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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梅怨春
  “五公主说笑了,孟启可不是那个意思。”孟启笑着将五公主进來,然后坐下给五公主倒了一杯热茶,然后自己坐下,也倒了一杯。

 五公主双手捧着那一杯热茶,看着孟启,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轻轻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说道:“五公主难道是过來看望孟启?那孟启可真是惶恐。”

 五公主琼首微微的往下,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说道:“算是吧。”

 孟启摇头笑道:“真是如此?那孟启先谢过了。”孟启现在可真是拿不准这五公主是前來干什么的了,不过她既然不说,孟启也就与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反正他是无所谓了。

 就这么过了一会,五公主终于是主动开口道:“你的伤势还好吧?”这算是五公主到这里以來,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孟启心想:总算是沉不住气了,我就來看看你究竟是想说些什么吧。

 “多谢五公主挂怀,孟启的伤势已经沒有什么大碍了。”孟启笑着说完,然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五公主似乎有些犹豫,不过顿了两下还是说道:“那天,那天······”虽然已经决定说了,但是话一出口五公主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孟启不明所以,只是笑着问道:“那天?那天怎么了?”

 五公主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害羞起來。银牙一咬,决定再度揭下自己的面巾,所以突然说道:“孟启,看着我。”说完便是揭下了自己的面巾。

 在惊世的容颜再度出现在孟启的面前,不过上一次孟启还愣了几秒钟,这一次却是一丝失神都是沒有,笑着问道:“不知五公主叫孟启看什么?哦,对了,五公主的容貌确实是孟启所见最为惊的了。”

 果,果真是他。五公主心中一阵激动,然后脸上不知怎么竟泛起一阵红。过了好几秒才是恢复了平静,说道:“我从小就沒有什么朋友。”

 恩?孟启不知道五公主为何突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她的话似乎还沒有说完,所以孟启倒也不着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

 “因为我这张脸。”五公主说道这里,用一种有些灼热的眼光看着孟启,这个与众不同的人。

 而孟启则是有些不懂,因为这张脸?什么意思,难道说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别人对她一直是有所企图?不过或许是因为她族长亲女的关系吧。毕竟再美丽的面容,若是看久了,也会觉得沒有那么惊了。

 “只有你,只有你看见我后,沒有变成那种样子。”

 那种样子?什么样子,孟启越來越搞不懂了。

 “所以,我想跟你个朋友,可以么?”说道这里的时候,五公主的表情已经平静了下來,只是静静的看着孟启。

 孟启真是搞不懂五公主此次的來意,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个朋友?这些念头在孟启的脑海里旋转,不过嘴上却是笑着说道:“五公主为何这样说?我们不早就已经是朋友了么?”

 五公主一看孟启的一样,便知道心中所想并不像嘴上所说。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孟启已经这样说了,她却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话锋一转,说道:“对了,除了那两首词之外,还有沒有什么好的诗词?”

 看着五公主那颇感兴趣的神色,孟启愣了一下,心中不免想到:难道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不过应该不必如此的拐弯抹角吧。

 五公主见孟启竟然是愣住了,推了推孟启,说道:“喂,到底有沒有啊。”

 孟启回过神來,他还是觉得五公主此次前來定然沒有这么简单。不过,孟启头痛啊,他能记住的唐诗宋词确实不多,那两首不过因为太过出名,加上他自己也十分喜欢,不然是决计记不住的。

 身为一个当年高考只考了355分的选手,虽然所读的是文科,但这些东西对他來说可是十分难的。剩下的还能记得的,也不过就是《静夜思》之

 像那种小学所学的启蒙似的诗词,孟启可沒有想要念出來。其实孟启却是沒有想到,虽然《静夜思》不过是他小学所学的启蒙教材。但是就诗词來说,《静夜思》却也是一首相当优秀的诗词了。

 孟启冥思苦想了好半天,终于是想起了一首他极为喜欢的一首诗词。。《将进酒》。不过时间过得太久,孟启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想了好一阵,孟启才是念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來,奔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來。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來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孟启这一首词念得并不是很通顺,有很多地方都是回想了好久才是想起來的。不过即便是念得磕磕巴巴的,五公主在听完之后不断的喃喃自语般念着这首《将进酒》。

 过了半响,才是说道:“果然是好词,不知这首词又是哪位诗人所做?难道又是那位苏轼?”

