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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看见她的表情陷入怔忡,黑曜伦立刻关切地低下头,用眼神无声的问她:“怎么了?”

 娠潾对他摇摇头,但心底的阴影却逐渐扩大中。

 他皱起眉头不语,结果一顿饭吃下来,她筷子几乎没动几下,见状他忽地倾身,吐着热气的故意轻轻碰触她感的贝耳,软声命令道:“吃。”

 娠潾心跳瞬间飞快,酡红着粉颊,不敢抬头看向其他人,乖乖低头猛吃起来。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一抬头,立刻对上父亲欣慰的笑脸。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一餐饭即将用完时,黑父发挥他向来明快的做事风格,直接挑明的说:“我原本以为你们之间可能没希望了,所以才把凰仪找去,怎知你们反倒又自己谈起恋爱来了。”

 他要他们结婚,而且越快越好,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他不清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他也懒得理,但唯有儿子成了家,才能让他心中的大石安然落地。

 闻言,娠潾心中猛然一跳,以为黑父中意的媳妇人选是凰仪,一时间心中充了不安。

 “我爱娠潾。”黑曜伦也开门见山地宣告。

 “人生只有爱就够了吗?”黑诚谋的意思是结了婚才算数。

 他故意暗示过于单纯的娠潾,希望她别太认分地对自家上司,明白有时候爱情少了催化剂、少了承诺、少了婚姻的约束,很容易无疾而终的错过。

 黑父洪亮的声音像记当头喝,猛然打醒了娠潾,她知道自己不够精明干练,在事业上对黑曜伦的帮助也不大,如果对象换作是手腕一的凰仪,这些问题就会刀而解。

 所以…黑父中意的媳妇不是她,是凰仪?

 恩及此,娠潾身子不惶然地颤了一下。

 黑曜伦察觉她抖了一下,以为她觉得客厅空调过冷,看了眼陈叔,陈叔微微点一下头,立刻转身指示一旁佣人将空调温度调高。

 “当然不是,我们之间会有更多的其他。”黑曜伦自信不驯的视线笔直看向自家父亲,他话里所谓的“其他”,包括了未来更紧密的夫关系和孩子等。

 黑诚谋挑了下眉说:“这种事可不是你单方面认定就可以。”

 “你以为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黑曜伦闷着俊脸,回话的语调很僵硬。

 用餐气氛瞬间冰冻,娠潾尴尬地夹在两父子之间,黑曜伦伸手采向她搁在腿上的手,安抚似的捏了捏,要她不必在意。

 她回他一个微笑,但不安的种子已悄悄种入她心坎深处。

 黑诚谋看着他们有默契的互动,清了两下喉咙后开口,“听说曜伦上次为了你,还莫名其妙飞去纽约一趟?”

 “对,那又如何?”黑曜伦抢在娠潾出声之前,自行回答了父亲来势汹汹的提问。

 黑诚谋佯装不悦地看着儿子冷哼,“我是问她,不是问你。”

 “我就是她。”

 “这什么话?”黑诚谋不以为然的冷斥,“难道你们之间都是你说了算?”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

 “伯父,曜伦只是认为他跟您比较,较懂得伯父问题的意思,所以才会抢着回话。”娠潾赶紧跳出来缓颊。

 “真的是这样?”黑诚谋又挑了挑眉,表现出一副难词候的模样。“好,那你们看谁给我回答一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什…什么?”娠潾愣住了。

 她以为黑父还在考虑要不要接受她,没想到下一个问题居然就问他们何时要结婚?

 “这是我们的事。”一遇上父亲,黑曜伦的硬脾气又冒出头来。

 “结婚是两家的事情,这个家里包括我。”黑诚谋也不是一颗软柿子,由得儿子掐圆扁。

 “那个…请等一下。”娠潾觉得自己有必要跳出来,中止一下他们的谈话,否则两父子继续这样冲下去,那还得了。

 “怎么,小姑娘要回答我的问题吗?”黑诚谋看向她。

 “不要她。”黑曜伦根本不可能让她在自己跟父亲间当炮灰。“这件事我们自己会再讨论。”

 “还有什么好讨论的?”黑诚谋不高兴地冷哼。

 这种事只要期敲定,其余的就交给专人打理,小俩口只需轻轻松松等着去办结婚登记就好了,哪来那么多东西要讨论。

 “总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用管。”黑曜伦冷着脸郑重申明。

 前一阵子娠潾才因为妹妹的事搞得心力瘁,他不想这么快就她嫁给他,他猜她或许仍放不下妹妹。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们俩的事,但我也要你们知道,如果不打算结婚,我看你们恋爱也不用谈了!”黑诚谋被儿子的态度气到,强势地下了结论。

 一瞬间,娠潾不晓得自己还能说什么,若她表示自己愿意走入婚姻,话一出口,黑父一定又会把矛头指向自己儿子,怪他不肯定下来,她不希望他们父子越闹越僵。

 “我们会结婚的!”黑曜伦沉着脸拉她站起身,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黑家。

 不而散的一餐饭结束后,黑曜伦很快便把那天的事抛诸脑后,但娠潾没有。

 这几天,为了处理欧洲市场的案子问题,黑曜伦已先将海外业务部的主管调往德国了解状况,并临时请懂得德文的融仪一同前往处理,自己则与娠潾留守在台湾,拟定解决的办法。

 “欧洲政府政策的英文公告我已经标好重点了,还有这一份,是我方代表刚传回来的初步估计报告。”娠潾进到总裁办公室将两份资料放到黑曜伦略显凌乱的桌面上。

 他头也不抬的仍继续处理公事,只低声应了一句,“嗯。”

