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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向烛九醉酒
  “千真万确,把你带离九爷身边,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无常德一双冷如寒潭的眸子紧盯着夏清

 夏清眼里掠过一丝不确定,他是向烛九的手下,他说愿意帮自己,这一个条件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你先说,我才能决定答不答应你。”夏清可没那么傻。

 无常德看着她认真地说:“你必须陪九爷十天,在这十天里,不能忤逆他,乖巧听话,十天之后,我带你走。”

 夏清俏眉微颦:“你这范围也太大了,如果他要我杀人我也得杀?让我去死我也得去死?”

 “你很清楚,九爷不会让你做这些。”

 夏清冷哼一声:“对,他不会让我做这些,但他会要了我的清白,我不觉得我这样划算。”

 无常德冷笑一声,夏清看得眉头更紧了,他不笑的时候冷竣着一张脸,可笑起来真是难看极了,还是不笑得比较好。

 “你不这么做,难道清白就能保住了?能得九爷的承,你该知足才是。”无常德笑得难看,说的话也就更加难看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夏清虽然讨厌他的态度,但也知道这话是他心里话,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向烛九就是他们的天,她这个野丫头敢嫌弃,那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

 果然是向烛九教出来的手下,连思想都跟他一模一样。

 无常德收起难看的笑,冷瞪着她:“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准备一辈子都被人监视,你永远躲不过我无常德的看守。你应该明白,我有这本事。”

 夏清抓着书册的纤指青筋暴,这个人在威胁她,毫无顾忌的威胁她,她真的要怕他吗?她的媚术是可以惑他的。

 但是如果他真的武功极高,那媚术就算成功,也只是能在成功那一瞬间让他失神,只可在打斗上占便宜。

 要想彻底摆他,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媚术对其对象不同,产生的效果也不同,对于一般人而言可以使其完全被情玉控制,听她使唤,但对有深厚内功的绝世高手而言就只能媚其一刹那,让其产生错觉而失神。

 但他们本身内力深厚,很快便能再找回自我,所以媚术对绝世高手而言只是单纯的致命技能。但夏清不想杀人…她也极少杀人。

 而且有些人反应快,也许那一刹那的功夫闪神会让她占得上风,但未必就能把那人致死,尤其是无常德这样高神莫测的人。

 “你就这么自信?”夏清冷笑,无常德要么是盲目自信,要么就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她更希望是前者。

 因为盲目自信的人才好对付。

 “我从不自信,只是对于九爷的命令,我会以死遵从…不怕死的,怕难的,这话你应该懂。”无常德的眼里掠过一丝讥诮。

 夏清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无常德并不喜欢她,为何不喜欢她呢?

 因为她对向烛九的态度?

 可是翠柳和文柳却没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对她打心眼里的不喜欢…这种不喜欢很真切,直人心,明明不喜欢,却还是要接受任务看管住她,所以厌恶的吧?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甘愿给向烛九做事,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自成一派,无拘无束。

 “那你如何保证你所说的?”夏清思索着,也许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要能离开向烛九,一切都可以结束。

 如果再继续呆在他身旁,她真的会采用计谋报复他,她不想伤害他,哪怕再恨他。

 虽然刚回来时是想过要破坏他的关系网,但是现在看到无常德对向烛九的忠心,她又觉得可能很费事,还不如同意了无常德的。

 一身清白换一身自由,也总好过一辈子在其身边痛苦强。

 “你想让我怎么保证?”无常德见她松了口,内心一喜,倒也大方了起来。

 夏清想了想:“帮我拿到天恒石。”

 无常德眼底掠过一丝不解:“魔教的天恒石?”

 “是,很高兴你也知道这东西,本来是属于我的,它现在在你们九爷那里,如果你能从他手里拿到天恒石,我就相信你有能力和诚意做这次易。”

 虽然中途她放弃了天恒石,但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依然希望能保住魔教最后的这一信物,不让魔教败在她的手里。

 无常德面:“那样会被九爷发现,对十天后的出走不会有利。”

 夏清摇头:“如果你不能拿来天恒石,我又如何相信你?”

