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夫妻恩爱,归来!
看到是裴靖东的号码打过来的,秦立国这心里还是虚一下的,叹口气接了起来。
“东子啊,学习结束了么?感觉如何啊?”
裴靖东这会儿哪有什么心情跟秦立国谈工作上的事:“秦叔,我跟你打电话是…”
他这没说完呢,秦立国就给打断了,就说这次的学习任务是如何如何的重要,是培养他来着这样那样的。
裴靖东几次想打断秦立国的话都没成功。
这个又急又燥的,耐着
子听秦立国把话讲完,可是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郝贝到底去哪儿了?
“秦叔,你是不是知道郝贝在哪儿?”
终于没忍住在秦立国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抢了话口问了出来。
秦立国一抹头上的汗,心想到底还是问了,得,也不能一直拖着吧。
“知道啊,怎么了?”
裴靖东那个泪啊,悬着的心才算是踏实了,就跟秦立国说郝贝三天没回家了。
秦立国又来一句:“我知道啊,我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把丫头给惹的生气的三天都不回家的啊?”
裴靖东让质问的一愣一愣的,他哪儿知道郝贝生哪门子气的呢。
可是秦立国就训上他了,说什么当人丈夫的,你连你媳妇生什么气都不知道,你是吃什么干饭的啊?
这样那样的一通训,训的裴靖东连连道是,就问秦立国:“那秦叔你知道贝贝为什么生气吗?”
秦立国噎了一下,又回:“那是你媳妇我知道个
的啊!就这样,回来再说,一路上让司机开慢点,顺便好好的想想你做了什么错事惹了你媳妇的了…”
裴靖东望着被挂断的电话,那是左思右想也没能
明白哪里惹了郝贝生气了。
而秦立国这边却是早早的下班回家了。
这才十一点呢,秦立国就回家了。
这是郝贝离家出走的第四天,一个人就天天跟秦立国家里呆着,到了放学的时间点,就趴在二楼的房间里看对门展翼带着孩子们回家…每天上学放学的时间点,都这样过来的。
可心里还是焦心啊,今天是周五了啊,明天就周末了,她跟展翼说的帮忙到周五的,也就是说今天她就得回家了…
这切菜呢,这么走神,手指倏地一疼,扔了菜刀,看着手指上的一点红,就委屈的直掉泪珠子。
觉得自己很没用,切个菜还能切了手的,想给母亲丁柔报仇吧,她又不敢杀裴红军。
秦立国自己开了门回家,看厨房里没见人,以为郝贝在楼上呢,叹口气一边换鞋一边想怎么劝郝贝呢。
这丫头倔强着呢,不知道能不能劝得住…
就听到有哽咽的哭音传来,赶紧换好了鞋大步往厨房的方向行去。
入目的就是这丫头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埋头在哭的样子…
“哎,丫头啊,怎么坐地板上了,地板多凉啊,怎么了?跟爸爸说说…”
郝贝抬头对上秦立国担忧的神情,哭的更凶了…
秦立国把人给抱起来,几个大步走到客厅,放在沙发上,才注意到丫头的手上切成伤口来了,赶紧的工了医药箱给消了毒包好后,又
了
巾给郝贝擦脸。
一边擦一边笑:“你这样还真跟你妈妈像极了,那时候啊…”秦立国就说丁柔以前也有哭的时候,就这样哭的可惹人心疼了,那长长的睫
上都是泪珠子就像是晨曦中的
珠儿一样晶莹剔透的。
郝贝噗的一下乐了,她爱听秦立国讲丁柔的事儿,
着秦立国又讲了一些。
心中其实
当当的,她的妈妈不是方蔷薇,其实
好的。
怪不得当初在丁柔的墓地上,她看着那墓碑上短发的女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那是她的妈妈啊…“好了,说正事,东子估计下午就回来了,你说不想见他,我就把他支的远远的,可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你三天没回家了,贝贝啊,你想好了吗?”秦立国看着郝贝的眼晴,认真的问着。
郝贝茫然的抬头,三天了么?
怎么她觉得好像过的有点快啊,她还没有想好呢,二楼的桌上便贴纸都让她撕成一条条的了,就是问着怎么办怎么办?
