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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完结倒计
  “你们听说了吗?安王并非真正痴傻!”茶馆里,有人惊呼一声,立刻引来百姓们纷纷侧目。他见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住,立刻神神叨叨地说“我有个侄女在宫里当差,听说巳时,安王意图谋朝篡位!”

 楚玉珩的痴傻和秦落衣的貌丑口吃一样,这些年来,一直被百姓们津津乐道。如今听闻楚玉珩并非傻子,而且还谋反宫,意图篡位,各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脸不可置信。

 “怪不得刚才,我看见一大批侍卫闯进了安王府!”

 “我也看见了!“

 “那结果呢?“

 青衣男子见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立即脸色沉痛得说:“在争夺虎符时,安王害死了陛下,重伤了皇后。若非慕容将军出现,安王就宫成功了!安王眼见宫失败,一怒之下火烧了皇宫,逃之夭夭!现在,卫军正在京城四处围捕着这群臣贼子。”

 “陛下驾崩了?!怎么会这样!”众人闻言,脸色惨白如纸,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得不清。这些年来,楚瑞帝仁行天下,躬行节俭,体恤百姓,使得南楚国朝气蓬、繁荣昌盛,是百姓心中的好皇帝。如今,这样的好皇帝竟然被自己儿子害死了!

 “弑父篡位,大逆不道!”一白发老翁听后,愤愤拍桌“枉陛下为了医治他痴傻,到处求医,竟养了一匹白眼狼!不孝,太不孝了!”

 南楚以孝为先,不孝之人令举国诟病不。而楚玉珩弑父篡位,简直是滔天大罪,一瞬间令所有不名真相的百姓憎恶了起来。哪怕后,楚玉珩真的篡位成功,此等恶名也将传千古。

 “秋神医和离大夫呢?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安王并非真正痴傻,故意隐瞒了陛下?”

 “他们也是同谋。”说话之人一脸伤痛“陛下因宁王之死气急攻心,今早请了离昕前来就诊,谁知,离昕一进宫就威胁重伤的陛下出虎符、立安王为太子。皇后娘娘正巧来看陛下,发现离昕意图不轨,立刻派侍卫包围。这时,安王带着一大批人杀了进来,重伤了皇后…”

 一听离昕竟是同谋,在场少女的心立刻碎成了渣。有名蓝衣少女不敢置信地问:“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安王这些年来,为何要装痴傻呢?离公子愿意帮安王,一定是安王有什么难言之隐!”

 “装傻蒙蔽世人,你说他居心何在?”一名中年男子嗤笑着,自以为是地分析道“十八年前,白家造反被抄家,白太傅被抄斩,放的白氏族人被马贼屠杀灭门,唯有皇后白筱月活了下来。白筱月一定从小给安王灌输仇恨,意图让他复仇。而装傻是最能惑众人的,让陛下对其不设防。这次大皇子被废,宁王惨遭毒杀,是最佳的谋反机会!”

 就在中年男子沾沾自喜地分析时,突然,有道清冷的中嗓音了进来:“白家一被放,就遭遇马贼的血洗,全族灭门,这会不会太巧合了些?”清澈的嗓音十分干净玲珑,带着淡淡的困惑和迷茫。

 众人不由望向说话之人,只见不远处的窗旁坐着一男一女。少年一身月白锦袍,年约十三岁,长发微微挽起,红齿白,十分柔美,一眼便看出是偷偷溜出家的小少爷。

 见众人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他不由歪着脑袋,又脆生生地问了一遍。

 为什么会那么巧?前脚被放,后脚就被灭门?

 其实,这些年来,有不少人怀疑,白氏的灭门是皇帝所为,故意赖在马贼身上。毕竟谋朝篡位是诛九族的大罪!

