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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深情之吻
  还知道别扭,还知道生气,他真真切切的活着,郁恬一的心,忽然感到幸福。中午看见他那毫无生气的样子,还有仪器上的一条直线,她真的好难过,甚至觉得心的一块,都被人生生剜去了,幸好那只是敬尘的玩笑,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当然很痛啊,你这个笨女人!”滕麟冽没好气的说道,想起那天的场景,同样的话,两个人不由得笑了笑。

 “你还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呢,你应该说‘我不痛了,别担心’才对!”

 “可我明明就很痛啊。”

 “但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啊!”郁恬一跟他较上劲儿了。

 “嚯,你这女人,还真幼稚。”

 “哼,是你这个男人不懂浪漫!”

 郁恬一小嘴一撅,转过身去不看他,她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像一只小猫,让人感到一阵温馨,滕麟冽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好看的弧度,却又瞬间凝固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那个人一路跟着你,你居然不知道?”

 郁恬一有些委屈,“我又不知道他是谁,而且医院那么多人,有个人走在我身后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认识那个人?”滕麟冽皱起了眉头,脑海中浮现出昨天的场景,他到病房去找敬尘,两个人正准备回院长室,刚出门,就看见她娇小的身影,然后,一道白光闪过,跟在她身后的男子从出一把刀,目凶光,狠狠的向她刺去。

 他当时什么都没想,冲过去就将她搂进怀里,尖刀刺穿他身体的那一刻,好痛好痛,那个人还将刀子快速拔出,更是让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真的吓坏了,小脸苍白,抱着他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庆幸,还好自己及时抱住了她,否则,她那么弱小的身子,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这种痛苦。

 他想不明白,这么善良,什么事都隐忍的她,怎么会有人对她下那么狠的手,可是,她居然不认识那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门被推开了,敬尘猫着,贼贼的将脑袋探入,看到郁恬一脸不解,而滕麟冽则十分嫌弃的眼神,他赶紧站直身子,还故意“咳咳”了几声,拿着病历有模有样的走了进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只要不看见你,我就浑身舒服了。”滕麟冽恶狠狠的瞪着敬尘,咬牙切齿的说道。

 毫不知情的郁恬一略带责备的瞪了滕麟冽一眼,“他虽然可恶,但也是医生诶,你这样斗气,是害自己好不好!”

 敬尘强忍住笑意,不过那弯弯的眼角早已经出卖了他,他是什么性格,滕麟冽还不了解?“说吧,滚到这儿来有什么事。”

 “哼,亏我还在你妈那儿帮你把事情圆了过去,你居然这样对我,真是狗咬吕宾。”

 听他这么一说,滕麟冽的表情才有些变化,“她就那么容易被你骗?”

 “哟,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敬院长,你不信拉倒!”敬尘双手一抱,转过身去暗自生起气来。

 “好啦好啦,今天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快说!”

 嘿嘿,目的已经达到,敬尘扔了个手机在上,“我告诉她你参加医学研讨会去了,帮你买了张机票,连登机那里都处理过了,这个电话的卡是我上次从加拿大带回来的,绝对让她什么都查不到。”

 滕麟冽将信将疑的给她妈打了个电话,“喂,妈。”

 “不是应该早到加拿大了吗,怎么现在才来电话,手机还关机,害我担心死了!”

 “这个会很赶啊,我这不是来电话了吗,这么大一个人,还怕丢了不成?”

 “去,你怎么一声不响就去了呀!”

 “都说了这个会很急啊,再说了,我能去参加这些会议,不也是你同意的吗?”

 “又把公司丢给我,”赵月蓉的语气里,有些无奈,有些慈爱,“好了,彩夕也很担心你,我让她”

 “妈,明天的文件还没整理呢,就这样吧,我挂了。”没有在给赵月蓉任何机会,滕麟冽匆匆挂断,一听见宁彩夕这三个字,他就头大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敬尘几乎贴在滕麟冽身上,一脸讨好的笑容。

 滕麟冽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这次算你走运。”

 嘻嘻,敬尘出了诈的笑容,饿了一天,还一个下午都不能上厕所,我把你整得那么惨,不认真一点,等你好了,你不打死我才怪呢!