厮了得几千条便贴纸了吧,她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故而张嘴问秦立国:“爸爸,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秦立国怔了怔,叹气道:“傻丫头,你是个成年人了,不是三岁的孩子,跟随你的心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就像你所纠结的一样,他是他,他父亲是他父亲不是吗?”
郝贝低头,撇嘴,说是这么说,可是心里不好受啊,这个坎不是那么容易说过就过得去的。
“好了,跟爸爸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秦立国递给郝贝一杯泡好的茶水。
郝贝刚哭了那么长时间,这会儿就缺水着呢,一口气就把那杯茶给喝光了,秦立国看得一怔,心中却是思量着,这俩孩子其实
般配的,郝贝这孩子你看着文文静静的,其实跟当年的丁柔很像,内里是个叽叽喳喳的丫头,这份文静就是生来骗人的。
冬日的暧
从明亮的玻璃窗前倾洒而来,就洒在郝贝的肩膀处,使得她整个人如沐浴在金灿灿的余晖中一样…
秦立国看的有点痴了,眼中是暧暧的
意,那暧人的光晕中,那静静坐着的女子,娇笑着看着他…
好像时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初见她时…
“我也不知道我想怎么办,我就是觉得很生气很生气,可是我…”郝贝叨叨的说着她的小纠结,纠结于为什么裴靖东要是裴红军的儿子,纠结于为什么她要是丁柔的女儿,纠结于裴红军为什么那样的人渣,可是她现在却是裴靖东的
子…
秦立国在这叨叨声音中回了神,清咳一嗓子问郝贝:“那你就当他的
子不就好了。”
这虽然是问句,却也是肯定句。
郝贝愣了下,随即反驳道:“那我跟他结婚了。”
秦立国笑笑:“也可以离婚啊!”郝贝脸上出现窘
,低头小声的辩解:“他是军人,他要不离婚,我想离也离不掉的。”
秦立国笑的声音又大了点,调侃着郝贝:“那你要是想离的话,我帮你,肯定离得掉…”
“真的?”郝贝抬眸看向秦立国,眼中是疑惑,夹杂着点喜悦,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当然是真的。你要同意我就着手给你办这事,怎么样?”秦立国认真的回答,然后就拿电话,嘴里喃喃自语着:“这个事儿得先单位同意,这个我就是他上司,我同意,然后找…”
郝贝那心砰砰砰砰的直跳,离婚?她曾经说过,也想过,都只是说说想想,秦立国这就准备给她办了。
她知道秦立国有这个能耐给办的,可是她要是跟裴靖东离婚了,那小瑜不就又没妈妈了啊?
“那裴靖东会把小瑜给我么?”郝贝觉得她不是舍不得裴靖东,是舍不下小瑜的。
秦立国转头,十分诧异的说了句:“当然——不能,小瑜跟你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郝贝哦了一下,眼泪就往外掉了,掉的有点急,想收都收不住,伸手抹了把泪就泣声道:“那小瑜没妈妈了怎么办?”
秦立国劝着:“这个你不用担心,那孩子们还有亲妈妈在,再不济以后裴靖东还会再找个老婆,也是孩子们的妈妈…”
“再找一个老婆…”郝贝重复着秦立国的话,心中酸的跟饮了一瓶醋似的,各种的不是味,再找个老婆,他会叫另一个女人老婆宝贝的,还会跟另一个女人说情话甚至是做生孩子的那种事,那样亲密的私事都会…
秦立国看着郝贝这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对着电话就说了:“老王啊,这样,郝贝想跟裴靖东离婚,然后你把这事办了,不管裴靖东同意与否都办…”
郝贝听到了,这个急啊,一把抢过电话:“我没想离婚。”终于说了心底
了很久的话,没想离婚啊,可是话筒里什么声儿也没有,转头就对上秦立国带笑的面容,方知是上当了。
“好了,丫头,这才是你的心里话。”秦立国拍拍郝贝的肩膀就劝啊。
“你知道当初我知道裴红军欺负了小柔,我也是真想杀了裴红军的,可是我最后没有动手,因为我知道你妈妈绝对不希望我成为一个杀人犯,而且那时候我想我还有我们的女儿需要照顾…后来我得知小语不是小柔生的女儿,那个过程啊…”秦立国一点一滴的跟郝贝说他曾经的心路历程,心酸难过绝望,真不比郝贝少一点的。