 万一她在向烛九面前温柔乖巧,像个孙子似的过了十天,然后被抛弃了嫌弃了,而他却不能让她离开,她就要呆在这里一辈子,她绝不要这样。

 “我可以拿来给你看一下,但很快得放回去,仅仅让你看到有没有这个本事。”无常德想了下,坚定地道。

 “也可以。”夏清倒是接受了他这个决定,第一,因为确实拿掉了天恒石之后,向烛九会发现。

 第二,只要他能拿到天恒石来给她,代表他确实有诚意。

 虽然夏清不知道他为何要帮自己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不喜欢自己呆在向烛九的身边,这个想法与自己的想法吻合了。

 有同样谋略的敌人,也可以是朋友。

 夏清从榻上下来,朝翠柳喊了一句:“翠柳你过来…去告诉你们家九爷,我这里有他合心意的书,他想要的话,自己来拿。”

 翠柳听了大喜,面上出笑容,忙转身去告诉文柳。两人欢喜喜地离开了。

 “我按照你的话去做,但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没人知道向烛九到底想怎么样。”夏清又在榻上坐了下来:“你应该离开才对,你的主子要来了。”

 她说完便低头将心思放在了书册里。

 无常德注视着她一会,见她没有要再与他说话的意愿,便几个飞身跃上墙壁,倾刻便不见。

 夏清不知道他是真的离开了,还是又躲在哪个角落里监视着她。

 ……。。

 向烛九耐着子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今天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太过易怒了,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不会这么把喜怒表现出来,更不会有太过份的喜怒。

 这是皇族的教养,也是做为君子的风度,可是夏清的出现,把他这些年的教养和风度全打破了。

 他成了一个易怒狂躁的人,这不是原本的他。

 他也从不知道一个人能对另外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他似乎有些理解母妃当年那么不理智的对待后宫里的其他女人的行为了。

 她本是个知书达礼,温柔贤慧的女人,可惜她的夫君是王者,不是她一人的,即使她用尽了手断也没能留住他。

 最终把自己进了庙宇,只能长伴青灯。

 他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把她从庙宇救出来,可是他一次也没做,他觉得,母妃更适合那里,为那些她害死的生灵赎罪。

 他也是托了自己母妃的福,从小被各种暗算,皇宫是座布荆棘的城,每一步都会有陷阱,他好不容易从那里挣扎出来,所以不愿再回去。

 不过也要多亏小时候的磨练,所以现在他不惧怕各种暗算。

 他躲过了各种危险,最终却在一个女人面前摔倒了。

 这是他更加生气的原因,而且他除了把这女人关在自己身边之外,他不知道要如何再去做,更不懂明明自己本事超卓,却拿夏清没有办法。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当年母妃所陷入的境地。

 他开始对别人发火,动怒来引起夏清的注意,他很清楚文柳现在去夏清那儿了,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用另一种方法,让夏清对他屈服。

 可他又心里清楚,这根本没有多大用,和当年母妃的做法一样,只会害人害己,得不到任何便宜。

 “九爷…。”翠柳的声音在向烛九深思的时候传了进来。

 “何事?”向烛九淡淡地问了一句,依然维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他欣长的身子半躺着,一身白色纱质宽纱随意地披在身上,一只腿半弯着,一只腿放直着坐在窗边。

 一头如瀑的青丝披散着,垂直而下,悉数落在靠枕之上,他的五官是那么俊美无俦,夕阳从窗口映照进来,铺洒在他的身上,映红了他的脸颊。

 向烛九虽然姿势未变,但内心早已变化,翠柳是被他唤去照顾夏清的,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代表要说的话一定与夏清有关。

 他终于还是利用自己的办法,引起了夏清的注意,如他母妃那个不受宠的女人一样,他也使了女之辈的诡计。

 “九爷…夏姑娘知悉九爷对王府的书册都不满意,特让奴婢来告知九爷,她那儿有一本书册九爷一定会喜欢,让奴婢请九爷过去一趟。”

 夏清36

 向烛九维持着的淡定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彻底崩溃了,他立即回过头来惊喜地问:“你确定她真是这么说的?”

 不对啊,不对,夏清现在应该恨他恨得要命,只恨不得把他给切了,怎么会这么好心叫他过去?

