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你好香
“混帐!她给我们肖家带来的灾难还少吗?她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再送远一点,北京、上海、滨海,挑她看中的地方去,越远越好!不然就干脆直接送进精神病院,大家都乐得清静!”
肖晋南也知道自己这位母亲实在难相处,谁跟她一起生活都是一种折磨。叀頙殩伤但是听说要真的送进精神病院,又还是于心不忍,现在她只是有点记忆紊乱,送进那里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真的疯了,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亲生母亲。
“不用,我会安排她暂时住到我的公寓去。”
肖世铎气瞪他,“你的公寓?那谁照顾她?疗养院那么多专人看着守着,她都有本事联系上媒体做什么专访,接到普通公寓去住,不是更多空子可以钻?”
肖晋南垂眸,镇定道,“所以我正要跟您说,我和沈燕宁也会搬回那个公寓去住。当时答应新婚会过来大宅这里住,也住了一段时候了,差不多了。轹”
“不行!”老爷子一口否决,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住到什么时候由我说了算,你们谁都不准给我擅自搬出去!”
“爷爷。”肖晋南很少这样毕恭毕敬地叫他一声,现在实在是疑惑不解,“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说,为什么非得让我们所有人都住在这大宅里?”
新婚的时候老爷子不放心他和沈燕宁,怕他们只是逢场作戏的摆摆样子,非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培养感情,这也就罢了醌。
现在肖豫北回来了,跟唐菀心的婚姻也不是像过去那样充
冷暴力,完全不能相处了,老爷子喜欢他们,大可以留他们在身边享天伦之乐,又何必非得拉上他这个不讨喜的孙子给自己添堵?
公司里的事,他向来是当作事业经营,他没有肖豫北那样的浪漫理想主义情怀,既然将来是自己的东西,是要收入囊中的,当然要花十二万分的精力好好打理,就算老爷子不盯着他,他也会做到最好。
现在这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肖豫北不时在背后做点小动作,反而让他分散精力。
肖世铎坐在书桌后面的大班椅上,困倦地闭了闭眼,开口道,“现在恒通需要你们肖家人齐心才能东山再起,你们兄弟好不容易聚齐,就该齐心协力,我还没死你们就搞得像分了家,股东会怎么想?外界会怎么想?就不能过两天消停日子吗?”
“不是我不想消停,实在是大哥给的惊喜太多,我只能配合。”
肖豫北脸色一变,上前道,“爷爷,恒通一向重视名声脸面,晋南现在出了这样的问题,走到哪里都有记者围追堵截,都快成娱乐明星了,这样对恒通没有好处。股东们也都有不
,我看让他休息一段时间,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回公司不迟。反正我现在也已经上手在熟悉业务了,也能帮您和菀心。”
很好,肖豫北的目的不就是挑起股东对他的不
吗?想要趁机夺权?想法倒是很好。
肖晋南不动声
,暗自观察着老爷子的反应。
肖世铎背靠在大班椅上,闭着眼睛好半晌没有出声。
“嗯,就按豫北说的做。晋南,你暂时不用管恒通的事务,交给你大哥做,让他也熟悉熟悉,有什么问题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和菀心撑着,你就先顾好你自个儿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
肖晋南深深
了口气,居然异常平静,“好,我知道了。”
这样的反应出乎肖豫北的预料,坦白说连肖世铎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欣然接受。
照他的脾气,怎么也会有一番闹腾,至少会怒气冲冲摔门而去吧?
可是没有,他很坦然,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你妈妈…”肖世铎叫住他,“把她接到这里来住几天,我有个老朋友从美国回来,保健医生是那边有名的脑科专家,据说你妈妈的这种情况,也有机会治好,到时候看看再说。”
肖晋南和肖豫北都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肖世铎会做这样的妥协。
肖豫北反应尤其大,“爷爷!您忘了您曾经说过的话了吗?肖家只有我妈妈一位太太,不会让其他女人进门伤她的脸面,现在这样…不是让她不安心吗?”
