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臭味相投
千寻向外面喊道:“落霞,把她带过来。”
“是”落霞拎着她的衣领像拎着一只待宰的公
一样,愤愤的把她扔到地上,哼,她最讨厌这样吃里扒外的人了,没想到自己和公主把她当自己人一样看待,居然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千寻坐在那里,不怒而威,梧桐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上下牙齿咯咯作响,不知是吓得,还是隐忍的辛苦?
“梧桐,这些事都是你做的吧?”
她点了点头,泪水横
,朝着千寻磕了一个头:“对不起公主,对不起,奴婢错了。”
千寻淡淡的道:“两个月前,我中毒也是你下的吧。”
“是,是奴婢。”她已经心生绝望,涕不成声,她也不想害人,更何况,这段时间,公主从来不拿她当一个下人看待,可是她如果不这样做,她的父母还有三个弟弟就要没命了啊,天知道,她在做这些亏心事的时候,经受了多少的折磨,又有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
“是太后还是皇后?”
“奴婢其实是丽妃的人,两个月前的毒是丽妃吩咐奴婢下的,那时候皇上对太后和皇后防备的紧,但是却忽略了丽妃,不过后来吩咐奴婢做事的确是太后,皇上查的严,把太后和皇后的人都给清了出去,奴婢被丽妃派到公主身边之后,有一天有人来找奴婢,说是太后要召见奴婢,奴婢还很受宠若惊,没想到听到她吩咐的任务之后,奴婢不想做,要拒绝来着,她就控制了奴婢的家人,奴婢无法,后来只能听从她们的吩咐,不过,奴婢除了帮她们把你引导荷花池和放小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还好公主没事,奴婢罪孽深重,自知无法获得公主的原谅,请公主赐奴婢一死。”
她又接连磕了几个头。
千寻淡淡的道:“我不会杀你,你走吧。”想不到,这事,丽妃还
了一杠子,居然还这么对她恨之入骨?
梧桐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她,不敢相信公主会放了她。
落霞也十分惊诧的询问:“公主?”
千寻很淡然的摆了摆手:“别说了,我心意已决。”
梧桐感激的磕了几个头:“多谢公主,谢公主。”慢慢的退了出去。
落霞十分不
:“公主,她虽然有不得不害你的理由,但是她毕竟是害了你,你干吗要把她放走?”
千寻冷笑一声:”你觉得从我这里走出的人,丽妃会绕过她吗?太后会绕过她吗?”别人对她做过的事,不论什么理由,她不害人,也不会
作好人去救人。
果真如千寻所料,第二天宫里就传出了梧桐晚上误坠荷花池被淹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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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沐千翔要去沐云国的馆驿,正式接管沐千御的工作,千寻因为白子楼的事情,也跟着去探探情况,因为不太方便,便穿了一身男装。
馆驿濒临京城最热闹的西大街,千寻早已在宫里呆的不耐烦了,于是耐不住好奇,非要拉着沐千翔去街上逛一逛。
商铺里面都是财大气
的,路边都是些小商贩,也就是无论你是富的,穷的都能在这里买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哇,哥哥,你看这个脂粉盒是不是很漂亮啊?”出了皇宫,她就唤沐千翔哥哥了,她还是觉得这个称呼比较亲切,合乎她的心意。
“嗯,不错。”他又不懂这些东西,只是看着好看就行。
“这个多少钱?”
“一两银子。”对面的老大娘笑呵呵的。
“哇,好便宜啊!”她掏出二两银子给她:“不用找了。”自从她上次去医馆看病之后,
取了教训,出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拿上银子。
那老大娘连忙称谢,似乎也不愿意占她的便宜,又送了她一个放首饰的小盒子,和这个颜色相近,看起来是一套的。
千寻买了之后,就向沐千翔炫耀:“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很便宜?”
