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心肝儿颤,我想你!
闪婚娇
驾到,
089:心肝儿颤,我想你! 病房内,被亲了的宁馨惊恐的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了锅似的,双眼更像漏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朝外淌着。舒悫鹉琻
展翼
着
气,全身的血
都沸腾了起来。
他很确定,万分的肯定,他对这个妞有感觉,有那种想把她
在身下占有的冲动。
却是在触到她的泪水的时候,懵了,退开,双手胡乱的拭着她的泪珠子,清澈的眼眸也黯淡了下来。
宁馨忽然脑残极了的眨巴着一双水眸儿控诉着:“展小翼你干嘛要偷亲我?”
展翼十分无奈的抚额,一张白晰的俊脸上起了绯红之
,却还是认真的回答:“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才忍不住的想亲你。
宁馨轻噢一声,抬起水亮亮的眸子:“就像我喜欢小瑜和小曦就会想亲他们一样的对吧。”
“…”展翼哑然,想说不对,可是这脑残妹忽然变的犀利精明了起来。
她咄咄
人的说:“还有呀,你干嘛要给我看这些照片,这些我都知道的,不光有这个大明星,修远在香港还有一个前女友重病,他这些去就是陪前女友做手术的,才没有谈几亿的项目呢,我都知道的。”
展翼惊悚的看着宁馨,不理解这女人的脑子是什么构成的,都知道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鬼混,然后还能这样不惊不怒的说出来。
要么是不在意,要么就是很在意装不知道,腾地,一股怒火从他眸底迸出。
宁馨却哭着笑了,声音清脆而又洪亮的开口道:“展小翼,你是当兵当傻了吗?豪门中的婚姻,有几个是幸福的,不幸福就要离婚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幸福了?我在姚家除了婆婆会骂几句之外,修远他对我很好。”
一抹忧伤从展翼惊愕的眸子中浮现,宁馨说的对,豪门婚姻没几个幸福的,可是他总觉得应该争取的。
“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展翼刚说完宁馨就接话了:“呵,更好的选择,那你怎么能知道后来选的这个会不会比前一个更差呢?”
展翼被呛的嗓子眼干的直冒火,凝目注视着宁馨认真的说:“宁馨,你别装傻,我知道你懂我说的话。”
宁馨却是倏地拔高了嗓音:“你才装傻你全家才装傻,我是姚修远的
子,白纸黑字的婚约,民政局里盖过红章的法定婚姻,你想让我干嘛!”
只姚修远这三个字,经由宁馨的嘴里再次说出来时,展翼就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郝贝再次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对像斗
一样在争吵的男女。
“别吵了,展翼,你快点联系美国那边,裴靖东那儿好像出了什么事,你们的事等忙完了正事再说。”
郝贝这么一吼,争吵中的两个人都回了神。
郝贝就把刚才电话里的事情说了下,展翼的眸
中闪过惊慌,而后说了句他现就去打电话。
之后就走出了病房。
宁馨坐在病
上,也跟着郝贝惨白了一张脸,嘴里喃喃着:“怎么办怎么办?”
郝贝本来还急,让宁馨这样的说,反倒有了打趣宁馨的心情了:“你说是怎么办是指你和展翼吗?”
宁馨没好气的白了郝贝一眼:“我是担心首长好不好?”不过眼神却是飘忽的,不敢与郝贝的眼神对视。
郝贝心里急的跟什么一样,青黛
的秀眉拧起后就没有舒展过,却也知道自己就是在这儿急死了,也于事无补。
于是试着开口跟宁馨聊天。
“宁馨,你不喜欢展翼吗?”
“喜欢呀,就跟喜欢小瑜和小曦一样的喜欢?”
“宁馨,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我没装,就是像喜欢小瑜和小曦一样的喜欢。”
…
十分无聊地你问我答的对话模式在半个小时后,展翼重新进入病房而结束。
郝贝看到展翼进来,赶紧站起身
了上去问道:“怎么样?是出了什么事吗?”
展翼眸
深沉,薄
紧抿着,却是越过郝贝,走到宁馨的跟前:“宁馨儿,你敢说我刚才亲你时,你没有一点点感觉吗?”
宁馨继续脑残的反驳:“有呀,就跟我亲小瑜和小曦一样的,不过你下次亲我的时候别亲嘴上,要亲脸上,修远说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染指者死。”
展翼气红了眼,郝贝傻呆了眼,不过还是一把拽过展翼问裴靖东的事情。
展翼这才闷闷的说:“没事儿,他们倒霉正好遇上防恐演习…”
防恐演习?