 刚在回来的马车上,连看也未看他一眼,碰一下眼神就要把他生活刮似的。

 他甚至都绝望到觉得以后再也碰不了夏清了,所以他很惆怅。

 可文柳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有些好奇。

 “九爷,这自然是真的,奴婢怎么敢向你撒谎呢。”文柳窃笑着,果然下对了药,九爷这明显的就是等着夏姑娘那边给他让个步么。

 可怜的九爷,明明喜欢得紧,可对方还真不给他面子,遇到这么倔的夏姑娘,他以后的日子只怕要苦咯。

 不过他应该是苦在其中才对。

 文柳悄悄地看了眼向烛九脸上的震惊和喜悦,他从榻上下来瞥了眼文柳:“你们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他相信一定是文柳她们做了什么,绝对不会是夏清自己相通的。

 用下人的命去威胁夏清么?这虽是自己使的招,可夏清再心地好,也未必会上当,她们能做到还真不容易。

 “九爷,奴婢们没说什么,就说了九爷正愁着没好书呢,夏姑娘就说她那儿有,这不刚和您吵完,不好意思直接来么,女孩子面子薄,九爷您就去一趟吧,兴许那书九爷你真感兴趣呢。”

 文柳嘻笑地劝着,这头爷也是个要面子的主,说话得十分谨慎。

 其实她知道哪怕是一张白纸,只要是夏姑娘拿着,九爷捧在手里都能成为无字天书,喜欢得紧,唉,可惜了,偏生就是两人要闹别扭,闹到现在这个样子。

 向烛九轻嗯了一声:“既然她这么有诚心,那本王倒是去看看,她有什么好书让她敢夸此海口,翠柳,你带本王去。”

 门外的翠柳和文柳相视换了一个眼神,跟在向烛九的身后便出了门。

 ……

 路上的时候,翠柳忍不住地说:“九爷,其实奴婢也看出来你喜欢夏姑娘,既然喜欢就好好待她,别老对她发火,夏姑娘表面坚强,骨子里到底还是小女人,是要呵护的。”

 翠柳从小便跟在向烛九身边,在向烛九跟前说得上话,也不怕直跟他说。

 总不能眼见着他和夏姑娘越闹越僵,明明两人都互相喜欢,有什么难过的坎啊。

 向烛九脸色变了变:“翠柳,本王对她有多好,你不是看不见,她自己不识好歹,本王有什么办法!”说到这,向烛九就心境难平,真不知道要拿夏清如何是好。

 “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你若对她天喜地的,她还能真狠心待你不成,九爷你平时都和善待人,遇到夏姑娘就易怒起来,这样会吓坏她的。”

 向烛九突然停止了脚步,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她现在恨不得杀了本王,我该如何哄她?”

 他是连天灵丹这种天下唯一的稀宝都给她了,她又哪点像是懂得惜情的人…

 “送送她喜欢的东西,只要能送到她心坎里,保准就什么事都没了。”翠柳很高兴向烛九愿意接受她的意见。

 “她喜欢的东西?她喜欢的东西就是天恒石,给了她,她还不知道怎么就跑了,本王绝对不会送给她。”向烛九俊颜不悦,想到夏清说如果他毁天恒石,她就要打自己拼命,他心里就难受。

 她竟然把天恒石看得与他命一样重要,这该死的女人。

 “九爷,肯定不能送天恒石,夏姑娘一定还有别的喜欢的东西,那天夏姑娘不是为了救碧竹琴都冒着脚伤跳下了水么,奴婢想,夏姑娘一定是喜欢那碧竹琴的,就算不喜欢那碧竹琴,也一定想要那碧竹琴。”

 翠柳肯定地分析着。

 “碧竹琴…”提到碧竹琴,向烛九的脸色便黯淡了下去,那是友人留下来的东西,先不说贵重不贵重,单是那份情谊也是无价之宝。

 可却因为掉落碧池而再也捞不上来,不是没派人下去捞,几十个人下去,都被水下水草给各种住,根本无法进行打捞。

 “本王何尝不想把碧竹琴找到,可你也知道碧池险恶,难道真要死几个人么?”向烛九摇了摇头,这事太难,不管怎么样,碧竹琴就算是在碧池里,也还是在他九王府,他不想因为一把琴而闹出人命。

 他想赠琴的友人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的碧竹琴变成一把夺人性命的魔琴。

 可是如果夏清真的想要碧竹琴的话,他该怎么办?