 “当年,陛下只抄斩了白太傅,而非灭九族,显然是看在白皇后的份上,想网开一面,又怎会再派人假扮马贼诛杀呢…”白皙修长的手撑着下巴,少年歪着头,再次困惑地说“陛下是一国之君,生杀在他一念之间,就算后悔了,再把人抓起来抄斩呗,何必装成马贼呢…”

 见少年不依不饶地揪着白家的问题,最初说话的青衣男子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耐地说:“当然不是陛下所为,马贼早已在之后一年就被朝廷围剿了。”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少年嘟着嘴,一副小孩子情般天真烂漫地开口“马贼素来以抢劫财物为主要目的,哪有大屠杀的。更何况,一个被抄家放的白族,哪有什么财富值得去抢啊。真是奇了怪了,还非要把一族人都给灭了,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想抢夺什么东西?”

 少年话音一落,不少人深思了起来,刚才为离昕说话的少女忍不住开口道:“白家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所以安王和离公子才…?”

 蓝衣少女倾慕离昕多年,所以不愿相信离昕做出了此等叛逆之事,可刚一开口,她恍然惊觉自己在众人面前说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连忙惊吓得住了口。

 男子脸色不善地呵斥:“你们这群年纪轻的,不懂就不要瞎嚷嚷。白家谋反的罪证可是铁证如山,而且白太傅还亲口承认了!此等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忽然,说话的男子感觉自己被一道森冷如刀的视线注视着,让他浑身发冷。他身子一僵,惊慌地张望了一下,对上一双漆黑深不见底的潋滟凤目。

 刚要怒瞪回去,却在看清对方容貌时,那双怒眸变得-了起来。

 这次接到任务,要在京城各处散播安王谋逆之事。从早到晚说着同一件事,他自己都厌烦了起来,心里十分羡慕着自己的同伴去安王府和秦府抄家,或者威风地在街道上巡逻。如今,看见茶馆里竟有个如此绝大美人,之前的不快纷纷烟消云散。

 他有些馋涎滴地望着娇滴滴、蹙着眉心的大美人,心想着京城什么时候有如此绝,竟比京城的四大才女都貌美!只是微微一皱眉,都让他的心苏了!若是能拐回家,好好享受…

 女子原本蹙眉微怒的神情在看见男子贪婪丑陋的嘴脸时,更是觉得自己像是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她容秀丽清冷,白皙的肌肤如玉似雪,一身浅紫的长裙衬得她如下凡的仙子,潋滟芳华。

 此刻,修长白皙的玉指因强烈的怒意紧紧扣着手中的筷子,她坐于饭桌前,一双墨玉清眸如寒烟笼罩,透着阵阵杀气,一刀一刀得杀向说话的青衣男子。

 身旁的少年一见不妙,立刻伸出手盖在了女子隐隐动杀机的右手上。他苦着脸,不停得宽慰着女子:“玉姐姐,不要难过…落儿知道你爱慕离公子多年,前天特意从白川赶来,只为还离公子一恩,但离公子是个大逆不道的坏人,不值得你付出真心!你还有落儿…”

 女子闻言,身子一僵,整张脸又青又白,又羞又怒。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那张铁青寒意的脸色才稍稍缓了过来。眼眸清透如玉,她的目光柔柔弱弱地凝望着少年,红轻启,缓缓道:“当年他救了我一命,我才以身相许。谁知他竟是这样的臣贼子,是我倾慕错了人…”

 她感伤地骂着离昕,不着痕迹得把捏得粉碎的筷子藏进了袖中,又抹了抹脸上根本没有的眼泪,扑进了少年的怀里。她不着痕迹得蹭了蹭少年的,又对着他的纤掐了一把:“落儿,我好难受,我们早点回白川吧…”

 众人见状,纷纷悟了。原来是一位曾经被离昕救过,又以身相许的痴情女。特地从白川进京,怪不得以前从未见过如此绝佳人。此刻,恐怕是得知离昕谋逆,经受不住刺,才扑在弟弟怀里哭泣吧。

 青衣男子见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有些嫉妒得瞪了一眼被狂吃豆腐的少年。少年被女子蹭得脸颊微红,他握住了那只在他身上动的爪子,在女子耳边小声说:“再动,动就把你吃掉!”

