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百一十八 四爷
入屋后一直走楼梯上了五楼,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邱晓华喋喋不休地给矮子讲解着这些年來自己惊心动魄的遭遇,吐槽着在**这一块越來越难混,官方打
越來越紧。矮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应着,他可是注意到邱晓华的目光始终都沒有离开自己的手提箱。
走到五楼普通住房门外,邱晓华拉着把手道:“丑哥,四爷就在里面,有我拉线,以你的口才來跟他做生意,准成。”
“啊啊,开门吧,让我看看那四爷是怎么个三头六臂法。”矮子闲逸地说着,在邱晓华开门的那一下就迈开了小步子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丑哥,这边走。”进了
装修的三室一厅公寓后,矮子看到主厅内还有四五个模样肃穆的男子,目光淡淡 一扫众人,却是沒有看在眼里,以矮子的身份,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來头。
邱晓华简单地给那些主厅内的小弟介绍了一下矮子,便把矮子领到了一处用
玻璃遮挡着的客厅前,恭恭敬敬地打开了门,矮子扫了邱晓华一眼,就想入内,但是邱晓华却是道:
“丑哥,你身上的家伙…还是先收起來吧,四爷看到不会高兴的。”
矮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袋里凸出的家伙,随手拔出,反手一丢,就甩给了身后的刀疤男,他随意道:
“这个玩具,就送给你了。留个纪念。刀疤男。”
刀疤男接过矮子的
,目瞪口呆。
矮子就这样进了客厅,客厅里的光线很暗,似乎并沒有开灯,但是因为客厅的窗户朝东,所以多少还是有点自然光照
而入,依稀能够分辨出客厅内的物品轮廓边界。
眯起眼,在入屋的第一眼,矮子就看到了一个在房间一张
翅木长桌后方正襟危坐的人物,因为光线比较暗淡,矮子一时间看不清那名男子的面容,只是觉得那男人身形高大如同山岳,双肩开阔如同斧削,沉稳而坚固,黑暗中的隐隐雄魁轮廓让矮子心头有些悸动。
虽然矮子看不到对方的眼神,
“四爷,这是我丑哥,也是道上的,几年前我去美国偷渡还是靠了他的关系,算是我的恩人。他说有一笔生意要跟我们谈。”邱晓华话语有些严谨而拘束地说着,介绍着矮子的身份。
矮子躲着脚眯眼看着坐在
翅木长桌后的男人,道:
“喂,搞这么暗干什么,灯管坏了还是电费太高?”
邱晓华在一旁笑着道:
“这是出于安全考虑,丑哥,你知道,电力局的人可以根据电费单的电力使用量和
期查到什么时候有人出入,哪一户人家有人。做我们这一行的,多少得提防着些。”
矮子有些苦闷地摆了摆手,表示无可奈何,可是便在这时,坐在长桌后方的男子却是忽然开口了,那低沉、抑扬顿挫中带着几分沧劲的雄浑声音像是古战场上的鼓角声在屋内响起。
“十六年沒见面了吧,御镜堂?”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矮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冰冷,矮子的瞳孔骤然一缩,原先飘散的眼神瞬间凝聚在了长桌后的男人脸上!
“谁?你是谁!?”矮子死死盯着那个人,一向表现地散漫的他,声音居然也因为激动而有几分的颤抖。
“开灯吧,晓华,这位
人,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长成了什么样子。就不用再搞得这么
仄了。”
“四爷,你…认识丑哥?”
邱晓华显然也被四爷的回答给震惊到了。但是震惊的同时他还是打开了房间内的节能灯。
“当然认识,当年被这个不孝子在
口刺的那一道留下的伤口,现在
雨天还隐隐作痛,我御志刚怎么敢忘记?”
随着灯光的缓缓亮起,长桌后方的男子的轮廓与面容越发地清晰起來,一头花白苍老的
发在灯光下泛着光斑。
而在看清楚那个男子面容的那一刻,矮子的身体再也忍不住,整个人都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地颤抖起來,瞳孔缩成了线状!
“是你,老狗,你居然还活着。”矮子咬着一口牙,死死地盯着桌后那道这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声音。
翅木桌的后方,那名沧桑的男人对着矮子挤出了一丝苍冷的笑容:
“怎么会死呢。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沒等到我儿子孝敬我那天呢。御镜堂?还是说,叫你我的儿子更贴切点?”
望着坐在长桌后双手
叠托着下巴尖的男人,矮子豆大的双眼眯得更紧了两分,他的面色凝重而
含恨意,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手摸向了内衣袋,直接掏出了又一把92式半自动手
,拉动
栓,直接抬起手臂,瞄准了那个
头银丝的老男人。
“老家伙,别给老子扯这一套,老子不是你儿子,你也不配当老子的老子!”矮子冷冷地笑着,一步一步朝着这个把自己这块骨
带到这个世界上的男人
近。
“丑哥,别…!”看到矮子的举动,邱晓华自然是大为惊骇,想要上前劝挠,但是矮子却是把
口朝后方一对,对准了邱晓华的脑门,吓退了后者,冷声道:
“晓华,先别动,这件事,是我和这个老东西的旧账。”
邱晓华身板杵在原地,举起了双手,汗
如注,却是不敢有所动作。
矮子侧着身,
口对着邱晓华,但是冷目却是对着坐在
翅木桌后的老男人,冷冷地道:
“难怪我去无锡找你沒看到你的影子,原來你这个老东西也转行开始做起这一道的生意來了,呵呵。”
老男人静静地看着矮子,道:
“要不是你这个儿子当年拿了我两麻袋的私房钱,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个好儿子。现在还拿
对着我,呵呵,真是够孝顺,真是够孝顺!当初你娘难产死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直接把你
进
壶里。”
矮子唾了一口,眼里的阴沉之
更甚:
“老东西,再说一句我就崩了你,别给我装得你这狗东西很干净!十六年前要不是你这下半身思考的老狗跟老子的娜娜在被单里翻滚被老子当场逮到,老子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老子砍了那个
婆的两条腿,给你心窝上捅了一刀,留你这条狗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要是换做今天我一定用汽油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烧得屎
都不剩!”
一边说着,矮子一边缓缓地朝着自己当年叫做爹的男人接近,脸上的愤恨之意越來越盛,但同时,脸上的复仇
也是显
无疑。
“四爷,我…”邱晓华看了看矮子,又看了看坐在长桌后的男人,一时间犹豫不决。
“晓华,沒关系,他敢开
就让他开
。当爹的死在自己儿子的手里,这种死法也不丢人,更何况,我也不是第一次被自己的骨
反咬一口了。”四爷冷冷一笑,凄然地说着,这个看似苍老的男人却依旧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冷静。他静静地看着矮子,道:
“你敢开
的话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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