肖世铎摆了摆手,“豫北,你别冲动,我让她过来住几天,不等于是承认她的身份,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你父母他们上一代的事…我也有责任,现在
成这样,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还得为今后着想,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就是辛苦燕子那丫头,苏美毕竟是她婆婆,就要劳烦她好好照顾着,有什么需要帮手的就跟老花和刘嫂他们说,等美国来的专家看过她的病情,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晋南,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可以,谢谢爷爷。”
肖晋南微微蹙起眉头,愈发觉得老爷子是有些不寻常。
燕宁总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心会更慈更软,过去的一些事就放下了,可老爷子接受他妈妈在同一个家里生活还真的是他没想到的。
就算是想法会有改变,也不是这么个变法。
肖豫北等他一走,就拦在肖老爷子跟前道,“爷爷,您没必要这样做的。”
肖世铎似是很累,苍老的声音说道,“我那天当着苏美的面说过,你和晋南,都是我们肖家的子孙,我不会厚此薄彼,这句话是真的。她毕竟还是晋南的亲生妈妈,现在不尽孝,不仅是招来流言蜚语,还会给恒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豫北啊,你一向是个聪明孩子,恒通将来是要靠你们兄弟俩的,你弟弟他学在你前面,已经很有能力了,你也不要灰心,加把劲,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我就放心了。”
肖豫北手握成拳,想起那天在车上捡到的药瓶,想要向爷爷亲口证实,想了想还是作罢。
保健医院他也去过了,爷爷被确诊为淋巴癌无疑,不想让家里的子孙后辈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一辈子那么骄傲,要硬气到最后,肖豫北也没有去打破这种坚持的道理。他知道爷爷时
不多了,这样短的时间里,他的经商手段和能力能不能赶超肖晋南还是未知,这个弟弟有头脑天赋,不是等闲之辈。
爷爷真的会把整个恒通和家产
到先生下继承人的那一方手里吗?
他还没有开口,肖世铎缓缓地开口道,“隔壁楼的罗将军整天说他的外孙女和小孙孙有多可爱,我好久没抱过那么小的
娃娃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孩子来逗我这老头子开心开心呢…”
肖豫北差一点点就要
口告诉他:爷爷,我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会跑会跳,会叫人,只不过孩子的妈妈是关静。
他把话咽了下去,忍受着自身的落寞。
关静不同意他的提议,怕老爷子的反对让她和孩子压力过大。她才刚刚获得了国际大奖,也不想这么快被豪门深院给束缚住。
唐菀心这头提出的离婚,他还没有同意,该怎么安置这个孩子,也确实是个问题。
肖豫北觉得自己并不见得比肖晋南好多少,同样是焦头烂额,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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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静算是功成名就的名人了,不再是不知身在何处的一个影子,唐菀心要找她却还是花了一番功夫。
本来是想从肖豫北聘请的私家侦探那里入手,谁知对方还颇有些职业
守和气节,没有透
给她想要的信息,她只好绕过他去找消息网络灵通强大的詹云。
詹云永远都是笑脸
人的,只不过转身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佟虎。
佟虎觉得兹事体大,急吼吼地跑来找她,“你要找那个关静干什么,她都跟肖豫北那样了,你还想着来个逆袭,斗败她夺回肖豫北?”
唐菀心失笑,“你胡说什么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佟虎一把抱住她,呼吸埋在她颈窝里,“那到底是哪样,你倒是跟我说说。”
她被他灼热的呼吸
的很
,推了推他的肩膀,“别这样在我身上闻来闻去的,我觉得自己真的像块喂到你嘴边的
了。”
“你本来就是!谁让你这么香…心心,你真的好香啊,我想要你!”
他声音都沙沙的,透着深深的蛊惑,唐菀心脸色绯红地捶他,“整天就想着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真当自己是野兽了?你属什么的,老虎?”
佟虎咧嘴笑,“属虎才能叫这个名儿?那你呢心心,你属什么?白兔,还是山羊?不会属蛇吧,像白娘娘那种?”