郝贝有些不解。
展翼就说刚才打通莫扬的电话了,就说那边的防恐部门正在进行一次军警民三方联合的防恐训练,完全一次突发
的,以便来验证三方联合的效果。
郝贝还诧异着的时候,电话响了。
一看是方槐的号码,她就接了起来。
然后听到裴靖东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喂,吓着了吗?没事儿,真倒霉遇上这种事,早知道就不晚上出来了…”
郝贝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不过电话里还是能听到救护车的鸣音,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着。
走到外面的走廊里走接电话,边走边说:“那你有没有事?刚才…”你为什么大声的叫着方柳的名字。
男人接话很快,没有等郝贝把话说完就打断了。
“我没事,刚才手机摔地上,估计摔坏了,我得重新换个手机…”
郝贝轻噢了一声,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静默了几秒钟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没事儿就挂吧。”
郝贝莫名的就想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
“裴靖东,我等你回来。”郝贝最后说完这句话,不想等男人挂电话,抢先一步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男人捏着手机的大手上
都是鲜红的血,触目惊心,脸上更是一片
霾之
。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里,郝贝的生活一成不变,去医院照顾宁馨、周末接孩子、空闲时就去家里的小餐馆里帮帮忙。
不过明天开始,一成不变的生活就要被打
了。
因为孩子们要放暑假了,宁馨也要出院了。
这就意味着,郝贝要去哪儿都要带着两个孩子,当她正想着是不是给孩子们报年暑期训练班的时候,却接到了裴靖东的电话。
裴靖东说京都老爷子那边想孩子们了,所以想接孩子去过暑假,问郝贝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郝贝沉思了一会儿就拒绝了,一来,这些时间光忙着宁馨住院的事儿,家里的小餐馆虽然开了起来,但是白领套餐网站却是停顿了下来。
现在宁馨也好了,然后孩子们去京都老爷子那儿过暑假,她正好可以用这个时间把家里的事情好好的
。
当她这么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裴靖东十分赞同,还说一定支持她。
来接娃儿们的是一辆京a886699的黑色商务车,从上面走下来两个黑衣西装男,自我介绍说是宅子那边派来接两位小少爷的。
裴瑾瑜小娃儿哭的泪眼汪汪,自从知道要跟郝贝分开,就开始哭,郝贝给他打包行礼这两天,他也一个劲的哭,黏糊着郝贝,一点点儿都离不了身的。
这会儿,看到来接他的车子,小娃儿那是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我不要跟妈妈分开了,不要分开…一点都不想跟妈妈分开。”
娃儿这么一哭,郝贝跟着就红了眼,真想扔下所有的事跟孩子们一起去,只得保证着:“小瑜乖,妈妈有时间就去看你好不好?”
小娃儿噙着泪点头,临走前还眨巴着一双水眸儿可怜兮兮的说:“妈妈,我最爱你了,你可一定要接我回来,不能不要小瑜。”
郝贝点头,把小娃儿交给来接的人,裴黎曦却是小大人的似的冲郝贝挥手道别:“妈妈,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车子驶出碧水园,往江州的高速路上行去。
裴瑾瑜小娃儿坐在车里还是扑到哥哥的怀里一个劲的哭:“呜呜呜,为什么妈妈不跟我们一起去呀?我想她了怎么办呀?”