 敬尘叫来了护士,开始为滕麟冽的伤口换药,郁恬一坚持不出去,滕麟冽也拿她没有办法。

 纱布一层层的揭开,郁恬一的心跳越来越剧烈,当她看见那血模糊的伤口时,呼吸骤然急促,眼睛里再次涌出泪水。

 “哭什么,我又不痛!”滕麟冽的语气有些凶凶的,可是握住她手的动作却又那么轻柔,明显的感觉到她的颤抖,他的心底溢出一丝疼惜,摩挲着她的手背,想告诉她,他没事的。

 那道伤口,好深,周围的都有些外翻了,酒和碘酒触及伤口那种火辣辣的痛,她知道,可是,护士在为他上药的时候,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他不仅代替她遭受这些痛苦,还要强忍着痛意安慰她,要她怎么能不哭?

 上新的纱布后,护士推着药车离开了,敬尘却不着急将滕麟冽的病号服穿好,而是伸出一双漂亮的手,在他的膛附近轻轻的抚摸着。

 良久,他看着郁恬一,认真的问道,“怎么样,冽的身材真的是一级吧?”

 “啊?”郁恬一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你下午不是说要晚点再来看他吗,难道,不是想看这个?”

 郁恬一的脸顿时通红,“你胡说什么啊!”

 “别害羞啦,慢慢看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的,”敬尘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虽然年轻气盛,不过冽可是病人,不要让他太累哦!”说完,他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讨厌鬼!”

 滕麟冽的脸也立马变黑,这个小子越来越猖獗了,等他好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尴尬,良久,滕麟冽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一个人,真的行吗?”

 滕麟冽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残废,回去吧。”

 关心你还这么凶,郁恬一撇撇嘴,“那你明早想吃什么,我给你送来。”

 “随便吧。”

 说随便的人最难伺候了。郁恬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一拧门,怪了,怎么打不开呀?再拧,还是打不开,不管怎么拧,就是打不开。她只得走了回去,可恶的敬尘,这种德,是怎么当上院长的啊!

 不用说,滕麟冽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叫他说什么好啊?

 “那个,门锁了。”

 “哦。”

 “你休息吧,我在沙发上坐会儿。”

 “喂,睡到这里来吧。”滕麟冽脸尴尬的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你,你别开玩笑了。”郁恬一的脸又变得更红了。

 “那就你来睡吧。”

 “那怎么行,你是病人诶!”

 “我怎么能让女人睡沙发啊?”

 “睡沙发而已,有什么关系!”

 “废话真多!”见郁恬一还是坚决反对,滕麟冽干脆支撑着身体就要起来。

 郁恬一赶紧过去拦住他,“你别动啊!”滕麟冽直直的看着她,那种眼神,让她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好啦好啦,那睡这里好了。”

 扶着滕麟冽躺下,郁恬一轻轻的躺到上,为他盖好被子,瞥见他深邃的双眸,赶紧背对着他躺下。

 这种姿势,让被子留出了一个很大的空隙,滕麟冽不的抱怨道,“喂,会冷诶。”见郁恬一听话的平躺下来,他有些无奈,至于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吗,她就把他当成狼来防?

 房间里的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的躺着,各怀心事。

 舒适的,温暖的棉被,可过了好久,郁恬一却还是没有睡着,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睡在一起了,好紧张啊,这样僵硬着身子真的好累,她缓缓的伸了伸腿,却碰到了他的,吓得她赶紧收了回来,呜,敬尘啊敬尘,你怎么这么可恶啊!