 孟启摇摇头,说道:“不,这是另一名名为李白的诗人,也是一名大文豪。也是孟启极为敬佩的一位大诗人。”

 五公主所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突然对着孟启说道:“我叫敖娇。”

 恩?孟启愣了一下,不知道五公主突然说这个干什么,他当然是知道五公主的名字的。她肯定也知道自己知道她的名字,那为什么还要特意的告诉自己呢?难不成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孟启用一种奇怪且带有一丝询问的神色看着五公主。但是五公主只是笑笑,沒有解释什么。

 过了一会,说道:“你不是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么?是朋友的话,自然是要互相称呼名字了,所以,你已经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听完敖娇的话,孟启正在考虑敖娇专程來一趟的原因。结果敖娇便已经是站了起來,然后对孟启说道:“好了,我走了,记住,我叫敖娇。我还会再來的。”说完便是转头走了出去。

 看着敞开的雕花沉香木门轻轻的摇曳然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孟启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一战之后,仿佛自己与她的关系反倒加深了。

 照理來说,孟启以不算是正大光明的手段赢了敖妍(三公主),龙宫上下应该是对自己颇有不的。怎么这敖娇竟然是反其道而行?难不成是有什么企图。孟启思考着,下意识的便用手捏上了自己的下巴。

 不过说來也怪,孟启的下巴一直是光洁溜溜,一胡子都沒有。有时候孟启还停羡慕那些有着一髯美须的人。

 所以在摸到自己的下巴后,孟启回过神來,摇了摇头,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好了。又倒了一杯清茶,一口而尽后,孟启回头看了看蓬松的铺。觉得似乎还可以睡一个回笼觉。

 ······

 敖娇从孟启的房间里出來后,心想:看那家伙一脸疑虑的样子,恐怕是还担心我有什么阴谋吧。

 摇了摇头,想起了那个大预言师所说。难道这个家伙真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想起这个,敖娇的脸庞顿时就出了粉

 还好她此时已经是将面巾带好,别人是无法看到。不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见到这娇羞的样子,敖娇真是想找个钻进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敖娇拿出了那个箴签。只见那一只宽不过两指,长不过一掌的白玉片上正有四行若隐若现的光字:

 梅花冬香独自开,万草争无人來。待到幽客曲径时,腊月芬芳任君摘。

 这是一首再普通不过的咏梅诗,不过却是敖娇此生的感情写照。虽说预言师只能帮人得出这样的一些箴言,说得不仅不尽清晰,甚至也不一定准确。

 但是替敖娇预言的可是这修仙界硕果仅存的几位大预言师之一。他说的话,准确度自然是有很大的保障,何况诗句的前两句已经印证,敖娇此时便是沒有怀疑后面两句是否准确了。

 “任君摘?”看着那时隐时现的五言绝句,敖娇喃喃自语。其实她对孟启本來并沒有那种感觉,不过说实话,好感是那么一点点的。毕竟从孟启那里得來的好几首绝佳的诗词。

 不过这也就只是一点好感罢了,就像比赛的时候,她能够让自己的三姐手下留情。这便是这点好感最大的程度了。

 但是一切在她揭下了面巾之后就变了,从來沒有这样一个人啊。敖娇这绝世的容颜上带有的那种魅惑之力,即便是修为高深之人,一不小心也是会中招的。像孟启这样的人,真是头一次的出现,加上那大预言师的箴言。

 在不知不觉之间,那一份好感竟然是悄悄的发生变。或许这份感情还不能算得上是爱,但是至少敖娇此时愿意去尝试一下,先做朋友。

 然而许多事情不就是从朋友开始的么?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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