裴黎曦伸手擦去弟弟脸上的泪水,十分淡定的答道:“因为她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为什么呀?”裴瑾瑜小娃儿十分不解,妈妈要做的那些事,完全也可以交给别人做,她就光陪着他们玩就可以了。
“因为我们要去看妈妈。”裴黎曦小娃儿回的的下分淡然,但那有点红晕的小脸蛋又出卖了他的淡然。
“哼,又骗我,妈妈就在南华,我们要去哪儿看妈妈呀…”
裴瑾瑜小娃儿一冷哼,心里不舒服的嗷嗷叫了起来。
“停车,停车,我不去,我不去,我要跟小贝妈妈在一起…”
裴瑾瑜小娃儿拼了命的拍着车门,叫着要下车,叫着他只跟小贝妈妈在一起。
司机只得把车子停了下来,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子也停了下来,而后就见一身米白色长裙的柳晴晴从后面的车上下来,坐进前面的车子里。
“小瑜,别闹了,我们的亲妈妈此时正生死未卜的等着我们!你难道就不想她吗?是谁说过长大了一定去看妈妈的?”裴黎曦冷声的质问着弟弟眸底生红。
裴瑾瑜惊愕的张圆了小嘴,双眸红通通的,眨巴一下有泪珠子滚落,而后抱怨道:“我是说长大了才去看,我现在还没长大…”
呜呜呜,为什么要有两个妈妈,他都喜欢小贝妈妈了,他都有小贝妈妈了,为什么要让他在这种时候去见另一个妈妈。
“好了,小瑜不怕,有小姨陪着一起去的,我们一起去看完妈妈然后再回来好不好呀?”柳晴晴也安抚着生气的裴瑾瑜。
车子到了江州,直接驶去江州机场。
两个小时后,柳晴晴带着两个小娃儿登机飞往美国…
…
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情被留在南华的郝贝,完全把碧水园当成了工作室。
好在宁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展翼因为宁馨的拒绝已经回了部队,据说出了个任务,短期之内不会回来。
宁馨家以前就是南方搞文化产业的,虽然学的是法律,但鉴美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郝贝负责网站的建设,而宁馨就从网上翻一些七花八门的菜谱。
这一通忙,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把网站建成,推门硬广软广全都做完,郝贝才算是松了口气。
连续半个月的昼夜不分可是把郝贝给累惨了,好在网站的事情总算是上了轨道,之后就能把客服这些事儿交给他弟的媳妇杨清来打理。
暑假正好学校那边的生意不太好,所以可以先把这方面给收拾好了。
郝贝带着自己的成果,回了家里的郝记餐馆时,却听到她妈的哭吵声。
“我是说借,又没说不还的,郝华国,你能不能听懂人话呀…”
此时正是午时,餐馆里一个客人也不有,安静的完全可以听到里间里父母的吵架声。
郝贝让宁馨在车里等她,这才走了进去。
柜台里的杨清听到有人进来,赶紧扬起了笑脸,坐在桌子前的郝
也站直了身子…
“
光临,吃点什么…”
这声招呼打到一半,两人看到是郝贝都长叹了一口气。
郝贝扯了下嘴角打趣道:“不会吧,看到是我来就这么不
了呀,我就不能当客人了吗?”
“二姐,不是这样了…”杨清赶紧笑着走过来,搀着郝贝的胳膊往柜台走。
郝
烦燥的抓了把头发抱怨着:“二贝,再这样下去,我还不如去给别人打工呢,已经三天没有开一单生意了。”
屋里父母的争吵声还在继续着,不过声音却是小了。
郝贝进了柜台,翻看着这些天的账单。
其实生意一直不好,除去开业前几天从五折到六七**折后,生意就异常的惨淡。
这半个月来几乎就没有什么生意。
郝贝叹口气,把电脑拿出来,然后绝对值杨清
待着网站的操作事项。
郝妈妈听到郝贝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也走了出来,眼晴还是红红的,听到郝贝说网站已经
好,然后才有了点笑颜。
郝贝抬头时看到她妈鬓间多了几
白发时,鼻头一酸,眼中有点热,有些后悔开餐馆这个提议了。
她妈是个爱
心又要强的,
什么都想把别人比下去,这会儿怕是因为生意没有周边几家的好,所以才天天
心的吧。
“贝贝呀,你看周边几家店,虽然暑假每天还有些客人的,而且妈观察过,这些客人都是老
客了,东边那家面馆客人最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郝贝茫然,郝妈妈就开始解释,东边那家店是这几家店中生意最好的。
现在是夏天,酷
难耐,东边那家徐记面馆装了空调,玻璃门上也写着空调开放,吸引了不少怕热的顾客。
郝贝听到这儿有些明白她妈的意思了,于是就开口道:“那我们也装就可以了吗?”