 滕麟冽受伤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他有多担心,向来嬉皮笑脸的他,脸色都苍白了,从手术室出来,额头还有擦不尽的汗滴,她能感受到他们的关系是多么坚实,可是,他怎么就这么能整呢,看到他们尴尬,他就那么开心吗?

 转头看着滕麟冽,借着浅浅的月,他的轮廓是那样清晰,谁说上帝是公平的?他明显就是老天的宠儿,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即使已经见过他无数次,即使只是看他的侧脸,还是能让人不自觉地脸红心跳。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郁恬一忍不住嘲笑自己,人家条件那么优秀,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对她有兴趣呢,她在这里瞎紧张个什么劲儿呀?

 伸手为滕麟冽掖了掖被子,她闭上了眼睛。

 而这个时候,滕麟冽却微微上扬了嘴角,一呼一间,她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盈了心肺,唐嘉薇走后,他以为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而他,也不会再有感觉,直到遇见了她,他才知道,他错了。

 长久以来,他因为太寂寞,太苦闷,所以才选择用工作麻痹自己,或者是去热闹的酒吧,那里噪音刺耳,人声杂沓,每当一杯杯烈酒穿肠而过,每当他与各型各的女人绵,那种空虚的感觉才会暂时淡退。

 可是,那些人终不过是逢场作戏,她们想要什么,他太清楚,过了一夜,他从不会记得她们的名字,各取所需,不过如此。

 可是,她却不一样,五年前第一次相见,他就被她身上那种单纯,那种隐忍所吸引,否则,她消失了五年,他的心中不会对见到她还怀有希冀。

 宴会的女伴,他招招手就有一大堆,可是,他就是希望她可以跟他的生活有所集,看到她被欺负,他就是想要为她出气,哪怕失去一单合同,哪怕别人说他是只会哄女人的花花公子,他都不在乎,他只是见不得她受委屈。

 敬尘嘲笑他对她恋恋不忘,他不承认,可是,当看见她在纸醉金陪客的时候,看见别人触碰她的美好的时候,他的心里,真的嫉妒到极点,听见那个男人不是她老公的时候,他又感到莫名的轻松。

 被她看见他和宁彩夕在一起,他会觉得不安,会觉得愧疚,她和他吵架,她不理解他,他感到苦闷。她笑,他也会开心,她哭,他就觉得心痛。他原以为早已麻木的自己可以跟宁彩夕结婚,可是,因为她,他不能了,他想要她留在身边,想要时时刻刻都看见她。

 他帮了她的妈妈,还救了她,看到她没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还有今天晚上,他执意不让她睡沙发,难道不是希望更亲近她吗?感觉到她就这样真真切切的躺在自己身边,他难道没有觉得安心和幸福吗?此刻,他还要再回避自己对她的感觉吗?

 可是,她呢,她喜不喜欢自己,在她的心里,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天之骄子的滕麟冽,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来。

 就像敬尘说的,她受过伤,五年了,还没有结婚,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还是因为依旧有恐惧?他的家庭,他的出身,她又会不会接受他?

 看了看她,即使睡着了,还是一脸不轻松的表情,他忍着痛,缓缓的抬手,落在她的眉心,细细的描绘着她秀气的黛眉,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腹柔情,来平息她受过的伤痛。

 郁恬一仿佛有了某种感知,转身靠近滕麟冽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膛,手,环着他瘦的,她好像小猫一样,轻轻的蹭了蹭,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沉沉的睡去。而滕麟冽,有些,有些幸福。

 他紧了紧手臂,让她更靠近自己,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摩挲,是那样的柔软,细腻,让他的心都融化了。

 温馨的感觉萦绕,这一刻,两人静静的相拥,没有隔阂,也没有*,纯净得就像两个刚出生的婴儿,拥抱着温暖了彼此。

 早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温暖了整个房间,敬尘偷偷打开门的时候,滕麟冽已经醒了,目柔情的看着怀里的人儿。

 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的动了,他对敬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挥挥手,敬尘会意的离开。