 向烛九有些不确定了…

 他现在的想法是,只要夏清能再次对他嘻笑颜开,就算让他做任何事他都愿意,这种僵持的局面只是单单的一天的时间他就受不了。

 他不想这么煎熬着。

 “九爷,要找到碧竹琴是有办法的,只要九爷舍得…。”翠柳大胆地提出建议,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害怕地…她跟在九爷身边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九爷有多爱护碧池。

 碧池天然水碧绿如玉,九爷十分爱惜它,所以才下过谁也不许下碧池的令,而且碧池里的锦锂有些是皇上送的,是九爷唯一从皇城带过来的东西。

 他虽然不说,但她也知道他有多宝贝这一处天然景

 向烛九是何等聪明的人…听到她这话,他便知翠柳要说的是什么,他沉着继续往前走…还未进西厢院便闻到桅子花特有的清香。

 心情倒也徒然好了起来。

 “九爷,夏姑娘在庭里那颗桅子花树下看书呢。”翠柳说着…

 向烛九有些奇怪:“桅子树一般都很低矮,她怎么在树下看书?”就是他窗前那棵比较高大的桅子树也不过到他的窗台…

 翠柳笑了笑:“九爷你忘记啦,前两年是九爷亲自叫人回来的,奴婢们都不敢相信桅子花树还能长得和桂花树一样高,都心想是九爷被人唬了…”

 “谁知第二年,这树真开了花,还真是开的桅子花…”翠柳说到这事还觉得很兴奋,当时全九王府的人可真都觉得向烛九是被骗了。

 可没人敢和他说,只想等着花开了他自己就知道了…结果没想到第二年还真开出来的是桅子花。

 不过翠柳倒也不是太奇怪,因为向烛九总是能些奇珍异宝回来,就像天灵丹这种绝世神丸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到手。

 青稞跟在向烛九的身边日子最多,曾经悄悄告诉过她,向烛九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那身份能让他拥有世上别人无法拥有的神奇宝物。

 翠柳不敢多问,也就听听,知道便好。

 “哦…本王倒是想起来了,是那一颗啊…看来夏清很喜欢了?”向烛九低语着走向在院里最东边的桅子花树。

 ………。

 夏清的警觉是很高的,有人踏进这院落她便知道了。

 她一只脚轻放着一只腿微微曲着坐在榻上,一手支着下颚,一只纤指轻轻地翻着书页,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心里便知一定是向烛九来了。

 他倒是真的无聊,竟然一喊还真喊来了。不知道是要来找她麻烦,还是怎么的?

 夏清眉头微颦,但随即恢复了随意自然。

 当做没听到有人过来,夏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书页上。

 直到眼睛余光里出现一双白色的马靴,她才轻轻地抬起头来,嫣然一笑:“九王爷脸色似乎不大好,何事把你气得如此红光面…”

 她半开玩笑,半带嘲讽地说道。

 向烛九猛地愣在那里,没想到她不但先跟他打起招呼来,还如此巧笑嫣然的,仿佛今天她对他的恨意都消失不见了,一下子转变这么快?

 难道是错觉吗?

 向烛九怔怔地看着她,夏清秀眉轻佻:“怎么,九王爷看见本姑娘就愣了?”

 “夏清…”向烛九低低地唤了声:“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若人是清醒的,怎么突然对他态度这么好了,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我可没有不舒服,看来不舒服的是九王爷您,来,坐下来…我给你泡杯桔花茶消消火,不就要看书么,我这有得是,别为难那些下人了。”

 夏清下了榻,伸出手拉着向烛九走到榻边,按着他坐了下来。

 向烛九下意识地就把她抱在怀里,放在大腿上…夏清有那么一秒地蹙眉,但很快便舒展开来,为了十后的自由,她必须得忍耐。

 这是对她自己,对向烛九都好的方法。

 向烛九把头搁她肩膀上,仍然很不解:“你发生了什么事?”他语气里是关心,总觉得夏清这样的转变很不对劲,但他又想不出来。

 难道想变得柔顺,然后伺机向他报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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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这样,那倒便是好了…他情愿要这种,反正他不怕报复,就怕她在他身边不理不看不想他。

 “没什么事啊,回来后仔细想了想,九王爷贵为王爷,我要跟你倔也倔不过,无非是以卵击石,不如听话乖巧一点,也许你一高兴可能就对我好了。”

 夏清仍然一副巧笑嫣然的样子,说的话带着半丝玩笑,又感觉说得很认真,向烛九扳过她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你真这么想?”

