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个柜台小姐声音跟你一模一样。
丁襄夜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陆牧邢常会对她投
来研究的目光,甚至怀疑“小蔓”是她的姊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由。
“是吗?”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维持高傲的声调。“那她有我漂亮吗?”
她忍不住想知道,对于真实素颜的她,陆牧邢会有何种评价。
会不会也跟易瑄琇她们说的一样,五官分开很美,合在一起很不协调,连漂亮的边缘都摸不到?
她的心跳得急,等着他的回答。
“还行,但当然跟你无法比。”
还行?他说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你这么在意那个人的长相?还是在意我对那个人的感觉?”陆牧邢误会她是想测试他。
“你对那人的感觉如何我才管不着,我想知道的是你觉得那个人好不好看而已。”
她的声调变了。
因为是在电话中,看不见人,可以更
感的自语气中察觉对方的情绪,当她的声调变得急躁时,与那位柜台小姐嗓音几乎难以分辨。
“还不错啊。”
“你会给她打几分?”
“以你是一百分的依据吗?”
“都可以。”
“八十吧。”
浓妆时的她是一百分的话,素颜时的她有八十?
丁襄夜的心跳霎时停顿了一秒钟。
这么说来,若是她跟他在一起,晚上睡觉就可以放胆卸妆,早上也不用比他早起
,以完妆的姿态躺在他身边啰?
“你是说真的吗?她有八十分?”太令人惊奇了,她还以为有六十就要偷笑了。
“是说真的。”
“不是客套?”
他怎么会有种她的咄咄
问,是在问自己的错觉?陆牧邢不解。
那位柜台小姐长得如何很重要吗?
听音调又不像在吃醋,反而因为他说有八十而开心?
还是说,他不特地为了讨好她,而故意说谎贬低对方,大得她心?
“我干嘛对你说客套话?”
“是喔…”她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嘴角笑咧开来。
“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块儿吃个饭?”他“乘胜追击”
“什么?吃饭?”
“你在哪上班,我过去接你。”
“呃…”就在你刚来的向
葵安亲班啊。“我今晚跟朋友有约了。”
她可没打算跟他在夜店以外的地方见面,她是“夜店小蔓”,不该出现在“现实”中的任何场景。
“那明天。”
“明天我还不知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小蔓…”
“我该去忙了,再见。”迅速挂断电话。
握着手机,丁襄夜小手贴着兀自跳得急的
口,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稍微平稳浮动的情绪。
他的回答真是太出乎她意料了,书她对他竟然增加了好感度,早知道就不要问了…
可是他说她有八十分耶…
吼!丁襄夜,发啥
啊,八十分又怎样,花花公子都嘛很会来这一招…
但他不是对丁襄夜说的,而是对“小蔓”说的啊…
唉唷!她用力拍了额头数下。
不能想!不准想!不该想!
停止!
她勒令自己别再胡思
想,迈步走向柜台。
经过安亲班大门口时,视线不期然往外,愕见陆牧邢竟然还在门口前方的人行道上,望着手机,表情匪夷所思。
她慌忙将手上的iPhone藏到身后去。
这时,陆牧邢忽然抬头,与她四目相对,她一楞,下意识对他做了一个嫌恶的鬼脸,再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女生跟他有仇吗?陆牧邢蹙眉。
丁襄夜快步走入柜台,脸色明显有些慌张。
“老板又还没出来,你那么紧张干嘛?”易瑄琇好奇的问。
老板那若真有动静,她会打pass的啊。
“没有啦…”她在椅子上坐定,翻开电访名单,拿起话筒,顿了顿,转头问易瑄琇,“我问你喔,如果有个男的跟你说,他觉得你长得不错,分数有八十分,那你会怎么想?”
“轻浮、无聊、神经病!”
“是喔?”
“不过还是会偷偷暗
啦。”
“是喔!”水眸
出被肯定的欣喜。
是咩,所以她会觉得暗
也是人之常情嘛。
“若是那个人说我跟志玲姊姊比有八十分,我应该会当场答应嫁给他。”
“噗。”
“笑什么?”易瑄琇一掌劈向她的后颈,“我是差志玲姊姊一大截啦!怎样?怎样?”她用一对豪
推挤她。
“哈哈…”丁襄夜闪躲巨
攻击,“只是觉得很好笑而已。”
好笑原来易瑄琇竟跟她有同样的比较心态。
“很好笑吗?哪里好笑了!”巨
再挤,“再怎样,我的
部分数可是赢过志玲姊姊。”骄傲一
。
“对对对,你赢了!”
嘻闹过后,易瑄琇脑中灵光一闪,“谁说你有八十分?刚讲电话的对象?他在追你?是不是?快老实招来!”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没有啦!想太多,没有人追啦!”易瑄琇那
八卦天线那么
感作啥?
“我才不相信!”
“是我朋友问我的啦。”
“那个朋友就是你吧。”
“就跟你说不是啦!”别再拿巨
挤她了。
“如果有人说你长相有八十分,你就嫁给他吧!”
“吼唷,我又不是没人要!”