沐千翔尴尬的笑笑,她现在是男装好不好,一个大男人拿着脂粉盒和首饰盒,高兴的直嚷嚷,吸引了街上所有的目光。
其实是沐千翔想的有点多而已,大家都盯着他们看没错,但是他们是因为看到他们时的惊
,一身白衣,墨发飞扬,英姿
发,有着阳光笑容的美男子,一身蓝衣,同样青丝高束,
红齿白,有着灿烂微笑的少年。
这样的两个人并排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都是亮点。
“哥哥,你看那边的那个头钗好不好看?”
沐千翔微微点了点头,他一方面觉得妹妹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他也很高兴,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相依为命的幸福感,他真的觉得他冒着生命的代价回来回对了。
另一方面,他上前扯扯千寻的袖子:“咳咳,弟弟,你个大男人买这种东西干什么?”弟弟两字咬的特别重。
“矮油,自然是送给我的小情人啊!她一定会喜欢的,哥哥,要不然,你也给你的小素素买一个吧!说不定你送给她,她就答应嫁给你了。”千寻细声细语的道。
咳咳,沐千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妹妹,你太能恶作剧了,瞧瞧说这话,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
皮疙瘩。
孤鹜,是不是你把我好好的妹妹给教坏了?哼哼,看我饶不了你。
远在云阁的孤鹜打了个
嚏,抬头望天,这是谁想我了来着。
旁边的小言旭笑着道:“一个
嚏不是代表有人骂你了吗?”
孤鹜一个巴掌拍过去,言旭轻巧的躲开。
孤鹜气恼地道:“谁会骂我这个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美男子?”
“说不定是你干了什么坏事,三皇子骂你的。”孤鹜又一个巴掌派来,仍然没有拍着。
“好啊,你小子,最近武功进步很快啊!”“那当然,必须的。”
千寻恶作剧的因子发作,边看边唠叨:“你看这个桃红色的适合我那个小情人,这个青色的就送给你那个素素了,好不好?哎,你看这个淡蓝色的给你那个唱唱怎么样,这个绿色的给你那个美美哈!”
沐千翔是
头的黑线,极力往千寻的背后躲,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四处看看,能不能找个地
钻进去。
这几个头钗加起来才十两银子,真的好便宜,比店铺里面的花
多不说,便宜的那是没谱了。
付完钱转身就走,一道亮丽的绿衫女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公子,我好喜欢你的那个桃红色的头钗,能不能转卖给我啊?”
这女子长得清丽脱俗,绿色的纯净穿在她身上又增加了一种调皮感,让人眼前一亮,声音更是婉转动听,千寻顿时对她有了好感。
思考了一下道:“好吧,卖给你了。”
“啊,真的。”那女子欣喜若狂,笑起来眼睛弯成了小小的月牙,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生辉,美极了。
不过吧,看她这样子,很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她有好感是不错,但是价钱还是要算的,花云丁不是说了吗: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我买这些总共花了十锭金子,这样吧,这个绿色的头钗便宜些卖给你,一锭金子就够了。”
女子不敢置信:“真的?好便宜啊,可是怎么好意思让你吃亏呢?”
千翔咳了一声:这女子不是被家里娇生惯养,不谙世事,就是家里富的冒油,不过这妹妹绝对是个赚钱的好手啊。
“哎。”千寻叹了口气:“谁让我们有缘呢,我怎么好意思要你这么多钱。”
“没关系,锁儿,给钱。”少女甜甜的开口。
那身后的丫鬟锁儿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了过来,千寻定睛一看,哇
,居然一百两金子,姑娘,你家是开钱庄的吗?
千寻犹豫道:“这,会不会太多了?”
少女天真烂漫的笑容特别感染人:“没关系,你都说了,我们有缘,不如我们
个朋友吧,我叫梨尚。”
“哈哈,我叫沐寻,这些是买来送给心上人的,呵呵,你懂的。”
她噗嗤一笑:“我知道。”
哦,知道就好,千寻松了口气,看这情况应该是对她没有感觉,听她要和她做朋友,她可紧张了,千万别因为她这几句话就恋上女扮男装的她就好,那她可吃不消,残害了一个明媚的少女,可就是作孽了。
咳咳,公主,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
“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送给你算作见面礼。”千寻掏出刚用二两银子买的脂粉盒。
“哇,好漂亮啊。”她接过来,赞叹道:“谢谢,那我也送点什么给你啊?”