 “当然是的,要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夏清耸了耸肩一副很自然,然后又转过身去给她斟了杯茶:“来,喝杯桔花茶消消火。”

 向烛九有些狐疑地接过了茶:“如果真是这样,本王倒是高兴了,你只要能稍微乖巧一点,本王一定会好好宠你。”

 他将茶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嗯。好了,这桔花茶喝了,火该消了,不是要看书么,我这有本佛经,九王爷拿去好好瞧瞧,便能喜欢上。”夏清将书拿了过来,到他手里。

 “夜幕就要降临了,这屋外也看不了书了,您就拿回主厢院看吧。”夏清跳下他的大腿一副 要赶客的模样。

 向烛九再次愣了,刚觉得她温顺乖巧了,还在想今晚有个良霄之夜,她马上就赶人了,虽然语气依然是柔和妩顺,但已经让他心生不甘。

 既已经原谅他,也不与他置气了,为何要赶他走,他才不走。

 向烛九接过书册翻了几页,立即兴奋地道:“哇,这书果然不错,我迫不及待想看了,主厢院太远了,本王要马上看。”

 他说着便拉着夏清的手往厢房内走去。

 夏清蹙着眉看着他…。没想到赶不走,向烛九竟然也能这么无赖…

 她被无奈地拉进了房间,回过头对一脸笑得神秘的翠柳吩咐说:“去拿两壶酒来,九王爷兴致这么高,喝点酒可以助兴。”

 翠柳听了咧嘴笑了起来:“好嘞,奴婢马上就去。”

 翠柳心忖着,这么两人两壶酒下去,那肯定就甘柴猎火了,那还有什么别扭可闹的。

 而夏清的心思更是简单,死命地也要把向烛九给灌醉,她虽然已经答应了无常德,但是她并不想真和向烛九扯上任何关系…

 特别是真正意义上的肌肤之亲,可是她也知道,十天的时间里,她很难让向烛九完全不碰自己,但现在她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今晚让向烛九先睡下再说。

 明天再想对付的方法,让他碰不了自己。

 向烛九却是把夏清抱在怀里,上了厢房的玉榻,一只撑着书册,眼眸里出喜悦之,边看书边瞥一眼夏清

 这小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刚刚那么急切地赶他走,明显是不太愿意他留下,这种意识让他很不

 但是一想到她已经在努力地温顺,他又觉得喜悦,只要她有这个心思,他就已经受宠若惊了。原来他也是会在意别人对他的好坏的。。

 这会这小女人脸上虽然不见不乐意,但那眸子里明显着迷茫,她很怕?

 怕他会对她怎么样么?怕他强迫她么?还是说如果他想要肌肤之亲的话,她根本就不敢拒绝?

 最后一个想法在向烛九的心里一闪而过。

 对了,她突然表现得这么温柔乖顺,难道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瘾,又或者谁迫了她。

 不会的不会的,她连自己都不怕,又有谁敢迫她, 向烛九把自己心底的想法略过,他情愿不相信是这个原因。

 他的眼睛虽然停在书页上,但心思却全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九王爷,你这样看书能看得下么,一双眼时不时溜到我身上了。”夏清岂会没察觉他那双桃花眼根本就没老实在看书。

 向烛九放下书页:“那是因为儿比这书好看。”他说着便顺势把书册往旁边一扔:“有你在身边,还看得下书,那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夏清瞥了他一眼:“所以说王爷不适合在这里看书,还是回主厢院吧,这儿也没主厢院环境好,您呆在这儿有些屈尊了。”她语气平淡,带着几分轻柔,一点也不像赶客,倒好像是真的为向烛九在考虑。

 向烛九微眯着眼靠在榻上看着她:“儿的意思是怪本王让你住在不好的厢院里?本王可记得,这西厢院不比主厢院差。”

