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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辛守辰可不想让万无极有理由把他挡在皇陵外,既然仪式午时才开始,皇陵周围又有军队守卫,老百姓应该不可能擅自进入,他也没必要拒绝万无极的提议。

 “我也去。”单凤楼推着辛守辰,两人并肩跟着万无极的门徒来到澡堂。

 万无极虽然可恶,倒也不敢怠慢这两个皇帝眼前的大红人,澡堂外已准备了干净的袍服,甚至还有等着伺候两位爷的貌美婢女,一看就是打算用上美人计,四名婢子见到这次要伺候的贵客如此俊美,都不喜上眉梢。

 “啧,万大国师还懂得享乐嘛。”但他不是被阉了,养这些美女有用处吗?单凤楼真是好奇得很。

 “这里不需要服侍,你们下去。”辛守辰这话一出,婢子们脸上明显都有失望的表情,但是也只能遵命退下。

 待闲杂人等走远,辛守辰突然一把拉住单凤楼,将她推到墙边,他这才发现她的幻影身高与他齐高,但是这高度一点也不妨碍他亲吻她,他倾身向前,仿佛要把一切抛到脑后那般地吻她。

 单凤楼其实没想过以这种方式和他接吻,她自个儿也好奇的。

 凝神咒,对她自己而言,因为是藉由咒法让五感自由行动,因此辛守辰的吻在她的感受里是无比真实。但是对辛守辰、对外人而言,他们眼里见到她的形貌、耳朵听到她的声音,都是由她塑造出来的“假象”;而当外人碰触她时所感受到的“触觉”,则是由对方对她的既定印象产生出的假想,进而唤起脑海内以为碰触到她的错觉。

 所以问十个和她握过手或有肢体碰触的人,十个人的说法都不太相同,但也不至于相差太远。

 她沉醉于这个久别重逢的吻,但仍是好奇辛守辰感受如何?当他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她忍不住盯着他的反应,“怎么样?”

 辛守辰总算想起,眼前的她并非实体,不过这感觉好微妙。“跟吻小黛一样。”因为在他心里,她就是小黛。虽然不是真的触碰到她,但至少一解相思之苦。

 “是吗?”她该不该吃自己的醋?低下头来,看着某人完全不合时宜的反应,但她也明白过去恩爱仍是不甚足的他,这几一定憋惨了。

 “那这样如何?”她伸手触碰他的昴扬,轻轻套着。

 辛守辰忍住呻,阻止了她,“你怎么能及时赶来?”

 “你猜?”单凤楼贼笑,一边起他的衣服。据说伺候丈夫是子的责任,而她苦于自己那副破身体,之前都是反过来让丈夫伺候,难得有这个机会,她当然要把握。

 “那只陶铃?”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她故意问得像吃醋的河东狮。

 “昨天十五。”他提醒她。

 “你见到赵大飞吗?”

 辛守辰一边让单凤楼下他的衣服,一边简单告诉她昨夜的经历。

 “难怪。”因为他一直没拔下陶铃上的封蜡,但她也会想他,所以某天夜里还是施展了梦行咒,后来每天晚上都跑来看他一眼。“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几天睡得比较好了?”她笑着邀功,一边蹲在浴池旁以水瓢舀水淋在他肩上。

 “你…”辛守辰会意了。这几他醒来的次数确实比较少,常常一觉到天亮。这让他不知该责备她没有乖乖静养,还是埋怨她明明有来看他,却不让他也见见她。“原来相思成愁的,只有我?”

 怎么堂堂大丈夫,语气有些哀怨?“我也是得忍耐着不吵醒你啊,而且第一个晚上看到你时,你好憔悴,我都难过死了,当然要每天来唱个安眠咒让你睡得好,我才能安心养病嘛。”

 她就是这样,总有本事用一句近似撒娇的话、一个贴心的举动,让他所有的责怪都烟消云散。

 他很快沐浴完毕,自浴池里起身时,雄壮的男仍是让她害羞极了,她想她的身体一定脸红了。但她还是很快取来布巾擦拭他的身子,这中间他始终没有火消退的迹象,反而因为她的动作越发怒

 这回轮到她将浑身赤luo的辛守辰推向墙边,“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你这样也办不了事吧?”她笑得贼兮兮。

 辛守辰来不及问她想做什么,她已经伸手在他的男上套着。

 “你…嗯——”

 “夫君,我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对吧?”她故意学着辛守辰在第间挑逗她的语调,在他耳边吹气道。过去她曾经这么服侍过他,也得到令她极为有成就感的反应,果然这些记忆很快让辛守辰被快所征服。

 其实她很喜欢这么做,因为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赏她丈夫伟岸得让那些花娘都漾的壮身子,如何地因为**而绷紧、战傈。她尤其恋辛守辰在**中浮沉的压抑神情,连脸上都浮起人红晕。

 只可惜她常常挑一逞到一半便气吁吁,而且她的丈夫太离大了,要这么伺候他,对娇小的她而言可是大工程。

 但现在可不一样!她轻易地套着他的男,并且与他吻,那让她也感到一阵强烈的渴望。

 “天啊!”突如其来的惊呼,让辛守辰在望被挑逗得高涨到极限之后,终于释放在她手中。

 单凤楼看向捣着脸,显然去而复返的婢女,“你们好大的胆子,不是要你们退下吗?”