千寻嘴里说着:“不用,不用。”眼低却一点也不坚定。
梨尚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玉来:“这个送给你。”
千寻接过来,一看这玉就不寻常,绿色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触手可温,是玉中极品,要是买的话,肯定值不少钱。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不客气。”
“走了,拜拜。”
梨尚朝她挥挥手。
她拉着沐千翔就走了。
沐千翔道:“你这样骗人家的钱不太好吧。”
千寻不
:“这怎么是骗啊,是我出售商品给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我说哥哥,谁是你的妹妹啊,你不替我出钱就好了,还扯我的后腿,哎,你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身后的沐千翔只好选择闭口不言,他再问下去,她不定又说出什么呢。
千寻哪肯轻易放过他:“哎,哥哥,我说真的,这个女子真不错,好像家世也很好,很难得碰上一个不讨厌的女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还是你对静心还没有死心啊?”
“好了,该买的东西买了,该去馆驿了。”沐千翔不在理她,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千寻追上去:“哎,你倒是说说啊。”
“说什么,说不定啊,那少女是甘心被你骗呢,最后还不知道你们孰赢孰输呢。”
“呃,你看出什么了?”
“我没看出什么,只是看到你收下玉佩的时候,她眼里是得意的。”
“啊?难道她是故意要接近我的,这么说她认出我的身份了,那她有什么所图啊?”
“不知道,不过看她倒是不像有什么恶意。”
“我还对她有好感来着,原来那清纯的样子是装出来的,那这功力可是比玉碗高多了。”
身后的锁儿看着那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皱着眉头道:“小姐,我们是不是上了骗子的当了?”
梨尚细细端详着手里的东西:“你懂什么呀,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呀?”
“沐云国千寻公主。”
“啊?就是那个独狐公子说的他的主子。”
“是啊。”
“那小姐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肯定知道独狐印的下落。”
“那小姐怎么不直接问她?”
“素不相识,她怎么会告诉我。”梨尚又道:”这件事可别让哥哥知道了,要不然他又要把我关进家里,不让我出去了。”
锁儿道:“小姐,少爷是对你最好的人了,虽然有些严厉,但是也是为了你好。”
“哼,为了我好,怎么不帮我找到独狐印,还做我的绊脚石。”
“独狐公子太贪玩了,少爷是怕你将来受苦,总之少爷是为了你好,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被少爷发现了,他又要把我们锁在家里了。”
“好吧,你告诉狗儿,我们先回去了,让他继续打听独狐印的下落。”
“是。”
千寻和千翔向馆驿走去,因为白狄大皇子白子盟是因着太子受了伤,所以先去看望了,并按照他的喜好,从书画楼选了一名女子带了过去。
白子盟与白子楼长得完全不同,白子盟完全一副
北人的特征,熊背虎
,留着一圈络腮胡子,大腹便便,肥
横行,一撮
让千寻想起来封神榜里面的那只被杨戬逮住的猪妖,他头上裹着纱布,正躺在
上哼哼唧唧,见人来了,哼的更厉害了。
待看到后面的美人时,眼睛都直了,也不哼唧了,也不受伤了,从
上直接蹦下来,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子。
千寻一阵厌恶,怪不得白子楼失踪的这几年,他身为大皇子,母妃身份又高贵,怎么会没有取得皇位的继承权,原来是个不成器的。
“小美人,叫什么名字啊?”白子盟用手抬起女子的下巴,他们还在还不好,就开始挑逗了,有没有一点皇子的作风?真是和沐千御有的一拼。
女子躬了躬身:“小女子名叫想容。”声音如同百灵鸟一样婉转,使人看上去更加的美上三分。
“好好,想容,这名字好。”拉着想容的手就往
边走去。
看到沐千翔和千叶还杵在哪儿,立马不悦的道:“有想容姑娘在这陪我就好了,你们可以先走了,告诉白子山,让他也不要来打扰我。”
千翔笑着道:“当然,大皇子玩的尽兴才好。”
千寻也道:“不知道三皇子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给他传话,不让他打扰了大皇子的好事。”
“他呀,估计是出去打听白子楼的下落了,他也不想想,白子楼能躲过他两年的追捕,现在又怎么会轻易让他找到,还不如抱着小美人好。”白子盟不耐烦的道,
的眼睛已经离不开小美人了。
“大皇子不着急啊?其实最有希望坐上皇位的是你呀,你身份高贵,又是大皇子,白子楼回来,你不就没有机会了吗?”