 他向烛九有的是钱,哪怕是客房,都用的是上等品,大到,桌柜,小到一个小装饰品凡能用到玉的绝对不用其他的。

 而夏清却说,这西厢院没主厢院好,这就真是睁眼说瞎话,这里将是他未来女人所住的地方,所用的东西都与主厢院一样,怎么可能会比那差。

 “王爷你真会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儿虽然好,但总不是你自己平常住着最舒心的主厢院,对王爷来说到底是个陌生的地方,东西用着也不定顺心。”

 夏清立即否认道。

 “哦,原来儿是这么关心本王,反正以后你都住在这了,本王总得要熟悉的,不如就从今晚开始熟悉,这屋里的每一物都得熟悉,包括这榻,和那…”向烛九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气,语气肆的说着。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闪着戏谑的眸光。

 夏清水眸里掠过一丝异色,看来向烛九还真是打算把自己关一辈子?

 “王爷你说笑了,这儿可是未来王妃住的,我这不是现在没地方可住,所以暂借着呆会,怎么可能长久住着呢。”夏清浅笑了一声,仿佛是听到了开心的笑话似的。

 向烛九你休想让我无名无份跟着你,老娘也是有尊严的,喜欢你的时候让你抱抱亲亲,那是因为老娘喜欢你。

 但是若想把我当宠物养起来,眼睁睁看着你娶一堆其他女人,最后被她们斗来斗去给斗死,那让的生活,绝不可能。

 向烛九瞳仁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忍下来了,他不想再起冲突。

 他伸出手握住夏清的柔荑,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掌,她的手虽然纤细,但却有,摸上去很有触感,滑又柔软。

 “儿,本王可没跟你开玩笑,这西厢院里的房间,你随便挑选哪间,想住就住,如果你想一个人占了这西厢院也是可以的。”向烛九低低地说,像是在承诺什么,有些话藏在心底却没有说出来。

 当他自己也不确定的时候,他还是没准备说出口。

 夏清暗哼一声,再好的房子也不是过镶了金的牢笼,她可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相信自己能接受,何况,就算没有这些,她和他也不可能。

 他这样的回答,让她的心更为冷了一分。

 也许她这辈子只会对他一个人动心,但她也不会为了他委屈求曲。

 以前要离开,是考虑到怕他伤心,现在要离开,是因为知道他根本不会伤心。

 也许他会因为一时不能控制自己而感到沮丧,但绝不会伤心,他还留着他的王妃之位给他真正喜欢的女人。

 夏清听着并没有反驳什么,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他修长的五指紧紧地握紧着她的,她的心却在冷化。

 “王爷,夏姑娘,酒已经拿来了。”就在这时翠柳端着托盘进来了,开心地把它搁在榻上几案上便退了下去。

 “奴婢就在门外,有何吩咐直接喊声啊…”翠柳含笑地退了出去。

 “王爷,我们来喝酒吧…”夏清不着痕迹地挣开了向烛九的怀抱,站了起来把桌上的酒瓶拿了过来。

 小心翼翼地斟了两杯,巧笑地递了一杯给向烛九:“认识九王爷这么几天了,还从未与您一起喝过酒呢。”

 她说着伸出头看向窗外高兴地道:“今夜的月光看来不错,不如我们就好好畅饮一番。”

 向烛九接过她递来的酒杯,仰起头潇洒俐落的一饮而尽,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看得夏清心里的。

 像是被什么东西到了她的心脏处…向烛九终究是美如谪仙的男人。

 “既然儿有兴趣,本王自当奉陪…”向烛九黑眸里掠过一丝狭促,这丫头想与他拼酒?那就看看她酒量大,还是他酒量大。

 把她灌醉了正好行事,他就不信她今晚还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本王喝完了…儿可还没喝呢。”向烛九着魅惑地笑容看着夏清

 夏清僵在那儿…她酒量不好,怎么办。

 她摸了摸脸,对了!她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王爷,我都忘了我脸上的这些红疙瘩了,如果喝酒,会不会对它们有刺?”