 “大人饶命!我们是奉命来请问两位大人有何需要…”

 “你们觉得我和辛大人需要什么?”单凤楼俊美的脸上,笑容气极了,一手根本没放开辛守辰的男,一手按住将脸庞埋在他肩上息的辛守辰头上,相较于辛守辰那沐浴饼的壮身子,以幻术存在的她,没有一丝在浴池畔服侍丈夫入浴的凌乱姿态,仍是一身贵气华服,风采翩翩,气质佞,毫不避讳地以暧昧的姿态,与身前英俊伟岸的赤luo男子紧紧相拥…

 四名婢子都不由得为这一幕脸红心跳,看呆了。

 “还不快下去。”

 “是!”四名少女捧着红若桃李的脸颊,小跑步地离开了。

 “夫君大人,不用怕,人都被我赶跑了。”她依然笑嘻嘻地邀功。

 辛守辰无语,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回去再跟你算帐。”

 单凤楼扮着鬼脸,但仍是没敢浪费时间地替他穿上干净的衣服。

 “这万无极的品味真俗气,不过我的夫君果然穿什么都好看。”这么俗丽的衣服,穿在辛守辰身上,比帝都那些皇族还大气啊!

 辛守辰为她的淘气始终止不住笑意,在单凤楼替他整理衣襟时,又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她。

 真希望一切快点尘埃落定,他只想回家与她厮守。

 他这辈子,从没这么恋家过…

 辛守辰自少年时代就处理着狼城的一切犯罪与刑赏事宜,甚至后来为司徒烁查遍所有皇帝想翻的旧帐,但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种恶,让他愤怒得失去理智。

 大国师坐在他的八抬大轿上,轿子依然俗气至极地雕着神兽并漆上金漆,装饰以各种鲜花。辛守辰和单凤楼驾马跟随其后,连新任太守也在其中,还不停地拍着辛守辰和单凤楼马。一路上万无极以开坛祈福的名义,号召所有枭城百姓可以跟随他们到皇陵一睹盛会,想当然耳,老百姓几乎都天喜地尾随着他们,来不及跟上的也想尽办法放下手边的事物,他们都不想错过万国师为他们祈福的大事。

 辛守辰没有说什么,但是同时也对万无极在这些百姓心目中接近神一样的存在感到忧心。

 平戒备森严的皇陵,不知为何少了一半以上的守卫,此时辛守辰心里已觉得不太对劲。

 “不好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官差几乎是拖着半条命跑来,“朔神教!朔神教带着那些民…冲进皇陵…他们杀光了所有的孩子…”

 人群哗然,甚至有妇女尖叫着哭例了,而辛守辰只是瞪着万无极,额上青筋浮突,全身肌鼓起,握住缰绳的手都被掐出血来。

 “岂有此理,朔神教简直罪该万死!看我收拾他们!你们快跟我来!”

 万无极在这个当口一呼百诺,百姓们都愤怒地要与朔神教以死相拚,他们以国师的八抬大轿马首是瞻,嘶吼着冲进皇陵里。

 皇陵前的大广场上,血战方休,孩子们倒在血泊之中,稚而无生气的弱小身子上着朔神教的旗帜,每一张睁大眼的脸上都布泪水与恐慌,大多数官兵显然都经过浴血奋战,地上有几具朔神教教徒的尸体。

 现场一片哭号,每个人都急忙寻找自家的孩子,痛心疾首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辛守辰亦然,剧烈的愤怒仿佛将他所有知觉都焚烧殆尽,单凤楼则是冷冷地看着那些身穿朔神教外祂的尸体——

 这些教徒生前,想必连吃都吃不,还真是一个个骨瘦如柴啊,这个什么教的入教门槛看来也真是低到极致,连瘸了腿的都能入教,还能冲进戒备森严的皇陵大屠杀,不知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才有此神力?

 “该死的朔神教,竟然利用本国师为百姓祈福的一片苦心干下这种令人发指的罪行,我万无极就算拚上我的命,也要把你们歼灭殆尽,为这些无辜可怜的孩子报仇雪恨!”万无极仰天长啸,脸上极为尽责地涕泗纵横。

 “杀光朔神教!”

 “杀死那些畜生!”

 “让他们为这些罪行付出代价!”

 民众开始嘶吼着,怒喊着,他们的眼眶泛着血丝,宛若狰狞的夜叉,悲愤到了极点,哪怕是个妇人也因为仇恨而化作厉鬼般凄厉地呐喊。

 “禀国师,我们追到城外的黑风寨,发现那些朔神教的教徒就躲在里面,还有那些民也加入了他们!”一点也不像经过苦战的卫兵,非常是时候地冲上来,中气十足地禀报,一字一句都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很好,我们复仇的时间刭了!”万无极大声宣布,“各位,我万无极今天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要替天行道!但是,你们不同,你们已经失去了孩子,我不能让你们涉险,请你们回去告诉天下人,挞伐朔神教的罪行,让他们小心这些佯装对我们友善,实际上却丧尽天良的畜生,不要让这种事重演!我会一个人带领剩下的官兵与他们浴血奋战,誓死伸张正义!”

 大国师舍身为人的精神,真是闻者无不痛哭涕、悲愤织啊…

 “女人们留下来,是男人都回家拿起武器!”民众之中有人大喊,“老子绝对不允许那班狗娘养的畜生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没错!我唯一的儿子都死在他们手上,我活着也没意义了,我今天就要他们血债血偿!”

 那些百姓这么呐喊着,一个个冲回家取武器,只剩下几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瘫在地上,有的甚至已经悲恸得晕死过去。

 辛守辰终于爆发了,他冲向万无极,一拳将他打飞出去,在万无极踉跄地站起身时,他也再次冲向他,拎着他的衣襟将他抬离地面。

 “你明知道会如此!”他咬着牙,仿佛极力忍耐着不掐死他,“明明昨夜守陵的卫兵有一路军队,为什么到了今天却少掉一半?”

 万无极依然一脸悲怆地大声哭喊,“那些士兵,我让他们赈灾挖雪去了,想不到那些人恩将仇报…”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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