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成败在今天
朝河,界上界有名的一大水脉。火然 文 ranen
发源自中央钧天境幕隍雪山,一路向东南而下,途径中央钧天境和南方炎天境两境之地,源远
长,绵延亿万里。
昔年方圆山之战,燕赵歌一战惊世,正是以这朝河水脉,布下九曲黄河阵,陷杀三大仙桥后期武圣强者。
那一战过后,哪怕燕赵歌返回东南,再未踏足南方炎天境地界。
但凤仪山梧桐坡武者,在南方至尊返回以前,数年不敢踏足方圆山半步。
不仅仅是方圆山,凡是南方炎天境境内朝河
经的地区,梧桐坡武者全部撤离。
整个南方炎天境东部边境一带,几乎成为燕赵歌的默认领地。
没有九曲黄河阵,朝河本身,对许多人来说,也是天堑。
其河面宽阔如海,水势惊人,便是仙桥武圣也难以在其中立足。
想要将之截
,便是人仙之身的至尊武圣,都难以做到。
但今天,却有一个人做到了。
一个武圣。
就在朝河刚出幕隍雪山之后,河道正是扩展开来,水
速度略微放缓不似源头处那么湍急的地方,天地之间,一头火凤凰正振翅而非。
整个天空被映照成一片火红。
火凤凰形如透明光影,光影中心,一个人影周身上下为虹霞笼罩。
一个眉毛头发雪白,俊朗不凡的男子,正是南方至尊,庄深。
他低头俯视下方奔
不息的朝河水。
梧桐坡一脉,两大长老张树仁和彭鹤,年轻一辈最杰出传人袁显成,便都因这条水脉而殒命。
庄深抬头,目光顺着河水
向望去,视线仿佛要穿越遥远时空,落在方圆山上。
他一言不发,取出一只玉盒,然后将盒盖打开。
玉盒里,黄蒙蒙一片土壤,随着庄深的动作,向着下方大河洒落。
那土壤遇水不散,反而自行生长,不断扩大,看上去仿佛一团黄云。
土壤越来越多,且随着体积扩散,并不变得稀薄,而是始终坚韧绵密,无懈可击。
到了后来,就见黄土直接充
整个朝河河道,仿佛填海造陆一般,硬生生将宽广无际的朝河河面截断堵
!
朝河之水何等暴烈湍急,这里又靠近幕隍雪山发源地,水势更加充沛。
被阻住去路的朝河水顿时狂涨,一边向前方冲击,一边直接朝两边岸上蔓延,形成决堤之势。
但黄蒙蒙的土壤,不退反进,竟然硬顶着朝河水,朝着幕隍雪山发源地方向涌去。
沿途涨起的河水,也被蔓延出来犹如烟尘的黄土包裹阻拦。
不管河水冒出多少,这土壤便也生出更多,跟定挪移,不让河水
出分毫。
到了最后,竟然一路堵到幕隍雪山朝河源头去了。
一条横行界上界的大河,被强行阻在源头出不来。
整座幕隍雪山,连绵山脉,这一刻整体都在微微震
,有地动山摇之象。
但那土壤始终牢牢封住河口。
天空中,火凤凰光影笼罩下的南方至尊庄深,看着这一幕,徐徐吐出一口气。
他,或者说他们,时间有限。
拖得太久,土壤苏
安能始终堵住河口,但中央钧天境幕隍雪山一带的地脉灵气转动,势必彻底大
,到时候会给中央钧天境带来灾祸。
那样的后果,绝非将玉盒交给庄深的地至尊乐于见到的事情。
“成败就在今天。”庄深收了空着的玉盒,不再看摇动的幕隍雪山,转身向东南飞去。
行了不远,便见一人站在天空中等他。
西方至尊,郎青。
见了庄深,郎青说道:“其他人都已经动身出发,就剩我们了。”
“息壤成功截留朝河,南方炎天境那边的朝河水脉,也会很快趋近于断
干涸。”庄深说道:“那燕家小贼,再无法布置那九曲黄河阵。”
那玉盒里的土壤,乃是一种神土,名为息壤,可自行增长,永不减耗。
大破灭前,古时有宝,名为九天息壤,又称先天息壤,防御力惊人,可抵挡诸般宝物和绝学的攻击,妙用变化无穷。
大破灭后,此宝没了下落,唯有后天息壤存世。
虽然不具备那诸般神妙无方的变化和用处,但专克天下水脉。
庄深以这息壤断了朝河之后,便同西方至尊郎青,一道南行。
目标,直指东南
天境,皇笳海!
…
随着时间推移,本来在东南
天境和南方炎天境两境
界一带巡视的东南剑姥,很快察觉朝河的情况不对劲。
奔腾的大河,
速先是不断放缓,然后水位不断降低。
长此以往,竟然有断
的可能。
东南剑姥第一时间便感觉,这非自然造成,而是人为导致。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情况,对方所指目标,毫无疑问是燕赵歌与广乘山。
同时,也包括相助广乘山的东南至尊曹捷和她们金庭山的人。
当机立断,东南剑姥飞速赶往皇笳海广乘山。
燕赵歌和曹捷得了东南剑姥的提醒后,对视一眼,曹捷说道:“应该是庄南方等人所为。”
“无妨的。”燕赵歌摇摇头:“只是损失一条退路,本门既然在皇笳海举行开山大典,出了事,这里才是正面战场。”
为此,在今
之前,广乘山甚至已经促使皇笳海众多中小型宗门,带起俗世百姓,暂时隐蔽退让,免得被殃及池鱼。
“看来今
,果然将要有恶客上门。”燕赵歌神情安定。
广乘山上下接到消息,短暂
动之后,也恢复平静。
一切仍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随着时间推移,宾客
座,吉时将至。
广乘山在界上界正式的开山大典,即将开始。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相较于朝河断
,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出现了。
之前约定,将会亲临皇笳海广乘山,应邀观礼的界上界五帝之一,锦绣大帝,仍然没有现身。
这一刻,焦虑真正在许多广乘武者心中浮现。
连金庭山武者,也不安起来。
燕赵歌看向席间妙飞峰的代表,却见对方也是困惑不解,尴尬焦躁。
老爹燕狄视线扫过来,父子二人目光一对,神情都有些古怪。
仿佛当初前往小离恨道场时那样,自家似乎又被那位大佬放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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