 向烛九立即愣了,他都忘了夏清脸上被他了红疙瘩…

 这是为什么,现在仔细看上去才发现夏清脸上的红疙瘩其实还蛮明显的,但是他潜意识早就忽略了那些碍眼的东西,夏清在他的眼里还是原来绝美的容颜。

 他竟然可以完全无视夏清脸上的东西了…

 这…向烛九意识到自己好像对夏清不仅仅是恋而已了。

 夏清38

 “那你赶紧别喝了…怎么能连这个都忘了,翠柳…”向烛九立即微怒地喝斥起翠柳来。

 翠柳赶紧跑了进来,有些不知所以地问:“九爷…有何吩咐。”

 “你怎么照顾夏姑娘的,她脸上有伤你不知道吗?她说喝酒你就端过来,也不知道劝一下。”向烛九有些气闷,问题是这么大的事,他自己也忘了。

 若是真把夏清的脸给毁了,那他该如何向夏清待。

 哪个女人能不在意自己的脸!

 特别是夏清这张比其他女人更为娇绝美的脸,绝不能有任何损失。虽然他不在意她变成什么样,但是他还是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

 每天照着镜子都能看到自己美丽的容貌,这样她会开心许多。

 翠柳猛地醒悟,用力煽了自己一巴掌苦恼地说:“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奴婢一时忘了,夏姑娘对不起。”

 夏清摇了摇头:“傻瓜,打自己做什么,我也忘了这事,九王爷自己不也忘了,凭啥责怪翠柳?”

 夏清有些不悦地看向**的向烛九,她只是找个借口,没想到这倒害翠柳被责备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夏姑娘,您别说了,这事真的是奴婢的疏忽…”翠柳一脸抱歉地看着她。

 “谁都有忘事的时候,我们都忘了,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夏清见她自责,于心不忍,好歹这是自己的脸,自己都没上心,反倒去责怪别人,她是做不出来。

 “好了,下去吧,给夏姑娘点安神茶进来,下次把主子的事情给记清楚,本王不想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向烛九虽然是放走了翠柳,但那郑地有声的警告却还是让翠柳记住了她自己这次犯的错有多大。

 九爷从来对她不说重话,今天这次是真的生她的气了。

 翠柳有些内疚地退了下去。

 夏清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好像都是她找的,结果罪却是别人受了。

 向烛九接过夏清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拉着她的手把她再次搂在怀里,下颚枕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说:“对不起,我也忘了这事,要不然,绝对不会让你碰酒的。”

 呃…夏清有些错愕,没想向烛九会因为这事而向她道歉。

 “不会再有下次了。”向烛九伸出修长的手指拂着她脸颊上的红疙瘩:“痛么?”

 他今天都气糊涂了,都忘了她脸上有伤,还一直和她生气,自己这脾气啥时变成这样了,是该控制控制了。

 “没什么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就算喝了酒也不一定有什么的,只是我自己比较注意而已。”夏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原来别人都比她自己还关心自己啊,她倒是感受到了向烛九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可是她心里也明白,这种关心只是一时的。

 正如他所说,他对她的好,是他愿意给才行,不是她夏清想要才给的。

 他只是做他自己愿意做的事,与她夏清无关。

 他今天可以愿意对她好,也许明早一起来,他也会按自己意愿对她坏,这些不是她能掌控的,她就好像只是一枚棋子,他要护或者要弃都是他自己的意愿。

 “本王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你知道吗?”向烛九有些气恼地喝了杯酒,有些话哽在心里,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刚刚他已有了意识自己对夏清可能真正不只是一时恋而已。

 夏清则更是看不懂他了,她都没生气,他感觉做了多大对不起她的事似的。

 他把她下颚都快捏断,怎么也不见他道声歉,却为这些小事这么自责?

 真心不理解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王爷的心,可能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随心所吧。

 翠柳端了宁神的茶进来,夏清坐到玉榻的另一侧,窝在向烛九的怀里,总是让她心神难宁,宁神茶估计也就白喝了。

 宁神茶微苦后甜,入口很清凉…夏清倒是喜欢的。

 不自觉脸上便出了笑容。

 向烛九端着酒杯眼含情愫地看着她喃喃地道:“儿,你真该多笑笑,一笑梨花开,一笑星光也灿烂…真是人间绝。”

 夏清撇了撇嘴:“九王爷的眼光可真独特,脸都长了红疙瘩的女人,能有多好看。”

