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凝儿长评加更,亲人相认
PS:第二卷结束前还有这一剧情沒
代,决定放在最后一章中额外诉说,与第一百章也有必然的联系。上一章中做了小小的修改:冉竹疯了,他,何尝不是疯了下加了一段话:
墨
宝玉自脖子里缓缓拿出,戴在了冉竹白皙的脖颈上,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动着。
冉竹睡了,然而下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一直昏睡过去。
一灯如豆,
室阴冷,桌旁的纤细身影被灯光拖得老长老长,延伸至不大房间的墙壁上,她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塑。
不过在冉竹睁眼的那一刻,墙壁上的人影也动了下,不咸不淡的声音透着几分嘲讽:
“我还以为要在这等一夜。”
冉竹在心里低低叹了口气,这飞龙山的军营真的是一点都困不住这些飞來飞去的高手,自己连何时被掳來的都不知道。
“现在是几时了?”冉竹懒懒问道,透过前方窗户只看到外面漆黑一片分不清几时,无奈收回目光移到了坐在桌边倒水自饮的女子?水千代身上。
明天会是一场大战,难道水千代也要向白静那样灭了她这个圣女,动摇宣朝军心吗?
“你现在不该是担心你的小命吗?”水千代侧首问道,明媚双眸中印着跳动的烛光,却毫无一丝暖意。
“于我看來,你趁我重伤昏
中杀我与等我醒來杀我是一样卑鄙的。我何必要求你,还要让你看笑话。”冉竹轻轻伸了下懒
,只觉身子骨自昏
后好转了许多,忽然感觉到锁骨处一片清亮。
疑惑间,伸手摸了过去,宝玉!
宣墨他…是同意了她的做法了吗?
想必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既是如此,她也该
足了。冉竹眼底浮起愧
。
水千代在将她带來这密林时就发现了她脖子上的宝玉,本就不快的脸上更显
霾:
“无用之人就是无用,就算身上挂着两件宝物还不是照样任人鱼
。”
言下之意是冉竹有宣墨保护也沒用,还是被她劫來任意杀之。
“是吗?那也比有些人空有一身武艺又自持高位对无辜百姓任意滥杀的好。起码无用人不会伤害到别人,还有人爱。”
冷冉竹冷笑回击道,就算今晚逃不过一死,她也要先将水千代气死。
水千代气急之下竟忘了此前心中不与有伤在身的冷冉竹计较,手中长鞭挥向
上半靠的人儿。
早有准备的冉竹,随即亮出一直紧握的
月弯刀挡在脸上,她知道自己横竖是躲不过,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脸上留下伤疤,身上的伤疤以衣遮盖,脸上若是留下伤,宣墨看到了必然会心疼。
她不想在负累宣墨。
然后预想之中长鞭打在身上的疼痛并未出现,冉竹正感奇怪之时,就听水千代惊喜而颤抖的嗓音发出:
“你怎么会有这把
月弯刀?”
“你认识此刀?”冉竹狐疑的看向水千代,但见她眼眸水雾大涨,仿佛见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般。
“你怎么会有这把
月弯刀?这是我南蛮的第一宝刀。”惊喜的好听嗓音冷了几分,带有几分威胁意味。
“这…是我娘给我的。她说这是外公赠与她的嫁妆。”冉竹
了
干燥的
说道,心跳的厉害,将此前不敢联想的事情再度联在了一起。
水女宛…水婉儿,难道水鹰要找的就是她的娘,她的娘竟然是南蛮首领的姑姑?
水千代亦是震惊不已,水女宛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南蛮,是以她对这位姑姑的容貌印象十分模糊,只是依稀记得那间清新典雅的一直空置多年的王帐里挂
了姑姑的画像…
她努力回忆着,越看越心惊,仿佛冉竹的容貌与记忆中画像上的人融为了一体。
“这是我娘生前经常画的花,我猜想应该是南蛮才有的花。”
冉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了水千代,上面正是她娘经常刻在房间上的花影画,自从那时一把
月弯刀和这张画纸她就一直贴身带着,沒想到她还沒开始寻找,亲人就上门了,而且还是有着多年仇恨的亲人…
世事无常,造化
人。冉竹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并不是南蛮地上开的花,是我们水族族谱上的花印,由当年水祖自创而來,它叫永归。”
看到冉竹递过來的花影画,水千代目光浮起复杂情绪,但声音平和了许多,显然是相信了冉竹的话。
“永归…”冉竹喉咙发堵,想哭又有点哭不出來。
娘,你是觉得自己愧对水族沒脸回來,所以这么多年一人漂泊在外,将这份思乡之情永埋心底吗?
“对了,她…人呢?”水千代目光闪烁,口中她是否见到父王的话到了嘴边换成了“人呢”二字。
“她死了。”冉竹黯然答道,听得头顶上传來一声冷
气声,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道:
“你父王,他也死了。如今厚葬在皇陵,宣墨将自己归天后所用的皇棺让给了他。”
冉竹心知水千代会暴走,抬手阻止着她说话,将宣墨告诉她的一切都告诉了水千代。
静谧时间,唯有窗外冷风呼啸,屋里屋外都透着一股悲凉冷意。
冉竹说的话换來了水千代长久的沉默,望着外面天色微微亮,她心里开始焦急起來。
“你养父母并不是我杀的,当年我也不是去探寻什么所谓丝绸之路而是去寻找父亲。我的士兵本來好好的,不知中了什么毒就死了,当时我是依着我南蛮风俗将他们水葬,后來想到他们身中剧毒若沉在水中会伤害到附近百姓,当即就派人捞起來将他们土埋了。可谁知道,他们最后在水里面被别人打捞了起來还引发了玄镇瘟疫。当年此事我已经跟宣墨解释过了,却气不过你总是咄咄
人才屡次伤你。毕竟,我的人死在他乡,魂魄不得故土,这也是我心底的伤。”
水千代缓缓说道,她的声音一直很好听,褪去了倨傲更显得嗓音动人。
“我知道了,这是他干的。”冉竹冷冷道,腿上的被子被她双手紧抓皱成了一团。
她怎么就想不到呢,为了能有个完美恩人的形象出现在她身旁,独孤子诺什么事情干不出來!
“这仗我不想打了。”水千代深深的看了眼冉竹,
向她惊讶微红的双眸,撇撇嘴道:
“独孤子诺说的对,这仗我怎么打都是输的。”
宣墨的心上人是冉竹不是她,这是多年以前她一直就清楚的事情,自欺欺人到如今,沒想到冉竹是她的妹妹。
争与不争,都已经毫无意义…
说完甩头就走,亲人相遇重逢该喜极而泣才是,她们这对亲人相逢,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冉竹知道水千代倨傲自负惯了,她心里一时难以接受这么多事,尤其是她父亲死去多年的事情。
只是…
“你好歹告诉我这是哪里,怎么回去啊。”冉竹低头扶额喃喃苦笑道。
大开的木门处,薄雾下一道淡淡的身影出现在地面上,低沉话语中带着温柔到能挤出水的程度:
“小竹…”
冉竹豁然抬头,双眸浮现惊愕欣喜,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将被子往脸上一盖,抬手指向他,闷闷带着薄怒的声音自被子里发出: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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