一直说到郝贝身上时,秦立国苦笑了一下,就说当时的情景,挣扎过,痛恨过,也曾想过让郝贝跟裴靖东分开。
但那只是最初的想法,后来就没了这些想法。
秦立国说:“丫头啊,你想想你爷爷为什么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成全你的爱情,是你的家人,是你的亲人,就不会想看着你为难,你妈妈如果还活着,也不会让你为了上一辈的恩怨牺牲掉你的爱情和幸福,所以不要再纠结于这些,爸爸相信你和你妈妈一样的聪明伶俐,总是能有走出的这一天,千万别让仇恨占据在心底,那样会悔掉一个人的一生的。”
…
郝贝回家了,在秦立国家吃了午饭后才回家的。
回到阔别三天的家里,才是常松了口气,秦立国说的对,上一辈的恩怨发生时,她还没出生,而裴靖东还是个小孩子罢了,有什么错,她不该把这些强加到裴靖东身上的。
三天没回来,展翼一天到晚也要忙工作,家里
的哟,垃圾没有扔,还有孩子们的衣服全都堆在脏衣篓里待洗。
郝贝这就跟打了
血一样的,心中充
了无限的力量,先把衣服分类扔进洗衣机里,洗上后,挽上袖子就去打扫屋子。
冰箱里的食材没有动过,可见这几天展翼全都带孩子们吃外卖了。
郝贝叹气,男人家带孩子,就是心细如展翼,还是带不好的啊,要是没有她,不敢想像这个家会
成什么样,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的存在简直太重要了。
另一边,裴靖东刚到江城,没有先回家,因为知道郝贝不在这有,所以就奔去办公楼找秦立国了。
秦立国看到裴靖东一点意外也没有,就先问工作上的事,这又把裴靖东给急得不成样。
简略的把工作的事说了之后,又问秦立国郝贝是不是在秦立国家里。
秦立国点头答是,看着裴靖东似乎是有话要说。
裴靖东瘫坐在椅子上,心里
凿凿的,就喃喃着:“是不是郝贝知道了…”知道了生母的事情,可是没道理啊,谁给她说的?方葵?可是方葵不可能知道的啊?
秦立国摇头:“不是,你再想想是不是你惹人家生气了,或者是你最近工作太忙,把媳妇给疏忽了…”
裴靖东就想啊想啊,最近工作是忙,累得他
气的功夫都没,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的享受过夫
生活了,然后…
恍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站起来:“我知道了。”
这把秦立国吓了一大跳,他就随口一说的,没成想还真有事啊。
“知道什么了啊?”秦立国就问了下。
裴靖东也是急,就说了那天晚上他困极了,郝贝就把他叫醒,说想跟他说话,他就质问郝贝是个好老婆不这些话。
秦立国看着裴靖东,特别想反问一句:那你是个好老公不?真是为郝贝不值当的节奏,你瞅郝贝那丫头,这么大的事,还一个劲的让秦立国保证不能让裴靖东知道,说不想让裴靖东有心理负担,就连裴靖东一直骗着她,不想让她知道生母的事情,郝贝那丫头都不计较了。
可是你瞅瞅裴靖东这男人是怎么做的?
秦立国那刀子眼就冷飕飕的往裴靖东身上招呼,冷哼着:“说这话之前也不先想想自己,郝贝对你不够好吗?你再忙再累,家里的事她让你
过心么?你就这么混啊你,早知知道你这样,我就…”
裴靖东赶紧讨好道歉,说他知道错了,也就是敷衍秦立国的,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郝贝,他想亲自跟郝贝说他错了。
半晌秦立国才满意的放人,并在裴靖东走到门口时又把人给喊了回来。
裴靖东这心急如焚的,就想早点见到媳妇,不耐烦的问秦立国:“秦叔,你还有事啊,等我下周上班,您老再问我啊…”秦立国就那样目光灼灼的盯着裴靖东,好像裴靖东脸上写的有字似的。
裴靖东让盯的有点焦燥,又站在那儿不好意思直接走人,接着就听秦立国开口了。
秦立国说:“孩子,郝贝那丫头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的对她,千万别负了她,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裴靖东挠了下头发,觉得秦立国这话有点深意,但他这会儿心里急,也没深想,就说肯定会的。
这刚抬脚哟,步子都没踏出去一步呢,秦立国又喊住他了。
“回来!”
