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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强吻宣誓
  莫尊景一路无话,一张脸铁青的很。冉竹混在他带來的宫女中亦是不敢开口,就这样一行人往玉兰轩方向走去。

 经过一处御花园时,冉竹远远就看到秋冬二人正在一棵树下來回徘徊着,彼时也发现了他们,急忙了过來。

 冉竹心里头忽然明白点了什么,可还是觉得疑惑。

 秋冬二人一眼就认出了戴着面纱的冉竹,二人脸上均万分激动,抱拳就要冲莫尊景单膝跪下,被莫尊景抬手拦住。

 莫尊景挥手遣退宫女,沒一会儿御花园里就剩下他们四人。

 “小的们多谢莫少卿解围。”秋冬二人异口同声感激道。

 “我只是路过顺手而已,二位不必多礼。回去当值吧。”莫尊景淡淡道,看着秋冬二人,目光出几分赞赏。

 秋冬二人见此不再多言,冲冉竹深深望了一眼,随即离去不提。

 “那个,今天谢谢你。”冉竹尴尬说道,虽然她不知道秋冬是怎么找來莫尊景的,但今天沒他帮忙,自己不可能这么容易逃脱。

 想到一无所获,心中又不免有些沮丧。

 莫尊景不悦冷哼了声,也不搭理冉竹,自顾往前走。

 冉竹楞了下,不知他为何事生气,见他离开犹豫了下跟了上去。

 又是一路无话,冉竹低头正想怎么开口的时候,脑袋忽的撞到了一堵软墙。

 莫尊景回头瞪了她一眼。

 “好端端的走路,你停下來干嘛。”冉竹撇嘴道,见他今天脾气很大的样子,刚才感激心情早已一飞而空。

 “进去。”莫尊景沒好气道。

 冉竹听他这么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玉兰轩门口。敢情莫尊景是送她回來,只是也沒必要这么大火气啊。

 不过到底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冉竹忍住心头不悦迈过莫尊景身侧就往玉兰轩走进。

 “你就沒什么好跟我说的吗?”身后莫尊景低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失望。

 冉竹的脚步停了下來,脑海里不期然的出现了酒楼里疏影说的话“尊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要为你的事情东奔西走,你聪明点就该远离皇宫,那不是你待的地方。”

 她不知道莫尊景出了什么事自身难保,但想來就算知道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由此,只能是自己少给他添麻烦…

 “今之事多谢了。”冉竹平静说道,下心中苦涩,抬脚就要跨进玉兰轩。

 忽然右臂被人大力往外拉扯,冉竹还未反应过來,身子就被在了墙上,脑袋,后背撞在墙上生疼的很。

 “你干什么,你疼我了。”冉竹气道,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里莫名慌了起來。

 白墙处,花影下,冉竹被莫尊景双臂锢在墙壁和他中间,素衣翻飞叠,恍若一幅美景。

 “告诉我,我在你心里算什么?”莫尊景沉着脸问道,望着冉竹那双盛怒意的眸子,心里忽然沒了自信。

 冉竹愣了愣,看多了平自负自恋说话沒个正经的莫尊景,今他这般正经令冉竹好不习惯。

 而且,他问的那话什么意思?听起來好怪的感觉。

 “我们是朋友啊,不,你以前救过我一命,比朋友还重要。”冉竹歪着头无比认真说道。

 她不知,这一句带着转折的话在莫尊景心间亦是反复跳了几下,待最后,依然是失望收场。

 “比朋友还重要是什么位置。”莫尊景不道,脸上颇有些急。往日风倜傥的潇洒模样今全然不见。

 冉竹被这话问住了,她只是心底里这么觉得,可从未想过那是个什么位置。

 她老实的摇了摇头。

 果然,莫尊景脸色都黑了,他双手钳住冉竹肩膀。她的肩膀瘦的可怜,仿佛就剩下一把骨头,心中怜惜泛起却又燃着一股怒火:

 “你既然不清楚,那我便让你清楚。”

 不等冉竹反应过來,带着赌气的力气将那面纱扯掉,眼下出一张是红疹子的脸。

 “真丑。”莫尊景楞了下,本暴怒抓狂的眸光里染起一丝笑意。

 “莫尊景,你…”冉竹真的怒了,伸手就想抓那飞出去的面纱。

 “我喜欢。”一声好听的叹息低低响起。莫尊景将冉竹紧紧搂在怀里,不等她反抗,俯身将上了她的

 “唔…”冉竹眼睛陡然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张在自己瞳仁里放大的妖孽容颜。

 她的脑袋空空如也,唯有一个念头混乱响起:光天化,朗朗乾坤,皇宫里莫尊景在强吻她…

 皇宫二字,陡然令冉竹清醒,她费尽力气要挣脱莫尊景的双手。可莫尊景好像知道冉竹要干什么,将她身子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融入骨血般,口中亲吻的力道却是轻柔无比。

