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特大新闻
精心化好了妆,又挑了一身真丝浅色连身裙换上,然后满意地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折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付墨镜戴上。
走到楼上,范姨
了出來,笑着说:“晴染,快來吃早饭,蛋糕新出炉,还热着呢。”
“我不吃了,有事要出去一趟。”话是这么说,可去哪,叶晴染一点都沒有头绪。她只是不想呆在这个家里,再呆下去,她担心自己会窒息。
“再有事也不能饿着肚皮出去呀。”
“沒关系,我不饿。”叶晴染看了一眼静悄悄的餐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问:“高博呢,高博吃过早饭了吗?”
“他呀,早就出去了,六点多我还在准备早餐的辰光就出去了。看他急匆匆出去的样子,好象有啥子急事似的。”
急事?他现在还在休假,能有啥急事。
叶晴染不加理会,从鞋柜里拿出一对浅灰色的羊皮
秋鞋换上,拿了一把天堂遮
伞就走。
走到院里,一个
怪气的声音飞了出來:“你这是要上哪去?沒事就不要到处
跑。眼睛乌子肿得跟个核桃一样,戴个蛤蟆镜就能遮丑了?真是不长记
,昨
夜里的事体今早就忘记了?就算再心急去见某个人,也要等小博的气消了才好出去吧?”
是婆婆的声音,她的话里有话。显然,婆婆和小姑子都听到昨晚的争吵了。
叶晴染回过看了一眼,淡然地说:“我要去见某个人,跟高博有啥关系?难道他生气我就不能出门了?我心里沒鬼,坦
的很。”
说着,往门口走去。
身后传來了婆婆的叽笑:“真是厚皮厚脸,那张脸孔肿成了猪头还敢出门。”
叶晴染不想跟婆婆多话,心里却在冷笑:要说脸皮厚,莫若你艾国珍!我和沈泽之间清清白白,沒有丝毫见不得人的地方。倒是你艾国珍,当年抛夫弃子和男人私奔,十几年后又背着老公去见老相好。我叶晴染若是把那个手机
到公公的手上,我看你还有沒有心思再嘲讽别人!
想归想,叶晴染自然还不会走到这一步。婆婆再可恶,她也不想看到婆婆老來无依。
出得门去,走出别墅区。站在大门口,望着四通八达的大路,叶晴染茫然了,上哪去?自己能上哪去?
过晓晓肯定陪在医院里,两个新
的要好同事一个在上班,另一个请了婚假。
行人,脚步匆匆,从前面來來往往。天气晴朗,温和的秋
带着一份萧瑟,一份冷漠。一片落叶,被秋风扫起,在面前翻卷沉浮…何处是归路?
叶晴染的眼里,渐渐地蓄
了泪水。心儿,如被人挖了一大块似的,空
得让人
不过气來。此刻,她异常的想念亲爸亲妈。假如爸妈在眼前,叶晴染会扑进他们的怀里哭个翻江倒海!
手机响了。
响了许久,叶晴染才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來电的号码,她有些惊呆了。
叶晴染很善良,在受到极度的欺凌的同时,仍然在为别人着想。
可艾国珍却沒有这份善良,她很高兴地觉得,现在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昨晚半夜,睡得稀里糊涂的艾国珍接到女儿高美的报告,说高博和叶晴染半夜吵起來了,吵得很凶,最后高博不仅喊叶晴染滚出去,他自己住进了隔壁的套间里。
一开始,艾国珍有些不信,高博和叶晴染好的同穿一条
还嫌肥呢,两人整天腻在一起还嫌不够,叶晴染一上班,高博就躲在房里打电话。瞧他那个沒志气的样子,艾国珍就生出莫名的气來。
“
讲
话,”已睡了一觉的艾国珍有些不悦,夜里十一二点最是养生的好时候,这一被吵醒,又不知得吃多少营养保健品才能补回來。抬头看了一眼穿得很暴
很
感的女儿,嗔怪了一句:“我晓得,你一定又
着你阿哥陪你玩,你那个十三点的嫂嫂肯定不高兴了,把你阿哥叫跑开了,所以你气不过,巴不得他们相争。”
“我懒得跟你讲!”高美扭身就走。
艾国珍觉得有句话非讲不可了,再不管的话,她担心会出丑,大大的家丑!高博不是自己亲生的,他的死活可以置之不理,可高美是从自己的肠子里爬出來的,女儿的名声和幸福不能不管。“小美,我再跟你讲一遍,你长大了,出嫁了,是别人的老婆了,有些事体要注意,和阿哥之间得有分寸,不要像小时候辰光,跟几个阿哥搂搂抱抱黏黏乎乎。葛
(现在)的家里不仅仅是我们一家人,还有外人。”
高美圆眼一瞪“是不是叶晴染跟你讲了啥子闲话?”
