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该如何玩下去
“辉哥,你在逗我我现在都这样子了,怎么玩下去,你倒是给点指示呀”我有些不
地嘟嚷。
楚义辉看了看室外,有些神秘地悄悄对我说:“学校里的水太深,你只用听大华哥的话,再把握好跟陈校长的尺度和分寸就行了”
见我不解,他接着解释:“其实你根本别怕得罪陈校长,反正我感觉他是生怕没人得罪,只要不损害他的利益就是了。这家伙其实是支持学生在校园里称王称霸的,你要是愿意,多从那些调皮混混身上刮点油水他也不会管,因为你刮得越多,他得到的利益就越多从某种角度上说,学校里这些混混老大,都是在为他服务而已”
我点头认可,学校里的事我自认为还是比较清楚,但楚义辉肯定没和陈校长深度交流过,并且不知道学校的额外支出情况。陈校长的账本我可是看过的,每年从学生身上
来的那些意外之财,积少成多都有几十万,但各项意外的开支后,落入他和他那群走狗身上的,想来还是非常有限。
但我没有跟楚义辉说这些,我只想问他该如何与学校的这些势力周旋,因为现在回头看来,其实他在学校里把这些关系处理得很好,不但陈校长往往给他三分薄面,大华哥好像也视他为心腹,最重要的是好像圆
完成了周叔交给的任务,否则也不会顺利进入军校升造了。
“其实很简单,以你这种生事的性格,根本不用刻意去做什么你只要把那些找上门来的人,狠狠地打回去就是了。”楚义辉告诉我:“周叔安排的事情没必要刻意,因为凭你一个学生的力量,循规蹈矩的话是根本不可能涉及或者真正打入到他说的犯罪团伙中,只有不断闹事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旦动到了他们的人,让他们感觉你是个危险人物,那你就成功一半了,剩下的事
由周叔处理就是。”
经过他的提醒,我感觉自己跑这一趟还真是来对时候了,这次我们被收拾得如此的惨,决不会只是因为动了孔万那么简单。就像孔夫子跟大华哥说的一样,我们只是一群小孩子闹事,打过也就算了,用得着那么大动干戈吗再说孔夫子当着大华哥的面时也是很忌讳的样子,但明知我是大华哥罩着的,还在大华哥离去后便安排人那么刻意地修理我们,就不怕大华哥翻脸
想通此节,我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心里不安的感觉也更甚了一些。现在的我就像无意中闯进某道网里的小鱼,凭借兄弟们、大华哥或者清风帮的力量闯出一层后,还有更险的网在等着我去破。
我问楚义辉这两年在学校有没有发现任何情况,之所以问这个,一是想有点线索,二来也想听听他过去是从哪入手,当好这个“卧底”角色的。
楚义辉也不隐瞒,开口笑道:“其实你没来学校之前,最能惹事的应该数我,陈维东为什么没有一进校就成老大,甚至连个地盘都没有,也正是因为我的原因。但到了去年,我却突然消停了,还把收月票那样重要的事让给了东仔安排过来的人,就是为了缓和与陈校长之间的冲突。”
“因为我发现了一点情况,往往我一闹完事,学校里就会有各级领导、各类人员到来。这些人起先我也没有注意,在无意中听说和撞到后,也只当是前来学校开展相关工作的。但后来在大华哥的提醒下我才注意到,那些人来学校好像另有目的。”
“在我不闹事后,陈校长反而没以前那么器重我了,让我把一楼地盘
出来就是个例子。这事我想了又想,其实他就是嫌我不给他创造机会,好让那些形形
的人名正言顺地来学校,说得难听点,他有怪我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思”
楚义辉的这一翻话让我如梦初醒,并隐隐猜到了某些周叔说的犯罪团伙的事,于是赶紧问道:“辉哥,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我发现的那些事其实李田宇也有所察觉。上个假期周叔让我跟他见了一次,我们的观点却截然不同”楚义辉回了一句后,跟我说了他与李田宇的意见分歧。
以楚义辉的看法,就像大华哥说的一样,那些人去学校并不是工作需要,因为陈校长为了学校声誉,对学校里的那些肮脏事掩饰隐藏还来不及,哪有一出事就向上级汇报的他们去学校估计是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李田宇却说他观察过了,那些人到学校去并非是找陈校长,甚至跟学校的老师也只是偶有来往,他们到学校去的目的,大多是为了保护大华哥的安危,维护大华哥的地位,而且有一次他冒昧仔细检查过他们的车,根本没发现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强烈要求来跟你见面,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做好自己、学会判断、多动脑筋”楚义辉强调。
说了半天,也就只有学校来人这一点对我有点用处,当我朝更深更详细的地方询问时,楚义辉却不再解说了。不过他还告诉我一点,对于我的同伴,也就是周叔新安排进校的人,必须做好十全的保护工作,只要做好这条,那我混到顺利毕业的话,后面估计也就和他一样,不用愁没有后路了。
关于不跟我说更多的事,他也有自己的托辞,以他的话说,自己现在是军人了,有纪律管着他,他已经
离了职校这滩混水,便不能再擅自趟进来。
这一点我能感觉得到,楚义辉在跟我说话到后面的时候,不断抬手看表上的时间,本来我在询问他到边防武警指挥学校的情况,但他只应付了一句:“很累、很充实,当兵和坐牢区别不大”说完后便即起身又道:“还差三分钟就半个小时了,我先走了以后如果能有机会,那我们再详聊。”
我问他的电话号码,他却只是摇了摇头。但在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军帽时,他一个不经意动作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大盖幅里面贴着个纸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可能是嫌戴在头上不舒服,他戴上后又摘了下来,把那张纸片给一点点地撕下来扔了,然后才重新戴上小跑着离开。
这个动作本身没什么,但他在扔那些碎纸片的时候,却没有完全扔进垃圾箩里,我觉得这不太符合他本就斯文、现在又更严谨的作风,所以在他离开后便赶紧将那几片纸块捡起准备装进垃圾箩。
这一捡还真让我发现了一点门道,在一块稍大的一些的纸片上细细地写着几个字:任何人都别信,包括我
字迹虽小,但娟秀工整,而且用的是淡淡的那种铅笔,不注意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我见到的时候一愣,心头顿时升起一丝恐怖的感觉这里是部队里,还是周叔这个高级领导的办公室,他有什么话不可跟我明说的要用这种直如地下
联络的方式来提醒莫非是因为周叔
但容不得我细想了,见周叔随后进来,我把手上的纸屑随意放进垃圾箩的时候,用大拇指将那张写有字的给轻轻
在手里,随后很自然地
成了一个小米粒捏着
周叔也没注意我这点小动作,进屋后坐过来问道:“看了师兄的情况,是不是觉得有了自己的目标小楚在学校里受过的苦不比你少,但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他在指挥学校成绩不错,毕业时破格升衔是肯定的了,今后必定会有更大的舞台让他表演。“
我知道他这话对我意味着什么,但我不敢想自己以后的事,我来的目的主要是想问他,接下来我要怎么办可不可以收拾孔万那个家伙出气
听了我的想法,周叔的态度却和以前一样,他笑称:“关于孔万的这件事,你不用埋怨清风帮,后面你自然会知道原因,但如果你想找他出口气,我还是那句话,你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你可别忘了自己的代号,这久以来你已经慢慢把药效给牵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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