裴靖东那个燥啊,差点翻脸的了,他这着急寻媳妇去呢,秦立国要不要这么电灯泡啊。
秦立国却是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差点忘记跟你说了,郝贝已经回家了,你直接回家就成了。”
裴靖东惊的张着嘴巴,没说出话来,最后灿烂一笑,笑的嘴巴都咧到耳
后了,冲着秦立国一握拳头:“秦叔,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谢了。”
说罢,一溜烟小急跑的就没了人影。
秦立国愣了会儿神,低骂了句:“臭小子,就知道瞎贫。”
裴靖东这心情格外的好,他回来了,媳妇也回家了,那就是不生气了…
到了家门口,深呼吸了下,下车前又对着车内视镜,扒拉下一头黑发,整整衣领,对着镜子
齿一笑,心想还是这么帅的冒泡,媳妇儿我回来了…
打开门就傻眼了,没见着人啊,以前就觉得这屋子也不大的,这会儿一眼望过去,没有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媳妇,裴靖东直冒酸泡泡,高声的喊着:“老婆,老婆,我回来了…”
郝贝在听到停车声时就知道裴靖东回来了,秦立国跟他说过裴靖东下午回来的。
所以她赶紧的往楼上跑去洗衣服了。
裴靖东也不进门,就大声的喊着。
“郝贝,郝贝,贝贝我回来了…老婆,你在家么?”
就是裴靖东以为郝贝不在家,没准在秦立国家,转身想走时,郝贝才
手泡沫的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处,不屑的白了裴靖东一眼嘟囔着:“喊什么喊,叫魂呢,回来就回来了,是不是还得我列队
你啊?”
裴靖东让训的一愣一愣的,随即大踏步往屋走要上楼去。
郝贝心跳如雷,像是有把火在燎着她似的,出声阻止裴靖东:“我刚把地拖完,你倒是换鞋啊你。”
裴靖东可不管这地是不是刚拖过,这心里都急死了,就想把人给抱怀里,他才踏实了。
那步子迈的又急又快的,每次下脚都是重而有力的,皮鞋笃笃的响声传进郝贝的耳朵里,心里直打鼓的想着他这么着急上楼干嘛啊?
低下头,不知该如何面对,想好了,日子还是要过,可是心底难免有点别扭的。
很快,眼前映入一双黑亮的皮鞋,紧跟着快的几乎是她眨巴个眼的功夫,人就被抱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紧紧的抱着拥在怀里的
子,有种失而复得的感动。
天知道得知她离家三天时,他的心里有多慌,那种平时有她在身边没觉得,忽然之间没了她的感觉太可怕了的,心里空
的,跟让人剜走了一块似的,让人发
。
郝贝被男人大力的勒在怀里那一刻,也有片刻的失神,这几天的煎熬在这一刻,好像什么都值得了…
倏地,身子腾空而起,郝贝惊呼的伸手拳住男人的脖子,惊呼着:“你干嘛啊,我手上都是泡沫,你快放我下来。”
裴靖东本来想把人直接放
上的,听闻她手上都是泡沫就把人直接给抱浴室里去了。
二楼他们房间的浴室,刚进去,甚至都没来得及关门就把人摁在墙壁上低头亲了起来,又快又急,像是夏日里的雷鸣电闪似的,狠狠的亲上她的红
,手上也没闲着,四处游戏着…
很快,浴室里水雾袅袅间,男人的闷哼女人的低
谱写了这世间最美的情乐…
郝贝躺在浴缸里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溺水了一样,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折磨着她的四肢百骸,身上软的提不起一点点力气,
离的眼光下,是男人
壮有力的
膛和带笑的眉眼…
这么涟漪之时,如果这个男人能不说话就最好了…
偏偏,男人这时候跟她道歉了。
“乖宝儿,老公错了,以后再也不对你那样了…”
郝贝猛然间醒神,心中是一阵阵的愧疚,很想推开
着她的男人,却是使不上一点点力气,也无力反驳什么的,任他为所
为。
却又听他细细的解释:“那个,乖宝啊,那天真的工作太忙了,而且你不知道我有起
气的,你想啊,你睡着时被我吵醒,你都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我那样说你,不是说你不好,就是当时脑子糊涂了…”
郝贝这才听明白,男人的道歉,不是说的其它,而是说那天晚上短暂的争吵…
其实她真没放在心上的,不过这样也好,就让他以为她是为那件小事而生气吧,总好过让他知道那件事…
“反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说都说了,嫌我不好,你去找个好的啊…”“不要,我老婆最好,天下第一好,我谁都不要。”
“你真的谁都不要么?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不会再找别的女人么?”