 想到出门前秦落衣的鬼主意,让他男扮女装躲过追兵,顺便外出探探消息,楚玉珩的脸红得如同娇的牡丹花,嗔怪地瞥了秦落衣一眼。那种想怒又不能怒的无奈,在这一颦一笑中表达的淋漓尽致,十足勾魂,十足魅惑。

 竟说他喜欢离昕!哼!她既然喜欢装,他就陪她装!

 秦落衣忍不住口水,芳心狠狠颤动着,越看越觉得她的玉珩扮起女子来,简直让京城的四大美人全部靠边站!除了身高特别高外,根本没有人能察觉是名男子啊!

 秦落衣忽然特别的自惭形秽,怎么楚玉珩就长得这么貌美呢!简直让她这个娘子望得目不转睛啊!

 而她原本女扮男装想假扮成楚玉珩的夫君,谁知,她比楚玉珩矮一个头,又是女子比较瘦弱,所以十六岁的年纪在装扮成男子时,看上去竟像十三十四岁的小少年。

 而楚玉珩一米八的个子,身子高挑修长,容貌又像极他第一美人的娘亲,显得沉鱼落雁,貌美如花。虽然楚玉珩特意弯着身子让自己矮一些,但秦落衣看上去实在是太年幼了,于是,夫扮不成,只好改口叫起了姐姐。

 “你们,站住!”就在秦落衣被楚玉珩的花容月貌得晕头转向时,突然一道厉喝传来。只见,一大批官兵手持长、刀剑地冲进了茶馆,逮到他们身前的一对男女就对起了手中的画像。而京城四周早已密密麻麻贴了楚玉珩、秦落衣和离昕等人的画像。

 待到官兵们走到秦落衣和楚玉珩面前,他们瞥了一眼就路了过去,谁让年龄看上去那么不符合呢。甚至有位看见楚玉珩如此闭月羞花,好心提醒道:“最近,京城不太安稳,姑娘家还是呆在家中比较安全。”说着,眼睛不着痕迹得望了望楚玉珩着两个馒头,看上去傲然立的膛。

 这样赤-的眼神,气得楚玉珩脸色苍白,头顶冒烟,却顺着话柔柔地说:“官爷说的是。”说着,他拉着秦落衣的小手站了起来,正大光明得路过了一个个正对比着画像的官差们,深邃的黑眸里是轻视和不屑。

 秦落衣在旁,差点爆笑出声,她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和楚玉珩的画像,撇撇嘴,小声嘀咕着:“这么丑,抓得到才怪!”

 路过最初说话的青衣男子时,秦落衣在他的茶杯里偷偷撒了点毒药,冷笑地勾起了角。

 两人安全地走出茶馆后,发现街道上也有着大批官兵四处巡逻着。

 “陛下驾崩后,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打仗了?”街道上的百姓们瞧见这严正以待的架势和四处张贴的皇榜,担忧得围堵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一听打仗,一直过着安逸生活的百姓们吓得脸色惨白。巡逻的官兵队长立刻义正言辞地说:“太子殿下和慕容将军会保护我们,绝不会让臣贼子的计得逞!所以,大家一旦看见画像上的朝廷通缉犯,立刻通知衙门。提供有利线索的人,将得到一万两酬金!”

 众人纷纷望向张贴的皇榜,只见上面写着:“安王伙同秦丞相谋逆造反,刺杀陛下,火烧皇城,罪无可恕。现太子有令,全城戒备,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所有人配合官府的搜查工作,不得窝藏罪犯。违令者,斩立决!”

 大皇子因毒杀宁王而被废去太子之位的事刚过去,就传来燕王被封太子,安王刺杀陛下的事情。短短两天,整个京城都炸开了锅!

 而此刻,锣鼓声更是在全城敲响不断:“秦云鹤狼子野心,勾结安王,欺君谋逆,犯上作。今抄家灭族,查封秦府!午时三刻,午门斩首示众!”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瞥了眼敲打锣鼓的官差,低声音问着身旁的人:“秦相也参与了这次谋逆?会不会是消息有误啊…相爷为人大度良善,实乃大忠臣啊!”“说不定是伪善呢。秦府一早就空了,恐怕是早有预谋,逃之夭夭了!毕竟谋朝篡位是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大罪啊!哪会这么巧,抄家的时候,全都不在呢。”

 众人闻言,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之前慕容兰的事,会不会是秦相栽赃陷害呢?”