“哼,我当初又没有害他,最怕白子楼回来的应该是白子山才对,我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是不是,小美人?”
看来这白子盟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也不是全无用啊!
沐千翔道:“那千翔就祝大皇子早成大事,到时候可别忘了千翔啊。”
想容往他的嘴里
了一颗扒皮的葡萄,他高兴地眼里心里都是美人,不耐烦地催促道:“一定,一定。”
看样子已经迫不及待,要把他们这两个电灯泡给赶走了。
“哥哥,你说我们这次要不要除掉他们俩。”她
低声音道,也没有提及名字,她知道沐千翔明白她的意思。
“等到父皇寿辰之后吧,毕竟现在谁也不敢动,闹不好就是国与国的战争。”
“嗯,先做好准备。”
“也不是那么容易,既然白子山和白子盟知道白子楼在这里,还敢来,就说明他们做好了万全准备,更可况白子山和战况勾结在一起,更难办,据说这几天战况老家伙找了不少的帮手,连魔宫和隐士家族都出来了。”
“那我们也不怕,兄妹齐心,其利断金。”
沐千翔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嗯,不怕。”
“你让孤鹜送白子楼回去吧,他们两个都不在白狄,正是白子楼回去招募自己的势力的最佳时机。”
“嗯,我们想到了,白子山肯定也想到了,估计在白狄布下了天罗地网也说不定,这事不急,在等两天,等到他们放松了警惕,再回去也不晚。”
千寻点点头;”那我们尽可能的多拖延他们几天,给白子楼争取更多的时间。”
“哎,等等,你们哪个是三皇子?”
千寻看过去,一个穿着漠北服侍的女子在后面叫道,一甩头,头上的珠翠啪啪作响,长得是美,但是神情有些倨傲。
沐千翔拱手微笑道:“在下沐千翔,敢问可是白狄二公主白子画?”
那女子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沐千翔:“是我,你看起来比那沐千御强多了,听说你身体不好,有咳疾不知是不是真的?”
千寻受不了她那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就是白狄二公主吗,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是女王吗?把别人的痛处就这样说出来,懂不懂人情世故,有这样说话的吗?
态度强硬道:“我皇兄有咳疾如何,没有又如何?”
“我来沐云国一是为皇帝祝寿,二是来联姻的,沐千御太花心了,不符合我的要求,听说那二皇子是个残疾,只有你看起来还不错,要是没有咳疾的话,本公主就答应了。”
妈高的,又来一个极品,你以为你真是女王啊,要选谁就选谁,你就不问问别人愿不愿意娶你啊!
千寻突的一笑:“谢谢公主的厚爱,我皇兄没有咳疾,但是不想答应。”
“你”她突然变了脸色:“我没有问你,我问的是他。”
她指着后面的沐千翔:“我可是白狄二公主,娶了我就等于得到了我哥哥的支持,你可要想清楚了。”
沐千翔也不恼:”多谢公主的好意,在下不喜欢女人。”
不光白子画惊呆了,连千寻都愣住了,这皇兄为了拒婚,真是什么都说的出来啊。
“你,你喜欢男人?”
“咳咳,我皇兄是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可不是吗,那皇兄喜欢她父皇又喜欢她,不是女人男人都有吗?
