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兵权(求粉红)
听到冬雷琴被烧毁的消息。
裴老族长的脸瞬间冷青一片。
这琴,是裴语离开裴家,去青云寨任寨主时,他送给她排忧解闷的。
如今却被敖大将军给烧了!
虽然裴语去青云寨是裴氏一族的族规,可身为父亲,他对女儿的亏欠始终存在,她的心爱之人被毁,做父亲的岂能坐视不理?
裴老族长望着敖大将军,眼神尖锐如鹰隼,声音冷冽如寒冬的冰刀“敖大将军,这就是你所谓的毫不知情?!”
敖大将军眼神同样冰冷,纵然他哑口莫辩,他也好不畏惧“本将军说了不知情,便不知情!”
一句话落,瑞亲王一摆手,官兵便上前一步,对敖大将军道“敖大将军,多有得罪了,请!”
敖大将军背脊
直,不理会官兵,昂首阔步的出了正屋。
身后,瑞亲王看着裴老族长,指着那几个大箱子道“除了被烧毁的冬雷琴,不知道还缺什么没有,这些东西还要作为证据,送到刑部备案。”
裴老族长什么话没说,裴度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交给瑞亲王。
被盗的东西,都写在那张纸上。
远远不止这七八箱子,有十箱,甚至更多!
而且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也不全是裴老族长的。
想那些盗墓队,能背弃敖大将军,投入慕将军麾下,就谈不上什么忠心,有好东西,会不昧下一些才怪了。
瑞亲王接了纸张,看了几眼后。便交给了左相,笑道“裴老族长放心,这些东西一定会找回来的。”
其实不用多说,以裴家的势力,要是连老族长陪葬之物被盗都找不回来,只怕会贻笑大方。
让刑部去查这个案子。是给刑部面子。
敖府事了。瑞亲王请裴老族长,众人一同出了屋子。
左相和宁国公走在后面一点,宁国公笑道。“这回,敖大将军怕是在劫难逃了。”
裴老族长可是当着
朝文武的面
敖大将军表态,若是偷盗他的陪葬之物,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啊。
左相摇头一笑。“都是兵权惹的祸。”
宁国公听的一怔,随即笑道。“兵权之争,比皇权更
烈,十万兵马,谁不想要?”
有了兵权。众皇子巴结,皇上都忌惮,这是权力。也是祸害。
只是,裴氏一族。重来不掌握兵权。
便是入朝为官,虽位高权重,可大都是文臣,比如右相。
这一回,裴老族长亲自参与兵权之斗,莫非…?
宁国公看了左相一眼,左相轻点了下头。
除了萧老国公,谁还有这等脸面这等本事,请的动裴老族长?
“可是萧国公府已经掌握了大周三分之一的兵力,再加十万…,”宁国公眸光凝重。
要是萧国公府有心谋逆,那大周岂不是要更名换姓了?
左相耸肩一笑“没人嫌弃兵权多,不过萧国公府想再掌兵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少,皇上那一关就轻易过不去。
“是不容易,可又有几个人敢跟萧国公府争?”宁国公笑着反问。
左相脚步轻滞。
萧老国公看中的东西,谁敢跟他抢,要是被记恨上了,在朝中那是举步维艰,他们只是些文官,兵权跟他们关系又不大,没必要淌这趟浑水。
一旁,工部尚书凑过来,小声道“萧国公府表少爷和先皇酷似,十有*是皇家血脉…。”
从北烈墨王世子斩落萧表少爷的面具起,这些闲言碎语早就传遍京都了,只是碍于萧国公府,不敢明目张胆的说。
毕竟萧湛的身世,一直就很曲折,现在不过是更加曲折了些罢了。
以前亲爹是永宁侯,后爹是靖北侯,现在倒好,爹不知道是谁了。
皇上寿宴过后,有后妃大胆问皇上,皇上一怒,将那后妃打入了后宫,平息了后宫的碎风,这传到前朝来,诸位大臣就更不敢提了。
左相和宁国公望着工部尚书,然后目光落到萧湛身上。
萧湛很
感,感觉到有视线注视他,他转身望去。
见到的是左相坦然的笑,宁国公有些躲闪的眼神。
萧湛的眉头,不期然的皱了下。
迈步出敖府大门,萧湛刚翻身上马。
赵成就骑马过来,在萧湛耳畔低语了几句。
萧湛点点头,道“在他没指认前,确保他安全无虞。”
赵成领命,骑马离开。
等他离开后,没一会儿,便有官兵来禀告瑞亲王,道“王爷,有人刺杀程将军!”