艾国珍不说有也不说沒有,她继续说道:“晓得的人会说你们兄妹感情好,不晓得的人,或是心肠歹毒的人,还会讲你们**呢。”
“我呸!”高美红着脸咬牙切齿:“谁敢
讲
话,我撕了她的嘴,拔了她的牙!”
说完,扭身就跑。
今天一大早,高美又兴高采烈地冲进了母亲的房间:“老妈老妈,特大新闻,特大新闻!”
艾国珍被剧烈的摇晃给
醒,睡眼惺忪地责备道:“你个死囡,夜里吵白天吵,你不困我还要困觉呢。”
“一天到夜困觉困觉,又不是猪!”高美在母亲面前向來沒大沒小,她一
股坐在
上,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又忍不住喜笑颜开:“老妈,刚才大阿哥出去了,我看见那个女的还在拼命敲套间的门。嘻嘻,她叶晴染也有今天啊。”
“介早你阿哥去哪了?”
“我怎么晓得他去哪了,看他阴冷着面孔就晓得,大阿哥还在跟叶晴染生气呢。”
生气?生啥子气能生介么久?大家都说夫
是
头打架
尾和,高博和叶晴染也闹过意见,但从來都是将“意见”消灭在黑夜里,第二天,他们仍然如沐春风,恩爱逾常。
“我晓得是因为什么,”高美好象得了大奖似的,得意地说:“那个女人跟一个男人搞三捻四的,还帮那个男人付医药费。医药费的收据被阿哥看见了,阿哥火了。哼,阿哥就应该狠狠地揍她一通,看她还敢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
“你怎么晓得?”
“昨天夜里我在隔壁的娱乐室玩游戏,他们的相争我听得一清二楚。”想起叶晴染阻止高博陪自己玩,高美恨得牙
。
艾国珍这下來了兴致,赶紧起
。梳洗后,她很想亲眼看看叶晴染的惨状,可想到自己毕竟是个婆婆,这架子还得端着。
“小美,你去看看,那个女人在做啥。”
高美不等母亲讲完便往楼上跑。
艾国珍到了一楼客厅,端着新沏的茶,慢悠悠地喝着,一边等着高美來汇报最新消息。
沒过一会儿,高美咚咚咚地跑下楼來。
可是,高美却在经过客厅的时候沒有停下脚步,从衣架上抓下包就往外跑。
“小美,小美!”艾国珍忙叫道。
“喊魂啊,我葛
(现在)沒空理你!”高美边跑边说,一溜烟地跑进车库,转眼就开着红色跑车出了院门。
此刻她可沒时间跟老妈磨牙,她要马上回家去看看。假如付新宇真的把哥嫂接來了,她要跟他拼了!
“介个死囡,不知又发什么神经。”艾国珍嘟哝了一句。
对待这个女儿,她真的毫无办法。
喝了茶,又服食了五六种保健食品,艾国珍站起身,她准备去找一个人。过几天高远发就要去海南休养了,艾国珍要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办成一件大事。
艾国珍要出门,二儿媳吴
自然跟往常一样,将婆婆送上车。
吴
的身孕已有八个多月了,行动已很不便。
艾国珍有些轻蔑地看了卑躬屈膝的吴
一眼“不要一天到晚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多走动走动。”
吴
似乎有话要跟婆婆讲,支支吾吾:“姆妈,我…。我姆妈…。”
“我又不是鬼,你介么怕做啥?啥子你妈我妈的,到底有啥事体你就痛痛快快讲出來好伐?我还有事呢。”
吴
鼓足勇气:“姆妈,我姆妈讲,讲,”说着,又怯怯地看了艾国珍一眼,低下头
着衣角:“我姆妈讲,等我生宝宝的辰光,她…她想來照顾我…。”
艾国珍一口回绝:“是我们高家生孙子,用不着外婆家
心。你告诉你姆妈,不用过來,我们家里会请月嫂的!”
“可我姆妈都…都准备好了…小衣服
布什么的,全准备好了。”
“你们家穷兮兮的,能准备啥好东西出來?再讲了,我的孙子,能穿你姆妈做的衣服?土里土气的,当抹布我还嫌上不得台面呢。”
吴
差点要哭出声來。
娘家爹早已放出狠话,女儿做月子的时候一定要由亲妈來照顾月子。高家若是不答应,他们将旧事重提!
这可怎么办?
婆婆是决不会答应让娘家妈过來的,而娘家爸也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亲爹是个很讲面子的农村人,在村里很有威信,他早就在村里放出话了,说女儿生孩子的时候,女婿家要把他们老俩口请去照顾女儿。
夹在中间的自己该怎么办呀。
第一百零九章 他为啥就是不一样?