白子画脸色像调
盘变了一会,原来是个变态呀,还是离远些,一甩衣袖,回屋去了。
他们又去各地大臣派来祝寿的地方看了看,寒暄了一阵,不巧的发现,他们几乎都带着如花似玉的女眷。
“我说哥哥,这是选美大会么?”
“这是联姻的好机会啊,所以没有人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这也很正常。”
“那你觉得父皇会为你在宴会上赐婚,所以你说自己不喜欢女人?”
沐千翔苦笑:“父皇赐婚还是好的,要是太后赐婚,可就糟了,身边就会多了一双监视的眼睛和定时炸弹,就比如那白子画和白子山是一母同胞,既有可能就是战况安排好的。”
“那你就不怕,她把这事说出去,真的就没有人愿意嫁你了?”
沐千翔笑道:“你看你哥哥英俊潇洒像是一辈子打光
的人吗?”
千寻也调笑道:“才不是呢,一看就是一声令下,就有无数女人扑上来的美男。”
沐千翔刮刮她的小鼻子。
两人哄笑着。
千寻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还害怕你会陷在静心的事情里不可自拔呢?”
“我对静心不是想的那样,我对她更多的是感激。”
千寻惊讶:“是吗?我还以为你对她可以豁出生命不要呢。”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六岁那年,在宴会上去茅厕的时候,差点被人给害死,要不是因为不开心不知不觉走到那里的静心看到了,大声呼叫,我就被人掐死了,从那以后我就和她认识了,七岁那年,她误吃了本该是我的食物,中了毒,差点死掉,我就对她更加感激了,把她看成我生命中的贵人,后来我去了宁城以后,再一次看到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徒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被震惊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的感情,我虽然把她看成我的知己,对她感激救命之恩,但也知道和战家的矛盾是不会轻易解开的,自然也不会让自己陷进去。但是从看到她惊喜的站在我面前的的那一刻起,我也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了,很复杂,我相信任何人见到这样一个女子为自己坐到这种地步,都会生些情愫吧。”
“后来,这件事被战况知道了,他便派了十路杀手轮番刺杀我,我知道我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看到她被人挟持也是因为怕我危险的时候,明知道是陷阱,我却不能不去,因为我曾经欠了她两条人命,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每次看到她那么忧郁呢,想来很多事情她心里也是明白的吧。
“她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我一直怕你想不开,所以没有告诉你,她说她来生要做无妄山的一块石头,让你去找她。”
“嗯,好,如果有来世的话。”这一生的情义他是还不清了,但愿来世能还吧。
“我们去前面去看看吧,前面两处院子是除了花家以外,西大陆上最富有的两个家族慕容家族和上官家族住的地方。”
“呃,还有这么多富的家族啊?比我们还富有啊?”
“那当然,沐云国建国才三四十年,经历了战争,再重建家园,又和白狄打过仗,你说我们国库还能剩几个钱,而他们这些家族都是经历了上百年的大族,根基深的很,我们自然比不上。”
“哎,还以为当个公主会很有钱呢。”
“父皇和哥哥虽然没有他们这些大家族富有,但是供你花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必担心。”
“我才不要花你们的,我会自己挣的。”
兄妹俩往前走着,便听到前面传来争吵声。
一个清冷的声线带着怒气道:“我不是警告你了,现在京城外来的人太多,人心复杂,不要往外
跑,你偏不听,现在看看,玉佩丢了吧!”
“我没丢,只是送人了。”那委屈的声音分明就是刚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绿衣少女。
“你长没长脑子,家传的玉佩能随便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
沐千翔看了看千寻:这次玩大发了吧,人家哥哥一眼就看出你是一个骗子了,现在倒好,人家是我们的客人,不能得罪,看这架势,怎么解释吧。
千寻无所谓的耸耸肩,是她自己愿意的好不好,她又不是小孩,也不是弱智,我也算不上骗人啊!
