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虽然苍并没和父母住在一起，但每星期必会回去一趟，与父母亲聊聊天，吃个饭。但他渐渐觉得原本自信朗的母亲愈来愈郁郁寡，对很多事提不起劲，即使是她平最爱的花。

　以往，在家庭聚会这天，父亲再忙碌，也一定会回来。但这几个月来，父亲总是缺席，不是公司要开会，就是要跟客户应酬。当然，这种公事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影响父亲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如今为何他会如此改变，实在令他不解。

　父母之间的互动渐减少，看在苍眼中实在难过，于是他决定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和曼波在一起后，每次去见父母他必会带着她去，但今天他并没有的曼波而是独自回去，为的是要和母亲私下聊聊。

　在曼波面前，母亲是很难敞开心谈私事的，毕竟曼波还没嫁进门，老人家心里难免会有一些顾忌。

　“妈，爸今天又有事不回来吃饭了吗？”苍故意抱怨着。

　“你爸最近公司忙，走不开。”纵然郁然心里对此事很在意，但在儿子面前，她还是替丈夫说话。

　“是吗？以前爸总是排除万难，说家庭幸福是一切事业的基石，再怎么忙也要和家人一同吃饭。”

　“是啊…而且他一直都是这么做…”一想到这里，郁然眼眶逐渐泛红，但她仍强忍住心中的伤痛，说道：“这几年景气不好，对你父亲公司的冲击很大，如果不多花点心思在公事上，公司难保不亏损。”

　其实她心里一直挣扎着，是否要将事实的真相告诉苍，她知道一旦告诉了儿子，事情将会变得复杂，因为这牵涉到苍的幸福，而且以苍的个性，他绝对会为了此事跟父亲起口角。

　上个月的某天晚上，越捷跟她说要和朋友去高尔夫球练习场练球，刚巧她也和几个老朋友相约在餐厅聚会。当晚，才入座不久，她就看到越捷和一个女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正准备离去，当时她真的想冲过去跟他们“打招呼”看看越捷有何反应，但她压抑住了冲动。

　那一幕让她整晚坐立不安，脑子想着那女人跟曼波神似，是否真的跟曼波有关。她前前后后串连的思考着，回想着丈夫第一次看见曼波时的怪异反应与行为，再加上长相跟曼波相似的女人，她怀疑其中必有关联，所以决定不动声的暗中查探

　经过一个星期的跟踪后，她确定丈夫有了外遇，对象竟然是儿子女朋友的母亲！这个真相让她既气愤又觉得荒唐。

　丈夫出轨，她固然心痛，但想到儿子的幸福将受影响，她就不舍。

　如果苍知道了，他该如何面对曼波？她真的不敢将这件事给揭穿，只怕受伤害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儿子。但难道就这样放任事情继续下去？万一哪天事情爆发，她是不是成了造成悲剧的推手？

　“妈，你在想什么？”母亲久久不出声，苍觉得奇怪。

　“没什么，只是累了。”

　“妈，不要怪我多心，我总觉得最近你和爸之间似乎怪怪的，跟以前不一样，以前你们是那么的恩爱，做什么事都在一起，现在好象各忙各的，很少听到你们要一同去哪里或一起做什么。”他不忧心。

　“没有啦！只是你爸太忙了…”这也是事实，丈夫的确很忙，但不是忙于公事，而是忙于陪别的女人。想到这里，郁然忍不住压抑在心中多时的悲苦情绪，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如决堤般宣而出。

　“妈！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苍被母亲的泪水吓得不知所措，从小到大从未看过母亲哭泣，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母亲落泪。母亲心中到底有什么苦？会让她这么难过？一定和父亲有关，但他实在想不出到底会是何事。