 “安王妃是秦相的女儿,秦相跟这事肯定不了关系。”

 “秦相午时要被斩首了,安王和安王妃会不会来救?”

 “救就是自寻死路,这次肯定是故意引他们入局,才大肆宣扬处死秦云鹤!”

 混在人堆里的秦落衣,听到秦云鹤要被斩首示众时,气得浑身发抖。该死的楚凌寒,该死的慕容家,竟将父亲当众斩首!

 “落衣,勿冲动。这是他们为了引我们出现,特意步的一场局。”这次,轮到楚玉珩劝起了秦落衣。他眉头紧蹙,显然意识到对方抓住了他们一个软肋。

 “可父亲就要被斩首了,现在离午时只有半个多时辰了…”秦落衣咬了咬,心里更是仇恨和苦涩。他们这么快就将秦云鹤推出斩首,就是让他们来不及准备,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要么自投罗网,要么眼睁睁地看着秦云鹤被处死。

 若非这段时间,秦云鹤一直心中不安,陆陆续续得将秦府的人安排到外地,恐怕此刻不是一人斩首,而是全家抄斩。

 秦落衣知道,现在不是冲动救人的时候,但让她眼睁睁得看着秦云鹤被斩首,根本做不到。要么劫狱,要么劫法场,可无论哪种选择,都会将他们入绝境。

 见秦落衣急得团团转,洁白的贝齿狠狠得蹂躏着自己的瓣,咬出斑斑血痕。楚玉珩眸暗了暗,在她耳边轻轻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此计划并非完全可行,但为了秦落衣,楚玉珩愿意一试!

 眼睛蓦地一亮,秦落衣一扫刚才的颓靡焦虑,又在楚玉珩耳边嘀嘀咕咕地补充了几句。

 楚玉珩听得极其认真,见秦落衣将自己的计划补充得更为完美,情不自地点着脑袋。可那温软的香气一阵一阵吹拂着自己的耳,他没一会就心猿意马了起来,嘴角挂起浅浅的笑容。

 两人见时间紧迫,立刻返回了暗藏的聚集点。

 此刻,安王府、秦府、云中居都被官兵们层层围住。百里辰旗下产业聚多,此次都被官兵例行搜查并盯梢,但没有被查封,原因是楚凌寒一直认为百里辰是太子的人,太子已被囚,百里辰不成气候,但百里辰和离昕关系尚好,不外乎会互相勾结。如今只是没证据,所以没有动手。而皇宫那次,百里辰扔火药时,并没人发觉,所以他们并不知情。

 现在,楚玉珩等人藏身在百里辰以他人名义购买的别院里。他们回去后,将京城的变故以及秦云鹤即将被斩首的事一一说明后,开始了严密的作战部署。

 他们不但要救下秦云鹤,还要出京!

 楚玉珩等人杀进皇宫时,已经派人提前出城,赶往了楚玉珩的封地安平。现在楚玉珩手中只有不到三百人,若是困死在京城,迟早要灭亡。唯有出京!楚玉珩手中的虎符和楚瑞帝手中的十万军队才能发挥起作用!

 楚瑞帝一直安静地没吱声,唯有望着一脸严肃认真、是大将之风的楚玉珩时,脸上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些年来,为了不让人起疑,他和楚玉珩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真正见面,楚玉珩也从未给他一次好脸色。

 现在发现,自己的儿子真正长大了,临危不,不骄不躁。

 秦落衣见楚玉珩一直无视身受重伤、脸色苍白的楚瑞帝,忍不住拉了拉他衣袖,望向了楚瑞帝:“父皇,你不是有话要跟玉珩说吗?我们等会就要出发了,你现在就把想说的,都告诉玉珩吧。以后,不一定还有机会了。”

 他们这一战,并非一定成功。若是失败,即是死亡。

 楚玉珩怔了怔,脸色忽变,扭头就想走,却被楚瑞帝轻轻拉住了手。

 “玉珩…是我对不起你们…”楚瑞帝颤着,小心翼翼地问“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解释吗?”