“慕容家主,令妹的确是把玉佩送给我了,这不我来拜访来了,想不到你这么介意,我先前也不知道这是你祖传的东西,呶,玉佩在这里,你收回去吧。”千寻把玉佩拿在手里递过去。
哎,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玉质,要是卖的话,也是价值连城啊。
慕容梨白转过身来,一张完美无匹的脸
出来,和她刚才看到他那风神俊朗的背影想到的一模一样,这古代真是滋生美男子的窝啊,和他皇兄比女子还美的柔美之资不同,和夜钟离霸气高高在上的姿态也不同,他是精明的,而且有一种骄傲的清冷,似那子时的月光。
一双锐利的眼神看过来,只是一瞬,就看明白了他们的身份:“三皇子。”
果真是个极聪明的人,怪不得小小年纪就继承了慕容家的家主之位。
“慕容家主”两人相互寒暄了下。
“这位是?”他实在想不出能和三皇子并肩而行的京中少年还有谁有这样洒
的风姿。
“啊,哥哥,这就是我在路上一见钟情的寻公子。”梨尚三分娇羞三分喜悦的道。
千寻被道道光雷劈了劈,这是闹得哪处,刚才不是还说不喜欢她么,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还一见钟情?
沐千翔似笑而笑的看着她: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那慕容梨白的目光
向她,似乎要穿透她的灵魂,把她看个透彻,过了一瞬,才不漏痕迹的垂下目光:“恕梨白眼拙,认不出寻公子的身份。”
慕容梨尚忙
嘴道:“哥哥,你当然认不出了,这是景王府的小王爷沐寻。”
“是吗?”慕容梨白看着梨尚有些紧张的脸色,心中了然,面上显得很淡然。
沐千翔和千寻都没有说话,谁都明白这兄妹俩貌合神离,一个要隐瞒什么,一个
察先机,深藏不漏,不知这是为哪般?
她记得她可没有告诉过她,她是景王府的小王爷。
这丫头想干什么?不过这是人家兄妹俩的事,与他们无关,更何况人家哥哥都没有拆穿。
慕容梨白道:“原来是景王府的小王爷,在下失敬了,不知道景王在启城可还好?”
千寻面上一
,我怎么知道他好不好,我
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郡景好不好?嘴上敷衍道:“好,还好。”
“上次去启城忙通汇钱庄的事,见过景王一面,他的腿疾也好了吗?”
千寻见对面的慕容梨尚朝她挤眉
眼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只得道:“哦,已经好了。”
话一落,慕容梨白的嘴角一挑,有些诡异,道:“那就好。”
眼光瞟到慕容梨尚翻了翻白眼,像卸了气的皮球一般,见她哥哥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似乎很害怕,千寻便知道她
馅了。
不过早晚要
馅,以慕容梨白的精明,他妹妹在他面前就是个透明的人。
慕容梨白道:“三皇子和小王爷要不要到屋里一叙?”
沐千翔道:“我看这里的凉亭不错,不如在哪里喝杯茶如何?”
“好,三皇子请。”
“哈哈,来者是客,慕容家主请。”
千寻对这样的礼节最看不过去了:“你们不请,我先请了。”说着从他们俩的中间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了,那慕容梨尚也追了上去,和她并肩走在一起,甚至还亲密的挽起了她的胳膊。
她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前世和朱七七童鞋睡在一个被窝也没有这么别扭啊!
“哎,你干嘛要对你哥哥说谎啊?”她小声的问。
“谁让他天天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呢。”
“是吗?那你接近我又是什么目的啊?”
她很惊讶:“被你看出来了。”然后又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我的演技很成功呢。”
“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哥哥。”
“原来这样啊,他们都说你是个神医,比你师父还厉害,是不是真的呀,你真的能把死人救活,把残疾人都
健康?”
妈高的,这是哪里穿的谣言啊,她哪有那个本事?汗颜啊!
“你信吗?”
“不信。’
“我也不信。”
两人都笑了起来。
一个是蓝衫的绝
少年,一个是娇
滴的明
少女,羡煞了这灼灼
光,如画江山。
慕容梨白和沐千翔走在后面,梨白凝视着前面高矮差不多的背影,道:“莫非是三公主?”
沐千翔笑道:“慕容家主好眼力。”
“哎,你还没说呢,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了,你会帮我吗?”