唐菀心嗔怪地瞪他一眼,“是啊,属蛇,不过是大蛇,有鳞片有犄角那种,还会
火。”
“你属龙的?龙虎斗啊,我喜欢。”
他把她抱在怀里
,唐菀心被他闹得没办法,最后忍不住笑出来,佟虎看着她的笑靥,那么漂亮,那么明亮,人间四月天里灼灼其华的桃花也不及她笑容半分美。
他看得痴了,
凑过去吻她的
角,然后整个儿地覆上去,软厚的舌抵开玫瑰花似的两瓣
就挤了进去,
切地
着她的丁香,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
津。
他的吻常常都是这样霸道的,像是要吃人,才一会儿就能
得她舌尖发麻,肺泡里的氧气都像是被
光了似的,
不上气来。
可她现在也学会了给他回应,大胆地用小舌
着她,也学他那样
,不够有劲儿,可也在他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
佟虎鼻息越来越重,捧着她的脸恨不能真把她给生
下去,她会抱着他了,舌头
着他,还娇娇地咬着
着,这哪里承受的住!
他腹下硬硬地顶了她一下,手也
地搁在了她软软的
口。
唐菀心却在这个当口推开了,抚着他刚毅的面庞,轻声道,“别这样!”
天啊,怎么能不这样?不这样要哪样,他真是快疯了!
“心心…”
“我知道,虎哥,我也想…也想你。”他的话不用出口,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跟心爱的人相守,一直是她的心愿,可名不正言不顺地偷情,是一种亵渎。
上回是情之所至,是她在危难过后完全不设防地敞开心扉,面对自己最真实的心意,想要守护这份心意,就得快刀斩
麻地斩断过去。
佟虎咻咻地
着
气,本来被这磨人的小女人
得想要失控咆哮了,可是听到她说她也想他,要跟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一颗心顿时就化作了一滩水。
“我不信谁都不会不信你,可是心心…”他捧起她的脸,“我说过,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会处理好一切,肖豫北那边也交给我…”
唐菀心摇头,“我跟他,始终是两个人的事,我想自己处理。我从小在肖家长大,他对我来说是家人一样的存在,我不想让别人算计他。”
佟虎听到算计两个字,心头颤了颤,抓过她的指尖在
边吻,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吻过去,“他是个男人,有的事不一定是算计,而是竞争。就像我和你…心心,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得记住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怀疑我现在说的话。”
她想做什么,他都尽力
足她,但他和她不是相识在少年不识愁滋味的青葱年代了,真感情之间也不止是两个人的事,他不希望到头来她会觉得自己被他算计。
唐菀心拿到了关静,噢,现在改名为关青青的联系方式,她并没有直接找上/门,而是找来自己的秘书,对她道,“帮我联系关青青的经纪人,就说她的下一部作品,我们有意投资作赞助商,不要用恒通的名义,用二少名下投资公司的名义,我想听听关小姐的想法。”
“好的,唐总。”
肖晋南的投资公司在业界风生水起,多少人想要他的投资都要不到,她借用个名头,主要是不想曝
恒通,引起关静的怀疑。
直接找上/门就太掉价了,那就真成了正
斗小三的狗血戏码了。
关静也不会见她,那不是个简单角色,从来就不愿意留下正面冲突的把柄,尤其是现在这样功成名就的
感时期。
她既然喜欢名利,就从名利上着手吧,总能有突破口的。
果然,关静的经纪人一听说这样的大财主愿意投资,乐的什么一样,立马就安排了唐菀心跟她见面。
会面定在离关静住处不远的茶室会馆的包厢里,唐菀心故意晚到了一会儿,推开门的霎那,好好欣赏了一番关静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
“怎么…”
“怎么会是我?”唐菀心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笑了笑,“确实很久不见了,听说你在亚马逊为了拍摄纪录片,患了罕见的热病,还失踪了很久,现在痊愈了吗?”
“多谢关心,上帝保佑,当年那场病虽然惊险,但侥幸全好了。”关静
前挂着一个不大却别致地十字架,莫非这些年她信奉了上帝?
肖豫北是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这可跟她的信仰有些相左了。
“看来我没有
错人了,关小姐也还记得我?”
她今天穿了一件改良式的旗袍上衣,高
阔腿长
配高跟鞋,连手里的提包都是缎面唐风的款式,衬得她整个人肌肤胜雪,有种民/国佳人的温婉,一坐下就与周围的雅致融为一体。
关静赶紧正了正神色,提起十二万分的戒备,正襟危坐,“唐小姐真会说笑,你现在也是名利圈的宠儿,财经杂志、人物专访甚至时尚杂志的女强人代言人,比我的知名度要高,我怎么会不认识?只是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何贵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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