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番外(二)
闻言,唐筱然的举动硬生生的顿在空中,没有落下,也没有抬起,就维持着原样,一动也不动。
左晴柔…左晴柔…左晴柔…
她原本以为等自己再听到这个名字时,心中不会再有感觉,也不会痛,可其实并不然,一丝丝的疼痛从心底生出来,就像是
蚕剥丝般的疼,密密麻麻,脚底似有电
窜过。
她嫁给他有八年了,左晴柔这个名字在她的婚姻中也存在了八年,偶尔,有时,时不时就会浮现出来。
八年,九十六个月,数不清的
夜夜,唐筱然觉得自己已经麻木,没有感觉,但并不是。
那只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想法与念头。
再也没有了睡意,她掀开被子,轻轻起身去了客厅,倒了杯水,浅浅的饮着。
她以前觉得,即便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他又能爱多久,又能爱多深?
左晴柔已经死了,他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回忆与爱恋又能坚持多久?
转星移,月落月起,昼夜轮
替,总有一
,他会忘记的。
在这样如此物质又暗
横
的华丽世界,即便她入不了他的眼,也会有别的美
女人走入他的视线。
唐筱然甚至有想象过,或许有那么一天,苏正枭会牵着比左晴柔更美丽的女人站在她面前,让她离婚。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在他的心底竟然留了八年都未有过遗忘,他不薄情,而是太重情。
更或者可以说,他对于薄情的是她,重情的是左晴柔,她太轻,如同一
羽
,在空中飘飘落落没有任何重量,左晴柔太重,就像是一块石头,砸下来直接就落在了苏正枭身上,两者之间向来没有可比
。
*上,苏正枭的眉头依然还在紧紧地皱着,形成一个很深的川字,不安,恐惧,狰狞,即便是在睡梦中他也抓紧了身下的*单,手背上青筋暴起。
此时的他在做一个梦,真实而又鲜活的梦,他站在山的左侧,左晴柔站在山的右侧,两人之间隔着悬崖。
站在这边的山头,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左晴柔被一个面目凶恶又猥琐的男人步步紧
着。
左晴柔在一步步的向后倒退,但身后就是悬崖,已无路可退,中年男人已
站在她面前,笑容与神色都是极度恶心的。
他的心也紧张到了嗓子眼,想要飞奔过去救她,可自己的腿和脚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无论怎样都动弹不了,他焦急,心怒,慌张,始终不能移动身体。
中年男人已经将左晴柔身上的外套给扯下来了,她的上半身便暴*
在空气之中,只着*。
在中年男人又再次
近时,左晴柔的神色上终于出现了决然的神色,他知晓她要做什么,大喊大叫还声声咒骂着中年男人,撕心裂肺。
左晴柔略带哀怨的扫过他,然后闭上眼睛,身子轻轻一跃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他头疼
裂像是要炸开,疯了似的大声尖叫,而就在这时,左晴柔突然出现在他脚下。
她身上的衣服尽数被剥落,浑身上下都是发紫且僵硬还有些肿
,她的脸已血
模糊,早已看不清原来的秀美轮廓,皮
似是被刀子刻过全部外翻,眼珠子白白的瞪着,看着很是令人惊恐,她似是在指控幽怨眼前之人。
“呼…呼…呼…”苏正枭被惊到了,他鼻息间的呼吸一声比一声
,然后蹭的一下睁开眼睛。
然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这个梦,做得有些太过于真实!
额头上已经布
细碎的汗珠,苏正枭微微闭上眼睛,平稳着急促的呼吸和起伏的
口。
等到将那些情绪尽数都压抑下去以后,他看向窗外,皎洁的月亮正悬在夜
高空,又扫过*头上的手机,此时正是凌晨两点半。
由于一场梦境,他的额头连带着太阳
疼起来,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紧绷,压抑,沉闷感。
苏正枭抬起头,落在太阳
两侧按动
捏,等到疼痛感渐渐散去才停手,目光又望向身侧。
女人背对着他,身子紧紧地所成一团,距离他很远,已睡在*边沿,一个翻身,只怕就会掉下去。
皱眉,隐隐带出嘲讽,苏正枭对她这样的反应很不
,他还没有嫌弃她,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剧毒,碰一下就会死似的!她有什么资格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冷笑,他长臂一伸,直接将*沿边的她带回,两人身体之间没有
隙。
睡在他身侧,唐筱然一向都是浅睡,身子被这样一挪动,她便睁开了眼,背后是男人散发出源源不断热源的
膛。
她没有说话,身子依然背对着他,眼睛再次闭上,佯装翻身的动了下,由侧身改为趴在*上睡。
苏正枭再次将她的身体扣回怀中,攥住她纤
的手收紧,
落在她耳旁道;“试试这样*过后,看我会不会把你给毒死…”
觉得没有必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唐筱然就那样睡过去。
几天没休息好,他也困了,闭上眼睛,也跟着沉睡过去,不过,这次倒能睡得安稳一些。
或许,连苏正枭自己都没有,他这几年所做的关于左晴柔的梦大部分都是悲剧,惊恐,很少有年轻
快时的愉悦。
其实,俗话说的好,