　“没什么…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郁然哽咽着。

　“没什么事？那你为什么哭得这么难过？是不是爸做了什么事让你难过，你告诉我，我替你撑，帮你抗议！”看母亲不愿说，他只有胡乱猜测。

　“你不要再问了…”听到儿子的猜测，郁然没有否认，但也没承认，只是一味低着头啜泣。

　“妈，你心中有什么苦，要跟我说啊！做儿子的看到你这样渐消瘦，知道你一定有心事，却又无从得知，我也跟着你难过啊！”望着母亲哭红的双眼，苍实在于心不忍。

　“妈知道你孝顺，就是因为你是妈的心肝宝贝儿子，妈才不能说，我不能伤害到你啊！”肝肠寸断的哭泣得太阳的神经痛得受不了，郁然站起来想回房休息“我头痛得受不了，扶妈进房休息一下。”

　苍听到事情竟然跟自己也有关联，就更觉纳闷，但母亲不舒服，她只得慢慢扶起她回房间休息。

　安顿母亲卧坐在上后，他挪了一张椅子坐在边，继续追问“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事情让你这么痛苦又难过，还会伤害到我？我不了解…”

　“苍，你不要再问了，妈不能说啊…”“妈，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要互相扶持，你却一直把我往外推，蒋我置身于事外，但我确定这件事绝对跟我有关，你就别再隐瞒了！”他低声哀求着，希望母亲别再坚持。

　“苍，妈不是要对你隐瞒什么，而是这件事关系到你的幸福啊…我担心你们会受伤害…”郁然试图跟他解释，但似乎无用。

　“我们？我跟谁？我跟曼波吗？天啊！妈，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连曼波都扯进来了？”听到可能与曼波有关，苍更紧张了。

　苍丝剥茧的就快将事情给套出来，郁然心想自己真的老了、呆了，脑筋钝了。与其被聪明的儿子套问出来，还不如先告诉他，免得他胡思想。

　“苍，答应妈，妈告诉你事情之后，你要冷静，别再去问你爸。”

　“我知道，你就说吧！”

　“你爸有外遇…”郁然简单的说。

　“爸有外遇？！怎么可能！”苍皱着眉头，怀疑母亲的话，心想母亲是否误会了。“妈，你确定吗？你们一直都这么恩爱…”

　“是啊！我也是一直这么想，这么的信任他，但是…唉…”郁然闭起眼叹口气。她的心疲惫极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冷静的告诉儿子这件事。

　苍心里纳闷地想着，何时开始的？为何他没有发现，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瞧出来。

　“妈是怎么发现的？”他急着问。

　郁然将事情从餐厅巧遇、如何跟踪等等一五一十告诉了儿子，但她刻意遗漏当初如何联想，以及怀疑丈夫的外遇对象与曼波的关系。

　苍静静聆听，内心替母亲感到悲伤，也替她抱不平，更气父亲竟然老来风，不念及半百夫之情。

　“爸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学年轻人拈花惹草！”苍气愤地说着，但似乎想起什么地问道：“妈，这我就不懂了，爸有外遇跟我和曼波有何关系？为何会伤害到我？”

　“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妈一个人苦无所谓，就担心你…”“妈，你就直说了吧！”苍催促着。

　“你爸外遇的对象是曼波的母亲。”郁然将心中隐藏的秘密说出后，全身就像了气的气球般，软弱无力的靠在头枕上。

　“什么？！爸外遇的人是曼波的母亲？怎么会？确定了吗？”这件事如五雷轰顶，震得苍脑袋嗡嗡作响。》浪漫會館止转载》VPZfHYJw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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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妈怎么会开玩笑？这可是关于一个女人的清白啊！”郁然无力的说着。她知道儿子有腹的疑问，于是干脆将方才故意遗漏的片段说出。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爸竟会做这样的事！”苍不可置信地微微摇着头。

　“当时我也是无法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你说我怎么能告诉你？曼波若是知道，她又会怎么想你父亲、怎么想你…她会认为你们父子别有居心…专挑她们家的女人…”郁然摇着头，不敢再说下去。