“不会,不会,只要你一个人,永远只有你。”
都说男人的甜言
语是治疗女人心伤的最佳良药,裴靖东的这味药很有效,郝贝
足了,最起码这一刻,她是相信这个男人心底只有她…
小别胜新婚,这话一点也不假。
郝贝被裴靖东从浴室折腾到
上,一直到孩子们放学时,俩人还在
上腻歪着,郝贝脸红心跳的想起来,被裴靖东给摁住了。
随后这男人脸皮忒厚的穿了条睡
,就出去了,站楼梯口处跟展翼说:“那什么,你今天先带他们去你那儿凑合一晚上得了,明天我跟你嫂子去接他们。”
展翼看着他哥身上那些个暧昧的痕迹啊,偷笑了下故作为难样。
裴瑾瑜一听妈妈回来了,那个高兴,小火车头一样的想往楼上冲,却被裴靖东给大声喝斥住了:“裴瑾瑜你要敢上来,你信不信我让你住学校,一周接你回来一次的。”
这个威胁很管用,裴瑾瑜他们这个学校,有些寄宿生的,郝贝叨叨过一些时间,就说这么小的孩子寄宿能行吗?
那时候裴靖东就想着,要是把这两小子给寄宿了,那该多好啊,老婆就是他一个人的,不过郝贝不同意罢了。
裴瑾瑜停下脚步,委屈极了:“爸爸,我去看看妈妈,我都好几天没见妈妈了…”
裴靖东一点也不认步,臭小子,你好几天没看到我老婆,我就看到了么?
“不行,明天去接你们,赶紧去吃饭去。”
裴瑾瑜这小胳膊是拧不过裴靖东这大腿的,郁郁寡
的跟着展翼出门了。
这边裴靖东跟打了胜仗似的,下楼倒了杯热水,拿上楼时还哼着小曲,谁曾想
面就是一个枕头飞来,还伴随着娇
的怒喝:“裴靖东,你还要脸不要脸啊,连你儿子的醋你都吃…”
裴靖东躲过飞枕,娇
入怀,小心翼翼的讨好着:“我这不是想你嘛,再说了,你现在累成这样,也不能做饭什么的,咱们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去接他们行吗?”
“…”郝贝无力抚额,她能说不行吗?她敢保证,她要说不行,这男人有后话等着她呢。
可她这都没说呢,男人就跟
虫上脑了似的往她身上腻歪着说:“要是你这会还有力气,那我们就…”
翌
,郝贝和裴靖东如约去接裴瑾瑜两兄弟,这把裴瑾瑜给想的不行了,一会一个妈妈亲亲,抱抱,一会一个妈妈我想死你了。
把郝贝哄的可开心了。
boss大人这就不悦极了,心中默默的想着,臭小子敢抢我老婆,等着的,明年就给你们送寄宿的。
*
郝贝这儿没事了,秦立国也得会会这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秦汀语呢。
总不能一面不
那样也是不行的。
秦汀语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秦立国了,倒也一点都不想,因为一天到晚的心思都在跟柳晚霞的斗争上了。
这会儿看到秦立国来,还有点愣住,好像秦立国不该来似的。
“小语,怎么样了啊?什么时候能出院?”秦立国笑着问,笑容疏离而客气。
秦汀语现在一点也不想出院,脸上的伤是好了,可是疤痕未消,而且柳晚霞个
人跟方葵天天腻歪着,她看着眼疼。
“爸,你怎么来了,我这还没好呢,我还不想回家。”
秦立国又坐了会儿,说了会儿话,看出秦汀语的心不在焉也懒得理会,就是嘱咐秦汀语好好的养着,人就走了…
秦汀语没把秦立国的疏离放在眼里,倒是柳晚霞知道秦立国来了之后就格外的紧张。
等人一走,柳晚霞就在保姆的扶持下到秦汀语的病房了。
秦汀语现在视柳晚霞为仇人。
看着柳晚霞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晴不是眼晴的。
柳晚霞支走了双方的保姆,就小声的问秦汀语:“小语啊,秦立国来看你了,跟你说什么了么?”