有所思夜有所梦,梦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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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
清晨。
唐筱然在做早餐,景轩已经穿好衣服,小手中端着温水;“妈妈,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还可以。”她在盛粥。
“那爸爸是不是以后每天晚上都会留在这里睡?”他抬头,好奇,还带着希冀。
唐筱然一向不给孩子空口的承诺,她说;“偶尔,也或许不会。”
上一秒还高昂的头下一秒微微耷拉,孩子有些失望,又说;“妈妈,你不是会做好多好吃的菜,你做上
一桌,爸爸觉得好吃,也许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酒店的菜会做的更好吃,快吃吧,一会儿要上学。”
话音落,苏正枭从房间走出来,他已洗过脸,连胡子都刮了,除去
角处还遗留着的红肿,与昨天相比判若两人,这里向来没有他的衣服,所以只穿了浴袍。
景轩很乖,放下碗,叫道;“爸爸。”
“嗯,吃吧。”苏正枭也在桌前坐下,两手微搭放在桌面上,理所当然的等待着他的早餐。
唐筱然皱眉,拿着饭勺的手顿在那里,没有反应,景轩的嘴角却扬起笑,叫道;“妈妈,你快给爸爸盛粥啊,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也不愿去猜,饭本就做得多也吃不了,总比剩下倒掉的好。
饭桌上,苏正枭没怎么说话,景轩在不停地说话,他很欣喜而且兴奋,唐筱然偶尔会说几句。
他留在这里吃饭也是头一遭,否则,景轩也不会那么高兴,激动。
对于苏正枭,景轩虽然喜爱但始终还是有些畏惧的,父子两之间相处的时
并不算多。
苏正枭平常留宿在这栋公寓的时间很短,也不怎么会来这里,只不过偶尔会给景轩打电话。
他从来都是冷硬的线条,并没有刻意去学怎么样去做一个父亲,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很平常对待,有时会不耐,有时会烦躁,有些时候也有脾气。
从小到大,他抱景轩的次数一巴掌可以数的过来,孩子对他不畏惧,那是不可能的!
想起什么,景轩又轻声的说道;“妈妈,一会儿你送我去学校吧。”
唐筱然给他剥了鸡蛋,没有片刻考虑,直接摇头;“司机送你去就好,过会儿我会很忙。”
“妈妈,我的腿和你的腿一样,同学们不只会看你,还有我,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他说。
他还小,思想单纯,觉得是妈妈怕同学们议论才不送他去学校,如今他也不能走,妈妈有伴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口起伏,孩子的世界和想法与大人终归是不一样的,她能容忍别人说她是瘸子却不能允许别人说景轩也是瘸子,一家瘸子,她心中酸涩,可面色无常,说;“一会儿真的很忙,要打扫房间。”
景轩懂事的点头,没再要求,一口一口的喝粥。
苏正枭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随后又在唐筱然的身上停顿了片刻。
她佯装没有察觉,低头一直喝粥。
刘叔是苏家的私人司机,过来接景轩上学,看到苏正枭有些惊奇,忙恭敬问好;“少爷。”
他应了一声。
刘叔已经将景轩背在后背,唐筱然从厨房中走出来,手上端着餐盒,是孩子的午餐。
学校的午餐有他不爱吃的东西,他不怎么好好吃。
一抬头,她便看到苏正枭站在那里,目光偶尔从刘叔后背上的景轩身上移到轮椅上,眉头紧皱。
心不由自主的就紧绷了,他说过,轮椅太碍眼,只恨不得扔掉!
唐筱然一手提着餐盒,一边快步走过去,将餐盒放在轮椅上,她两手用力的将轮椅抬起,一脚深一脚浅的快步朝着公寓外走去。
轮椅不时会撞到地面,不然就是墙壁,发出脆响声,她咬牙,让自己走的更快一些,虽然有些笨拙和滑稽,不过此时的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模样有多么的像个小丑。
瞧着眼前那场景,苏正枭却是越看火气越大,越看烦躁也就越深,迈动脚步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几句就追上她,声音冷然;“松手!”
她微怔,没有松,反而抓的更紧,怕他发了脾气,一怒之下会将轮椅给摔了。
毕竟,他的不耐烦与烦躁都写在脸上,毫不掩饰。
他声音又是冷然了几度;“松手!”
“景轩要用的——”
没等她话音落,苏正枭终究不耐的已将她两手扫开,一手轻而易举的提起轮椅,向前走去。
她怔愣站在原地,然后透过窗户看下去,景轩被刘叔放进后座,苏正枭将轮椅放在后备箱,与刘叔又说了些什么。
没摔就好,唐筱然的心放下了,景轩这一个月都要用轮椅,摔了就得重新去买,孩子好不容易习惯了用这个,再换一个,他还得一段时间适应。
房间中有些
,她整理房间,卧室的气息变的和平常不一样,不过才一晚上而已,竟然就夹杂进了他的气息。
窗户被她打开,*上的*单也全部都要换掉,留有他气息的东西,全部都要换掉。
他终究是这栋公寓的过客,想来时便来,想走时便走…
陈媛媛没构思好,中午写了几百又删了,怕写出来的东西最终还是不好,趁着进行这个番外我会好好构思的,亲们打赏啊,看我红红的眼睛,谢谢燕子姐,小读的一万红包,还有贪玩其他亲的红包,好了,今天更新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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