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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若若、若若…”他用力地抱紧她,不住亲吻她的小嘴,在她耳边喃喃叫着她的名字,呵护备至的语气,彷佛当她是手心里的珍藏的宝…

 夜晚的官宅很美,柳枝袅袅,月光似水,显得宁静而美丽。

 四楼书房里的沙发里,缩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身影。

 娇小玲珑的身躯上穿着一件珍珠白的蕾丝睡裙,光着脚,两手抱着膝,面前的茶几上摊着好几本英文教材和字典,视线时而盯着课本上的英文单字默念;时而紧张地瞄向紧闭的欧式木门。

 很快,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同样身着睡衣的男人,双臂环,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冷冷地看着她。

 大大的水眸里闪过一丝惊慌,娇小的身躯下意识地朝沙发里缩得更进去。

 “不困吗?”冷清的声音问。

 “不困,一点也不困。”很肯定地摇头。

 “在这里做什么?”

 “背英文。”她赶紧抓起茶几上的课本扬扬,眼看离大学联考没多久,哪个学生不梦想着能考个好大学,何况是她?自从官夜骐一鸣惊人后,她便开始非常努力地埋头苦读,很久没坐上倒数第一的宝座了。

 “这么辛苦做什么?考不上就算了。”

 官之砚的话真叫她无言。

 “我困了。”男人的脸上看起来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那你先去…”小人儿闻言大乐,他这么累,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不用再扰她?让她继续开夜车了。

 “别磨蹭了,去睡觉。”他打断她还未讲完的话,走过来很无情地打消了她内心的期待。

 长长的走廊里,一抹颀长的身影,牵着不太甘心的娇小人的手,走回卧房。

 自从被官之砚狼虎咽地吃了后,这大半年来年若若小姐的每一晚,几乎都是这样过来的,被捉上烈**,相拥睡觉…她实在是很费解,他困了自己去睡就好了呀!吧嘛非要拉着她一起呢?要不要这么“相亲相爱”啊?

 “你不是…很困?”果然,她瞪着正解自己睡裙的大手。

 “做完再睡。”他理所所当然地说。

 “如果很困就…”就不用勉强了吧?

 纤细的手指紧抓着睡裙襟口,还想着怎么逃过这一劫。

 官之砚这人绝对有双重人格,打开门,仪表堂堂地走出房间,对任何事情都低到不行;可是一旦关上门,他就再不是那个清心寡的男人了。

 吃相差就算了,但再好吃,也吃了有大半年时间了,他都不腻吗?她年若若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

 “做完会睡得更好。”男人一脸正经地说着,两手却不正经地迅速将她光。

 是喔,说得倒轻巧!做完会睡得更好,隔天换她酸背疼的差点起不来

 “唔!”她被他结结实实地堵住嘴,小手也被箝制住,结实的长腿弓起挤进她两腿间。

 明明看起来不愠不火、慢条斯理的男人,怎么在事上永远这么猴急?年若若气吁吁地偏过小脑袋,阻止道:“等一下,好不好?”

 “嗯?”他蹙着眉停下,脸色不善。

 “老师今天有问我们想考哪里的大学。”

 “本市,能通勤的,随便选一间。”他很快替她作了决定。

 “我怕考不上…”她小声道。

 “考不上就算了。”他又不想娶个博士或书呆子回来。

 年若若一阵气结,她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考不上还能山国念书,她只能靠自己。本市的大学,能通勤的就那么一两家,录取分数不低,她没把握,有把握的学校又在其县市,用脚趾头想,官之砚也不可能答应她去。

 心底哀哀地叹口气,年若若放弃跟他沟通。

 在上一贯如狼似虎的男人继续享用美餐,反复地在樱花似的小嘴上亲了又亲,看她不上气才放开她,舌头又沿着身体的曲线下滑。

 “不要…”年若若脸通红,羞得用手捂住小脸,扭着身体想逃开。

 这样情的话语和举动让年若若更加羞赧至极,她再不情愿这种男女爱,却也已知晓人事,渐渐的身体越来越酥软。

 …

 他就是一团火,想要将她融化,而她在他怀里只能嘤咛着、低着,小脑袋里再也想不了别的事情。

 精明如他,哪会不懂她的心思?考上不错的大学,将来就能找到好工作,可以正大光明离开,再也不必靠着官家不必任他摆布了,甚至还在妄想现在就借着考大学的机会想走人。

 说这丫头笨,的确是笨,有着他这么个枕边人不好好依靠,还梦想着摆他远走高飞。

 可其实,她也不傻,“求人不如求己”这个道理老早就懂了,靠官家吃饭的闲人不算少,过惯了安逸享乐的富贵日子,有哪一个愿意从云端掉到地面?再去过从奢至贫的生活?年纪轻轻的她,仅是有这样的想法就足以令他刮目相看了。

 问题是,她以为他会放手吗?