 楚玉珩一脸铁青,想甩开楚瑞帝的手,却被他握得极紧。秦落衣瞧着楚瑞帝泪眼婆娑,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连忙悄悄离开了房间。

 午时,京城午门上,楚凌寒一身玄长袍,脸冷清地坐于高台之上。

 没想到在他养伤的时候,楚玉珩竟然派人杀进了皇城,劫走了父皇。楚凌寒对于皇位志在必得,此刻冒出楚玉珩这个变故,让他心里起了一个大疙瘩。偏偏楚玉珩狡猾得很,搜查了一个多时辰都未搜出他们的具体下落,只能用秦云鹤引出楚玉珩和秦落衣!

 他心中最大的忧患不是楚玉珩,而是自己的父皇。他囚楚瑞帝,就是为了让楚瑞帝心甘情愿地禅位给自己,得到虎符。如今楚瑞帝活着逃出皇宫,他犯上作之事迟早会被揭穿。

 所以此刻,他已不顾亲情,一旦发现楚瑞帝,必取其性命!

 楚凌寒的身侧,慕容极居高临下地环顾四周。他们的四周,数千名慕容军队的士兵将午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密实实水不通,他们全面武装,穿戴黑色铠甲,手持防具刀剑。别说是一个人,连个苍蝇飞进来,都会被瞬间剿灭。

 时间步步紧,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了起来。楚凌寒一挥手,准备命人将地牢里关押的秦云鹤带上来。此次,秦云鹤关押在一个严密的地牢里,有数百人在四周把守着,唯有楚凌寒的令牌才可进入。

 就在楚凌寒准备下令时,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楚凌寒面色一紧,连忙四处张望,只见东面的城门传来滚滚浓烟。

 “怎么回事?!”他大骇,震惊地站起身。

 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官兵骑着马急速飞驰而来。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东门被攻破了!有匹马车冲了出去!”

 楚凌寒狠狠一握拳,整张脸扭曲到了一起。没想到秦落衣不顾自己父亲的安危,竟趁着大军聚集在午门时,攻破城门趁机逃出京城!

 想得倒美!

 他冷声命令:“你们几个带大军追上去!”他话音刚落,又传来“砰砰砰!”三声巨响。

 “太子殿下,南、西、北门被攻破了!同样有三辆马车冲了出去!我们该追去哪一辆?”

 楚凌寒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

 今,虽然大批军队埋伏在午门附近,但四周的城门仍有精锐部队重兵把守,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一同失守呢?而且还是四辆马车!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难道是为了延迟斩首,所以垂死挣扎?

 楚凌寒下令追击后,眸一沉,仍旧冷声下令:“午时已到,来人,将秦云鹤提上来,即刻处死!”

 等了半柱香后,仍是未见有人将秦云鹤上刑场,楚凌寒不耐地在高台上踱步着。这时,有人策马飞奔而来,苍白着脸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刚才臣前去地牢时,发现秦云鹤已被人带走了!”

 “怎么回事?”楚凌寒脸色铁青,震怒地说“他们人数很多,去劫了狱?”

 地牢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他们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不是劫狱。”男子白着脸,颤着声道“就在刚才,有人拿着殿下的令牌,声称殿下吩咐了将人带去法场,把守的官兵就未加阻拦,让他顺利地将秦云鹤带走了。”

 “您给臣的这块令牌是假的。殿下,我们中计了!”

 楚凌寒紧抿着瓣,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只有一个。究竟是谁,在他不经意之间,掉换了令牌?

 来不及多想,他紧握着手中这块不仔细观察就能以假真的令牌,恨声道:“他们刚出城,逃不远。无论哪辆马车,都给本王追去。不留一个活口!”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应该能一锅端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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