 滕麟冽闭上眼睛,果然,郁恬一薄薄的眼睑动了动,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挪进了他的怀里,她顿时羞红了脸。可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了浅浅的笑容。她向来手脚冰凉,只有在抱着小诺的时候,才会有些温度,可是昨晚这一觉,在他的怀里,她觉得异常的温暖踏实。

 身边的他还在睡,敛去犀利的目光,淡退了脸上冷漠的表情,如此柔和,安静的他,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郁恬一轻轻的起身,为他盖好被子,然后关门离开。

 没过多久,门开了,不用看也知道进来的是谁,滕麟冽冷冷的问道,“你还有胆进来?”敬尘走到边坐下,暧昧的冲滕麟冽眨了眨眼睛,“哎哟,人家也是为你好嘛,你都不

 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有多好笑,不过是搂着人家而已,就一脸足到要死的样子,诶,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幽默感了?”

 敬尘这个家伙真的完全不把滕麟冽放在眼里了,哈哈大笑起来,滕麟冽气得几乎吐血,想揍得他地找牙,但现在自己连动一下伤口都很痛,只得干瞪眼了,口也剧烈的起伏着,他好不容易想正视对她的感觉,他明明是充爱怜的看着她,可是到了他的眼睛,居然成了可笑,还很有幽默感!

 “好了,不闹了,我来是有正事要跟你说的。”敬尘的表情马上严肃起来,对于他这种变脸的速度,滕麟冽早已见怪不怪,只白了他一眼,等待着下文。

 “那个人已经被送到了公安局,我派人调查过了,他之前确实不认识玫瑰。”见滕麟冽一脸愕然,他接着道,“之所以想要杀她,是因为他的儿子前不久死了,而他的肾脏被移植到了阿姨身上,那个人怀恨在心,觉得是玫瑰怕死才导致他儿子死亡,所以,他就来到医院里面,伺机杀死她。”

 滕麟冽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呢?”

 “还在公安局里,警察已经跟他解释了很多次,而且,连他儿子自愿在死后捐献器官的合同都给他看了,可是,他估计是受刺太深,所以现在神智不是很清醒了,目光涣散,只要一见到女警就激动的冲过去,不停的喊着要杀死人家。”

 滕麟冽正在向该怎么办呢,目光却触及门口那抹瘦小的身影,她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中提着的饭盒也“咣”的掉下,早餐洒了一地。

 敬尘扶着滕麟冽下,他走过去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感觉到她浑身在颤抖,他的大手缓缓的抚着她顺直的长发。

 郁恬一抱着他瘦的,哭了起来,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马上就要三十岁了,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成,每次遇到事情,她就会手足无措,她就知道哭了,她真的好讨厌这样懦弱无能的自己,可是,每次,她都这样的没用。

 “现在没事了,别哭了。”

 她的泪水,却越越多,她还想,自己怎么会跟人结那么深的仇呢,说不定是那人认错了人,或者,他精神有问题,是个杀人狂,没想到,却是因为这样。如果那个动手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妈妈,她该怎么办?妈妈年纪大了,还刚做过手术,要怎么保护自己?后果会有多严重,她真的不敢想象。“我真的是个灾星,不停的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为什么承受这些的人不是我?”

 “这不是你的错,你又不能预见将来的事情,不是吗?再说了,如果不是我提议用别人的肾,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滕麟冽抱着她,经过昨晚,他对她似乎更加疼惜了,他也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看见她哭的那么伤心,他甚至比她更难过。

 “如果我当时坚持,就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

 见她伤心不止,滕麟冽的心一横,修长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直直的吻住了她的瓣,郁恬一吓得停止了流泪,睁大了眼睛,拳头抵在他的口。

 滕麟冽痛得皱起了眉头,脸色都又苍白了几分,却依旧没有放开她,反而一手握着她的颈部,一手扶着她的纤,让她无法拒绝,不得不仰着头,任他描绘着她的线,任他撬开她的牙关,纠着她,舐,,啃咬。

