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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五 章 不记人间落叶时
  少卿急急站起身,掐诀避开飞向自己的引魂魄光束,心头默默的念着莫慌莫慌,却怎么都避不开,眼看着这光束渐渐将自己退包围起來。

 清顾强行催动着结界,结束的一刹那就直扑到少卿身边,却发现这粉的光束偏偏避开自己,只围绕笼罩少卿一人,伸出双手紧紧的箍住少卿环在自己怀中,生怕怀里人再因慌张失了理智,开口问道:“这法术还能停下?”

 少卿身体此时僵硬无比,身上噌噌的直冒冷汗,低头嘟喃道:“停不下來,停不下來!除非我死了或是我的魂魄泯灭。不该是这样的!这些光束在从我身上搜魂······”

 说完少卿转身将头埋在清顾怀里,一动不动,好像沉睡平时她倦怠时的模样,清顾不知这聚魂灯怎么用,一听这光束在少卿身上搜魂,心中更是忐忑难安,恨极了自己现在无能的表现,不知该做什么,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待着怀里的少卿给出自己答案和指挥。

 他伸手轻拍着少卿的后背,故作轻松的说道:“不会有事的,你且安心,我一直守着你。”

 不知过了多久少卿才开口说道:“清顾去把结界稳固好,既然它们來寻我,那就來寻,七之后若是我的魂魄勾出來·······”

 说着少卿打开身上的乾坤袋,取出一只手铃递到清顾手里,神色凝重的说道:“这是招魂的手铃,若是看到我三魂离体,就立刻摇铃,给我一路摇到冥界!”

 接着又从乾坤袋取出一颗炫黑色的仙丹递到清顾手中,嘱咐道:“这仙丹可保我身七七魄不散·······”

 清顾一手招魂铃,一手七续魄丹,心里一沉,揣摩着这已经是最坏的打算,将仙丹和招魂铃慎重的收到袖袍之中,再看少卿,双目已经沉沉的合了起來,连忙松开少卿,细细的端详她的脸容,试探的问道:“少卿?少卿?”

 她竟然是一个字都不再言语!只见少卿整个人似力一般,身子一歪绵软的靠在了清顾的身上,若不是清顾伸手搂着少卿的,估计就跌落在地。

 清顾急忙把少卿平躺在地上,发现她的双手紧握,他伸手掰开铺展开來,手心竟然还着鲜红的血,顿时明白过來,咬牙道:“该死!她刚才开始就是再强撑!”

 他仔细的观测的围绕在少卿身上的淡粉光晕,就像是一直生在身上的衣裳粘着贴合在她身上,不论用什么法术都驱散不走。少卿现下就只是很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呼一安然平和,与她平睡沒有任何区别,难道只能这样干巴巴的盯着她?

 清顾咬牙暗道怎么可能眼看着少卿被勾了魂魄?分明是给月颜聚魂怎么可能变成勾少卿的魂魄?若不是少卿施展法术步骤方法出了岔子,那就定还有其他原因!

 突然清顾像是想起什么,脸容突然变得惨淡苍白,整神经都紧绷起來,将脑中猛地闪过的猜测有过了一遍,嘴里絮叨着:“这不可能!”

 月颜和少卿简直就是截然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容貌沒有任何相似之处,除了情还有点······若是魂魄去了凡间也不可能,少卿若是月颜,定不会弃自己不顾······

 清顾心头一沉,突突直跳的青筋,深深了一口气,先把少卿手心的伤口用灵力愈合后,然后伸手恨掐了一把少卿凝脂般脸容,自我安慰的说道:“我家的君上大人,还是这么水灵。还好我们之间有狐族的结缘契约。这做了我们狐族的媳妇就是不一样,做什么都有特权。”

 他俯下身在少卿耳边长长舒了一口气,调笑道:“这下好了,我能独占你几,我现在先守着你,若是你当真被勾了魂,到最后你的魂魄也是会到我手里,到时候再带你去找冥界的鬼彻便好。”

 说着便和少卿一起平躺在地上,拍了拍地上的花瓣,轻声说道:“当真有些膈的慌,还是抱着你比较放心。”

 又将少卿重新横抱在怀里,找了一颗看似长势不错的桃树下坐了下來,把玩起少卿的柔发,叹气道:“明明说好的给你绾发,现在反倒是变成了这样。”

 清顾这时感到心中的一片开阔,以往想过又不敢想的,想说又不敢说的,全都如洪水决堤纷纷涌现,过了片刻他才慢慢开口,有点讲故事的味道的说道:“分明狐族的情爱最难解,偏生让我这遭遇了情劫的狐君心悦上你,我曾想过你和月颜的子有些相似,但绝不是为了这个才会心悦你,我找不到任何缘由为何会这样······可能我真的是个薄情的狐狸,过了万年的光景就忘了旧爱有了新。”

 “唉”清顾眯着眼睛,将自己的脑袋在少卿的下巴处蹭了蹭像是在撒娇:“少卿不要离开我,你也知道神的一世太长了,你倒是十六万年洒下來了,我这三万年的到底是迟了点,如我是桑那个混蛋就好了,定会早早的就霸着你不放,哪里舍得你受万年寂寥?”