 她目光心疼的沿着他俊美的侧脸一路下滑,为了这件棘手的案子,他已经待在这间办公室里不眠不休两天两夜了。

 “还有事吗?”感觉她杵在原地没走开,他低着头忙碌的问。

 “没有。”她因他漠然的态度心扎了一下,脑中无法控制地开始想起那天去黑家用餐时的不愉快记忆,心情簧时低落起来,“我先出去了。”

 她话才刚说完,只转了半个身,黑曜伦立即长臂一伸牢牢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略微施力,脚蹬高跟鞋的她马上重心不稳地往他怀抱倒去。

 “黑曜伦!”她警告的低斥,声音在他耳里听起来却像在撒娇。

 “我是。老婆有何吩咐?”他的眼神带点捉弄意味,见她似要抗议,连忙倾身向前,用一个温柔的深吻封住她未出口的话语。

 几分钟后,她气吁吁地轻靠在他宽厚的前娇,而始作俑者也没好到哪里去,不仅气息浊重起来,连下腹也不兴起一股火热的渴望。

 “你不要闹了。”娠潾过气来后,赫然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侧坐在他大腿上,她挣扎着要站起身,却被他有力的双臂牢牢锁在怀里。

 “想去哪?”他不地问。

 “工作。”她故意漠视他一脸的不悦,伸出双手抵在他前。

 两人上半身距离是拉开了,但下半身却仍然紧密地贴合在—起。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他微微发出痛苦难耐的呻,她才惊觉自己部感受到的硬物原来是他的…

 “对不起。”她羞红脸靠了下身子,杏眸望着他厚实的膛,完全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黑曜伦被她的温声软语勾惹得更加心难耐,低吼一声后,再度低头攫住她嫣红的瓣态意肆

 “曜伦…不…不要这…样…”娠潾在他好不容易止住吻,舌改朝她脖子进攻时虚弱地反抗着。

 “别说话。”他迅速丢出这句话,薄又在她洁净的颈肩逗留了—会几,才嘴着气息,抬起锐利的黑眸望进她蒙的水眸里。

 真是酷刑!如果不是手边的案子问题尚未解决、没有该死的公私分明狗原则,他非常、非常有可能会在这里狠狠的要了她!

 “曜伦…我…”看见他因强忍望而痛苦扭曲的俊颜,她心疼的小手覆上他僵硬的面颊。

 “不是你的错,是我失控了。”黑曜伦挫败地重重往后靠向椅背,仰着头,紧紧闭上双眸努力平息体内发的火。

 她不是他见过身材最好、最懂得拨男人的女人,她很平凡,平凡到如果从前在路上曾擦肩而过,他大概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但现在,他却为她失控了,而且是彻底的失控。

 “你一定是太累了。”她体贴地帮他找借口,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他一口掉。

 黑曜伦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一点都不累,尤其是下面“那个家伙”,从它搭好的雄壮帐篷判断,它的状况好得出奇…

 该死!

 “我还好,你呢?”他睁开眼低下头,略微疲惫的眸子紧盯着她,“在这里陪我连续工作这么多天,你累不累?”

 “我也还好。”她明白他已经尽力关心她,这两天虽然他忙得不可开,但他们的三餐饮食依旧全是他负责打电话叫外送,每次她都是闻到食物的香气才惊觉用餐时间到了。

 听见她的回答,他精明的视线在她眼睛底下的阴影逗留了一下。

 知道自己被识破,她双颊立刻浮现一片动人的红霞。

 见状他嘴角一勾,充魅力的笑顿时出现在俊美的脸上,他倾身近她,刻意贴着她感的耳际轻吐热气,“说谎。”

 闻言,她只来得及感觉自己头顶冒出一阵热气,不用看都知道,此刻她的脸和耳朵一定红得不像话了。

 像是终于逗够了她,他又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后,才搂着她一同站起身,“我好想带你回家。”

 她已经去过啦…娠潾不解地看向他。

 望见她疑问的眼神,他朗声大笑,在她仍一头雾水之际,大掌已又抚上她的颈项,拇指指腹还极富技巧地挑逗摩挲着上头紫红的烙印,轻轻画着圈。

 “这次我说的不是黑家大宅,是我的住处,一个单身男人的住处…”他意味深长的牢牢盯着她,脸上尽是戏谑又死人的惑笑容,“怎么?你敢来吗?”

 娠潾最受不了人家她,单纯的她根本没察觉他的话是陷阱,一被设计就乖乖跳入还不自知。

 “我为什么不敢去?”

 看吧。黑曜伦忍住笑意望着她,挑起眉毛,“喔?这么勇敢,我喜欢。”

 她双颊瞬间爆红,顿了一下,嗔他一眼后提出疑问:“为什么不是你来我的住处?”

 他看着她一会儿,蓦地气笑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言又止,故意吊人胃口。

 “只是什么?”她又乖乖跳进陷阱里,呆呆顺着他的话问。

 “我怕你那边的隔音设备没我那里好,万一有什么罗唆的邻居上门抗议…我先说,我是绝对不可能半途停下来的。”话一说完,他立刻仰头大笑。

 她先是怔住,等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后,马上抡起拳头狠狠捶了他膛两下。

 “你!”这个口无遮拦的臭男人!

 “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状况,我只是实话实说。”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认真的表情告诉她,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那里隔音设备这么好,是不是因为你一向都把女人带回去?”她看着他的小脸充狐疑,表情也不太好看。

 “怎么?吃醋了?”黑曜伦笑得更开心了。

 “对呀,我吃醋了。”娠潾沉着脸坦白。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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