 活生香的场景来得如此突然,敬尘的惊讶的捂着脸,嘴巴都成了O型,然后又转过身去,让他们静静的绵。

 良久,直到两人都气吁吁了,滕麟冽才慢慢的放开她,对上他深邃的眸子,郁恬一的心都快蹦出口了,她看见自己的手正抵着他的膛,刚刚动,一定碰到了他的伤口,可是,她却来不及说一声对不起,转身急急的跑开了。

 她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远,想起她水润的双因为自己炽热的吻而显得红肿,滕麟冽不鄙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求不了?可是,她的柔软,她淡雅的馨香,真的让他恋,只想,永远都不放开她,还有刚刚她羞涩的模样,他笑了起来。

 原本是多么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可惜,偏偏有些煞风景的人,敬尘微眯着眼睛悄悄转身,本想偷看一下的,没想到,女主角竟然没了!他上前搂住滕麟冽的肩膀,“人家都走了,还看呢!”

 滕麟冽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敬尘调笑的看着他,不停的挤眉眼,“行啊你兄弟,受伤了还这么有力,莫非昨晚更加烈,嗯?”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滕麟冽一拳打在了敬尘的腹部,转身进了卫生间,“看你以后敢不敢!”

 “哦嚯嚯!”敬尘痛得捂着肚子直鬼叫,“你丫是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装病啊,怎么那么大力啊!”

 镜子里的自己,脸眼睛似乎都带着笑意,滕麟冽摸了摸双,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回到妈妈的病房,郁恬一赶紧冲进了卫生间,拧开水喉,不停的往脸上掬凉水,好久好久,抬起头看看镜中的自己,鼻腔里,齿间,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双的红肿,提醒着她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烈的吻。

 她的呼吸紊乱,脸,再次红了起来。

 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的,脑子都是早上听到的那个事实,她真的是个害人,妈妈一直问她那个人为什么要伤害她,可是,她该怎么回答呢?

 “恬一,水洒了!”陈香兰赶紧过来扶正她的手,拿巾擦着茶几上的水,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了,她有些担心,“恬一,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我。”郁恬一我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傻孩子,有什么事还不能跟妈说了?”

 “这个,我。”

 看她那么难以启齿,陈香兰不猜测,“呃,关于昨晚,你和小滕?”

 “不,不是啦!”郁恬一的脸通红,她自己都感觉到烫了。

 这无疑让陈香兰觉得自己猜对了,笑着拍了拍郁恬一的手。

 “哎呀妈,不是那样的啦!”郁恬一正着急怎么解释了,就传来了敲门声,她走去开门,一看,居然是滕麟冽站在门口,“你,你怎么来了?”

 滕麟冽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郁恬一的肩上,他是病人,她也不好反对,只得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已经好多了,受伤了就该好好休息,怎么还过来了呢?”

 “躺着也无聊,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还有,那个人警方会处理的,阿姨你不要担心。”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恬一?”

 “他的儿子在我们医院里死亡,他认为是医生不负责任导致的,所以怀恨在心,看恬恬跟我和敬尘走得很近,就想对付她来报复我们。”

 “啊,太可怕了。”

 看见郁恬一震惊的样子,滕麟冽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脸上有些愧疚的颜色,“差点让恬恬陷入危险,我很抱歉。”

 “诶,阿姨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我们谢谢你都还来不及呢!”

 坐了一会儿,滕麟冽说要离开了,郁恬一扶着他出去,走廊上,她忽然停住脚步,“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嗯?”滕麟冽有些愕然。

 “为什么要撒谎,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然呢,如果我再晚来一点,你是不是要什么都告诉阿姨?她在恢复期,一定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如果她知道了,你要她怎么受得了?”