可是郝妈妈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贝贝,是这样的,你看呀,咱这家店,店面并不小,可是却比别人家嫌的窄,就是因为屋子太陈旧,就算是装了空调,你看门窗也上不了台面呀…”
“李梅,你够了,能开就开,不能开就关门。”郝爸爸从后面冲了出来,气的脸红脖子
的。
自从上次进行过一次复健手术手,郝爸爸现在已经比先前好了很多,几乎恢复到没有中风前的样子了。
但这会儿一发火,可是把一家人给吓坏了。
郝贝也急红了眼:“爸,你别生气别生气,你忘记医生说的了,不能动气呀…”
然后赶紧冲她妈挤眼:“妈,你快跟爸说对不起呀,别让他生气呀…”
郝妈妈憋着一口气,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道歉。
郝爸爸拍拍女儿的手,十分强硬的说:“贝贝,你把电脑给清清,
待给清清就可以了,家里的事不能一直拖累你,你看看你,是不是又熬夜
这些个网站的了…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能熬夜,没吃饭呢吧,等着,爸给你做点去…”
郝贝笑着诶了一声,说自己最喜欢吃爸爸做的什么菜了,然后让他爸多做一份,又打了电话让宁馨也过来。
郝妈妈那是气红了眼,坐到一张空桌子跟前,看着别人家的顾客一个个的进进出出,老板的吆喝声也能传到耳里,那就更是心烦气燥的了。
宁馨来了之后,郝贝又让宁馨接手
杨清操作的事情,这才走到她妈坐的那张桌子跟前,挨着她妈坐了下来。
“妈,你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好,可是我爸的身体你也知道的,医生都说了不能动气,要是再气着有个好歹,你说怎么办?”
郝妈妈眼一红,小声的碎骂着:“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从小到大就向着你爸,哪一次站在妈这边了。”
郝贝撒娇的抱住她妈的胳膊:“妈…”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双美眸弯弯成月牙型。
郝妈妈见她这样,眼底的水雾迅速的就凝成了水珠子,长叹一声,呜咽着抱怨:
“你说你爸个死脑筋不,我就说想把店里给装修一下,然后
的比其它家的都高档,店面就跟人的脸面一样,总得打理好了吧,你爸就说我爱慕虚荣就说我卖女儿…二贝呀,你说妈这么做是为什么呀?不就是为了你们姐几个能好好的吗?”
“嗯,这事儿是我爸不对,回头我说她,我妈才没爱慕虚荣呢。”郝贝咐合着她妈的话说,心里也有了点谱。
“就是,他就是个死脑筋,你看以前,本来明明只要送点礼就可以不下岗的,他非得说…”郝妈妈这一唠叨就唠叨起那些陈年旧事了。
郝贝听的笑眯眯的,这样让她妈发
下也好。
等她妈说完了之后,她才开口:“妈,装修的事儿,你有谱吗?找装修队了吗?然后预算要多少?”
说到钱的事上,郝妈妈一脸赫然之
,当妈的管女儿要钱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是现在全家就郝贝有点本事。
叹了口气,拉下老脸:“贝贝呀,妈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你看呀,家里的房子卖了,然后存的那点儿钱,又从你大姐那儿拿了五万,你三个舅舅那里每人借了两万,你大姨那里我也去借了两万,这才凑够了钱盘下了这家店。”
“…”郝贝哑然,她们家一向跟舅舅和大姨家没有来往的,她妈竟然能从乡下的三个舅舅家借来六万块钱。
“妈,舅舅他们怎么会…”郝贝刚问了一半。
郝妈妈脸色就难看了起来:“这个你别管,反正是他们欠我们的。”
郝贝无语,从小到她,她妈总是这样说,到底舅舅们欠他们家什么了呀,她到现在也没闹明白。
“哦。”郝贝就应了一声。
继续听她妈的唠叨,一直唠叨到最后,她妈才说,预算大概要十万左右。
十万左右,可以把前面的这两间门面房和后面的屋子全部装修好,前面的这些旧的桌椅也可以全换成新的。
十万?
郝贝睁大了双眸,这个打死她,她也没有这么多钱的。
这几个月来,已经花了很多钱,全都是花的裴靖东的。
虽然知道这点儿钱在裴靖东那儿根本就不算什么钱,但是这么一直花裴靖东的钱,郝贝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正在这时,郝爸爸把做好的饭菜拿了出来,看到
子正在跟小女儿说话,当下又要起火。
郝贝赶紧站起来,去接过托盘,而后放到她妈跟前,叫了宁馨过来一起吃饭。
“好了,先吃饭,吃饭比什么都重要,谁都不许说话…”
一家人默默的吃着午饭。
吃完后,宁馨继续教杨清操作,而郝贝却把她爸妈拉到了后面的屋子里面谈话。
“爸,妈的提议我赞成。”
郝贝刚一开口就惹来郝爸爸的反对:“贝贝,你别听你妈
讲,我瞅着现在这样
好的。”
郝贝摇摇头跟她爸解释着:“爸,你看呀,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而且咱们面对的又是比较年轻的顾客,现在的小孩子一个比一个挑着呢,如果把店面收拾的干净利落,的确可以增
不少,再加上爸你的手艺,我们家餐馆一定超过其它家的。”
郝爸爸被女儿一夸,当下脸上的怒就转成了一种自豪的笑。
郝妈妈瘪嘴,要搁从前,早呛郝爸爸一句了,这会儿倒是忍着没有说什么。
郝贝笑眯眯的点头说:“就是呀,所以这个装修的事情就这么定了,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说到钱,郝爸爸脸上的笑容垮掉了。
“贝贝,你不要…”
“爸,你记得你上次发病时,那个说来还大伯钱的吗?我上次忘记给你说了,他不是还了咱们十万块吗?当时我没要,后来他把钱打我卡里了的,这十万块钱,正好就够咱们装修的了…”
郝贝刚一说完,郝爸爸的脸色就一白。
“贝贝呀,他又找你了吗?”郝爸爸的声线还有些
哑,眸底起了一丝恐惧之
。
郝妈妈也是跟着着急了:“又找你了,这些人怎么回事呀,都说了死了那么多年来,还找什么找…”
郝贝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却没有想到她爸妈会这么大反应。
于是就开口追问:“那个,妈,哪些人?找谁呀?”
