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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他深情的告白话语,缓缓窜入她心间,开出了一朵娇花。

 她出憨醉傻笑,可想想不对,自己还真是又醉又傻,他不过说了一句哄她的话,她怎就傻傻的信了?

 “骗人!”她嗔道。“你如果想娶我,为什么…我说要嫁你,你偏说不”她真庆幸自己还没醉到发傻的地步。

 “我不想妳卷入阎家这场出人命的纷争,更不希望妳委屈当侧室。”

 “能嫁给你,我一点都不觉委屈…”纱月喃喃道。

 “原本我是希望等查清我兄长冤死一事,让该偿命的人付出代价,等事情落幕后,再风光娶妳进门。”阎君畅温热的掌心轻贴她的脸,深情款款的诉说真心真意。

 “真的?”

 他点头,她信了,未有一丁点质疑,全然信了。

 她不傻,他是不是真心真意,她早就感受得到,只是那天她端着热呼呼的一盘菜,呃,不,一片炽热心意去帮他,他却冷硬拒绝,她一肚子怒火气上来,失了理智,才会一时误以为他也是嫌贫爱富之人。

 “我、我这么做,其实是想帮你…如果我不嫁你,没立场掩护你,那你就不能出门去…”

 她急急解释,想让他知道她不是那么冲动卤莽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妳为我牺牲这么大。”阎君畅情不自的在她上啄吻。

 她羞笑了笑,忽地想起,急忙问道:“四爷,你怎会在这里,苏红呢?”

 “是她叫我来找妳的。”他笑着,见她一脸狐疑,续道:“这事,明天我再和妳解释。”

 纱月突然恍悟,“是你找借口过来的吧?”他一定是想趁夜出门去找线索,她差点误了他的正事。“四爷,你…你要出门就快去,我、我会帮你…好好掩护的。”

 “不,我今晚会很忙,没空出门。”氤氲着情|的黑眸紧凝着她,炽热眼神散发出强烈的渴求。

 他的灼热目光,熨烫着她的脸,她娇羞嗫嚅道:“那你忙吧,我不吵你…”说完,她方觉不对劲,这话,怎有种放任他尽情使坏的意味?

 一抬眼,果然对上一张带着坏笑容的俊脸,没让她有说等一下的机会,一道热吻俯冲扑下,攫住她微启的红

 他舌尖探入她嘴里,温柔,大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一阵探索后,解开她的衣领。

 就如他所言—我今晚会很忙。

 “君畅,我发觉你其实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一早醒来,发现阎君畅侧躺着直盯着她瞧,慵懒眼神里有股抹不去的光,她突然有感的说。

 婚后第三纱月就觉得自己受骗,她一点都不了解丈夫的真实个性,他平看似温文儒雅,任何事都不和大房计较,但其实暗地里等着适当时机,准备来个大反扑。

 虽知他是为了复仇,但他算计的手段,还真是…令人赞赏!

 至少,她就喜欢他精明点,她才不喜欢扶不起的阿斗那一型的男人。

 “这是妳当月夫人两夜以来的心得?”阎君畅装傻,故意以暧昧语气问着。

 纱月一怔,意会他所指,瞬间羞红脸,“我、我要去煮早膳了。”说着,她作势要下,发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怎杵着不动?“君畅,你怎不拉住我?”她直问。

 她一当上月夫人,可谓是一人得道,犬升天,不是,是因为她嫁了他当侧室,自然也不宜整顾着厨房,二房掌厨这个空缺,就由她推荐何妈补上,何妈虽只是助手,但她可是经历十多位厨师,每位厨师的功夫她都学到一点,现在的厨艺不可同而语,琦璨小少爷也喜欢吃她煮的料理。

 “不会是我嫁你才过了两天,你就不爱我了?”她背对着他坐在上,嘟嘟囔囔着。

 他一笑,大手勾住她的,将她拉倒在上,扑在她身上,狠狠的吻她。

 她惊呼连连,笑捶着他。“你做什么呀!”

 “为了证明我这匹披着羊皮的狼,没有不爱妳。”

 “我和你说笑的,干啥当真。”纱月笑弯了眼。

 “妳说的每句话,我都会放在心里,当真。”阎君畅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再吻她一下。

 她笑望他,打闹地轻推他一下,他突然翻正身子坐起,似乎在思考什么似的,表情显得严肃。

 “怎么了?”她跟着坐起身,臆测道:“你是不是想在苏红不是富家千金这事上,再去向大房兴师问罪一回?”