 “可是”说着,郁恬一的眼里聚拢了眼泪,声音也有些哽咽。

 滕麟冽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滴,有些宠溺的笑着,“多大的人了你还老哭,羞不羞?”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那么帮我?”

 “谁说非亲非故了,我们昨晚睡在一起,今天早上还接吻了呢,你忘了?”

 “你!”郁恬一伸出拳头就要揍他。

 “喂喂喂,我可是病人哦,你想干什么?”

 见她没有再哭了,滕麟冽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朝病房走去。

 而郁恬一,则被他那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敢的表情给气到了,跟在他身后,他原本高大的身影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包裹着,看起来有些单薄,他付出了那么多,郁恬一的心里充了感动,人家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的没错呢,他跟敬尘都一样,明明是关心的,可做出来的事,却真的让人很想揍他。

 提着早餐进去,就看见西装笔的滕麟冽,即使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那种王者的尊贵气质,见她来了,他微微勾起了角,那温柔的浅笑,在早晨和煦的阳光里,看得郁恬一都有些呆了。

 忽然,一张放大了的俊彦出现在眼前,他魅的笑着,“我知道我很帅,可是,你也不用看得口水吧。”

 “啊?”郁恬一条件反的抬手去抹自己的嘴角,才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气急,“你骗我!”

 “哈哈。”滕麟冽难得的大笑起来,每次看到她,就会忍不住逗她,跟她在一起,就会感到轻松,他真的很开心。

 “讨厌鬼,我回去了。”

 见她真的转身要走,滕麟冽赶紧拉住她的手,“生气啦?”不说话,难道,真的生气了?“好啦,开个玩笑嘛,对不起,嗯?”

 郁恬一低下头,她这哪里是生气啊,是丢脸才对!丢脸真的丢到太平洋了。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她就那么笨啊!

 牵着她的手,硬是把她拉进房间里,接过她手中的饭盒,径自吃了起来,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连吃饭的样子都这么优雅呢?

 滕麟冽一转头,就看见郁恬一呆呆的看着他,见自己被发现了,又赶紧低下头,小脸羞得红扑扑的,那可爱的模样,让他不心情大好。

 “你这身打扮,要去哪里呀?”

 “我要回公司了,一定积攒了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可是你受伤了诶,住院才三天,那怎么行!”

 “放心啦,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再不回去,我妈该起疑了,”拿过领带递给郁恬一,“来,帮我系上。”

 郁恬一撇撇嘴,认真的为他系起领带,长卷的睫好像两把小刷子,一扫一扫的,滕麟冽看得那么入神,如果她能在自己身边,每天为自己打理,那该多好。

 不过是离开医院而已,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那么强烈的不舍,他回去是当然的啊,他还有美丽的未婚在等他。

 “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你这么关心我啊?”

 郁恬一白了他一眼,“你有未婚关心不就好了,哪里用得着我瞎担心。”

 “哦,原来,你是吃醋啦!”滕麟冽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才没有,你别,唔!”话还没说完呢,郁恬一的瓣就失去了自由,她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抬起手,打他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滕麟冽带着她一步步的退到墙边,然后,热情的吻着她的,她的柔软,她的馨香,她的羞涩,统统让他罢不能。

 空气似乎就要燃烧起来,他啄吻着她的,描绘着她美好的线,趁着她张开口呼吸的空当,他灵巧的舌长驱直入,卷着她的一起,缱绻绵。

 这个吻的程度太热烈,郁恬一几乎没有办法呼吸,可是,他却还是不够,忘情的吻着她,直到她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干,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只得软绵绵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一大早就偷得了如此绵的一个吻,滕麟冽的心情大好,走进浩维帝国,还哼哼着小曲,所有员工面面相觑,究竟是什么天大的喜事,居然让这个平时总是冷这个脸的总裁高兴成这样?

 进了办公室,就看见妈妈坐在那里埋头处理文件,是那么的认真和专注,难怪浩维能运作的那么好了,“妈,你也太拼了吧,难怪人家都叫你商界的铁娘子呢!”