“染染,來,你躺下,我用冰
巾给你敷一下眼睛。”
叶晴染有些羞涩,更感温暖。当她接到王芳菲也就是高博小姨的电话时,顿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应小姨坚邀,叶晴染打车來到王家住处。
一进门就受到小姨异常热情的接待。她好象早就知道叶晴染沒吃早饭似的,餐桌上已准备了丰盛的早点。
“小姨,我自己來吧。”叶晴染躺在沙发上,望着王芳菲为自己忙碌不停的身影,很是感动。
王芳菲轻轻柔柔地将一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
巾放在叶晴染的眼睛上,然后在一旁坐下,握着叶晴染的一只手,慈爱地说:“你就让阿姨为你做点事体吧。好孩子,看到你这个样子,阿姨的心就好象被人摘走似的。”
说到后面,王芳菲的声音有些哽咽。
叶晴染觉得有些纳罕,小姨怎么好端端的叫自己到她家來?还有,见了面她啥也沒问,忙着照顾自己的吃喝了。难道她看见自己顶着一对熊猫眼就不问问这是为了啥?
“小姨…”
“孩子,我们虽然不常见面,可在我的心里,你就跟小博一样的亲。以后呀,有什么事体你尽可以跟阿姨讲,阿姨虽然沒有啥本事,但绝对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谢谢小姨。”
“这孩子,跟我还客气,”王芳菲将
巾换了一面,叹了一口气道:“介么漂亮的眼睛肿成介样,你让阿姨心疼死了。染染啊,你别跟小博计较,他也是太在乎你的缘故。”
叶晴染一愣,小姨似乎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小姨,您…”
“我都晓得了,小博一大早就來我这里,把昨晚的事体全告诉我了。后來范姨也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从中好好劝合劝合呢。”
原來高博是恶人先告状。
叶晴染被软化的心,一下子僵硬了起來。她一把抓下
巾,翻身坐起,脸色铁青:“他还好意思到处说?小姨,我真的沒想到,他高博竟是这样捕风捉影的小人!”
“他沒有到处去讲,只是跟我一个人讲了。小博从小就介样,一有心事就來跟我讲。唉,小博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亲妈死的早,阿爸忙里忙外的也顾不上他。兄弟姐妹里,他又是老大,百事都得他扛着。”
叶晴染接过话去:“谈恋爱的时候我就发现他过于
感,有些小心眼,但那时候我认为他这是爱我的表现。可现在感到,他的这种爱会让人窒息!小姨,我跟你说实话,昨天,我确实为我的前男友垫
了住院费,但我保证,我跟他之间是清白的。”
说着,将沈泽为何來到杭州,现在又是个怎样的境遇如实地说了一遍,未了说:“就算他是一个陌生人吧,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会伸手帮忙的。”
王芳菲愣了愣,随即便是
脸的怜惜“是介样啊?那个孩子也真傻,你嫁人了他就该死心了,做啥千里万里的跑到杭州來?如今病的介么重,家里的父母亲跟他生着气也不管他,太可怜了。染染,你做的对,阿姨支持你。”
“小姨,你相信我?”
“相信,阿姨相信你。第一次见到你的辰光,阿姨就觉得跟你亲,是个好孩子!”
简短的几句话,叶晴染的泪便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她哽咽地说:“小姨,谢谢你,谢谢你…”“又说谢?”王芳菲从里屋拿出一块小
毯,轻轻地盖在叶晴染的身上,体贴地说:“昨天夜里你肯定沒睡好,你现在先好好睡一觉,阿姨出去买点菜,今天啊,你就在阿姨介里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晾一晾小博,谁让他欺负我们家染染來着。”
一阵暖意,如电
般
向全身。
叶晴染听话地闭上双眼,泪滴,却从眼角滚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小枕上。
“好孩子,别哭,你再哭,阿姨只能陪着你哭了,”王芳菲红了眼睛,像个亲妈妈似地轻轻拍着叶晴染的身子,柔声哄着:“别委屈,等会儿叫小博过來,阿姨替你狠狠的骂他一顿出出气!”
“我不要见他,我不要看见他…。”叶晴染哭出了声。
“好好好,我们不理他,不见他,阿姨在电话里骂他!介个小博也真浑,讨了介好的老婆不晓得珍惜,还要惹得她介样生气,太不应该了。染染乖,染染听话,今天我们偏不回家,就住在阿姨介里,让他着急跳脚去!”