 莫尊景贪婪的允着冉竹口齿间的香甜,似是只有如此才能排解这些天來心中的郁气。其实早在见到她那一眼起,心中便只剩下欢喜。

 若不是她今一度排斥疏离,他一时失了理智才做出夜都在想的事情來…

 忽然想到冉竹中了合药那一夜,她承在宣墨身下,心口沒來由的一痛,这些日子宣墨对冉竹的盛宠他亦是有所耳闻,如今只差个名分…

 想到这里嘴上力道也减缓了下來。突然间上一痛,他急忙收回,一股血腥涌入喉咙。

 他呆呆的看着冉竹,被吻的红肿的散发出人的香甜,可红的主人正怒气腾腾的看着他。

 莫尊景轻轻擦了下嘴角的血,用着他那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

 “这么丑谁要你,你还是嫁给我算了。”

 见到莫尊景嘴被自己咬出了血,本來心中有愧。听到他说这话,脸顿时冷了下來,双手将自己使劲推离莫尊景怀抱,掉头就走。

 “这是什么?”莫尊景疑惑的声音响起,冉竹闻声回头,见到莫尊景手上东西,眸光一紧,急步上去就想抢下來。

 莫尊景的手中有着两幅画,一张是宝玉,一张是古戒,皆是昨晚冉竹所画。

 “你画这东西干什么?”莫尊景眸光深沉紧紧盯着冉竹,不容她有一丝撒谎机会。

 “不用你管。”冉竹抢了几次抢不到,怒道,心里却有些发虚。

 这是她还沒來得及拿出宫找人做假的画像,亦是她想出來的计策之一。

 刚才强吻他,现在又捡从袖口掉下來的东西,不知道捡來的东西是要归还的吗!

 “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吗!不想说,莫非要我向刚才那样再來一次?”

 莫尊景闲闲靠在墙上,拦住了冉竹去路,可心中并不轻松。这两幅画都是大宣朝最为重要的宝物,冉竹从不是无聊之人,这般必有深意。

 冉竹脸色变了变,对于莫尊景的戏话语并未放在心上,心知今天若不说出她也是走不了。

 说实话她心底亦是希望莫尊景能帮她一把,毕竟在这深宫内外她可信赖的人屈指可数。

 “我想让人做两个一模一样的,你能帮我吗?”冉竹靠近莫尊景,低身道,口气十分严肃。

 鼻息间涌进一股淡淡清香,莫尊景低头看着与自己仅有一拳之隔的冉竹,心中浮起几分躁动,但口气沉着的很:

 “这与你白乔装去凤仪殿有关?”

 冉竹迟疑了下,随后点点头。

 “好。”莫尊景不再相问,将画纸迅速折起放进了袖子里,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神情。

 又是一个问也不问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有多危险。而冉竹知道不管是秋冬二位大哥问还是莫尊景问,她都不打算说实话。

 因为只有知道的越少,将來事情若一旦败了他们才会更安全。

 “见你这神情看來是沒找到你想要的,无妨,下回还有机会。”莫尊景闲闲道。

 “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她天天待宫里不出门。”冉竹叹了口气,声音得极低。

 “过两那扶余国的国主就來了,皇后少不得要陪着皇上夜宴款待。”莫尊景提醒道,看到冉竹脸上陡然出的光芒,心中亦是愉悦不已。

 趁着冉竹思考间,他抬手抚摸上了冉竹的还未消肿的红,随即对方受惊般离开,感受着手中柔软犹存,他低低一笑:

 “记住我的话。”

 说完转身潇洒离开。

 冉竹呆呆望着,心头却郁闷不已,记住他的话?说了那么多,要记住哪句?

 推开玉兰轩的门,冉竹走进去一抬头就看到落衣正端着药站在走廊下。

 “姑娘你回來了。”落衣笑笑,端着药走向冉竹。

 “嗯。”冉竹嗯了一声,眉头皱了皱眉,她分明看到了落衣眼中的慌乱,连着这笑都有几分不自然。

 冉竹正要接过药,就听门外杂乱脚步声响起,更有太监婢女的嘈杂声响,细听之下脸色大变,她急忙走了出去拉住一步履匆匆的婢女问道: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回冷管事,皇上在万佛寺礼佛被刺客偷袭,皇后为了保护皇上身受重伤,危…”

 那婢女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冷冉竹的身影从她面前飞快掠过,很快消失在了前方拐角。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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