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从心底都热了起来,沾了辣子的素锅吃的眼睛都红了。萧祁借着这股子辣劲眼眶红了红,也不过是一刻的功夫就跟寻常无异了。
姒锦在一旁冷眼旁观,知道皇帝心里难过,但是这事儿她却一句话都不能多说。只在一旁捡着好吃的给他往碟子夹,边夹菜还说一说有趣的故事,大多是这具身体原主脑子里的那点仅剩的记忆,都是有关她家乡的一些好笑的事情。
“曲洲那地方人杰地灵,百姓安康才子辈出,你倒是出生在一个好地方。”回过神来的萧祁觉得自己方才真是有些没意思,一个堂堂帝王居然会难过。又看着对面这小采女看出他不开心来一个字也不敢提,却拐着弯的哄他开心,连她家乡的旧事都拿出来说。
一时间就想着连她这么傻呆呆的人儿,都知道拐着弯的哄自己,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一国之君,还能被这点事情给击倒了?
那不能够!
想明白了,心头豁然开朗,也有闲心开玩笑了,看着姒锦随意说道:“你往年出去踏青,就没看到有中意的才俊?”
自古才子佳人的故事
传不息,听她话里的故事应当也是出去看过的。
“踏青是去过,才子也远远的见过,只是这俊万万称不上。当年我随我娘出去踏青,那年的我们曲洲的会元居然是个白胡子的老头,打那后我对所谓才俊都有阴影了。”
“哈哈哈…”萧祁笑了起来,看着姒锦就训“也不可以点盖面,以偏盖全,能读书读到这般年纪还能夺个会元实属不易了。”
“是是是,皇上最是悲天悯人,可是臣妾小女子也就看个乐子而已。”姒锦瞧着他老人家终于笑了,这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曲洲…”萧祁忽然就看着姒锦“你出自于曲洲苏家?”
“可不敢高攀。”姒锦瘪瘪嘴说道。
“哦?”萧祁就看着姒锦的神色瞧着有些不太畅意,挑挑眉“这话怎么说?”
姒锦给萧祁盛了小半碗芙蓉汤,自己也盛了一小碗,这才说道:“大域四大家,陇西李、曲洲苏、歧
王、金陵谢。我家虽然也沾了一个苏姓,却并不是曲洲苏主枝。听我爹爹讲高祖的时候原是一家的,后来到了曾祖跟主枝越来越疏远,渐渐地到我们这一代已经跟曲洲苏没什么
集了。”说到这里顿了顿“我高祖原是曲洲苏的庶出。”
萧祁听着姒锦点出嫡庶心里就明白了,略皱皱眉,这才说道:“既是这般,你们家就真的跟主枝断了关系?”也太果断了吧,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魄力,须知道在曲洲苏的照顾下,前程可是步步登高啊。
姒锦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萧祁这个人并不好骗,想了想还是歇了心思,直接说道:“许是我们家的人骨头都硬吧。”
萧祁想着姒锦寻常老鼠大的胆子,就这也能称得上骨头硬?
真是堕了祖宗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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