“说来听听,在决定吗?”
“因为独狐印说你是他主子,你同意了我们的的婚事,他才同意。”
“啊?”千寻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被偷了
衣,追婚的女子啊?”
“怎么了,不行啊,谁让他看了人家不给看的,拿了人家不该拿的。”慕容梨尚瞪圆眼睛道。
“应该。”千寻珍重的回答她,这古代的女子在这方面看的还是
重的。
“那你帮不帮我啊?”
“帮,不过呢,你要用技巧,你这样老是追来追去是不行的,你得…”
“嘘”慕容梨尚忙打断她渐渐升高的声音:“小点声,别让我哥哥知道了。”
“为什么,他不同意?”
“是啊,独狐印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偷,我哥哥觉得他配不上我。”她十分的懊恼。
“想不到你哥哥还很迂腐。”千寻扭过头看了看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啊。
“所以,你刚才才那么说,想让你哥哥以为你已经忘记了独狐印,喜欢上别人了?”
“哎,是啊,没想到一眼就被他看穿了,估计一会回去我又要挨训了。”
“别急,慢慢来,看的出你哥哥对你还是很好的,你应该时不时的撒个娇什么的,他就心软了,不舍得训你了。”
“切,我哥哥是个死心眼,他才无动于衷呢。”
“别急,我会帮你的。”话说她最喜欢干红娘这种事了,她在前世上大学的时候,就为她的同学牵过线,当时她和她们学院的院花是好朋友,很多男同学都追过她,院花就拿她当挡箭牌,她也乐意当院花的挡箭牌,因为男同学送给院花的零食,都被她给吃了,她的同桌就警告她,以后不许再吃别人送的零食,他给她买,她就以为同桌也喜欢院花,不让院花收其他男同学的零食,只能收他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表达,她又在一次无意中得知院花喜欢她同桌,她为了同桌的友谊,决定帮他一把,于是就以自己的名义约了两人见。她又以有事为名,没有去,结果,结果就是不但没有成功,而且自此两人都不再理她了,真是莫名其妙,她同桌每次还都
怪气的嘲讽她两句。
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这次的红娘之举能不能成功啊,这真是个巨大的挑战。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觉得吧,他要是不愿意,你就直接把他推到
上得了,他不就是你的了吗?”
慕容梨尚狐疑的看着她:“这样可行?”
“咳咳,不知道,应该可行吧。”话说夜钟离那家伙就是那么干的,没有经过她同意过,自己想亲就亲了。
靠,怎么想起那家伙来了。
“好吧,下次试试。”慕容梨尚下定了决心。
“她们似乎还
有缘分。”沐千翔抿了口茶,笑着看两人坐在凉亭的边上背着他们窃窃私语。
“是啊,她们平常都是一个人,没有同龄说话的,见着投缘的,自然就高兴。”
“慕容兄来到这京城可有其他打算?”
“不瞒沐兄,梨白这次来,是想在这里在开一家钱庄的,只是这京中已经有花家和上官家两家钱庄,不知道能不能开的成功。”经过这一会,两人也开始称兄道弟了。
“这事要慢慢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到时候会叨饶沐兄的。”
四人分成两组,各聊的热火朝天的。
沐千翔道:“我是奉父皇之命过来问一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需要的,我还要去几位皇叔那里,上官少主那里问一问,如果慕容兄没有事的话,等我回来,一起去吃午饭吧?”
“好。”慕容梨白也很高兴,能遇到这样的知音。
千寻和梨尚继续她们的聊天,几乎都没有感觉到皇兄的离开。
“哎,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哪有?没有啊?”
“真的没有?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这么可疑啊?瞧瞧都红了。”
“切,一个大姑娘家讨论这种事,谁不脸红啊,你不脸红,那是你脸皮厚。”千寻也觉得自己找的这个理由非常站的住脚。
“切,得了吧你,是谁刚才还说让我直接扑倒呢?”
咳咳,好吧,她似乎真的不太适合走纯情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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