 他不会放手,在联考发榜后,当得知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的某某大学拒绝录取自己时,年若若马上明白了官之砚的意思。

 是嫌奴役她还奴役得不够,是不是?从十六岁成为他所谓的未婚后,她就乖乖听他的话,念他安排好的大学,下课回家后继续替他暖,当他忠于职守的小女奴…一当就是这么些年。

 再难听的流言她都听过了,再委屈的事情她也都妥协了,只盼早离苦海。

 不料天不遂人愿,现在人家砚少爷通知她说,要去注册。

 站在户政事务所前,年若若看着那幢肃穆庄严的大楼,心里呯呯跳,思绪万千。

 官之砚不在旁边,正在停车场停车,而现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认识她,那么她是不是能逃逃看?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两腿就不由自主地听令行事,她转过身朝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拔腿就跑,很快娇小的身影淹没在汹涌的人中。

 当官之砚从停车场走出来,发现被命令站在原地等候的小丫头居然不见了,担忧惊愕,以及一股许久不见的焦虑气息瞬间袭卷了他…

 在注册之前逃之夭夭的小女人,根本没能成功地逃出生天,不过短短三个小时,还在马路上茫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她就被警察先生请上了车!

 经过这件事,年若若才清楚官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以前只是听听罢了,这次她的“不小心走失”,不仅有大批警察出动寻找,甚至好几个帮派都暗中手这件事,大批大马在方圆数千里内进行地毯式搜索直到在马路边上发现她。

 意思就是说,以前没胆子逃走,其实是正确的抉择,她惊恐万状地缩在官之砚的车子里,从后视镜偷偷窥视旁边开车的男人。

 从他走进警局把她领出来,她就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他不会放过她的…

 越想越怕,年若若开始吧答吧答掉眼泪。

 “不准哭!”从不怒形于的官之砚这回气得不轻,狠狠地瞪她一眼。

 哭都不许,那她是不是要以死谢罪?年若若咬住下,不敢哭出声,泪水却有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听话地直往下淌。

 脸色铁青的男人将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转过脸睨着她,一直紧抿着的薄微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解释。”

 真的假的?在被判死刑之前,原来她还有机会向盛怒中的法官表明自己的动机。

 “我、我…”她张口,结结巴巴地要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又因为压抑哭声太久而突然打了个嗝,自己都被怔住了,是泪痕的小脸显得无比滑稽。

 官之砚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这丫头就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上一秒能把他急死,下一秒又能让他哭笑不得,哪怕再生气,只要一看见那张小脸,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大半怒火就会不翼而飞。

 “我什么?”长指进她脑后乌黑的发丝里,他将她过来,垂眸,近若咫尺地与她对视。

 她瞠目,看着他眼底的火苗,不敢说任何忤逆之言,就怕被他当场捏死。

 “说呀。”浓浊的鼻息洒在粉的脸颊,他收敛怒气。

 深谙他子的小丫头还是不敢说话,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求饶般地瞅着他,官之砚心间一柔,凝视着那双眸子。

 这么多年了,这双水眸仍然纯净得像山里最清澈的泉,一如他当年的第一眼瞥见。

 “你既然不说,那我问你。”他柔声问:“你错了吗?”

 “错了,错了。”点头如捣蒜,为了活命的人,只能先认罪再说。

 官之砚被得气极反笑,冷啍一声:“年若若,你还真是虚心受教,从不改进啊!”

 哪里是虚心受教?人家明明是忍辱负重…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心里有什么话,干脆说个明白,我还可以考虑看看,等一下回了家,大概没有人会听你的解释,你想清楚哦。”他凑近她威胁利

 为了找这临阵逃的丫头,他不得已只能动用官家在道上的一些人脉关系,估计现在官家想知道的人全知道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领她回去之前他要想好怎么应付那些人。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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