　“不！妈，曼波不会这么想的，你别胡思想。”他安慰着母亲，然而心中却不断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串联着去思考。

　他回想起父亲第一次和曼波见面时的反应，以及如今曼波的母亲是父亲外遇的对象…看来父亲和曼波的母亲应该早就认识，所以父亲看到曼波时才会一脸惊讶，还频频问曼波问题。

　对！没错，就是这样！发现这一层关联后，苍又问母亲“妈，就你所知，爸爸的事有多久的时间了？”

　“大概就是你第一次带曼波回家那前后吧！怎么？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照你所说的去推想，爸和曼波的母亲应该在他和曼波见面之前就认识了，要不然爸看到曼波时也不会有那些异常的反应，你认为呢？”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母亲。

　“嗯！应该是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呢？”郁然坐起身来，皱着眉思索着。

　“所以，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在一起很久了；二是他们早就认识，最近几个月才在一起，而这个关键就是曼波！”他肯定地说。

　“照你这么说，我倒觉得第二种可能比较大，因为你爸爸是在曼波来我们家之后才行为古怪的。”

　“我马上去问曼波！”苍转身往外走“妈，你好好休息。”

　“不！苍，不要让曼波知道，多一人知道没好处的！”郁然试图阻止

　“妈，我们都是大人了，够成去应付这些事了，你别担心，先休息吧！”

　“这…好吧！但你问话要有技巧，别伤了曼波的心。”郁然不再坚持。

　“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出来，你不是回家吃饭了吗？”曼波甜蜜地心想，一天没见就受不了，苍也真是的。

　秋夜的风凉飕飕，低矮的路灯散发昏黄亮光，顺着小径婉蜒直至隐没于树丛间，夜晚的天母公园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依偎坐在情人椅上，苍一反平常的健谈，静静地握着曼波的手，把玩着她的纤纤细指，心里盘算着该如何问她。

　“曼波，你母亲…最近好吗？”

　“很好啊！她最近似乎心情特别好，常常外出，还跑去学社舞呢！”曼波心想，苍今天哪筋不对，没事关心她母亲。“怎么？突然想孝顺我妈啦？”

　“呵呵！是啊！怎么？不行吗？”苍哑然失笑，但也附和着。

　“你爱屋及乌呀？”她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是啊！我就是爱屋及乌。”他转个头，感的嘴对上了她的香。

　在四下无人的公园角落，他们情热吻，苍的大手不知不觉覆上了她丰的，轻轻按着。

　“苍…不行…会被人看到啦…”曼波轻声抗议，身体却热情的响应着。

　“不会，这里没人。”他的手不顾反对，继续抚着她。

　突然，一阵嘻笑声从小径后面传来，吓得曼波弹跳起来。

　“吓死我了！都是你！如果被邻居看到还得了！”

　“好啦！不扰你了。胆小表，过来。”他笑着伸出手将她引回自己的怀抱，只安分地搂着她的纤“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我想安排我爸妈跟你妈见面，你觉得呢？”苍正地告诉她。

　曼波听了，愣了半晌，随即装傻俏皮地说：“啊？我又没有要嫁给你，为什么双方父母要见面？”

　“谁说结婚时双方父方才可以见面的？”苍捏捏她小巧的鼻头。

　“什么嘛！不结婚双方父母见什么面？浪费彼此时间。”曼波皱着鼻、嘟着嘴，没好气地说。

　“亏你还自称是个思想先进、观念开放的现代女青年，怎么有这种落伍的想法！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不结婚，大家做朋友也行啊！”苍故意皱着眉，义正辞严地训示。

　“呃…是啊…你教训的是…”听起来苍是没有打算娶她，这使曼波心情沉了下来。

　想到母亲之前说过她年轻时事负了凌伯父，除非真的必要，否则绝不会跟他见面的，那可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想我妈可能不太愿意吧！”她忸怩不安的说着。