 听见宝贝儿子的声音,赵月蓉放下文件,有些不的看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一声不响的把所有事情丢下就跑了。”

 滕麟冽搭坐在凳子边,搂着她的肩膀,“都说了这次会很急嘛,别生气了。”

 赵月蓉拍了拍他的手,忽然皱起了眉头,“怎么脸色那么难看,而且,你怎么瘦了呀?”

 这都能发现?滕麟冽笑了笑,“这几天太累了。”

 这时,门打开了,提着保温盒的宁彩夕走了进来,看见滕麟冽的时候,眼睛里顿时充了光彩,放下盒子快步走过来,挽住他的手,“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浓烈的香水味袭来,还有陌生的触碰,却又不能推开她,滕麟冽不悦的皱了皱眉,“刚到。”

 “那你坐飞机一定很累吧,刚好我今天煲了汤,快来趁热喝吧。”说完,不带滕麟冽反应就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为他倒了一碗,又给赵月蓉送去一碗。

 “嗯,彩夕啊,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赵月蓉笑着称赞道,见滕麟冽半天没动,又说,“冽你快尝尝看啊,真的很好喝呢。”

 滕麟冽小小的呷了一口,这也能叫好喝,比起郁恬一做的,可差得远了,想想在医院的这几天,吃饭什么的都是她照顾的,真是好开心啊,滕麟冽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当然,这也让宁彩夕会错了意,在为合他的胃口而高兴不已。

 公安局门口,滕麟冽已经等在了那里,看见郁恬一,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等很久了吗?”

 “刚到。”

 两人进去找到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本来第二天就应该来录口供的,不过因为滕麟冽的伤势一直等到今天才来。

 做完基本的调查,郁恬一问道,“警官,我能见见他吗?”

 征询过上级的意见后,警官把他们带到关押那个男人的地方。

 他靠坐在边,抱着双腿,仰着脸,目光是那么专注,就算听见他们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还能看见外面的世界。

 环视这个很小的房间,墙壁上,用胶带粘着一幅画,仿佛过电一般,郁恬一的身体有些颤抖,滕麟冽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怎么啦?”

 “那幅画,我见过。”

 这时,那个男人的身子也颤了颤,他猛然起身冲了过来,直愣愣的看着郁恬一,不再是凶狠,有的,只剩悲戚,眼窝身陷,面色憔悴,苦涩的泪水划过沧桑的脸,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他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从公安局离开,郁恬一的情绪十分低落,坐在车里,也低着头不说一句话,滕麟冽急了,把车停在路边,然后缓缓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里的润,更担心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嗯?”

 “给妈妈提供肾原的那个少年,我见过,他很喜欢画画,也很有天分,他总是坐在医院的长凳上,一画,就是一整天,我常想,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年纪,为什么他的画看起来总是那么悲伤,有一天我问他,他说,或许,是因为他是生命在画吧,原来,是这个意思。”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傍晚的场景,如血的夕阳下,他单薄的身影,是那么的落寞而孤寂。

 把她揽进怀里,滕麟冽抚摸着她顺直的长发,“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所以,别难过了,好吗?”

 妈妈就快要出院了,郁恬一便提前回家打扫卫生,院子的外墙上,用红色的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她有些吃惊,这个小区已经很老旧了,在高楼轩宇的城市里显得那么突兀,它就要被拆掉了吗,是什么时候的事,妈妈哪里来的钱买新房子,那些拆迁方的人,又是怎么为难她?

 楼梯的栏杆已经锈迹斑斑了,泛黄的墙壁上贴了各种猥琐的小广告,捏着钥匙的手都有些颤抖,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打开了门。

 窗帘是开着的,午后的阳光透过不大的窗户洒了进来,房间里有些暗淡,所有的家具都和从前的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凌乱,或许是太久没有打扫了,空气里可以看见些灰尘,还有淡淡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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