瑞亲王骑在马背上,面色肃然“刺客抓到没有?”
官兵摇头“抓到一人,可惜自尽了,程将军无碍。”
裴老族长冷冷一笑“这是想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呢?”
物证在了,就差程将军这个人证了,他要是死了,这案子要了结还不知道要拖几天。
越拖,变数越大。
要的就是快刀斩
麻。
本来瑞亲王要送裴老族长去萧国公府,这会儿只能抱歉,要进宫禀告皇上了。
裴老族长来了萧国公府,找萧老国公算冬雷琴被毁的事。
不过在国公府门前,他正巧见到裴语出来。
裴老族长眉头一拧“你怎么来这儿了?”
裴语一笑,福身见礼道“安容一早将七弦琴送去给我,我哪能要她的琴,这不亲自跑一趟,把琴送了回来。”
昨夜,安容得知冬雷琴被毁,左思右想,都觉得对不住裴语,这不一大清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丫鬟把七弦琴送去给她。聊表歉意。
裴语知道安容心善,冬雷琴被毁,她虽然痛心,可安容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了解父亲的
子,裴语求裴老族长别在追究冬雷琴的事了。
裴老族长摇头一笑“萧老儿手里的宝贝多的是,要他一两件不算什么。”
裴语离开后。裴老族长去书房找萧老国公。
两人博弈一局。厮杀惨烈。
裴老族长望着萧老国公“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果真要他去抢那个位子?”
萧老国公端起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抢?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罢了。”
裴老族长不知道怎么劝他好,只得道“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没有哪一个王朝。能传千年而不腐朽,湛儿若真走上那一条路,身为帝王,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哪怕是亲外祖家,也有可能成为敌人,就算他念旧情。还有子孙后辈呢,到时候反目成仇…。”
外戚专政。这词可不好听,他意味着帝王的懦弱无能。
萧湛若真能在战场杀出赫赫军功,又岂是无能之辈?
这样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除非萧国公府放弃兵权。
萧老国公笑了,笑声酣畅淋漓。
“若只是一个区区大周,我宁愿他平庸安稳的过一辈子。”
区区大周?
裴老族长眸光一动,忽而笑了。
“你这老匹夫年纪大,心更大,可怜苦了湛儿,要戎马一生了。”
“没志气,身为男儿,自当驰骋天下!”
“哈哈,你还要不要脸皮啊,当年也不知道是谁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结果被太夫人
的蹿上房梁的,第二天一步三回头的背着行李去征召入伍的,那会儿我可怜你没吃饭就出来,又身无分文,还借了你五十两银子,这都几十年了,还不见你还…。”
话音未落,屋子里就传来了打斗声。
窗外,连轩捂着肚子,笑的脸皮
筋。
外祖父的黑历史,简直太黑了。
卜达呆呆的看着他,不懂他笑什么“爷,你不觉得你和国公爷很像么?”
连轩的笑戛然而止“谁和他像了?!”
“你,”卜达大着胆子道。
已经不是像了,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世子爷不是常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方才不辜负着大好韶华么?
结果国公爷听一次,
他一次…
连轩扭着眉头“真的像?”
卜达点头如捣蒜。
连轩瞬间笑弯
“还真
像,一样的经常被
,一样的借钱不还,那回头我也背个包袱,借点钱去征召入伍,保家卫国,混个连老国公当当,等老了,再
外孙儿出气,哈哈,人生岂不快哉?”
卜达“…。”
卜达凌乱的擦拭着额头抑制不住忘掉下的成摞的黑线。
世子爷好像已经没救了。
为他未来的外孙儿默哀。
此时,窗户处迸发出一声暴吼“滚!”
连轩一愣。
主仆两个互望一眼,脖子一缩,以惊人的速度逃命。
临墨轩。
八角凉亭处,安容在喂鱼。
芍药在一旁禀告敖大将军盗墓一案,她双眸崭亮,说的是吐沫横飞。
此时天边已经有了几抹晚霞。
这会儿,距离敖大将军被送到刑部问案,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时辰了。
他是拒不认罪,哪怕程将军招出他盗墓的事实,他始终咬定是污蔑。
因为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刑部不敢对他施用重刑。
皇上下旨暂时撤销他大将军之职,暂押刑部。
对了,他住的那间监牢,正是之前关押沈祖琅的地方。
芍药说着,冬儿上前一步道“少
,爷过来了。”
安容忙丢了手里的鱼食,
了过去。
一个时辰前,皇上派人来宣召萧湛进宫了。
她怀疑是为了兵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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