郝爸爸轻咳一嗓子,郝妈妈叹口气:“没找谁,你是说那人把钱还你了吗?”
郝贝见她妈不肯说,她爸又一副皱眉的模样,也就没再追问,就说钱的事就用那十万块钱来装修。
郝爸爸还是叹气劝着:“贝贝,那些钱,你留着有个急用了…”
郝妈妈瞪了一眼郝爸爸,可是郝爸爸还是接着说:“就当是你大伯给你的嫁妆,爸没本事一辈子,女儿出嫁也没有陪嫁的,那十万块钱,你别拿,装修的事情再缓缓…”
郝贝叹气又叹气:“爸,我又不是大伯的女儿干嘛要大伯的钱当嫁妆呀,大伯没有孩子,那么咱们就用这些钱把家里
的好起来,之后每年给大伯多烧点纸钱。”
郝爸爸还想说什么,郝妈妈却是开口打断他:“贝贝说的对,咱家的女儿要大哥的钱当嫁妆,郝华国,你也不怕让人笑话,有让大伯给侄女贴嫁妆的吗?等咱们店生意好起来了,咱们自然给贝贝和
儿补嫁妆了。”
郝爸爸怔了怔,而后笑着点头:“对,对,你妈说的对,以后把贝贝和
儿的嫁妆都补上。”
郝贝也跟着笑开了,嫁妆不嫁妆这事儿,她还真没有想过,只想着一家人能好好的就好了。
如今这样,她的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于是拉着她妈就要出去商量这个装修的事情。
郝妈妈临出屋前狠狠的剜了一眼郝爸爸。
郝爸爸十分无辜的叹气,而后轻笑,也是,只要家里好起来,以后也有贝贝的好日子过,这样大哥也不会怪他的吧。
郝贝拉着她妈说装修的事儿,这地儿
成什么,那地儿放一什么的…
全拿纸写了下来,郝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一直夸郝贝能干。
宁馨在边上听的双眼冒星星,羡慕的不得了的说:“贝贝,我好羡慕你哟,有个妈妈真好…”说罢竟然是一瘪嘴就想哭的样子。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嘁,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没妈呀…”
不成想,宁馨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呜,贝贝,你坏死了,专戳我痛处,我就是没妈呀…”
郝贝尴尬的轻咳了一嗓子,想安抚也无从下手,还是郝妈妈揽过宁馨的肩膀道:“没事儿,小宁也是个好孩子,你把阿姨当妈妈就可以了,以后阿姨也天天夸你…”宁馨泪眼婆娑的抬眸:“真的,我也可以管你叫妈妈吗?”
