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迫回头
我们都活动着身子,力争在太阳刚出来那一刹那,用最好的状态进入不归路。
黎征和拉巴次仁倒还好说,我可是强忍着痛苦,甚至还不时摸摸
套,确定小晴还在。
小晴的反应很大,我怕它不一小心钻了出去,那样麻烦可就大了,尤其要是走在不归路上后发现小晴没了,保准自己会抓狂。
而令我安心的是,小晴闹归闹,却一直没离开
套。
一缕阳光从天边
了出来,黎征果断下命令“走”
我们仨一同迈进了不归路,而且一进去就都跑起来。按圣血村长的话讲,务必在半小时内走完这条路,我们不知道路有多长,但都按各自体能估计着,拿出能坚持跑半小时的速度前行。
这次黎征跑的最轻松,毕竟他带的装备相对轻巧些,我和拉巴次仁都拎着布包,里面装着霰弹
和子弹。
本来黎征能跑快一些,但他故意
着速度,就不远不近的在我俩前面开路。
也说这
门劲,太阳升起后,我身上的痛苦越来越轻,甚至还在一刻钟后消失了,小晴和小狸也是,变得安静起来,尤其小狸,还从黎征背后探个脑袋出来,对我俩做着鬼脸。
要在平时,我肯定会被它逗笑,甚至跟它玩耍一阵,可现在呢,我累的大
气,也没这方面心思。
在没进不归路时,我觉着这里就是个树林,没什么特殊地方,可现在一看,这里还真有点猫腻,这些树长得太标准太有规律了,不管我看向何处,它们都一个样子。
指南针失效了,也亏得有太阳指路,不然我们仨愣头青似的在里面瞎走,
不好都能来个鬼打墙。
突然间,一阵阵女子的嬉笑声从四周传来,给我感觉,这笑声特别
,甚至听得我气血都稍有上涌。
拉巴次仁更不用说,咦了一声后,就有了停下来四处查看的架势。
我急忙拉了他一把,还强调道“爷们,别动歪心思,接着跑。”
黎征也接话说“不要在乎声音,不归路就处在一片强磁场中,这里出现的声音极有可能是假的,是被磁场干扰
出来的。”
我觉得黎征这话说的在理,尤其磁这种东西,很神奇,只要符合某种条件了,就能录音,也能播音,好比当下流行的磁带,就是在塑料薄膜带基上涂盖一层颗粒状磁
材料做成的,运用了电磁转换原理。
拉巴次仁点头接受了我俩的建议,还
下杂念专心跑起来。
笑声持续不久就停了,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哭声,那凄凉的哭法让我听得心里直憋屈,而且凭声音我还能感觉出来,里面隐隐有着一股幽怨之意。
拉巴次仁别的都好,就是对女子方面的定力不足,他听着哭声,嘴里啧啧啧起来,跟我俩说“这谁家小娘们叫唤呢,怎么这么让人牵肠挂肚呢”
我瞪了他一眼,又命令式的嘱托一句,同时打心里还寻思道,你这爷们管这声音来自于哪呢,只要不是你家媳妇在哭不就得了。
就在这种声音的干扰下,我们即将跑完不归路,甚至远远望着,都能看到远处的石碑,也就是不归路的出口。
我心里稍安,甚至也暗暗佩服驱兽长老,能找到这么一条通往小天空之镜的捷径。
不过事还是出了岔子,突然间,身后砰的响了一声。
黎征猛地一止步,看架势这次换做是他想要回头看。我急了,跟拉巴次仁默契的一同向他靠去,还一人一边的推着他。
被我俩一催促,他又跑了起来,不过明显是心不在焉。
我多问他一嘴想什么呢。黎征皱眉说“刚才那响声很古怪的,好像是信号弹发出来的。”
还没等我说什么,拉巴次仁倒是哼了一声,接话道“黎征,你说你太没骨气了,刚才小娘们声叫的那么好听,你都不理,现在反倒被信号弹唬住了,你真要想琢磨,等咱们跑完不归路再说。”
黎征没被拉巴次仁劝住,还补充道“我怀疑是血凤她们遇到麻烦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跟她们也算说过话的,不能见死不救吧。”
从感
出发,我赞同黎征的想法,而从理智上讲,我并不赞同他的作为,不过一时间我也没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两种相互矛盾的观点在心里斗争起来。
拉巴次仁看了看我,又瞧了瞧黎征,腾出一只空手来,对我俩说“咱们掰手指头决定救还是不救吧。”
随后他就从大拇指竖起,而且一开口就说了个不救。
我哪还不明白拉巴次仁的意思,他打心里不想摊事,索
接着
科打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其实我能理解他,毕竟火凤特战队从一开始
面就没给我们留下什么好印象,拉巴次仁的脾气还倔,对这类人绝不会好感。