 夕阳的阳光昏黄却柔和,投在他们两人身上,显得格外的静怡和谐,不管发生什么,能在一起总是最好不过的情形,倘若放在一万年前,这是清顾从未想过的奢侈梦境,君今并倚三珠树,不记人间落叶时。

 少卿在沉睡前嘱咐清顾时,不得不拿着指甲抠在掌心,用疼痛來强撑着神识,心中到底是有很多话想嘱咐,却变的力不从心起來,生怕这一昏睡真的变成了一觉不醒。

 就这样有些不舍的入了梦,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回忆起了万年前被桑打过一耳光之后的光景。

 一万年前少卿从神殇殿回到枫兮殿,醒來之后,细细的将自己被打耳光的事回忆了一遍,心中又悲又恼,悲的事原來自己在桑心里不过是个荒唐,恼得是即便是荒唐也不至于挨他一巴掌不是?

 自己是身穿男袍的女神君,亲了他一下,到底是他占了便宜,怎么就还挨了打?而且是在众多神界有头有脸的神君面前?脸面全都被丢光了还不说,竟然是这样灰败的回了枫兮殿?

 果真是自寻烦恼的越想越觉的自己吃了哑巴亏,说理去讨公道!装装样子打一架也好挽回点脸面才是大事,想到这里的少卿便全副武装,手持的龙渊剑,头也不回的出了枫兮殿,朝着桑的紫晨殿奔了去。

 到了紫晨殿门口就叫嚣着桑出來战,为了让神界的人知晓自己对此事的重视,更是将紫晨殿的上空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显得如临大敌一般。

 不一会儿紫晨殿里就出來桑的弟子木华,这木华倒也是个知礼数的仙人,给少卿行了大礼,便直接说出桑昨夜去了冥界应劫的事。

 听到这样的答案,少卿自然的心怀着腔的不,沒处宣,想着既然桑既然是去凡间应劫终归是有回來的时候,不如就在冥界守株待兔來的实在痛快。

 更何况这冥界御史鬼彻与自己也算是老情老邻居,真和桑打起來,定会帮衬着自己,赛过单打独斗不是?片刻的功夫少卿就來到冥界御史鬼彻的屋子,瞧见茶桌上还摆着昨夜神殇殿的酒水,想是天帝体恤冥界御史鬼彻沒法子参加宴会送來的慰问品。

 哪壶不开提哪壶,宴会,酒水,一耳光,少卿气血一时又翻涌起來,抱起一摊子酒“砰”的一声掀开了酒的封盖,瞬间整个屋子酒香四溢,沁人心脾,这酒叫什么來着?少卿困惑的回想着,好似是青丘狐族用桃花酿的酒,叫······思华年。

 这狐族就是好风雅,起的酒名都这么悦耳,想着自己酿的梨花酒唤了个“大白”的酒名,瞬时觉得跌份起來:“哪就去青丘请教一下风雅之事,也免让人家笑话自己荒唐。”

 说完就举起酒坛子咚咚的灌了下去,这酒喝着甘甜清却后劲十足,思华年,思华年定是要慢慢品细细尝,才能觉出味道,少卿这种洒的喝法到底是把自己又醉了,喝了一罐,又抱起一罐,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冥界御史鬼彻的屋子。

 冥界这地界少卿还是熟悉不少,心里想着去凡间历劫都是要走冥界轮回镜一遭,自己去轮回镜旁等着也好,于是抱着酒坛子就混沌的睡在轮回镜旁。

 轮回镜,镜轮回,魂兮魂兮,皆所引,睡了不知多久少卿原本就痴醉昏困的魂魄,就被轮回镜轻易的勾了出來,少卿魂魄出了身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道金光璀璨发亮,不由自主的就想要靠近,一步一步的踏入了轮回镜,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入了凡间的红尘之中。

 与此同时凡间沧月国中,九天之上,一道璀璨神芒宛若流星般急急的沒入一户人家。

 但凡是知点天命的智者,皆是抬头吃惊的望着沒入大地的神芒,掐指一算,开口道:“这是又是哪个神君降世?硬生生将七星命数发生巨变!”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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