郝妈妈吧,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的,不成想人家宁馨真的这么问了,倒是有些小尴尬。
可是这会儿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嗯,你跟贝贝是好姐妹,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哇…”宁馨又大哭了起来,而后边哭边喊:“妈妈,妈妈,妈妈…”
每喊一声都是声嘶力竭的颤音,郝妈妈诶的应了一声又一声,眼圈儿竟然也是渐渐的发红。
郝贝嘴角一
,青黛
的秀眉一蹙,在边上抱怨着:“宁馨宁馨你才坏呢,你跟我抢妈妈,我妈本来就偏心我弟,分到我这儿就一点点儿,你还跟我抢…”
郝妈妈被女儿这么一说,笑着戳郝贝的小脑袋:“你哟,就是个霸道的,我偏你弟,你姐还说我偏你呢…”
郝贝笑了,这倒是,她妈偏心她弟,但是对她和她姐,倒是向着她的。
宁馨也破涕为笑:“好吧,我就是过过嘴瘾,那能真跟你抢妈妈呀…”
…
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郝贝就带着宁馨走了,然后去了银行,把卡里的钱转了十万到她妈的账户上。
转完账后又给她妈打了个电话,然后说好,装修的人来了之后,要通知她,一块儿商量下的。
回到碧水园,宁馨就拿了张卡说要资助郝贝五万块钱装修的钱,被郝贝给拒绝了。
“贝贝,又不是很多的钱,你就当是我认了你妈当干妈,给干妈送点礼不行呀…”
郝贝摇头:“不行,你要送我妈礼,那回头给她买身衣服就成了,我这儿还有钱,这卡上还有三十多万呢,足够多了…”
宁馨愁眉苦脸的抱怨郝贝真讲究,又不是多少钱的事儿。
郝贝心想,真不是多少钱的事,这是原则
的事。
两人从钱上这么一聊起来,郝贝就开始后悔了。
“你说我那会要是继续读书,没准现在也是一白领金领的,现在好了,成了家庭主妇了。”
宁馨点头:“就是,谁让你为了一个渣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呀…”
郝贝叹气:“千金难买早知道呀,这就是青春的疼痛,付出的代价呗。”
宁馨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那个,贝贝,我觉得你
有想法的,你要不要考虑创个业。”
郝贝茫然:“这不是创了吗?”把小餐馆开起来多好呀。
宁馨摆手:“我说的是你自己呀,做点事业,或者重新把书本拾起来充实自己,你总不能一直就当家庭主妇吧。”
宁馨碎碎念的说自己为什么会去部队当文职,就是想着这个工作轻松点,然后还有保证,万一有一天,她老公的公司垮台了呀,她还有收入。
郝贝就问,那你怎么想着去部队了呀,去别的地方也以上班呀。
宁馨傻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去别的地儿,就我这长的这花瓶样,谁也不会看中我的能力,而且最重要一点,我当了文职也是军人呀,然后我跟姚修远的婚姻就成了军婚,然后破坏军婚是犯罪的,然后姚修远他想离婚那是门儿都没有的…”
郝贝再次无语中。
破坏军婚是犯罪的,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那展翼算怎么回事?
郝贝的心思宁馨也猜出来了,有些尴尬的说:“贝贝,我这样说是不是很无
,我不想离婚,可是对展翼也有好感。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呀,我爸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可以嫁给姚修远,而且男人嘛,在外面玩的再疯,早晚都要回到家里的…”
郝贝点头骂她:“对,你的确很无
,但是宁馨,如果你不能给展翼一个未来,那么就离他远远的,别让他受到伤害。”
宁馨眸底一片氤氲,嘁了一声:“这个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那天他亲我我干嘛装傻呀…”
这事儿,郝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宁馨没做错,因为她已婚,所以拒绝展翼的表白,展翼也没有做错,因为看到自己喜爱的女子婚姻不幸福,所以想让她离婚。
这世间有些事就是这样,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造化
人罢了。
“不说这些烦心事,我是问你,想不想要自己创业呀…”宁馨把话题拉回创业的上面来。
郝贝听了一会儿,觉得宁馨说的没错。
家里的餐馆毕竟是小打小闹的,而且她除了出钱出策划,别的也使不上力。
找份工作吧,就她这学历,也没个好工作能找。
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创业。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不想一直都用裴靖东的钱过生活,那以后有点什么时候,总有种拿人手软的感觉。
“哎,这个事吧,我再想想…”创业,创什么业都是个难事呀,郝贝只能先这么说。
等到晚间上的时间,给裴靖东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时,郝贝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这边天气有点干,嗓子有些不舒服,这么晚上,你怎么还没睡?”
