿偏不屑你吻我,更讨厌你碰我,放开我啦!”
“你!”俊逸的脸覆上一层冷霜,冷得吓人。
她究竟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望着他眷恋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而她…该死的不屑眼神彻底地惹火了他,挑起他的征服
!
“我怎样?”小手又是一挣,“放开我啦!”
哼,别看她舒屏儿外表一副娇柔样,真要惹火了她,那烈
子一旦爆发可也不输给他咧!
“想走?”蔚霆燊冷冷一笑,笑里
含诡异。“亲爱的屏儿,你该不会是忘了你还欠我五十万吧,嗯?”
狡猾如他,紧紧握住这有利的弱点想
她就范。
“五十万?”舒屏儿愣了愣,“喂,那、那是你自己要送他的,又不是我开口要你送的,干我何事!包何况我…”根本没拿他五十万!
蔚霆燊不耐地挥挥手,“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说过——那五十万不会白白送他的。”
舒屏儿耸耸肩,一脸的不耐。
“你是说过这句话,那又如何?”
人人皆知她舒屏儿可称之为“一等贫民”,所赚的钱也只能餬
三餐;但如果要她拿出五十万来还债,嘿嘿…
难喽!等她下辈子投胎成个有钱人再来讨吧!
蔚霆燊双手环
,说:“你还。”
啥!?舒屏儿惊愕的指着自己小巧高
的鼻,“我还?”啐,还真让她给料中了咧。
“怎么,想赖账?”
赖账?她像是那种人吗?
杆一
,她失声叫道:“谁想赖账来着!”虽然她赚钱能力比别人差,可至少人格不比别人差。
蔚霆燊伸出右手,手掌向上一翻,“那就还来啊!”
“我…”想还,可是没钱嘛!
“在商言商,我从不做亏本生意。”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笑意里有着浓浓的算计。“有个方法可以让你抵债。”
“怎么个抵法?”舒屏儿傻傻的问。
很好,猎物正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接近狩猎者设下的陷阱了。
笑意迅速自他脸上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张狂。
“二十四小时伺候着我,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直到我厌烦为止,咱们的债务方一笔勾销。”
这是唯一一个可以令她安分、不再勾搭男人,更是方便他随时可以
的方法。
“二十四小时?”舒屏儿秀眉微拢,不解地问:“这样我怎么睡觉?”
怎么睡?当然是“陪”他睡。
蔚霆燊嘲讽的
角微微勾起,“你当真听不懂我的话意?”女人,再装下去就太假了!
舒屏儿摇摇头。
蔚霆燊深深
口气,淡言道:“
伴侣、情妇,随你称呼。”将话挑明了讲,她若再装傻、装清纯,那就太令人倒胃口了!
“
、
…”天啊,她听错了吧?
定定地看着她带惊的美眸,蔚霆燊似笑非笑地问:“你很吃惊?”
Shit!这女人可真是会搞花样!扮单纯,哼!
凭他这恶名昭彰的坏男人在花丛里打滚多年,看遍女人的惺惺作态,他是想过她可能装傻、装清纯,倒没想过她还会吃惊哩,真高竿!
只见舒屏儿很用力的给他点了个头。“是。”是真的吃惊,惊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怎么开口骂人了。
一度她怀疑他是在同自己说笑,可看看他那一脸的坚决,好像是来真的?
“为什么是我?”舒屏儿忘了她该骂人的,只是知道以他的条件并不缺女人的,何以相中她?
“因为你勾起我的『
趣』,而我虽名列四大坏男人,但是没玩过像你这样外型清纯的小女人…”他笑了,像个
恶的撒旦。
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女人,他一向虎视眈眈,讲求“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以行动来彰显他的花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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