“喔?要你的那个人在哪?”易瑄琇故意掌横在眉上左看右瞧。
丁襄夜白易瑄琇一眼,吓她,“老板出来了。”
易瑄琇吓得连忙端正坐姿,拿起话简装模作样,“我们这里是向
葵小班…咳,安亲班,请问贵府是否有学龄前儿童…”咦?“没看到老板啊。”
办公室的大门根本没动静。
丁襄夜掩嘴偷笑。
“哇靠!你骗我!”易瑄琇猛地抓住丁襄夜的小脸埋入
口,严格实行巨
酷刑,“挤死你!”
“唔唔唔…”谁说大
好?她根本无法呼吸了。
“你们在干什么?”大吼如闪电凌空劈下,易瑄琇慌忙放开丁襄夜。“找到几个客人了?啊?做不到业绩就别想领薪水!”
两人连忙恢复正经神色,抓起话筒打电话。
“上班就知道混水摸鱼,浪费我的薪水,也不想想现在经济不好,小孩生得少,再不加把劲,我倒了,你们就跟着没头路…”碎碎念,碎碎念。
老板边念边走过柜台,到易瑄琇前时驻足了一会,眼瞟向易瑄琇那雄伟的
口。
察觉老板的顿步,丁襄夜抬起头来,镜片后那凌厉的眼神让老板撇了下嘴角,敛起视线走开。
“
老头。”丁襄夜低声碎念。
“看得着又摸不着。”易瑄琇倒是不以为意。
“感觉很讨厌。”
“又不是看你的,我既然都不介意了,你干嘛放心上?”易瑄琇意有所指,不过丁襄夜是听不出来的。
正义感过剩、
婆、好管闲事就是像她那样吧,尤其她不只为朋友出头,连不
的也一样很容易被挑起情绪而义愤填膺,易瑄琇觉得她这样的个性实属难得,可在现世中,是很容易吃亏的。
“我觉得应该要想办法让他的眼睛不要
瞟。”她咬了咬牙,“录影存证或录音存证给他老婆看。”
“干脆把他眼睛挖出来好了。”
“好主意。”
“哈哈…”易瑄琇笑着将话筒交给她,“打电话打电话,等存够钱我就要辞职了。”
“真的假的?”
“老板人又不好,要不是我才刚将负债还完,现在手上现金太少,怕临时找不到好工作没饭吃,早辞职了好吗。”小员工也是有选择权的。“你也讨厌老板,干嘛不辞职?”
“因为这是我妈委托我亲戚找来的。”丁襄夜面有难
道。
“人情包袱啊。”易瑄琇理解的点点头,“你可以给自己订个期限啊,像是做
一年辞职,这样比较不会对不起亲戚。”
“一年…”那还有两个月呢。
“至少你不是没三个月就逃跑啊。”一年的时间还人情,也算仁至义尽了啦!
老板抠门小气又爱碎碎念,还是个
老头,要是她是丁襄夜啊,早就埋怨亲戚将她往火坑里推了。忍耐?门儿都没有。
所以说,丁襄夜还真是两样标准,别人受了委屈,她很容易情绪就被
起,义气的为对方两肋
刀,但若是自己受了委屈,倒是很能忍耐。
“不对!你不能做
一年就辞职。”易瑄琇忽而想起丁襄夜快做
一年了,说不定下个月就可以辞职了。
“为什么?”
“你走了,谁陪我啊?”她才不要一人承受老板所有的碎碎念啦!而且现在老板只敢用眼睛“意yin”,谁知道丁襄夜离职后,老板是不是就会动手动脚了!
若是到这个程度,她可是会打一一0报警的!
“不然我陪你做到你离职为止。”
“到时一起辞!”热切的手握住丁襄夜的小手。
“一起辞。”丁襄夜的眸燃着同仇敌忾。
厚重的假睫
,全框的眼线,
离的蓝色变
片,妖烧火辣仅包住
的衣裳…
当丁襄夜出现在叶紫斐家的大门口时,那明显比过往还要更
感的装束让叶紫斐吓了一跳。
“你是要登台作秀喔?”她估计这次丁襄夜的暇睫
至少戴了三层。
“有吗?”丁襄夜突然觉得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看自己身上的衣着。“我们不是一向穿这样去喝酒跳舞的?”
“但你的妆比以前还要浓,裙子更短,
口挖得更低…”瞧那深V形领口,“事业线”多深啊,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这种
惑。
“你要
惑谁啊?”叶紫斐匪夷所思的蹙眉。
“我哪有啊。”她不太自在的拉拢叶紫斐的视线落点,也就是她的
口。
“你这
子别说陆牧邢,一堆人都想把你灌醉成尸体搬走。”还戴蓝色变
片哩。丁襄夜很少戴变
片,因为她说那种镜片会让她眼睛不舒服。今天是“开窍”了吗?
“不会啦!”丁襄夜将仅能包
的裙子拉一拉,套上薄长外套。“你好了吗?”
“我好了。”是因为她跟她相比根本是包
粽,所以丁襄夜才会“误”以为她尚未打扮好?
“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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