秦汀语觉得柳晚霞就是个老
人,跟贺子兰那老
人一样的发
,都是惦记秦立国的那号人。
想想也是,秦立国虽然上了年纪,可是没发福,人显的也年纪,而且最重要的是秦立国专情,对一个死去的亡
坚守这么多年。
“怎么?你是看上我爸了吗?想给我当后妈啊,我告诉你柳晚霞你想都别想,我爸才看不上你这样的货
呢。”
柳晚霞心底苦啊,她看上秦立国,这都哪跟哪儿啊…“小语,秦立国对你好吗?有没有什么不正常…”柳晚霞最担心的就是秦立国知道秦汀语不是亲生女儿的事,她怕秦汀语失去了秦家大小姐的保护伞啊。
秦汀语就是冷嘲热讽的没一句好话的。
柳晚霞苦口婆心的劝着:“小语,我是为了你好,你相信我…”
秦汀语冷哼着:“为我好,你抢我男人,柳晚霞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那方葵多大你多大,你抢了就抢了,还见天的跟我眼前得瑟,你为我好,你为我好你就别生你肚了那杂种啊…”柳晚霞苦笑,你以为她愿意生啊,可是方葵说了,这孩子要是没了,就拿秦汀语开刀,可想而知,柳晚霞能怎么办?
说给秦汀语听,秦汀语这脑子现在就是一团糨糊,根本就听不进去。
*
方葵一直在等着郝贝这边的消息,可是得来的消息却跟他想像的背道而驰,这让方葵的脸黑了几番。
方葵脸黑了,倒霉的就是秦汀语。
打柳晚霞那是小意思,打秦汀语才过瘾啊,打在秦汀语身,疼在柳晚霞心,这让方葵才有了一点点的快
。
所以秦汀语又莫名的让打了,秦立国得到消息的时候,只是愣了下,随即让秘书宁馨给医院多
点押金。
这人啊就是活该,是秦汀语不愿意出院的,那医院里你住着不养伤养什么啊…郝贝跟裴靖东的感情,非但没有受影响,还比以前更好了点,因为裴靖东愿意花心思去讨好媳妇了,工作上的事交给秘书做的多了点。
如胶似膝的黏糊着郝贝,黏的郝贝都有点烦了他了,天天黏着她,实在是让她有些事都办不成的。
这天,郝贝是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去找童达的。
因为想跟童达谈谈方葵的问题。
她想把方葵给
进去,可是法律上的事情,她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该怎么
。
童达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方葵不是那么容易能进去的,而且有些事,不让人知道的还是好一点,要是知道了,就跟那天说裴靖东的话一样,到时候裴靖东可真就是选择困难症了的。
从方葵的公司上入手,很好动作。
方葵的公司黑道
质太强,包括最初的公司运作,抢生意全是动用的黑势力,再加上现在政府部门打黑特别严厉,只要找到有力的证据,惩治方葵也在话下。
能不能关进去不说,最起码方葵没了物
公司这块大肥
,那也算是打掉方葵的一只胳膊的吧。
童达和郝贝的想法不谋而合,账务方面由郝贝来细查,其它的黑势力证的搜集则有童达这边去完成。
俩人分工合作,事情办的也颇为顺利。
方葵江州那边的物
公司遭举报,偷税漏税严重,法人代表可能面临着严重的刑罚,同一时间黑势力的举报工作也进行的很好。
方葵初接手物
公司时曾雇用打手的事情也被网络曝光了出来。
随即牵扯出来的人物就多了起来,包括苏鹏都被牵扯进来了。
因为这家物
公司的前实际法人就是苏鹏。
苏鹏为什么被牵扯进来,这就是方葵的举报。
方葵被检察机关问案时,一五一十的把这公司的实际法人是苏鹏的事都给供了出来。
苏鹏一个正部级官员,私自开办公司营业揽利之事,很快就被纪委给盯上了暂时停职查办了…
而方葵这是以功抵过,变身成幕后受害者的身份,又一次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为这事,郝贝气得差点没吐血。
可见方葵这人是留一手的,可是郝贝想不通啊,方葵有今天,苏鹏起着不小的作用,可以说苏鹏这个父亲给莫扬的都没有给方葵的多。
方葵得有多狠的心,才能为了自保,连自己的父亲都能舍弃。
莫扬本来是在意大利那边出任务的,因为苏鹏的事都让招了回来,还有苏莫晓,现在也被暂时放大假,都在等待苏鹏的最终审查。
莫扬是带着卡米尔一起回来的。
差不多有小半年没有见过卡米尔了,小娃儿长的很快,本来跟小瑜他们差不多高,现在已经高出了小瑜他们半个头了,只是还是那么的瘦,皮肤也晒黑了很多。