　“不太愿意？为什么？”一听到此话，苍立即感的怀疑曼波知道他父亲和她母亲之间的关系，不火冒三丈，质问她“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把那些不可告人的丑事都说出来！”

　“什么不可告人…他们…呃…你也知道了吗？”曼波被他无由来的脾气怔住。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原来你也是共犯之一，一同联合你母亲来欺骗我和我妈！”苍愤怒的将她推开，站了起来。

　“我…我答应我妈不能告诉你…所以…”她不晓得苍真的会这么气，她坐在情人椅上低着头，含着歉意说着。

　“当然不能告诉我，哪个情妇会把这种事告诉情夫的儿子？那她不就自找死路！”看到她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苍心中更感厌恶。原来她和她母亲都善于心计，喜耍手段玩男人，而父亲和他都只是她们的玩物！

　“你说什么？什么情妇情夫，这么难听！他们相爱，难道也有错吗？错的是老天爷，是老夫爷捉弄他们！”听到苍侮辱母亲，曼波气得跳起来，跟他理论。

　“你可真是孝女！连老妈抢了别人的老公，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大声说话，我真是小看了你们母女！”

　“你…你说什么？你别含血人、侮辱我妈！你给我说清楚，我妈抢了谁的老公？”曼波气到咬牙切齿、浑身发颤。没想到他是如此独断独裁，不分青红皂白的替人定罪名。

　“我父亲！”苍从齿中挤出话。

　“你父亲？哈…哈哈！真好笑！这也叫做抢人的老公？他们认识啊！相爱时我们都还没投胎，你父亲也还不认识你母亲，何谓抢人老公！”曼波真是哭笑不得。

　“天啊！他们竟然暗通款曲这么久了，而我和母亲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心痛疾首，也为母亲感到不值。父亲竟然脚踏两条船有几十年！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还没有清楚事情真相，怎么可以这样下断语？”

　“难道不是吗？你清楚事情的真相，那就由你来告诉我啊！”苍反稽着。

　曼波激动的将母亲当初和凌越捷如何相识、相爱，到如何被拆散转述给苍听。

　原来还有这一章啊！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这却一解了我的疑惑，原来一切的祸源都在我带你回家之后才开始的。”原来是他将祸带回家，给家里带来不安，让母亲承受所有的痛苦！苍不自责。

　“你到底在说什么？”曼波不懂他到底在愤怒什么、怨恨什么。

　“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来我父母之间感情出了问题？他们渐行渐远，我妈因此经神衰弱、抑郁寡，身体状况直线下滑，这都是因为你母亲的出现，她和我父亲旧情复燃，成天出双入对、甜甜蜜的，从此我父亲早出晚归，不顾及我母亲的感受，忽视她的存在，搞得家里气氛凝重…而这一切都是你母亲所造成的！”苍愤恨不平地道出。

　“怎么会这样？他们…我妈不会…”曼波无法相信所听到的一切，缓缓地摇着头，拒绝去相信。

　“不管你是真知道还是不知道，事实就是事实。总之，请你回去告诉你母亲，请她别再不知羞、不守妇道死着我父亲，还我家原有的平静！”苍冷酷的不带一丝情感痛批。“至于我们，我想暂时别见面。看到你，就让我想到你母亲无的行为，也让我不怀疑你的血里是否着像你母亲一样放的因子。而我母亲竟还能容忍情妇的女儿自由进出家里，将痛苦往肚里…想到我妈的仁慈和痛苦，我就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

　还未从得知母亲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中恢复，接下来的话又狠狠地在曼波心上划了一刀，将她的尊严屈辱殆尽，且不管事情的真假，她都已经深深受伤了。

　石曼波怎能容许自己这样被践踏？！她要反击，以维护零星破碎的自尊。曼波难过深爱的人竟伤她最深，这辈子最大的辱非此莫属。

　“放心！竟然你凌苍能说出这种话，那我石曼波绝不会寡廉鲜的不识相。如果事情并非如你所说，我一定会加倍将所受的屈辱及伤害回报予你！”说完，曼波忍着即将溃堤的泪水转身狂奔离去。