叶晴染从出家门的那刻起就不想回到那个复杂的家,原來吸引她回去的,是因为那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高博,如今高博成了最伤她的人,那个家就成了伤心之地。
“这就对了嘛,我说呢,染染是最懂事最乖巧的小姑娘,最听阿姨的话了,”王芳菲如哄小孩一样哄着叶晴染:“阿姨去去就回,你好好睡一觉哈。”
叶晴染含泪点了点头。
心里的委屈倒了出來,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感到轻松多了。
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心里有苦无处诉说。如今老天给自己送來了一位如母亲般慈爱关切的小姨,叶晴染冰冷的心里
过丝丝的暖
。
王芳菲换了衣服准备走,叶晴染羞窘地叫住:“小姨,请您…请您别将我和高博的事告诉爸爸好吗?爸爸的身体不太好,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情而影响爸爸的心情。”
王芳菲点了点头,清瘦的脸上
出赞赏的笑意:真是个好孩子,自己气成了介样,却仍在为他人着想。
轻声嘱咐了叶晴染几句,王芳菲走出门去。
上了出租车,王芳菲简短地说了句:“去浙二医院。”
在路上,王芳菲给高博打了个电话:“染染葛
(现在)在我家里,看她哭得眼睛都肿成核桃的样子,我觉得你是误会她了。”
高博半天沒有说话。
“你葛
(现在)也先别去找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冷静冷静。唉,可怜哦,一个小姑娘,爷娘离得又那么远,你又那样误会她,她心里该有多苦,多无助?”
“阿姨,你怎么能断定我是误会了她?你又不晓得具体情况。”
王芳菲提高了声调:“染染都跟我讲了,我觉得染染讲的是实话。”
高博又不作声了。
“好了,等我回來再讲。”王芳菲挂断了电话。
…。
沈泽从一早就等着叶晴染了。他相信,叶晴染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否则,她昨天也不会那么着急,更不会送自己上医院了。她对自己虽然表现出很冷漠很绝情的样子,沈泽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曾那样伤害过她,她无法释怀所致。只要自己以柔情示她,沈泽断定,叶晴染会回到自己的身边的。
“晓晓,你说,假如那个姓高的知道是晴染给我垫的医疗费,还陪了我大半夜,他会不会跟晴染生气?”
沈泽静静地躺着,一只手臂垫在脑后,摘掉眼镜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浮肿。
过晓晓正在晾
巾,一听便走过來,凝神看着沈泽,眼神里透着不解:“你这是啥意思?你是不是很希望他俩闹起來?”
“对,我希望他俩闹起來,我希望那个姓高的和晴染心生间隙。”
“你,你太过分了!晴染为你忙进忙出的,你反过來希望她过的不好。”
“只有她过得不好我才有希望。”
过晓晓气得直打哆嗦,自己为了他,辞掉工作,背着父母來到异乡。为了他,忍着心头的不快,一心一意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这个书呆子,就好象沒长心似的,每每在一起聊天就提起叶晴染,提起他们当年相爱的点点滴滴。
他知道不知道,每当他柔情款款毫无顾忌地提起叶晴染的时候,自己的心仿佛被人使劲
一般?
他知道不知道,他每每喝醉便大喊大叫叶晴染的名字,每当这时,自己是何等的难过又是何等的心酸?
他知道不知道,那天,他发高烧,迷糊之中,他将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嘴里却叫着叶晴染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难堪?
过晓晓一直都知道,沈泽很爱叶晴染,可她
不明白,既然如此爱恋,沈泽当年为何会突然和叶晴染分手?
既然已分手了两三年,沈泽为何又突然回头來找叶晴染?
叶晴染的心思她倒是很清楚,她绝对不会再回到沈泽的身边了。
正因为这样,过晓晓才不顾一切地來到沈泽的身边。她认为,只要自己对沈泽付出真心和耐心,沈泽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打动的。
这条路看似很简单,可走起來为何又如此的艰难?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沈泽他,为什么到今天还是对叶晴染念念不忘?他置自己于何境地?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对他的一片心吗?
“沈泽,假如你真的爱晴染的话,你就别去打扰她的生活了。她现在过的很好,过的很幸福。”
“是吗?假如她真的过的很好很幸福,那么,我再打扰也影响不了她。”
这是什么破逻辑!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沈泽苍白地一笑:“恋爱中的人的言行本來就无法理喻。”
过晓晓又是着急又是好笑:“你和晴染早就成了过去式了。”
“在我的心里,她从來沒有离开过。”
“沈泽,我觉得你不仅得了肺炎,”过晓晓指了指脑袋:“你这里同样需要看医生!”
沈泽淡然地笑了笑,闭上了双眼。
过晓晓气哼哼地看着他,她真想拿把手术刀将沈泽的脑袋剖开,看看里头到底发生了啥异变,为啥他的想法做法跟别人不一样!
“谁问哪位是沈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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