郝贝听了后长松了口气。
他们一周才通一次电话,裴靖东一周前做了手术,说是手术效果非常好,正在做复健中,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了。
“嘿嘿,我就是有点小兴奋睡不着,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来着…”
裴靖东那边嗯了一声。
郝贝就开始芭啦芭啦的说着家里小餐馆装修的事情,而后又说起自己想跟宁馨一起创业的事。
殊不知那边的男人听的昏昏沉沉的,方柳中
手术后昏
已半个月了,还没有醒来,所有的专家都请了,也没有一点点儿的办法。
专家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家属尽量的多陪她说说话,这得完全靠病人的意志力。
病人现在没有醒来的念头,所以才会出来这样的重度昏
。
如果一直这样睡下去,那么就是植物人了。
两个娃儿们到了美国后,每天的白天都在病房里陪着方柳。
而裴靖东只能趁着白天休息,每天晚上去陪方柳。
这会儿他是刚回来,换了方槐带着孩子们去医院,他才有功夫回来休息下。
沙哑的嗓音不是美国的天气太干燥,而是嘴巴不停的讲了一夜的话,才沙哑的。
郝贝讲了好久,才发现那边除了呼吸声没有一点点回音,于是就喊了一声:“喂,裴靖东,你还在听吗?”
就快要睡着的裴靖东蓦然清醒,当下就坐直了身子。
“嗯,在听。”而后想起好像是跟宁馨有关的事,也就放心了。
“嗯,你跟宁馨在一块儿玩就成,需要钱的话,屋里抽屉里还有几张卡,密码都你的生日…”
郝贝听的眼中一热,在清
县水灾的时候,最后危机关头,这男人说了银行卡全是她的密码,后来她也不记得这事儿了。
没想到男人这时候又这样说,倒真有点小小感动的样子。
“嗯,好,我知道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做复健,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孩子们,然后我这两天就去看他们…”
“啊…你要去看他们,不用了…”
电话里男人声音突地高了起来,郝贝秀眉一蹙,刚想问为什么,男人就解释着说,最近老爷子把孩子们送去少年训练营了,说这是部队的机密事儿,一般人进不去的,他们家孩子一直都有这弱的机会。
郝贝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不能去看孩子们了,她就要把自己创业事儿提前一点点。
只是她再说的这些,男人都只是嗯啊的应一声。
最后跟实在听不下去的一样的问了一句:“媳妇儿,你想我没?”
郝贝脸上一红,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心里因这一句话而悸动着,嘴上却是故意说着反话:“我才没想你呢…”
那妨那边很快的传来一句:“哦,我想你了。”
郝贝怔了怔,小脸儿迅速的红了起来,眼底也起了水雾,唠叨的叮嘱着裴靖东:“你要好好的听医生的话,医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然后就能快点回来了…”
“嗯,我知道,我会尽快回去的,等回去了…”
男人后面的话就越来越
氓了,听得郝贝心肝儿颤呀抖呀…
此不再细表,且说郝贝这创业的事儿,还真是提上了
程。
宁馨家以前在南方是做文化产业,主要做画廊方面的生决,耳熏目染下,宁馨对这方面也有一定的见解,而且手上还有不少宁家的老伙伴。
而郝贝这儿呢,就算是有裴靖东资助的金钱,也是没有资源,光拿着钱也做不成事。
两人一合计,打算南下取经,走访下画廊这方面的情况,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南华也开一家画廊。
按着郝贝分析后的规划,完全还可以做成大型的拍卖站,专门拍卖知名画家的画作。
“贝贝,你这个想法很好,而且我们可能会有很好的人脉。”宁馨听了郝贝的计划后连称赞。
“你知道画家碧悠不?我跟你说哟,这可是个秘密,你不知道吧,沈碧城就是碧悠女士的儿子,碧悠女士去逝的早,她的画留存于世的很少,但是沈碧城那儿肯定有碧悠的画作,到时候我们可以…”
“…”郝贝没说话,心想,她早知道沈碧城是知名画家碧悠的儿子了,只是没有想到宁馨也知道。
“这个吧,你别问沈碧城知道不,我也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听我爸说过,我爸做了一辈子的画,认识不少画家,有一次他们说有人大厮收购碧悠女士的画作,几乎超过了市场价,后来查到收购画作的就是沈碧城,嘿嘿…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沈碧城就认出来了的,但是这事吧,好像
机密的,我也就没有说出来…”
宁馨这么一解释,郝贝总算是理解宁馨对沈碧城的那种自来
了,因为宁馨也喜欢碧悠的画,可以说很崇拜。
…
定下了南下之行的
期时,家里的小餐馆也开始装修上了。