如果说火凤特战队就在我们面前遇难,甚至还到了关乎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或许拉巴次仁看的不忍心,会救上一救,但现在只是一个信号弹的报警,还没触动他的侧忍之心。
他很快念着“救”数到无名指,这时又一个响声从背后传了过来。
黎征猛地一转身,还一把握住拉巴次仁的尾指,坚定的说“咱们回头看看。”
拉巴次仁盯着被握住的尾指,愣愣看着黎征“你耍赖。”
不过黎征已经停下身子,我俩看在他的面上也绝不会再跑,索
也停下来,拿出霰弹
。
我仔细看着身后的路,发现并没异常,但警惕心仍未消除,还和拉巴次仁一同靠向黎征身边,组成个小丁字型的阵势。
黎征又带头往回赶,甚至还让拉巴次仁对空打一
,让火凤她们知道我们仨的位置。
而拉巴次仁这
就好像个信号似的,打完之后,火凤没回应,我们仨却遇到了意外。
黎征在我俩前面,我瞧得清清楚楚,有一团若有若无、像气体似的东西在他背后出现,还慢慢凝聚着。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它的形状让我想起了鬼魂。我出言提醒黎征,又向拉巴次仁看一眼。
我发现拉巴次仁背后也出现这种怪现象,甚至看架势,这东西都已经成型了,像个半大孩子,有眼睛有鼻子也有嘴。
我被吓住了,不由退到一边,拿
指着这怪东西,但我明白霰弹
是散
,我打这怪物,霰弹的破坏力还会伤到他俩。
黎征和拉巴次仁察觉到不对,停下身各自微微扭头看向肩头,也说他俩胆子大,竟能沉得气没被吓住。
我急忙催促他俩把身后那团怪东西拽下来,拉巴次仁反应最快,也最暴力,拿
托狠狠向后背一砸。
我看他的力道,本以为这怪东西能被打下来,可没想这一
托却走空了,那怪东西竟然是虚的。
拉巴次仁奇怪的咦了一声,问黎征这怎么解释。
黎征没动手,一直盯着后背的怪东西看着,我算服了小哥,现在他背后的怪东西已经幻化成一个孩童尸体的模样,一脸苍白,面无血
,甚至那双无神眼睛还跟黎征恶狠狠的对望着。
黎征摆手让我们别慌,又说道“这怪东西该叫做魑魅吧,按古籍记载,该是山林中一种能
人能量的鬼怪。按我的理解,魑魅就是在某种特殊形式下,凝聚不散的魂魄的一个现行吧。”
我一听魑魅这词就不自在,甚至被他一解释,我心里还猛缩一下,知道自己终于打有生以来遇到了第一只有形的鬼。
拉巴次仁又用
托对着背后砸了两下,发现根本就奈何不了魑魅,有些暴躁的问道“黎征,这破玩意怎么
死,对咱们有什么伤害”
黎征摇摇头,回答说“
不死,魂魄本来就是虚幻的,也就是这附近有强磁场,不然跟咱们根本见不到面,它除了能吓唬咱们以外,并没什么影响。”
黎征说是这么说,但我看着这两只魑魅仍是
有心里压力的,而且还有个事让我想不明白。
我扭头往自己肩头上看,发现丁点东西都没有。
我们仨同处在不归路里,甚至还挨个这么近,按说魑魅既能附在他俩身上,那我也该逃不出这种厄运,可就这么奇怪,我成了特殊的存在。
我分析自己之所以特殊,或许跟自身体质以及左眼有关,但具体有什么关联,我没时间追究。
我们仨转身就是决定去支援火凤,现在总不能为了两只虚无的魑魅就舍弃这个计划,黎征又说了几句话给我俩提气壮胆,接着带头往回赶。
换做以前,要我还在义荣县当相师时,如果看到魑魅,
不好当场都能吓
过去,但现在不一样了,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哪次遇到的妖物都不比这虚无的魑魅差,胆子早就练了出来,尤其还跟黎征和拉巴次仁这两个铁汉在一起,看着他俩一脸无惧的表情,我也受感染般的把这两个魑魅当成了纸老虎。
远远地,我望到火凤她们。她们这队人也在不归路里,背后都不出意外的背着一个魑魅,这时她们中谁心里素质好谁心里素质差一下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血凤和少数几个队员闷声跑着,向我们这边赶,而其他队员呢,多少有些失态,甚至最严重那位,手里拿着一把小刺刀,胡乱的往背后扫着,大有疯前的征兆。
我本以为她们遇到什么危险,现在一看,心说原来是魑魅惹的祸,而这么一放松下,我也懒着跑了,只等火凤她们赶来。
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我这想法,但我们刚一止步,遇到了真正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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