 他不只是匹狼,更是只沉得住气的豹。在他答应娶苏红为前,他竟已知苏红和阎君明之间的暧昧,之后苏红不回苏家,直接在大房那边娶,因时间太赶,她的爹娘不克前来参加婚礼,令他颇生疑,他暗中派人去苏红所说的云州苏府调查,苏府的确有位千金,但八岁时就生病夭折。

 这事他早知情,可他瞒着暂不说,大房他娶苏红,他顺势而为,将计就计,他们要苏红监控他,他反要利用苏红将大房搅得起内哄,更重要的是,他特意将兄嫂的房间改成喜房让苏红入住,就是要让她心虚害怕,自己抖出实情。

 原来他查出当初杀害他兄嫂一家的,真的是山林劫匪,他们本就是夺财害命、丧尽天良之辈,但他们之所以确切得知他兄嫂一家的行踪,是因为有人暗中通知。

 他本以为是阎君明,后来山贼小弟供称是有个叫苏红的女人找上山贼头头,哭诉说被他大哥玩心有不甘,想让山贼在他大哥陪子回岳家途中,劫财夺命。

 为了证实山贼小弟所言真假,前他让他乔装成下人,派人暗中押着他指认,先是看过纱月,再看何妈,之后看过几名丫鬟,直到看到苏红,山贼小弟一眼就认出她。

 即便已确定是苏红所为,他仍按兵不动,他深信苏红只是阎君明手中的一颗棋子。也是,若不是阎君明告知,苏红哪会知道阎君畅他大哥大嫂回娘家的确切时间和路线。

 昨,新婚隔天,阎君畅一早就去向老夫人诉苦,说房花烛夜苏红喝了酒自己招供她不是富家千金一事,所以他一怒之下便到小妾房里度过新婚夜。

 如此非但自圆其说,他可是讨尽所有好处,合情合理的爆出苏红造假身世,更理直气壮的到侧室度过房花烛夜,另外,还让阎君明和苏红起了口角。

 原因是苏红怕鬼,知道那是他兄嫂的房间,惊吓之余,趁大伙入睡偷跑回大房那边她原先住的客房,一大早被发现,大房三巨头自然是怒不可遏,尤其她还自供假千金一事。

 苏红当然不会笨得在新婚第一夜就招供身世,其实是阎君畅让丫鬟端酒给她,告诉她喜房是他兄嫂房间,要她先敬他们三杯酒,表示敬意。

 丫鬟领命就在一旁等着,苏红不敢不从,喝了酒后,心虚害怕,自然就会想逃跑,阎君畅就佯称她酒后吐真言,自爆假身分。

 如此一来,苏红百口莫辩,阎君明不会起疑,自然也认定是她酒后说话。

 老夫人想必不知阎君明找个假千金假表妹来,但为了面子,她还是向阎君畅坚称苏红是苏老爷收的义女,阎君畅佯装吃了闷亏,纵使气愤还是忍下。

 她想,以他想替家人报仇的决心,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那只是冷盘,浅尝即可,后头等着的是一道道会让他们吃撑的山珍海味。”阎君畅神秘一笑,语带双关。

 纱月斜睨他一眼。他这号表情,让她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高深莫侧,恨的亦是如此,他说这种话时,她老猜不透他的心思。

 “君畅,若大房的手段真的如此狠绝,那你和琦璨不是危险?”她低喃,忧心忡忡。

 他搂住她,沉声道:“目前他们绝不会有所行动,家里接连出事,且出事的都是二房,任谁都会起疑,但目前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所以我打算速战速决,只要一掌握确切的证据,马上请官府来抓人。”他向她保证,“妳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妳和琦璨,和二房所有人。”

 她用力点头,绝对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突地,她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爹…真的那么忙吗?你新婚隔天,他怎就马不停蹄又去办货了?”

 阎君畅冷嗤,“妳当真以为爹是去办货?”说完,又忍不住轻喟一声,“这个家,只要有大娘在,爹怕是连一天都待不住,这个家无法让他感受到温暖,他自然会去寻一处能给他温暖之所…”

 他该怪他爹吗?若他爹能强硬点,二房今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不,他不这么想,倘若他爹强悍维护二房,以大娘和阎君明这对母子凶残冷血的手段,说不定会将二房害得更凄惨。

 他不能怪爹,他一个小辈都待不住离家出走好几年,爹为了二房隐忍多年,无法再忍,如今他娘已不在,爹自然会想另筑一处温暖的家。

 纱月一惊,“你是说爹他…”在外另有家室?她不敢直言,刚过门的媳妇还真不好评论公公的私生活呢。

 不过当爹的如此,做儿子的不知会否如法炮制?她瞇眼斜睐。

 自知不妙,阎君畅忙不迭一脸正,转移话题,“还有一件事…”

 他故作严肃的表情,搭配语重心长的口气,果然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

 “还有什么事?”她惊问。这富贵人家过的日子可真精彩,一桩接一桩,一点都不会无趣。

 “我想麻烦大掌厨,上一道薏米粥给『四夫人』享用。”

 闻言,纱月瞬间沉下脸,不的嘟起嘴,“你要我亲自下厨,端粥去向『四夫人』请安?”

 虽猜他这么做可能是为了安大房的心,可是她极度不愿。

 若苏红纯粹是他的正也就算了,可她明知苏红和阎君明暗通款曲,还要她去向她请安她办不到!

 她的不情愿全写在脸上,让他看了不莞尔。他凑近她耳边告知自己要她这么做的原因和用意,只见她听了之后,眼睛瞪大,随即了然且十分认同的点头。

 “去不去?”

 “当然去,这事,还非得本大厨出马不可!”纱月眼睛闪闪发亮道。好戏,真的要上场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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