郝贝把家里人接来了碧水园住,而她要南下的事儿,也跟她妈说了,家里人对她的决定一向只有支持没没有反对,也就同意了。
南下一路倒也轻松自在,但这可是郝贝第二次独自出远门,一路上的好奇心到了g省后就开始迷茫了。
这地儿,人生地不
的,好在还有一个从小在这边儿长大的宁馨。
宁馨家以前在g城也算是富贵圈儿的,到了g城,住的地方自然不用愁,住在宁家的老宅。
住下来后,宁馨带郝贝熟悉了下周边的环境,就开始忙起联系以前宁父留下那些生意伙伴的事情了。
这一天,宁馨联系了好几个做这方面的父亲的生意伙伴,约好了在g城的最大的酒店里谈一些合作方面的事宜。
谈的相当顺利,三五个宁父以前的旧友,看在宁馨出面的份上,都答应,如果可行的话,可以提供一些知名画家的画作。
谈成了这事儿,这南下之行总算是没有白来。
宁馨开心极了,郝贝也跟着高兴。
酒店下面就是娱乐城,南方的夜生活比北方丰富多了,郝贝可没见识过这些,刚开始好奇的跟着宁馨去玩了两次,就对这种强烈重金属音乐没有什么兴趣了。
郝贝不去,宁馨就自己去玩儿。
这一天,宁馨自己出去后,郝贝这心里就是有些燥动,打电话给裴靖东时,是个女人接的,说让她等会再找,那个女人声音有些耳
,说的还是中文…
郝贝一时没想起来呢,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宁馨的求救电话。
“贝贝,你上楼,在我睡那屋的抽屉里,有张卡,你取点钱过来我们前天玩的这儿,我输了点钱,然后被扣在这儿了…”
郝贝听的那叫一个心惊
跳,娱乐城里什么都有,没想到宁馨还去赌了…
挂了电话,郝贝就叫了宁馨家里的司机一块儿出去。
这大晚上的,要取钱,还要现金,银行不开门,atm机上每个也只能取五万。
司机是个老师傅,大晚上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带着郝贝在g城转的几个atm机点转悠着。
附近的几个都取完了,才取了二十万,还差十万,郝贝急的团团转,问还有没有别地儿的取款机。
司机想了想,说近郊那儿还有两三个吧。
郝贝一咬牙就说去取吧。
宁馨的电话又打不通了,这钱要不送去,再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近郊的atm机有三个,郝贝分别又取了五万,多取出五万块作备用。
当她跟司机老师傅提着钱袋子走回车子的时候,司机老师傅一拉车门,里面竟然倏地冲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
车子后座也冲出两三个拿刀的年轻男子。
郝贝傻眼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是来抢钱的。
事情发展的让郝贝措手不及,她还没有开口说把钱钱给你们,那个抓住老师傅的年轻人,匕首一扬,那老师傅当场就倒了地。
“啊…”郝贝尖叫一声,这四周却是漆黑一片。
三个年轻人一步步的朝着郝贝
近,郝贝拿着钱袋子的手松了,刚刚取出来的十五万全都散落在地上,可是这几个年轻人,却还是步步紧
。
“啊…你们,你们要做什么…”郝贝说罢,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靠,这么胆儿小的,早知道在市区就动手了,还费得小爷们跑这荒郊野外的。”
“啧啧,这小脸蛋儿够水灵呢…”
“就是…”
“去,都滚一边儿去,上面可是
待了这个女人不能动,动一
手指就是个死…”带头的年轻人这么一喝,其它两个
手
脚的男人都停住了手。
等郝贝再睁开眼时,手脚已经让绑住了,嘴上也让贴了胶带,人也被扔进车子的后备厢里,颠簸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等被人从后备箱里拎出来时候,外面的天色起了点亮光。
她被蒙了眼,被人抗在肩上,而后不知道走了多久,被人啪的一声甩在地上。
“铁拐李,铁拐李,小爷们干活回来了,快给小爷们上酒小菜来…”
三个小
氓把郝贝一扔就喊饿,而后走进来一个瘸腿的白发老人,老人的腿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手中拿着托盘啧啧有声:“你们几个
小子,回来就喊饿。”
老汉把托盘放下,瞥了一眼被扔在角落里的郝贝,眸
深沉。
好酒好菜,这三个年轻人很快就喝的呼呼大睡,老汉收拾完桌子,把三个年轻人一个个的抗到边上的
铺上,还怕他们着凉,细心的给他们盖上被子。
做这些后才走向郝贝,郝贝这会儿早醒了,不过是装睡罢了。
听着那几个年轻人说的荤话,还好他们并没有动她,差点没吓死她,却不曾想,那三个年轻人睡着了,这个老头却来招她了。
郝贝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瞪圆了眼看着那老汉朝她伸出手…
心碎的闭了眼,却不曾想,嘶的一声,嘴上的胶带被老汉给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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