 没人不喜欢别人真诚的夸奖,何况是向烛九这种高贵的人,夏清嘴上虽然反驳着,但心里免不了还是欢喜的。

 “瑕不掩瑜,本王早都忘了你脸上有红疙瘩,要不然也不会忘了你不能喝酒之事。”向烛九轻浅一笑,竟然出了浅浅的梨涡。

 夏清暗自掐着自己的指尖,不能被这妖孽的美所蛊惑…

 “九王爷果然是惜美之人。”夏清呵呵地笑,心里却在暗自叫苦,这家伙怎么还这么清醒,一点醉的感觉都没有。

 “九王爷,来喝酒喝酒…我以茶代酒敬你。”夏清赶紧又给向烛九把酒给斟上…

 心忖着,怎么拿来的酒杯这么小,于是便把酒杯给拿了过来,仔细看了会:“这酒杯不行,不能让酒更醇香,应该换个玉的来…”

 向烛九漆黑如墨的双瞳里掠过一丝异色,这丫头是嫌杯小了,灌不醉他么。

 “儿,我感觉头有些疼了,还是不喝了…看人影都有些晃了。”向烛九撑着脑袋,开始装模做样起来。

 夏清一喜:“九王爷,不会吧,你酒量就这么小,来来来,这两壶不喝完,你可不能醉啊。否则传出去会被笑话的,神通广大的九王爷被两杯酒就放倒了。”

 夏清也不打算换杯子了,热情地双手伸过几案,直接把酒杯放在向烛九的边:“来,九爷,我喂你。”

 你哪是喂我,你根本就是打算把我灌死。

 死女人,竟然花这份心思,可惜用错了地方,向烛九轻启红把那酒一饮而尽,然后伸出手突然抓住她的柔荑放在边轻轻一:“儿的小手可比酒香多了。”

 他抬起眼闪着佞的目光看着夏清

 夏清只感觉手上被一种酥麻而过,脸不自觉地便绯红起来,身子也躁热了,该死的王爷竟然在挑豆她。

 “你…喝酒啦,不要动我的手,刚刚都没洗手,你不嫌脏嘛。”夏清尽可能的说让人恶心的话。

 她想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向烛九桎梏得紧,拉都拉不动,别说想回来了。

 这家伙哪里像是醉了,根本好像就是在故意的。

 “不会,儿在本王的眼里永远都是冰清玉洁的…”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狭促,用自己的温热的在轻啄着夏清白的手背,最后将她的葱白莹玉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以灵舌勾人的挑着,夏清眉头紧锁:“王爷,你怎么这样,好…好。。好恶心。放开我啦。”

 指尖的触感让夏清全身都兴奋起来,哪里还有原来的镇定,她明明是喝的宁神茶,可却像是喝了酒,似醉非醉的雾里飘飘的,感觉身子都行在了云端。

 这种感觉竟然让她非常享受,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能让他再这么玩下去了,他会把她玩成**的…这个可的男人,玩遍了花丛,肯定知道怎么样能使女人听他的话。

 弟间的事,她到底是玩不过他的。

 “不放…本王吃上瘾了…”向烛九像个小孩人似的又拿起她的另一只纤手以同意挑豆的姿势豆着,都说十指连心,他这般肆意的挑豆,直搔她的内心,搔得她又,又难受,又很享受。

 似有百只虫蚁在他的心里爬动着,心难耐。

 “唔…”夏清不自觉地溢出口,猛地一愣,糟了,真被蛊惑了。

 她站了起来,用力地想拉出自己的手:“讨厌,放开我…九王爷,酒还没喝完呢,喝完酒再完好么?”

 向烛九见她憋着气,不自觉地出魅惑的笑容,伸出手臂揽入她盈盈一握的柳,强势地把她带入怀里。

 “看来儿不喜欢这样,我倒是想喝酒,可是儿实在太招人喜欢了,大过了本王对酒的喜爱,若是儿能亲口喂本王的话,本王定能把酒全喝完的。”

 向烛九渴望而闪烁着魅惑的眼神紧紧地看着夏清,让夏清好想把他推开,她好怕自己会跌进他的柔情里不能自拔。

 “你说什么亲口喂?”不能推开,她只能装傻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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