卡米尔看着眼前的郝贝,眼底闪过大大的笑意,伸开双臂膀冲郝贝奔了过去:“妈咪,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小娃儿眨巴着眼冲郝贝笑。
郝贝没反应过来,被抱了个正着,很快就被裴瑾瑜给挤开了。
裴瑾瑜是想把卡米尔给扔出去的,可是他这小力气,估计扔不动,所以从两人中间挤过去,变成郝贝抱着裴瑾瑜,卡米尔又抱着小瑜这样诡异的画面了。
裴黎曦坐在沙发上,也起了身,走过去,握住卡米尔的手,用了些力气,把卡米尔拉离了弟弟和妈妈的身边,冷笑着请人去沙发上坐。
卡米尔一点也不在意的走到沙发上,较之以前的冷淡,这次回来的卡米尔,似乎很开心,脸上的明晃晃的笑容很闪人眼。
“卡米尔,你怎么回来了?那…”郝贝忽然之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好像把事情办糟糕了,是不是苏鹏的事情连累到莫扬了啊。
对于这个很久没有出现的追求者,郝贝几度都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可是现在看到卡米尔了。
卡米尔笑着回郝贝的话:“妈咪是想问我爹地的么?”
裴瑾瑜很烦感的抢话:“卡米尔,你别
认娘啊,这是我妈妈,你要想要妈妈让你爸给你找去。”
卡米尔的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看着郝贝说:“妈咪,你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咪的,妈咪是不要我了吗?”
郝贝这个尴尬啊,那个时候她是说过啊,可是…
哎哟喂,她想反悔行吗?
可她还没说完,卡米尔就转了话题:“妈咪,我有爹地让我送请贴过来给你,晚上请你们吃饭…”
卡米尔把请贴给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来,冲郝贝点点头就走了。
那请贴就在桌子上,裴瑾瑜抓起来就想厮,却是裴黎曦给喝斥住了:“小瑜,别胡闹。”
从弟弟的手中拿过请贴,
到了郝贝的手上。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应该有大人们去决定。
郝贝打开请贴,那上面是莫扬的字迹,很正经的请贴,大意是请裴靖东和郝贝一家四口过去吃个便饭。
郝贝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不是请她一个人的,那就好了…
可是裴靖东会去么?
裴靖东是苏莫晓请过去的,就在他们家里设的宴,莫扬早早的就在家里愉快的准备了起来。
莫扬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一个晚上都坐在楼顶看着对面郝贝的家,就在想像着郝贝在家里在做什么…
苏莫晓看着高兴的一脸春光的弟弟,有种无奈的感觉,你看你走这么久,人家想过你么,就来吃个饭,都能把你乐成这样的。
莫扬回头冲苏莫晓笑,问苏莫晓:“姐,你说我见了贝贝,是不是得抱她一下啊?”
苏莫晓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
出来,你请的人一家人,你要抱人家的老婆,你当裴靖东是吃素的啊?
莫扬又自言自语着:“算了,这次是正事,要是抱了估计裴靖东那货得给我打起来,还是我自己想像一下就得了…”
苏莫晓摇头,觉得弟弟是魔怔了,不过还好他想通了,别做傻事就成。
莫扬能想通么?
才不呢!
小姑娘原本就该是他的,早晚都会是他的,他早抱晚抱都是抱,所以为了不坏事的前提下,莫扬决定,他忍了…
做菜做的
啊,因为想到是他的小姑娘要来吃饭,为爱人做饭的心情,你想吧,别提多美妙了…
晚上七点整,门铃响,莫扬正在厨房里忙,苏莫晓在客厅里,就起身要去开门…
谁知道莫扬飞快的就冲着门口去了,打开门时脸上灿烂的笑容僵直掉了,冷冷的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拳头都握的紧紧的,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真是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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