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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计议归湖
 第三十九回 锦帐春风 计议归湖

 集唐七言律:

 巫峡超超旧楚宫,百叶双桃晚更红;

 落月低轩窥烛尽,故伴仙郎宿中。

 浮生尽恋人间乐,春光懒困倚微风;

 仙家未必能胜此,何事吹箫向碧空。

 话说子回家,两个夫人各自一房。这些侍妾也各有房,每夜轮,三人如胶似膝。安哥、文妃也胜似姊妹一般,不觉又是一年有余。

 这正是暮春天气,不凉不热,至晚安哥困倦,了衣服盖着被,已先睡着。文妃揭开帐幔,轻轻的去了被儿。只见雪白样可爱的身儿,便去将一个京中买来的,大号角帽儿,两头都是光光的,如头一般约有尺来样长短,中间穿了绒线儿,击在里,自家将一半拴在牝内,却盖上去,轻轻进安哥牝内。便叫丫鬟吹灭了灯烛,尽力送。

 安哥梦中惊觉,口中骂道:“子你真忘八,你兀的夤夜劫人。”

 文妃也不应声,只管拥住,一便亲嘴,一头送。两个俱各动兴了一更。

 子叫小丫鬟,拿着烛儿揭开帐幔,安哥方知是文妃,道:“妹妹,你莫不是夺吾风情。”

 文妃拥定挪安哥腮边一口,道:“心肝儿子。”

 安哥笑道:“兀的倒是你,得我好也,你是女人倒像男儿好。”

 文妃抱着子道:“你如今真男子去他一会。”

 子便兴安哥两个大戟。这安哥一会不能煞得情兴,却被子将真柄儿一闹,四肢却不能够自定了。叫道:“还是心肝真卵儿有趣,死奴也。”

 两个开了二更才了。

 文妃道:“你如今也与我做一会儿。”

 将子麈柄硬了,安哥坐起,文妃跌在安哥怀里。把一对金莲竖在子肩上,将麈柄投进去,进势送。文妃干到妙处,将脑儿向后横钻去,安哥抱着文妃,也亲了一个嘴,道:“妹妹,兀的熬不过,放尊重些。”

 子对着安哥道:“你不要笑他,也叫你一个不空。”

 便取一个水银铃儿,推进安哥牝内,依旧如前坐了。文妃也依旧坐在怀中,将背儿推住铃儿。那时子将文妃双脚也依旧竖在肩上,着实送。

 那文妃干得有兴,一个身不住的摇纽,这铃儿内,却是水银,最活动的。但是文妃儿一动,这铃儿定也在安哥户内,就如麈柄儿不住的摇动。当时三个人连子也咿咿呀呀;文妃也咿咿呀呀,安哥也咿咿呀呀,三更闹起,直闹到五更方止,三个扭做一堆。

 问那执烛的丫鬟。道:“易了几油烛?”

 丫鬟道:“自始至今,已三换手矣。”

 子笑道:“兀的便许多时也,吾三人好不快活也呵。”

 安哥道:“这个极好。”

 文妃道:“姐姐没有妹妹起首,也没有这般快活事。”

 当三个一决睡着不题。

 自后时常如此,不觉又过了两年。这子也登黄甲,赐进士出身。子也不听选,告病在家受用,夏秋冬一年四季,无不饮,无不乐,又娶着七个美人,共二个夫人与十一个侍妾,共二十个房头。每房俱有假山花台,房中琴棋书画,终赋诗饮酒快活。过人多称他为地仙。

 一子对着两个夫人道:“吾如今百千万家资,身为进士,富贵极矣,美当前,丝竹耳,备矣。物极则反,安能终保,其有今,不如聚了金银,从舟而去,做个范蠡,岂不美哉。”

 文妃道:“还兴朝婷建功立业,受享荣华,庶不枉了这一生。”

 子道:“咳世昧不过如此,天下事已知之矣,何必吾辈玄持。另云:‘君子见我而作,不俟终。’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达人命炳几先,愚人濡首入祸,庸人临难而走。诗云:‘其何能淑载胥及,溺此之谓也。’”

 文妃首肯再三。

 安哥道:“尝闻之司农云:‘千古以来,未有今,不成世统,吾做甚官,但我亦元上人也。岂得有所议论,今谢印归休山林,养僻庶成吾之志。’妾闻此言,心甚服之。为今之计,从舟而去,此为上策。挂冠归乡,置歌儿舞女,以自娱,如唐之乐人。然留姓氏,于人间杨恽之祸,人所难测中策也。不然鞅掌王事,奔走风尘,受制千人策最下。”

 文妃道:“一人而蓄千金,则千人谋之。一人而蓄万金,则万人谋之。世态炎凉,不肖有势而进,贤才无势而退,不肖幸进而欺人。贤才偶屈而受辱,何不高蹈远举,省得在世昧中走也。”

 子道:“成吾志者,汝二人也。”

 便谋归湖之计不题。

 正是:

 却朝衣便东去,青云不似白云高。

 毕竟后来怎的归结?且听下回分解。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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