　望着她如逃离瘟疫般的娇小背影，苍心如刀割，茫然地站在原地。

　回想她眼中充的怨恨和屈辱，他心中闪起一丝悔意与不忍。是否自己不该这样对她？然而一想到母亲伤心的落泪，不忍的念头就如同昙花一现，一闪即逝…

　曼波哭倒在上，她伤心绝、又气又恨。原来爱情是这么不堪一击，苍那句“谁也无法阻止我爱你，即使是我父母”言犹在耳，如今两人却已反目成仇。

　所有的承诺都是假的，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话，一切都是空，她再也不相信爱情！

　最无法理解的是，他为何要将家人的过错加诸于她呢？自己清清白白，真心的爱他，换来的却是自取其辱。

　“我没有对不起他啊…”她声嘶力竭痛心的哭喊，想将腹的委屈释放。

　等母亲回来，她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如果苍有任何一丝不属实的污蔑，那他将万劫不复。

　听到母亲回来的关门声，她强忍悲痛，拭去眼泪，走出房门。

　“波波！你怎么了？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罗青云见女儿哭肿了双眼，紧张地走向她。

　看到最亲爱的母亲，最亲近的亲人，曼波如同在暴风雨中看到了避风港。此时她渴望有人安慰，衷心希望被人紧紧拥抱。

　“妈，告诉我，你没有介入凌伯父和凌伯母之间，你不是破坏苍父母婚姻的那个人…”她哀求着母亲，内心恐惧着，害怕母亲的回答会将她最后一丝希望都抹煞。

　听到女儿痛不生的问话时，罗青云心痛得悔不当初。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僵直地站在原地，任由女儿在她怀中哭泣。

　“妈，你回答我啊！”曼波抬起头，泪面的望着母亲，等着答案。

　“妈对不起你！波波，我…”罗青云哭着请求女儿的原谅，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但这句对不起等于明白告诉曼波她跟凌越捷真的首情复燃。

　曼波震惊的跳开母亲的怀里，她不断摇头，大喊着“不！不…妈，说你是骗我的，快说你是骗我…”她无法接受这一切，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的憧憬、美梦、爱情、幸福全都破灭…

　“妈对不起你，对不起苍和她母亲…”罗青云伸出双手，想拥抱女儿。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当初你不是说担心会影响我和苍吗？那现在呢？你让我在苍面前抬不起头来…你教我怎么面对他…妈…呜…我跟他完了，真的完了…”曼波双手拨开母亲伸出的手，声嘶力竭的哭喊，无助地跪坐在地板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潦落双颊。

　见自己组手将相依为命的女儿伤成这样，罗青云自责不已。“波波，别哭了，妈去跟凌伯父说清楚，从此一刀两断，再也不见面，好不好？你别这样…”她紧张到手足无措，试图安慰女儿。

　“没有用了…苍恨我，说我是祸源…我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再也没脸见他…”

　“有用的！苍爱你，他不会因为妈而离开你，相信妈…”

　“相信你？你们全都是骗子！都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曼波冲出家门，她不想再看到充歉意的母亲，她得出去透透气，离开这个快令她窒息的屋子。

　“波波！你要去哪里？”罗青云急着追出去，但曼波早已不见踪影。

　站在大门口，罗青云不知所措，但她能确定女儿一定跑去找晴匀了，于是赶紧打了一通电话给晴匀，希望曼波过去后能给她一个电话，好让她放心。

　挂了电话后，罗青云懊恼的想着，她亲手毁了女儿的幸福，这跟当年她父亲强迫她和凌越捷分开不是一样的吗？

　求求老天爷惩罚她一个人就好，千万别将报应加诸在女儿身上… 　M.BｗoXｓ.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